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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烛都快烧尽了,窗前的黑影还没有动弹。

听韩鸳讲完颜生的情况,她放心了少许,可把事情从头捋一遍后她又觉得不对劲儿。

“你不觉得蹊跷吗。”

“何处蹊跷。”

“不知。”她顿了一下,“我总觉着萧守在下给我套,却不知他到底把这个套放在了哪里。”

韩鸳也一下子警觉了起来,细细思量起了今日的事情,却也没有察觉哪里不对。

萧守给闻均言递刀时的那个笑是一个充满算计和戏虐的笑。

若他只是为了,让闻均言难受或出一口恶气,应该是残忍或者阴辣的笑,而不是那种,瞧着猎物踏入他的陷阱,自取灭亡的快意。

可他的陷阱究竟是什么。

闻均言看事情向来比较锐利容不得半点差错,想不通到底哪里有问题,怕是她好几夜都睡不着了。

“盯紧他的动向。”

“喏。”

姜俊还没想好怎么拉拢,萧守这边就又给她出了考题,闻均言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愁得不行。

不管颜生日后宋达登基就会少一个股助力,管了颜生闻均言的处境就会变得进退两难。

要怎么才能把危险降到最低。

同样郁闷的萧烨还,在长安王府门外矗立着。

白日闻均言故意,说给他听到那些话,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宫中的萧守也不怎么开心。

“谁捅都是一样的。”

萧守原是想刺激颜生,沉不住气冲进来闹一场,借此瞧瞧闻均言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南防之乱是萧守和宋仁德一起敲定,而后他操纵颜荣完成的,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他同样猜不出,闻均言的猫腻是什么,她费力的跑回来,却杨言自己什么也不知。

让寿禄进宫上折子,以此来保下颜生,拉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若是闻均言来言,难免会暴露自己的意图。

比如她如何拿到的证据,颜生又为何会帮她。

这些事情太过复杂,闻均言懒得和他们来回的拉扯。

何不把这错洞百出的麻烦事交给别人办,顺便还能送个人情。

她这些个小心思,在萧守这个老狐狸面前终究是嫩了些。

她不是想送人情吗?

颜生一不小心弑个君,下了大牢生死难料,他们又要用什么筹码来保,谁来保。

萧守可记得闻氏,有一块先帝赐的免死金牌还没有人用呢。

整个计划途中,唯一的变数便是弑君的人变了。

谁知萧烨还难得服一次软,与宋仁德把颜生要了过去。

不过几天时间,颜生便把那傻狍子给洗脑了。

虽然结果大同小异,萧守心里还是不痛快。

为了件虚无缥缈的事情,萧烨还居然拿着刀来找他,还差一点把宋仁德给捅死,萧守怎能不气。

正在气头上,暗卫来报颜生的尸体不见了。

闻均言果然出手了。

萧守阴笑,“先不要动手,盯着瞧瞧,她要把人送去哪。”

宋仁德把萧守压在身下,刮了刮他的鼻梁,“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不如说给朕听听。”

“刀移一寸,死人变活人。”

“那这戏还真是有趣。”

的确闻均言此事对这个问题正犹豫不决,去寿禄那,他现在刚接手南防,正是需要扎稳脚的时候。

送去旁的地方,容易暴露她的桩子不说,若是萧守派人追杀,颜生又该何去何从。

闻均言能力有限,不可能一直护着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或许对自己有帮助的边防守将,硬硬生往火坑里跳。

她不能跳可以让别人跳。

昔糯接到闻均言的信件时,横竖瞧了半晌,这字里行间都在冒着大火,他问六爷,“她这么做就不怕闻军潜逃的事藏不住脚。”

六爷,“闻军何时逃过。”

“那浮山…”

“西周之地自都是西周人。”

“谁的师父像谁,您这行事风格和那丫头,可谓是如出一辙。”

“不敢当。”

昔糯有苦难言,贼船都上了还能怎么办,自己找的盟友,自己受着,他只能派人去中原,替闻均言去处理了这破事。

“您就不怕她玩砸。”

六爷神神叨叨道:“天命自有定数,尽力而为方能见分晓。”

这说话的口气也一样,都带着一股子拼命想干大事的狂妄劲儿。

干大事的闻均言,此事正为喝不喝药的小事愁着。

多日前的一个清晨,萧烨还招呼人把东西放下,便开始指挥大家安顿,看样子是要住下了。

闻均言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瞧着他,“世子这是做何。”

“我不放心,我要守着你,直到你的毒…病好了,好吗。”萧烨还眼睛红红的,卑微的祈求着闻均言,他的眼下还有青痕,看样子昨夜哭了许久。

闻均言暗暗扣着手心,“世子可知这般做,有辱女儿家的清誉。”

“你总是要嫁给我的,我照顾你有何不可。”萧烨还仍是那般自信又不容回绝的口气。

闻均言的反骨说来就来,咬牙把“未必”吞了下去,“我素来喜欢安静,这么多人吵得慌。”

“我有圣旨,这次是真的。”

明黄的卷轴一出,闻均言一口气堵在心口,沉着脸叫来池滢,“给世子寻一处别的院落,莫委屈了世子。”

闻均言说罢回到了屋子,关上了门,脑瓜子嗡嗡的疼。

她与他不过见了几面,何时熟络到要在一个屋檐下讨生活了。

宋仁德到底在搞些什么。

“叩叩”萧烨还极其局促的敲敲门,“是我没有事先告诉你,来得唐突了些,我保证不会让他们打扰到你的,你别生气好吗。”

说好了不打扰,萧烨还就跟放了个屁是的,转头就忘,一天三次往闻均言的门口一站,乐此不疲的端着一碗毒药,不依不饶的求着早点她喝,“阿言,我知道你在因为颜生的事情怪罪我,可是你也不能不喝药,只要你肯把药喝了,想打我骂我都行,我都受着。”

来来回回就这几句话死烦了!

闻均言和他说了,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她自己便能解开。

她言了多次,这萧烨还傻狍子就是半分不信,成日哭着喊着,要亲眼看着她把药喝了,才能安心。

让人眼重怀疑,萧烨还是在借着关心之名,光明正大的给她投毒。

曲靖康用药是不错,但挡不住和闻均言的药相冲了,再这么继续喝下去,弄不好连三年都活不了。

一个善用良药来温养。

一个善以毒攻毒,负负为正。

路数都不一样,喝下身体怎么可能会好。

闻均言沉着脸拉开门,将那碗药一口喝干净,重重的将碗砸在托盘上,一言不发的关上了房门。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对父子偏偏要折磨人。

等火气消了,闻均言才察觉今日的汤药,貌似与昨日的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