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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阳光笼罩着,一袭玄衣的萧烨还。

近日他特意养白了些,黑衣打底外边是一件显摆的蓝宝石色外衣,衣襟的位置镶嵌着些,纯白的琉璃砖石点缀,腰间挂着一块镂空玉佩,瞧着贵气但又不失沉稳的少年感,直盯着闻均言的眼神,犹如一只随时都会,扑咬人的孤狼。

他想进去,又不敢进去,就那般在那里立着。

看着他们哭,听着闻均言温和的哄人。

萧烨还见过她冷漠,见过她生气,见过她杀人,唯独没见过她这般轻声细语的,和一个人说话。

他抬起手背,从自己的脸上划过,日日养着的脸,终究不及旁人娘胎里带的得她的喜。

他想走,脚下就想生了根一样,走不动。

闻均言察觉到身后的目光,抑制住眼泪,示意汀俊仪不要出去。

待盈盈一握的人走到眼前,萧烨还不受控制的,将闻均言把勾到了怀里。

萧烨还也长高了不少,原先这般时,闻均言的头在他下巴的位置,现在却埋在了他的怀里。

“我不是故意不守信用的,是阿言说,开春了要陪我去放风筝的。”

“改日可行。”

“听阿言的。”萧烨还说着放开了她,“不送送我吗。”

闻均言送他出府,才明白为何无人通报,萧烨还直接将人都控制住了。

尔武怀里抱着的娃娃,让闻均言猛地震惊。

“府上太无聊,容我把长乐抱回去,养几日可行。”

“太子有什么目的直说便可。”

“婚期提前。”

“好。”

她爽快的应下后,他眼神示意尔武,将孩子还给池滢。

孩子往池滢怀里一落,哇地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孩子平日里很少这么哭,池滢探探他的额头,吓得眼泪直往下掉,“长乐受了凉,现在高烧的厉害,得先给他喂药才行。”

不足百日的孩子本就娇,三月的天多少带着些寒气,尔武就抱着孩子,在院子里站了一小会儿,便引发了高烧。

杜若也跟着着急,“先回屋。”

本来气势还挺足的萧烨还,扫一眼尔武,瞬间慌了起来。

“府中还有要事处理,还请太子早些离去。”

“阿言,我…”

“不必解释了,走吧。”

一群人围着摇篮,提心吊胆半夜,小长乐的高烧才退了一点。

闻均言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忙。

汀俊仪过来,瞬间点破了闻均言的心思,“长安刚睡醒,身上本就有汗,被冷风一吹这才病了。”

不是闻均言克的。

五爷和杜三乐,两个大男人帮不上什么忙,在屋下唉声叹气的。

闻拾担心弟弟一个劲儿的抹着眼泪,宋达也不说话,就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慰。

闻均言淡然一笑,瞧着汀俊仪软白的小脸,便觉着心中轻松了很多,“麻烦五爷和杜伯寻个日子,将后院的棺木,迁出来安葬吧。”

这会儿萧烨还得势,长安王府也跟着沾光,不少人等着上来巴结呢,自然不会不接活。

闻均言说罢,拉着汀俊仪回了屋子,“我送你去江城吧。”

软白的小团子,抬着水淋淋的琥珀眸子,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兔子,凝望着把他丢下的主人。

她蹲下来想向他解释,他伸着细长的胳膊,扑到她怀里,紧紧的抱住她。

不舍得离别的闻均言,回抱住汀俊仪,“辞楚会照顾好你的。”

原来她让萧烨还给辞楚赎身,打的是这个主意。

汀俊仪知道,闻均言既然决定了,便不会再留他,“我喜欢姐姐。”

天生勇敢无畏的闻均言,头一次感觉到了害怕,她攥着汀俊仪的手,不敢再瞧他后边的话。

汀俊仪挣出手来,强忍着没有掉眼泪,“我在江城等着姐姐来接我回家。”

父母双亡,师哥曲靖康利用他,唯一对他好的师姐,也要抛下他,汀俊仪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遥远不可及的未来。

“好。”闻均言从前从未这样哭过,“江城风景秀丽,多去替我瞧瞧好不好。”

她在这京城沉浮,为得就是大好河山不蒙尘,先辈万世开太平的梦能成真。

或许她活不到那一天,但总有人可以代替她去瞧。

汀俊仪帮闻均言擦眼泪,怎么也擦不干净,鬼使神差的便吻了上去,眼角的湿润感,让闻均言睫毛一颤。

汀俊仪没有落泪,一直努力的朝闻均言笑着,“以后姐姐哭时,想起我就不会太难过了。”

浅浅一吻,却让人如凌迟般,痛得难以喘息。

“乖乖长大。”

“我会的。”

闻均言不放心,伸出手与他拉钩。

汀俊仪迟疑着勾住她的手,绷不住欲落的琥珀,砸在了两人的手上。

小时候他故意不好好吃饭,闻均言便会背着汀沫,偷偷用糖果哄他。

“姐姐,爹爹不让我多吃甜食,会坏牙的。”

瞧着吐口水的小奶娃,闻均言贴心的剥开糖纸,送到他嘴边,“不告诉他不就好了。”

“姐姐真好,不像爹爹,我一说吃糖,他就凶巴巴的。”

“师父也是担心,隔壁老李家的那个,就是总吃糖,不到十岁牙齿就全掉光了。”

奶白的团子,瞪着眼睛,有些担心自己的牙齿,“我也会掉光吗。”

“少吃一点没事的。”

“爹爹发现了还是会凶我。”

“拉钩啊,拉了钩他就不会发现了。”

汀俊仪知道,每次哄完他,闻均言都会去找汀沫。

小老头子,悄悄咪咪,搞得和特务接头一样,“哄好了。”

闻均言没大没小的,坐在椅子上磕着瓜子,“小菜一碟。”

小老头子眯眼,“你是不是又给他吃糖了。”

“就一颗,我忽悠他,吃糖多了,会让牙齿掉光,他就不敢多吃了。”

转而小老头子,又开始担心,他那单纯的宝贝儿子,会不会被人一拐就跑了。

汀俊仪把糖纸收好,放在小匣子里,他老爹正好出现在他身后,“傻笑什么呢。”

“姐姐给的糖——甜。”

小老头子感受到了危机感,把汀俊仪收集糖纸的匣子打开,“都是她给你的。”

汀俊仪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是谁,宝贝的把小匣子抱在怀里,“这是我和师姐的约定,我乖乖吃饭,她就每天给我一颗糖。”

“这些都是和谁学的。”

“话本上说的呀,优秀的猎手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的。”

小老头子这才发现自己多虑了,这哪里是什么傻白甜,以至于他瞧闻均言的眼神都变了。

两人一合计,小老头子又懵逼了,闻均言说,“在你来我往的拉锯中,才能更好的促进感情。”

“哪学的这些东西。”

“话本上啊。”

而后小老头子,一拍桌子,下令烧了府上所有话本,断绝了他们快乐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