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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均言和萧烨还,一起出现在前厅时,段松已经变了一副面孔。

不等他寒喧,闻均言便呛得他说不出话来了,“当年我说过何话,丞相大人怕不是忘记了吧。”

闻酿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时,不想再继续留遗憾下去,便想要和宋安合离,光明正大的到南防瞧一眼闻风。

对方不同意也就罢了,还躲到青楼里悲伤去了,扎在女人堆里,也好意思说自己始终深情于一人,可不可笑。

闻酿成日盼着,成日等,临下葬也没等来,那一张薄薄的纸张。

可闻娘的白帆还没有撤下,未平安便把外面的女人接了回来。

闻均言毒死那女人后,未平安又去青楼里悲伤去了,悲伤也就罢了,还把人带了回来。

长安王府的脸面全给他丢光了不说,他还要将闻均言卖出去。

段松背地里设局,弄了这么个女的给未平安,没想到他还真的上钩了,为了给她赎身,做主应下了闻均言和段启竹的婚事。

闻均言年纪不大,却也不想像闻酿那样,没有自我意识的,在宅院里过一生,拿着自家的菜刀,就劈开了段府的门。

一句,“你段家若敢娶,我便毒杀你满门。”惊艳四座。

从此长安郡主,小小年纪阴狠毒辣,一言不合就砍人,谁娶谁倒霉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全天下。

接着又因为那青楼女子的死,和太福寺惨案,给她的恶名增添了浓重的一笔。

段松之所以,惦记这门亲事,是因为多年前,一个无稽之谈的流言。

——得闻氏女,得天下。

段松年纪大了好面,受了羞辱便要走。而年轻气盛的段启竹,却是个及其不要脸的。路过闻均言时,压低声音对她说,“年幼时童言无忌罢了,阿言妹妹又何必一直记着,莫不是忘不了我。”

来时闻均言吩附了萧烨还,不要乱言语,所以他只能一直忍着,一双眼睛盯着这对父子,眸子都快冒火了,也毫无作用。

都是见过大场面的,谁怕这个。

闻均言笑笑,“圣上让我记得谁,我便记得谁,自是公子也不例外。”

左右就一个意思,不是故意惹你们的只是身不由己罢了,都是那宋仁德搞得,要寻仇找他去吧。

听着探子汇报完,段松去长安王府提亲,吃了闭门羹的事情,宋仁德瞬间笑开了眉眼。

遇到关于闻均言的事情,萧守脸色难得了好些,“倒是学乖了。”

“既然如此,不如改天把人叫进宫来,一起吃个饭,把婚期给敲定下来,也好缓和一下你和还儿的关系。”

萧守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

宋仁德便当他同意了,开始谋算起了时间,“这还儿也是有心,不过是朕一道圣旨的事情,非得要眼巴巴的等着那丫头点头才行,这痴情的模样,倒是让朕想起了许多往事。”

段氏父子前脚刚走,闻均眼的眼皮就跳来跳去的,不得安宁。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两个一起跳是怎么回事。

这年当真是熬不过去了,从腊月初闹到这会儿了,还没个消停的迹象。

萧烨还不依不饶的向闻均言询问,她先前与段丞相说过些什么。

闻均言被眼皮跳得心慌,不耐烦道:“自己去查。”

他想听闻均言亲口说,却不敢再多问下去,关切的问她手还疼不疼了。

闻均言心里藏着事,注意力不集中,敷衍了他一句。

未来得及处理的伤口,上边还沾着血迹,萧烨还盯着瞧着瞧着,便鬼使神差的送到了嘴里。

湿润的触感传来,闻均言抽回收,闪了一记冷光过去。

她急切的想要,把那温热的触感,从指尖去除,搓得伤口不断的冒着血,滴落在地上,像是一朵朵妖艳的花。

萧烨还弱弱道:“我娘说这样好得快。”

闻均言停止了搓手的动作,合拢五指空握着,她缓了缓,收敛了眼底的寒光,“池滢。”

池滢进来,闻均言忙的吩咐,“赶紧处理了别让旁人瞧见。”

最近发生的事情多,家里的气氛本就抑郁,万不能再生事端了。

池滢不敢多言,只能默默忍着眼泪,“喏。”

先前闻均言领兵和南下打仗时,都不见得受过几次伤,自从遇见了萧烨还,隔三差五寻不着好。

闻均言顺好了自己的气,还得来哄萧烨还,免得他发疯,憋屈的很,“我只是有些心烦,没控制好情绪,并不是对世子有意见,世子无需介怀。”

“嗯。”萧烨还大气都不敢出,哪还纠结什么态度,给台阶就下。

手腕被人拉住,闻均言收了一下手指,由着对方拉了过去。

池滢拿来了药箱,萧烨还熟练的从里边找东西,然后帮闻均言包扎好了伤口。

闻均言瞧着,左手食指和拇指上,厚厚的纱布,颇为不顺眼,但还是温和的笑了笑,“世子倒是的手法倒是熟练。”

难得被喜欢的人夸一句,萧烨还傲娇道:“小时候总在山上跑,难免磕磕碰碰,久了便学会了些。”

巧了,闻均言小时候也喜欢在山上跑,太福寺后山没有一寸地方,是她没有霍霍过的地方。

萧烨还儆娇完了,也不忘夸夸闻均言,“只是些皮毛,比不得阿言懂得多。”

原先他是个莽人和闻均言待久了,说话也变得文绉绉的,不过他还挺喜欢的。

再与闻均言待得久一点,或许他也可以成为和她差不多的人。

一起破茧成蝶、展翅共舞。

想到这些遥远的未来,萧烨还便止不住的开心。

现在闻均言已经肯和他好好说话了,不似之前对他爱搭不理的,他再努努力或许还可以更进一步。

他希望她是心甘情愿,待在她身边的,而不是被迫接受她。

闻均言忽地手回了手,打破了萧烨还美好的梦幻。

萧烨还紧张的抬头,对上的却是闻均言含笑的眉眼,悬着的心忽地放下了。

她脸上的笑,总是淡淡地不是很容易察觉,但却是让他心安的存在。

只要她不冷着眉眼对他,就代表此刻是不那么讨厌他的,他可以再和她多腻一会儿。

瞧她看书也好,下棋也好,发呆也好,什么都好。

只要有她在眼前,哪怕是一望无际的荒漠,也是惊艳绝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