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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

浓稠的黑幕拉开一际白光,先是一场无边的大火,烧得人浑身难受,火烧尽了场景又变成了血淋淋的太福寺,而后又是南防。

一幕幕仿佛像是昨日才发生的一样,真切的场景让人惊心动魄。

与往日的梦魇不同的是,有一双温热的手握着闻均言,拼命呼唤着她的名字,企图将她从这罪恶的漩涡里成功拉出来。

在往日陷入梦魇时,闻均言内心中特别希望有那么一个人,能够从这血腥中将她给拉出来。

可当闻均言睁开眼,看到萧烨还那张与萧守相像的脸时,她心里除了厌恶别无其他,她甩开萧烨还握着她的手的手,疲惫的闭了眼。

“醒了…”

闻声进来的曲靖康,将手里的汤药放下,挡开萧烨还替她把脉。

“如何。”不等他说萧烨还就急切的问,眸光的急切让人反胃。

曲靖康面露喜色,“体内毒已经牵制住了,暂时没有无碍了。”

察觉到闻均言窥探的目光,他杨起嘴角朝他微微一笑,深不见底的眸子,好似能把人吸进去。

闻均言努力转着脑子,在记忆里收索着,想得她太阳穴疼,也没有在里边找到一个,心思这般难以琢磨的人匹配。

思绪敏感的萧烨还,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紧张的将曲靖康拉开,言语不善的对他下了逐客令,“下去!”

“喏。”

萧烨还的醋劲儿,在看到她憔悴的面容时,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柔声哄她,“药晾好了。”

“我昏了几时了。”

本来有些局促的萧烨还,听到闻均言主动和她说话,不禁眉眼上扬漫着笑意道:“半个时辰。”

“我还以为半个月呢。”

闻均言随口一言,萧烨还却听出了别的意思来,“我并不知他去寻你的事情,所以去得晚了些。”

“不过是一桩小事罢了,世子无需介怀。”闻均言说着从床榻上起来,瞧一眼四周的景色,不禁淡淡的笑了起来,萧烨还真是死性不改,“不知世子此番打算留我在这屋子里待多少时日。”

“你先…先把喝药了。”

闻均言推开他的手,药碗滚落在了地板上,“萧烨还你够了!”

他愣了愣,去拾地上的药碗。

“你既进了我的暗格,就应该清楚的知道,这毒是我研究方子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上的。”闻均言话头一顿,冷着眉眼,将质问人的气势提高了一个度,“如今没了闻氏牵制,萧氏在朝中如日中天,想杀谁便可杀谁,你们父子又何苦还演这么一出戏来恶心人。”

她颠倒黑白的话张口就来,砸得萧烨还两眼犯懵,吞吞吐吐的瞧着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

不是他,真的不是他。

可是他睡了她也未必会信,颜生已经被她亲手捅死了。

闻均言又道:“若是早知道我的这双手,会沾上自己人的血,我宁可战死沙场,永不回京。”

情绪起伏太大,导致闻均言身体里的残留的余毒再次被牵动。

“咳咳!”

萧烨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口黑血便又洒在了地上。

闻均言给自己号了一下脉。

该死!

曲靖康这用药简直神了。

照他这个用药,闻均言不出三年一准没命。

来救人的还是害人的。

“滚开!”闻均言再度推开萧烨还,“我就算真被自己毒死,也要死在我该死的地方。”

手足无措的萧烨还,只能瞧着闻均言往外走,却一点应对办法都没有,只能默默地流着泪,在这一天他觉着他的泪都快流干了,心痛还是没有减少一分。

颜生真该死居然敢算计他。

说实话颜生也没有想到,萧烨还会那般不管不顾的,闯入宫中找萧守要解药,还出手伤了宋仁德。

颜生的本意只是想,用此事离介他们父子二人,一步一步的让他们生分,然后内斗。

只要萧守不同意,萧烨还和闻均言的婚事,便没有可能了。

谁知萧守叫来萧烨还身边的小太监,一番询问过后,便阴阴森森的一笑,直接将他打入了地牢。

这几日他日日都来,却不想这一次这般难熬。

醒来时他后极了,闻均言又一次冒着极大的危险救了他。

暗处的人他瞧不清模样,隐约觉着是个姑娘家。

郎中帮他换完了药,吩咐了几句便去熬药了。

韩鸳实在不忍,瞧着颜生给闻均言添乱,“我家主子之所以出手救你,不过是因为寿将军罢了。”

颜生还没弄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暗处的人丢下又一句话,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在下话以至此,还望颜公子好自为之。”

长安王府中,汀婷为闻均言的事情担忧,动力了胎气。

闻均言为她针灸的同时,把颜生无碍的事一并告诉了她。

汀婷终归是颜生的亲姨母,心里担心他在正常不过,这会她又怀着孕,若是思虑成疾对胎儿和大人都不太好。

大家都想让她少担忧些,偏偏最近几日事情又多,一桩连一件没完没了,让人心思也越发烦闷。

“谢谢。”

“什么谢不谢的,只要舅母把身体养好,就是最好的事情。”

闻均言回到屋子时,韩鸳还没有来,池滢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眼角还沾着些泪。

餐桌的上的早饭凉了。

“主子。”

“撤了吧。”

池滢郁郁寡欢的看着,模样都没有变的菜,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除了闻均言和汀婷,旁人都还不知道,颜生被韩鸳暗中救下来的事,所以都心思都沉重的很。

闻均言也心情不怎么好,今天这事来得太突然了,她还没有从上一桩缓过来,下一桩便又来了。

若不是因为,宋仁德伤情有点严重,太医那群庸医,对此束手无策,曲靖康也不会赶回来,收拾萧烨还闯下的烂摊子。

而闻均言也在费力的处理颜生楼下来得烂摊子。

萧守就是个疯狗,不管这个人有没有害过他,他想咬,就会找机会扑上去,像戏耍猎物一样,一点点的把对方折磨死。

而此时的闻均言,便是他爪下垂死挣扎的,那只可怜的猎物。

和对手权势的不对等,是闻均言如今无法横跨的鸿沟。

经此一事,闻均言明显的感觉到了,她和对手之间的差距,更不敢行走踏错,被人抓着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