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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了一番情况,闻均言脸上顷刻漫上了笑,“他吃醋了。”

“怎么可能。”池滢立即反驳,脸却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一个口是心非,一个秘而不宣。

闻均言失去过太多东西,深知有些话不及时说,便会成为永久的遗憾,“我自己的弟弟,自己清楚。”

池滢还是不僮,怎么就吃醋了。

闻均言一番解释,头头是道,“让你走,是瞧见宋达依赖你,吃醋了。男女七岁不同席,是和你说,达娃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以后少和他接触。最后答应你,以后对达娃放松些,是怕你听了前面的话会不开心,在试图拉回你的好感。“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说起话来八百个意思,池滢见书就懵,怎么可能搞得懂这么东西,“那他既然也喜欢我,为何不直接表白。”

这句话问的好,这还能因为什么,因为宋佛茶,喜欢欲擒故纵,让别人追着他跑呗。

闻均言高深莫测道:“剩下的得你自己悟了。”

稍稍顿悟的池滢,还想着和闻均言多请教些,她却忙着哄萧烨还去了。

少年歪着头嗅着指尖,眼神里尖锐的戾气让人无端心生怯意。

闻均言走过去,挡住了他眼前的阳光,“世子在想什么。”

抬眸的一瞬,萧烨还便像是披上羊皮的狼,乖顺的不行,“想你怎么还不回来。”

她和池滢不过说了几句话,走了连一刻钟都不到,却还是让他感受到了,猪物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畏惧。

闻均言意有所指,“世子这般缠得紧,就不怕惹得心里生厌。”

生厌的人是他还是她。

模棱两可的话,最是能刺激人,也最能让人多想。

萧烨还拉着闻均言的手,捏着她的指腹轻轻的蹭着,“我不会,阿言会吗。”

高手之间过招,往往最为致命。

闻均言笑,“那就得看世子日后乖不乖了。”

他们不想放下手里的武器,却还想从对方那里得到好处,是贪婪也是本性。

“我乖。“他抬眸,“阿言会一直只瞧我一个人吗。”

指尖泛着的凉意,直达心脏,冻得闻均言浑身发寒,“世子觉着呢。”

“我不知道。”

“慢慢寻,总会有答案的。“闻均言反手在萧烨还手心划了两下,漫不经心的眉眼,瞧不出半分情绪。

就是这双手,替她亡了颜氏一百二+三口,个个惨死,,无一幸免。

一如那个血腥弥漫的夜,山间鸟兽惊走,高台上的佛,并没有庇佑他的信徒,而是看着他们被恶徒,打碎了牙,肆意羞辱。

萧烨还能受得了,被日思夜想的人这么撩拨,当即想拉住闻均言的手,把她拽到怀里抱住。

手里的力道刚一紧,萧烨还便瞧见,她忽地从眼底钻出的寒光。

她不愿,他便放弃了。

忍着钻心的疼,萧烨还把闻均言的手,紧紧的握住,“阿言,我不是一个好人,却努力的在你面前装一个好人,我生怕自己漏出一点不好,这手便再也握不住了。”

他厚着脸皮,日日来讨好她,她才肯和他敷衍的说上几句话。

有时说得不对,她便用累了的由头赶他走,次数多了,他便不敢在她面前乱说话了。

他的动作太过越距时,她也从不会出言制止他,就那般冷冷地盯着他瞧,他便不敢了。

她也不会让他进她的房间,只允许他在客厅的位置活动。

有时他也会缠着她,带他在院子里逛逛,他瞧瞧蝴蝶栖息着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也想在这里留下自己的影子。

可他有一天突然发现,但凡是他碰过或提过的东西,都被闻均言给换掉了。

他说红梅好看,她给移走了。

他说明年池塘里的荷花时,一定特别的美,和她一样动人,而后荷花、池子、小凉亭,便都不见了。

她无声的抵抗,让他越发的觉得自己罪恶,但又自欺欺人的期待着,她能给自己一个不伤人的答复。

而闻均言却击碎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是世子自己的事情,无需告知于我。”

什么叫他自己的事情。

萧烨还盯着闻均言的目光,渐渐被浓烈的占有欲侵占。

让她哄他一句,就这么难吗。

一时到危险即将侵袭,高耸的城墙,便会冲开迷雾,重现在人眼前,她笑,“世子应该相信自己,终有一日不需要装,也能成为一个好人。”

“嗯。”

闻均言一笑,萧烨还便清醒了过来,周身环绕的黑雾瞬间散去,眉眼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他不忍那么对她,所以他只能控制着自己,把那些不好的想法压下去,尽可能的去讨她的欢喜。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耐心,蝴蝶或许也会愿意为杂草停留。

“主子。”池滢犹豫不决的,瞥了萧烨还几眼,迟迟没有开口汇报,到底出了何事,

意识到这话他听不得,萧烨还恋恋不舍的,松开闻均言的手。

闻均言把手藏回袖子里,端起茶碗装腔作势,“无妨,世子不是外人,直接说就是。”

萧烨还眸子立马亮了,可池滢接下来的话,却又熄灭了他眼中的光。

因为没有媒婆敢上门说媒,段松只好亲自带着段启竹,来长安王府提亲了。

闻均言抿了口茶,抬起眸子来,“就说,圣意难却,还请丞相早些离去。顺便说一嘴,我在与世子聊天,无暇抽身,恕不能相送。”

池滢把这话原封不动的传去,段松当即狠狠地甩了下袖子。

在翘着二郎腿,摊椅子上摇扇子的段启竹,瞧了眼自家老爹的脸色,笑得一脸算计,“圣上说,此事要看郡主的意愿,更何况早些年,咱俩族是定了婚约的,这萧世子毕竟是后来者,自然要先排队才是。

宋仁德的确是这样说的,不过是互相踢皮球,到也没什么,但后面婚约的事情,却是闻均言的痛处。

池滢跑回去,又把这话传给了闻均言。

闻均言还未听完,便硬生生的捏碎了杯托,茶杯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手指被扎破,不断的滴着血,闻均言却浑然不觉,让萧烨还想到了那日,她不小心跪在碎碗上,也是一声没有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