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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均言下了马车,觉着后边有人瞧着,侧目扫了一眼,转角处一抹漏出来的暗绿,让她很轻易便知晓了,那里藏着的人是谁。

萧烨还躲在角落里,阴郁的脸上满是执拗,恨不得将那个爬车的人撕了,但又硬生生的忍下了。

闻均言正想着这事怎么办,那衣角就消失不见了,她连忙让内线传信,告诉颜生提防着他。

颜生收到她传去的信,帖在心口的位置傻笑了许久,他觉着她不过是嘴硬,心里还是在意他的。

的确在意——他的位置。

不等他开心几时,宋仁德把他派遣给了萧烨还。

两两相对,萧烨还凑近了,在他肩膀上轻嗅几秒,确定了心中的猜想,脸顿时夸了下去,“是你。”

颜生心跳瞬间露了一拍。

“离她远些,她是我的。”萧烨还一双黑眸紧盯着颜生,像极了野狼盯上了幼兔,“谁也夺不走。”

少年不服软,“何以见得。”

“就凭你的主子是条狗。”萧烨还字字诛心,“连命都要靠别人手下留情,你拿什么和我争。”

颜生也是个嘴毒的,“我和她之间仇怨两清,有何争不得的。”

“好一个仇怨两清。”萧烨还磨得后槽牙咯吱咯吱响个不停,他抬了抬手招了两个人过来,“好好教教他,到底该如何给狗当宠物。”

潇潇月夜,红梅半露,雪下了厚厚的一层。

因为宋平安的到来,这顿晚饭吃得那是相当尴尬,四周安静得只有碗筷相互碰撞发出的声响。

闻酿的缘故,宋平安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罪人,若不是他纵容,那女人怎么敢下毒害人。

“宋叔您吃完了便走吧。”闻均言被好几双眼睛瞧着,却还能淡定自若的把后边的话说出来,“在宫中我叫您一声爹,是因为抹不断的血亲,由您留下来吃饭,是因您帮我说了几句推攘的话,我得报答您这份恩情,至于宋仁德暗地里给您安排了何事,我就不过多问了。”

宋平安也不多言,揪住宋拂的后襟把他拉过去,“走,回家。”

宋拂急言,“阿姐!”

“您若是今日将他带走了,来日有难我便不会再护着他。”

她竟还有这心,宋平安微微愣了一瞬,还是将宋拂给拉走了。

“夜深了,都睡吧。”

本来还想求助一番的宋拂,顿时失落感满上心头,格外失落的挣开了宋平安的拽着他手,“我自己有腿,会走,不用您老来拉。”

宫中的人接到,宋平安父子被闻均言连夜赶出府的事,便明白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亲爹都不认了,圣意算什么。

萧守,“不知好歹。”

“杀了吧。”宋仁德语气轻轻慢慢的,好似里边藏着蜜,“只要合理,那些言官说不出什么来,不行就一起砍了,只要你开心,朕即使不是朕又何妨呢。”

次日清晨,闻均言在门口放了一张躺椅,守着火炉,瞧着外边。

“主子…”

打开信封,一瞧,只有一个鲜红的同心结,虽未着只言片语,也可见颜生是上套了,她松了口气。

她刚把同心结收起来,萧烨还就带着一堆东西上门了,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怎么的,竟然连颜生一同带来了。

颜生如今是宋仁德的亲卫,萧烨还能把人要来,可见宋仁德待他非同一般。

旁人应付不了这破事,闻均言只得动身去迎。

萧烨还神清气爽,瞧着像是来时细细收拾过的,玄色的袍子很衬他,但不妨碍旁人瞧着他不顺眼。

闻均言瞧了眼他身后立着的冷面少年,那少年却没有瞧她,握着佩剑一脸严肃,到有了几分年幼时的拽气。

萧烨还挡住她的视线,“你最近还在病着,就不要站着了。”

他说话时总透着几分不容质疑的压迫感。

闻均言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安排的感觉,不喜的后退半步,避开了他伸来的手,“还请世子自重。”

他也不恼,笑得眉目上扬,有些傻气,转身与人说话时,忽地变了一张脸,“无事不必打搅,我与长安郡主有些话要说。”

颜生听着这话,可算是抬起眸子,瞧了闻均言一眼,“喏。”

待人都退去,萧烨还瞧着闻均言身后的池滢,迟迟没有开口。

闻均言一口气提上来,硬生生的咳出了些血来,萧烨还焦急地坐了起来。

池滢装拍着她的背,装腔作势道:“奴…”她话头一顿,看向了萧烨还,“世子若是真心疼惜我家主子,近日就不必再打扰来了。”

“你当心身体。”

“多谢公子垂青。”

萧烨还心有不甘的走后,韩鸳的暗报便传到了闻均言的手上。

颜生终究还是太嫩了。

闻均言觉着,她借着颜生来拉拢姜俊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虽爱财如命,可他不缺财。

他那个位置,身旁也不缺贴心的人陪着。

权势宋仁德能给他的,远比闻均言能给他的多得多。

给他下毒又容易引火烧身。

姜俊在朝中属于中立派,肯昭告天下收颜生做义子,明摆着是在变相庇护他。

或许可以试试,从他帮助颜生的动机中,找找合适的着力点。

人无完人,盯得足够细,哪怕他是个死人,也会寻到可用之处。

“怎么会查不到。”

“应是刻意把户籍抹掉了。”

“那便先盯紧曲靖康,他有任何动向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喏。”

身为闻均言死士的韩鸳,本来只需要保护好她的安全就行了,谁料却成了腾讯工具,不只要留意朝中各路的动向,还要盯着不安分的曲靖康,又得以最快的速度,将异样的消息传给她,着实是够辛苦。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为主分忧是奴该做的。”

“切记安全第一。”

“喏。”

韩鸳来来回回的跑,免不了会被在闻均言身旁伺候的池滢,发现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主子,我一直很好奇后院那个黑小子是什么来路,你对他可比对旁人关切多了,别说宋拂和闻拾嫉妒,我有时候都迷糊,到底谁才是你那放在心尖上的弟弟。”

“你成天除了吃就是睡,有什么好迷糊的。”

池滢被戳到了肺管子上边,索性也不绕圈子了,“主子向来说一不二,话都放出去了,该不会是真想和宋拂断绝一切关系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闻均言察觉到了些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不、不干什么。”

“你喜欢他。”

“哎呀,主子你说什么呢。”

闻均言一脸你看我像傻子吗。

“我怀疑他喜欢我。”

“爱情都是从怀疑开始的。”

一下子池滢更羞涩了,这不是她先前和闻均言说过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