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楮墨看着那封请帖。

“我也没想到能这样。”

“我最近做了一桩生意。”

楮墨:“???”

薛绯烟将楮墨拉到椅子上,一同坐下。

“我和千丝汇的柳三娘合作卖衣裳,我出花样,她出功夫和料子,我与她谈成的第一笔生意,便是给章家小姐做一套参加县令千金生辰宴会的衣裙。”

“这件事,我怎么没听阿姐说?”

“你课业繁忙,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我便没同你说。”

薛绯烟解释道:“我之前也想过,能不能设法去一趟生辰宴,看看我设计的那套衣服成效如何,好再继续多拉两笔订单回来,你这帖子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虽说她也是能跟着柳三娘一道,借着送衣服的由头,去章府的。

可那毕竟是去章府,章家小姐带不带她们去杨家还另说。

即便带去了杨家,她们也没法去前厅,更别提拉生意了。

帖子有用便成。

“日子在二月初八,还有大半个月,阿姐同我一套去,便是。”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薛绯烟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那日你要去参加宴会,趁着还有时间,我得给你赶制一身衣服出来,还有鞋袜,可不能让你在那样的人家里头丢了脸面。”

楮墨哪里舍得让薛绯烟这般辛苦?

“阿姐,不用,咱们家里头什么情况,学院里头的那些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你每天天不亮便要起来做包子,忙到晌午才能得空,小憩一会儿之后,又要忙活第二天需要的东西,哪里还有闲工夫,去做那些?”

“瞧你说的,给你做衣裳的时间都没有了吗?我挑好料子,衣裳做起来也快,就是鞋子,还得纳鞋底,糊梆子,比较麻烦,若是来不及,到时候,上街去买一双也成,好歹也是县令家的宴席,你总不能怠慢了。”

见薛绯烟意见坚决,楮墨也没再多说什么。

算日子,之前在泰然书斋抄书的银子,也该发下来了。

楮墨看着一身素净的薛绯烟,他也得给阿姐置办一些物件才是。

薛绯烟盘算着要给楮墨买什么颜色,什么花样的料子,做衣裳。

一夜无梦。

第二天,薛绯烟忙完了店里的活儿,便去了千丝汇。

柳三娘正在里头赶制衣裙。

店铺前头,只有柳三娘的相公曹定远守着。

见着薛绯烟来,他笑眯眯的起身相迎。

“三娘正在里头赶制衣裳,你进去找她便可。”

薛绯烟摇摇头,“且让她安心做吧,我就是来看看料子,想要给我家阿弟做一身衣裳。”

“看料子?”曹定远带着薛绯烟去了库房那边。

“你进去挑吧,挑好了直接拿出来就行,我便不进去了。”

曹定远是个憨厚懂礼的人,将薛绯烟招呼进去之后,自己则去了前边。

没人看顾,薛绯烟挑起来也自在些。

千丝汇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库房里的那些料子,花色算不上新。

但是对于薛绯烟来说,已经够了。

就像楮墨说的,她们家是个什么条件,楮墨的那些同窗们都知道。

她也不必大众脸充胖子,买什么名贵新颖的料子来给楮墨做衣裳。

薛绯烟挑了一匹湖蓝色的棉料,又给秦臻挑了一匹浅粉色的料子,打算给她也做一身衣裳。

挑好了东西,薛绯烟付账走人。

在回去的路上,她总感觉,有人跟着她。

薛绯烟听着脚步,回头看了两次,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她强压下心头的忐忑,加快了步子,想要快些回家。

可是,她才刚拐进胡同,身后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一道阴影逆着光,彻底将她笼罩。

薛绯烟被人打晕了,套进了麻袋。

因为家里头有些事,今天从西关酒楼回家早一些的槐花婶子恰好撞见了薛绯烟被人掳走的情景。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呼救,那人便将薛绯烟扛着,一跃上了墙头,消失在了六冒胡同。

槐花婶子看着地上掉落的两匹布,赶忙捡起来,替薛绯烟收着。

“当家的,当家的快过来。”

槐花婶子叫来了给人家打家具的相公刘庆。

刘庆顶着一身木头屑子过来,手里头还拿着刨木头的刨子。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槐花婶子急的跳脚。

“你赶紧去西关书院找墨哥儿,就说他姐姐被人掳走了,我去衙门报官,这光天化日之下,她一个大姑娘,可千万不能出事儿啊!”

“什么?”

刘庆连忙放下了手里的刨子,“在六冒胡同,居然有人敢公然掳人?这还了得?”

“哎呀,你就别叨叨了,赶紧去吧!”

槐花婶子将刘庆推出去,自己将门落了锁,匆匆忙忙的去了衙门。

*

薛绯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后脖子疼得厉害。

她想要抬起手来揉一揉,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绑着,她根本动不了。

半边身子都被压麻了!

她艰难的蠕了蠕,嘴里头还被塞了布条子,塞得严严实实的,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只留下鼻孔进出气,脑袋更加眩晕。

兴许是外头的人听见了动静,柴房的门,砰的一下,被人推开。

薛绯烟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看到了薛楚。

薛楚瘦的狰狞,手里拿着油灯,随手搁在了废弃的桌子上。

他蹲在薛绯烟跟前,歪着脑袋,笑的更加可怖。

“好妹妹,这段日子,你过得好吗?”

“呜……呜……呜……”

薛绯烟根本不能说话。

薛楚就是喜欢看到她垂死挣扎的样子。

“你想不想知道,这里是哪里?”

他揉了揉薛绯烟的脑袋,“别急,等楮墨来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们,这里是哪里。”

上次,一把火没能烧死这两个人,薛楚愣是将那口气,憋到了今天。

好好地一个家,说没就没了。

他的前程也没了。

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根本就不想活。

可是只要他一想到,他死了,楮墨却依旧好好的活着,活的风生水起,活的比他们老薛家所有人都要好,他就不甘心。

他不甘心就那么死了。

他想,他就算是死,也要把楮墨拉着当垫背的。

“你也别担心,我已经派人给楮墨送信了,他很快就回来和你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