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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痴迷研究毒药水的闻均言,没听着池滢喊她。

不请自来的萧烨还,见她认真的模样不忍打扰。

他摆摆手示意闲杂人等退下。

“主子。”池滢不死心急急喊了一声,被萧烨还一盯便退下了。

那晚萧烨还带着人,血洗颜氏一族的事,池滢也是听说了的,想着父子一脉没一个好东西,又怕惹恼了他对闻均言不利,急得在后边直跺脚。

等人靠近了些,闻均言瞧见地上的影子,才发觉有人来,她侧目瞧了眼,有个人,回过头继续研究着,觉得不对又往后瞧了一眼。

池滢挤眉弄眼的。

闻均言当即拧了下眉,厌烦的神情就这么写在了脸上。

若不是他硬闯,池滢怎么会带他到这来。

闻均言害怕这些瓶瓶罐罐误伤到旁人,特意单弄了一个院子,周围机关一大堆,没人引着还真不一定活着走进来,站到她身旁。

无事不登三宝殿,萧烨还此番来长安王府,一准没有好事情。

萧烨还好奇闻均言为何要摆弄这些瓶瓶罐罐,随手拿起一个端详着问她,“阿言这是在做什么。”

“制毒,杀人。”闻均言半分的不掩饰她对毒物的热爱。

萧烨还嘴角抽了下,没有像颜生一样责备她,这习惯不好,反倒是关心她的身子,“这些东西总归不安全,日后就莫要摆弄了。”

对于别人来说的确不安全,但对于闻均言那是相当安全。

她向来秉承着,只要还有求生欲在,就不怕毒性太强。

闻均言最为讨厌,在配毒配得正尽兴时被打扰了,张口便怼他了一句,“世子管得有些宽了吧。”

萧烨还半点没有这个觉悟,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伸手便夺走她手里的管子,放回到架子上,“我怕你伤着,别让我担心,好吗?”

哪来的普信男。

闻均言有些无语,拿出了那句万年名句怼他,“公子自重。”

她也就研究“毒”的时候稍微放松一点点,但凡她从那个境界里走出来,警惕性立马就又回来了。

眼神不再是投入,而是满满的防御和对眼前人的反感。

“你别恼…”对上她的目光萧烨还有些慌了,“我就是心急。”

闻均言往后退了几步,猛得咳了起来,他欲要伸手扶着她,却被她冷着眉眼躲开了。

站在不远处的颜生,脸上没什么表情,握着配剑的手却紧了紧。

退在一旁的池滢,赶紧上前扶住了闻均言,随后扶着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喝。

被萧烨还瞪了一眼,池滢知晓他是个不好惹的,心里犯怂,不敢再怼他。

闻均言瞧她无用,只能自己上场了,“世子身子贵重,莫要折煞了自己,还是早些离去吧。”

“我带了太医来,让他们瞧瞧你的身子如何,若是无事,我马上就走。”尽管萧烨还说话时,刻意放低了些姿态,但仍强势的很,不等闻均言有所表态,他就喊了一众太医进来,挨个给她号脉。

“哎…”

“涩…”

“这…”

一番弄下来闻均言都犯困了。

还和上一次一样,一众太医商讨了半天,仍对闻均言身上的毒,仍是束手无策。

她心里疑惑,按说哪天能顺利的解了萧烨还身上的毒,太医院的整体水平,应当不至于如此。

上次姜俊带着太医,给闻均言瞧完,便再也没上门,她想着应该不会再来了,便将身上的毒解了。

只不过她在用药上,稍微注意了些,余了一些,没全部清掉,让这毒不至于侵蚀肺腑,但仍保留着中毒的迹象,来混淆视听,不过也伤人的很,只是不要命罢了。

瞧他们迟迟不做决断,萧烨还生气的把人臭骂一顿,给出了最后通牒,“三日之内,若还找不到医治的办法,便提着家小的头来。”

“公子饶命啊!”

闻均言瞧着太医在她院子门口跪着,哭爹喊娘的一脸惧色,于心不忍准备说两句好话,“世子。”

她刚开口,萧烨还便拽住了她的手腕,阴沉着脸骂道,“滚。”

一众太医瑟瑟发抖的从地上爬起来,你推我攘、急急忙忙消失在了萧烨还的视线里。

走出了长安王府的门,齐齐摸了一下脖子,叽叽喳喳议论着。

太医院有能力的就一个,如今还告假回家了。

前两天姜俊带着他们来长安王府给闻均言号完脉,便也没有再过问过,他们将这事抛到了脑后。

谁知道萧烨还在宴会上瞧见闻均言的病容,会又将他们叫过来。

梅开二度。

闻均言想把手收回来,萧烨还却死活不肯放。

他瞧着眼前人,眸子阴郁低迷毫无喜色,悲痛让他难以喘息,以至于手里的力道也越发用力。

失而复得怎会变成生离死别。

萧烨还心中难受的要命,泪水一个劲儿的往外涌。

他这种怕和颜生不同。

颜生怕她死,而萧烨还却是想要和她一起死。

他不会放开她,永远都不会。

闻均言身子猛地一颤。

他这个眼神像极了那夜,血洗太福寺的萧守,偏执中带着几分疯狂,也像极了抱着闻酿的尸体,想要拔剑自刎的闻风。

“陪着我,别走。”萧烨还说着要抱将闻均言抱在怀里。

她挣扎的厉害,还是没有敌过萧烨还的强势。

他把她扣在怀里,脸在她的脖颈儿处蹭着。

一滴温润的热泪滑进了她的衣衫里,她恶心的浑身打颤。

“我们成亲吧。”

“放开!”

“我不放。”

闻均言无奈,“疼。”

乘着萧烨还力道有所松懈,闻均言猛地推开他,想着那日他怕是瞧见颜生从她的马车上下来了,索性道,“我有意中人,只是不是世子这般的,还请世子莫要再自贱身份,折煞了我。”

而萧烨还却依旧是深情款款的瞧着她,“无妨,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只要她还活着,他便耗得起。

“何以见得。”闻均言当真被气到了,这般自以为是的人,真做了她的夫君,她半夜爬起来都得配点药把他毒死。

何况他这尴尬的身份,也不值得她自我堕落。

“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也不会死。”

萧烨还像个男主人一样,吩咐池滢要照顾好闻均言,而后带着一帮子人,离开了长安王府。

闻均言的气的,把瓶瓶罐罐推了一地,而后又让池滢的将它们都扔到了墙角下。

可惜了刚配出来的新方子。

除了年幼时,沉不住气,闻均言从未有,再这样随意的生过气。

池滢胆怯的不敢上前,只得在闻均言身旁来回渡步,“主子…”

她本是想来告诉闻均言,萧烨还带着太医来给她号脉,谁知道他会跟过了来,并弄了这么一出。

闻均言跨步回了屋子,只是缓了片刻,她就明白了,她方才为何会这么生气。

她是一个喜欢抓住,主导地位的人,而萧烨还的直接和霸道,打不只打破了这个规律,还肆意践踏她的防线,所以她才会气急败坏。

除此之外,就是萧烨还身上的那股子迷之自信,让她厌烦。

若用老祖宗留下来的话说,就是那什么“吾生平至此,从未曾见过阁下这般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