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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伟比想象中回来的更早。

晚饭还没结束,他便来了。

带着一行人,来势汹汹。

“爹?”白若笙放下银箸,看起来十分惊讶的样子。

“您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用过饭了吗?”

薛绯烟和柳三娘也放下了筷子,起身向白一伟行礼。

白若笙吩咐身边的杜鹃:“快,给我爹添一副碗筷,再叫厨房做两道我爹爱吃的菜。”

吩咐完这边,白若笙才向前,同白一伟介绍道:“这位是千丝汇的柳掌柜,身边这位,就是西关书院那位姓楮的书生,他姐姐。”

白一伟的脸色并不好看。

不过碍着有外人在,他不好发作。

看见屋子里的丫鬟们忙着张罗着餐具、椅子,他冷哼一声:“不必忙活,你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

白若笙一抬眼,那满含着水光,楚楚可怜的眼神,让薛绯烟看了,直呼好家伙!

白家小姐若是进了他们这里最有名的梨园里边儿唱戏,那绝对是一等一的的叫座,梨园的台柱子妥妥的了!

“爹,您这么多天没见女儿,好不容易见一面,却连一顿饭都不愿意陪我吃吗?”

白若笙委屈的低头,抿着唇,“罢了,父亲想要问什么?问便是了!”

瞧她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白一伟哪里还能凶的起来?

他咧了咧僵硬的嘴角,眼睛里面,满是无奈。

“你啊,真拿你没办法。”

白一伟坐了下来。

杜鹃连忙招呼人,送来了净手用的铜盆。

里面用新鲜的玫瑰花瓣泡成的水,清冽中透着清香。

白一伟净了手,任由着白若笙为他布菜。

白若笙泰然自若的吃着饭,一顿饭下来,白一伟憋在心里头的那口气,堵着堵着,竟然散了一半。

……

罢了,总归是自己娇养着长大的闺女,何苦为了一个女人,坏了他们父女之间的情分?

这么一想,白一伟彻底熄了火。

薛绯烟就这样看着,一场硝烟,消弭于无形,顿时觉得,这种无声胜有声的招数,很值得她学习。

兵不刃血,不过装个可怜,卖个乖,便能让自己相安无事。

高。

实在是高!

饭罢,杜鹃领着一众婢女们撤下了残羹剩炙,给每个人奉上了一盏清茶,才领着一众婢女退回了一边。

“爹方才说有话要说?”

白一伟:“额……”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有几天没见看到你了,过来瞧瞧罢了!”

“我都安好,只是父亲,整天昼出夜归,女儿只怕父亲身体吃不消。”

“你有心了!”

白一伟神色动容。

“近日我不常在府中,家中之事,你还要多为你母亲分担,至于那些不重要的人,你也不必为她多费什么心,你如今也大了,断不能因为什么旁枝末节的事情,坏了声名,得不偿失!”

白一伟语重心长。

白若笙哪里没听出来她爹的言外之意?

不就是旁敲侧击的告诉她,日后不要去寻张连翘的麻烦吗?

那个贱人,果然只会装可怜,告状!

薛绯烟算是听明白了,薛晓燕不论去哪里,都是不会消停的主。

她垂着眸子,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若笙送走了白一伟,温婉的笑意逐渐消退。

“看了一场戏,有什么想说的?”

“嗯?”薛绯烟抬头,“问我?”

“嗯哼!”

“嗯……”薛绯烟想了一下。

“今天,白小姐您特意去兰香院替我解围,应当是有事找我吧?”

薛绯烟咧开嘴一笑,“不如……白小姐,我们谈谈?”

……

薛晓燕的单子不做了,柳三娘便开始,一心一意忙别的订单!

薛绯烟今日,有些担心。

不为其他,今日县试第一场,楮墨进了考场。

薛绯烟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是担心他会不会体力不济,半路倒在了考场里!

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

胖掌柜睨了她一眼,“担心有什么用?总归是不能出来的,大不了等他出来,我让你休息一天,在家里给他做顿好吃的补一补!”

“那多不好意思啊!”

薛绯烟双眼放光。

胖掌柜:“……”

但凡你眼睛不那么亮,我就信了!

“掌柜的,兴盛钱庄的事情,怎么解决的?”

“还能怎么解决?把那些假交子全部回收,给我们换真的啊!”

薛绯烟总觉得怪怪的。

“就这样?”

“你还想怎么样?”

薛绯烟:“……”

她感觉她漏掉了什么,但是又想不起来。

既然想不起来,她也不强求,还是想想,等小墨出来,要做些什么好吃的给他补补?

嘶……

好吃的?

补一补?

她想起来了!

今年入夏,整个西洲十六郡,会陷入大旱,这种景象,会持续到明年开春。

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

薛绯烟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大骂自己猪脑壳。

楮墨考完试出来的时候,薛绯烟已经站在县院门外等着他了。

对比左右两边的人,纷纷询问自家应试的考生考的如何?

薛绯烟则只将楮墨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打量了两遍,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则是:“你感觉如何?身体可还吃得消?我在家里煲了鸡汤,咱们回家,一会儿你多吃一些,我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然后,楮墨被薛绯烟拉着,在一众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中离去。

回到家,楮墨看着自己碗里满满当当的饭菜,哭笑不得。

“阿烟,我一切都好。”

“哪儿好了?”

薛绯烟白了他一眼,“才考了几天,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别跟我贫嘴,多吃一些,把掉了的肉补回来才是要紧。”

薛绯烟说着,又将锅里的鸡腿,夹到了楮墨的碗里。

吃了饭,楮墨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又睡了一觉,起来之后,薛绯烟才同他说了她想起来的事情。

楮墨没有太大的反应。

“朝廷会拨赈灾粮下来,你我如今,只是一介布衣,这样的事情,我们管不了。”

“我知道我们管不了,别的地方,我们可以不管,但是西关镇,我们必须要管。”

楮墨哪里不明白薛绯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