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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稳了心绪后,闻均言理性分析了一番眼下的局势。

发现萧烨还当真是个麻烦,闻均言成天如履薄冰,每个细胞都在想着运筹帷幄、颠覆朝堂。

而萧烨还眼界过于浅不说,还总想用情爱将她捆绑住。

不隔三差五的跳出来,给找她点麻烦日,他的日子就过不下去。

当真是无趣又恶心人。

闻均言思量着,如何才能让萧烨还安分些,不来扰她,却不知更麻烦的事情还在后边。

“如何,现在可信了。”

萧烨还狠狠地往回瞪了一眼。

颜生在短时间内经历了那么大的祸事,多少成长了一些,此时并不畏惧萧烨还的迁怒,而是很平静的将话说了出来,“你想想姜公公为何会突然来长安王府,若是只为传旨又为何会带着那么多太医,瞧完了病情,没有及时给她医治也就罢了,还密而不宣。若非心里有鬼何不光明正大的派太医来,却还要拿着宫宴之事做幌子。”

颜生说得有理有据,让萧烨还哑口无言。

而颜生却不想轻易放过,打击萧烨还的机会,“她明明熟知药理却不根除,反倒是任由毒物在身体里越扎越深,难道世子不觉得,此事也太过于蹊跷吗。”

听完这一番话萧烨还,总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眉眼间戾气汹涌,“此事我心中自有定夺,不用一条狗来提醒,到底该如何做。”

“但愿世子不要食言。”

萧烨还翻身上马,直奔皇宫。

“此事可真。”

这话问了也白问,韩鸳能力到底如何,闻均言又何尝不知。

韩鸳,“当真,从长安王府离开以后,萧烨还便直奔皇宫,提着剑去找萧守了。”

萧烨还冲进大殿,床榻上嬉闹的两人惊醒,迷迭的香气被打断。

“还儿怎来了。”宋仁德像个老父亲一样,满脸笑意。

萧烨还愤怒地瞪着,拉着衣服从宋仁德身上起来的萧守,一字一句恶狠狠道,“把她的解药给我。”

宋仁德满眼,你动手了。

萧守满眼,我不知怎么回事。

正在两人眼神传递时,萧烨还的剑朝萧守捅了过去。

宋仁德察觉到,从耳旁忽过的杀意,来不及多想挡住了萧守。

“碰!”

若不是萧烨还的剑锋,被及时出手的暗卫,恰恰打歪了一寸,怕是这会儿已经是天下缟素了。

“这俩人还真情深意切。”

怎么就没捅死他呢。

宋仁德若是驾崩,闻均言立马联络西周和寿禄,再把北防那边一忽悠,直接推宋达上位,多好。

有这种心思的还有颜生。

宋仁德若是驾崩,他没有儿子继承皇位,就可以让别人来当了。

对他来说,谁当皇帝都可,只要不是宋仁德这个,识不是清人的昏君就好了。

不是他南防不会乱。

闻风不用死,颜氏也还在。

他和闻均言不是孤家寡人,也就不用受他们的欺负了。

“小主子现在该如何。”

差之一寸,失之千里,闻均言这会儿也挺头疼的,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毒明明是她自己下的,却被有心之人按到了萧守头上。

萧烨还因此提剑冲入宫中,将宋仁德给捅伤了。

最主要的是最近闻均言和颜生来往密切,萧烨还是亲眼瞧见的。

牵连到她,这事就大了。

“主子。”池滢慌慌张张闯进屋里子,因为事发突然,急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萧、萧守来了。”

赶得可真早。

萧守这次行事很低调,没有坐他的豪华马车,穿着一件寻常家的衣服,把闻均言从上打量到下,许是想不通他儿子为什么会喜欢她。

“走吧。”萧守放下帘子,他的总是声音透着些阴凉,和他整个人的气场似的,让人很不舒服。

他是闻均言唯独畏惧的人,阴狠毒辣手段了得,疯起来鬼都得让他三分,也是闻均言第二恨的人。

第一当然是宋仁德了。

闻均言没有问他要去哪,直接就上了马车。

到了死牢门口,萧守让人把一把刀呈上来,笑眯眯的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鬼魂。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闻均言预料到了什么,她颤抖着拿过那把刀,把它藏在宽大的袖子里,大步踏入了地牢之中。

颜生浑身是伤,肩胛骨被铁钩穿透,脚上也烤着沉重的镣子,偶尔有老鼠过去啃咬他的伤口,他也不为所动,看得人心惊。

早上从长安王府走时,还是个清俊公子模样,不过才过了半日多的时间,便只勉强吊着一口气了。

闻均言半跪在他眼前,拨开挡着他眼角的碎发,摸着他的脸。

“颜生。”

“阿…言。”颜生极其吃力的睁开眼,一滴清从他的眼角滑落。

与此同时闻均言袖口中藏着的利刃,也利落的没入了他的胸膛。

闻均言哭得泣不成声,但还是狠心将刀拔了出来。

颜生手里握着的长命锁,无声的掉在了杂草中。

手中的热气一点点散去,闻均言的心却一寸一寸的硬了起来。

“死了…”

意识到了这个事实后,闻均言又哭又笑的喊他哥哥,活像一个发了病的疯子,直到她无力的跌坐了在地上,手指碰到了一抹冰冷,她拿起来一瞧是一个长命锁。

“这个给你。”

“我不要。”

“生日礼物是不能拒绝的。”

这是闻均言给颜生的,她听闻酿说完颜生的事情后,心里边愧疚找他道歉:“我以后不欺负你了。”

后来一番攀谈,才知道当日是颜生的生辰,闻酿和她说,好朋友生辰都是要准备礼物的,这是一种希望对方能够平安幸福的祝福。

她刚和颜生和好,自然不忍丢了这个面子,当即把脖子上的长命锁拿下来给了颜生。

回到家乳娘看到闻均言的长命锁不见了,吓得当即变了脸色。

“我给颜生了。”

乳娘当即要带着她去颜府把东西要回来,闻均言不依,“送出去的东西岂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待闻均言跌跌撞撞的从地牢里出来,守着的暗卫早己退去,想必是向萧守汇报地牢里的情况去了。

闻均言暗暗地揪着袖口,眼中一闪冷冽的寒意,转而她简单整理了下,沾满血迹的衣服。

萧守见着闻均言,浑身是血的从里边出来,便知晓了答案,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

敲打完闻均言,他满意的往外走去,路过匆匆赶来却被人拦下的萧烨还身旁时,他顿下脚步,拍了下他的脸。

萧烨还厌恶的甩开他的手。

“呵!”眼底透着些阴森,踩着人凳上了马车,冰冷的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笑意,“走吧。”

哒哒哒的马蹄声,带着滚动的车轮远去,在闻均言的眼神示意下一抹黑影闪入地牢,伺机而动。

“对不起…对不起…”

闻均言脸色惨败,猛然吐了一口黑血出来,萧烨还瞬间吓得不知所措,她冷冷地推开他的手,硬撑起了一点傲骨,“开心了。”

下一秒闻均言便撑不住朝后倒了下去,坠入了无边的深渊中。

伸手不见五指黑将她笼罩。

那个是一个冰冷的世界,没有一缕光,凉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