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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昔糯问了吴叔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今夜瞧了这么一场血腥,你说她还能睡得着吗?”

“阿…嚏!”

吹了半夜的冷风,闻均言好像又感冒了。

她刚进屋子,宋拂便端着一早备好的姜汤来敲门了,“阿姐走时我正好起夜,瞧见阿姐身上没有披披风,我还以为就出去一时半刻便会回来了,不想等了许久。”

她心道,原来如此。

宋拂说着进了屋子,将碗搁在了桌上,“这会儿天寒风吹在脸上和刀子似的,我怕阿姐被冷风给吹病了,便熬了些姜汤,趁热喝。”

“好。”

长安王府姐弟温情,另一边的颜府却是另一番场景。

“啊!”

“啊!”

过了腊八就是年,眼瞅着年关将至,被血染红了白衣的颜生,跪在满地的尸体中哀嚎不断。

萧烨还嫌弃的擦着剑的血,瞧着地上的人冷笑。

原本宋仁德是让萧烨还,将人先收入大牢的,他心里不痛快,便先斩后奏,下令将他们全给杀了。

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在他看来审不审没什么区别。

看着他瞧着族人一个一个的被虐杀,却无能为力,只能不断的痛苦哀嚎,萧烨还残忍一笑,“一百二十三口,真真是好硬的脊梁。”

颜生被人按着胳膊,只能血红着双眸,冲着萧烨还不断嘶吼,却不能伤他分毫。

却偏偏有人不让他好过,一步步逼近他,弯腰冲他一笑,血腥中透着几分残忍,“若无你亲自举证血亲,我这剑怕还要晚些出鞘。”

那时颜生不懂,萧烨还这话里的含义,而后便懂了,这便是他活着的代价。

寿禄拿到的那些证据,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想活,就得认下。

萧烨还说完这话,便一脚蹬在了颜生的肩膀上,用力想将他直挺的脊梁踩下去,他眼底的恨和嘲弄越发浓重,“你和他们一样。

“该死!

“若你们颜氏一族不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位置,她便可在南防快意一生,你和我一样都是罪人。”

即使没有那么快意,也至少不用痛矢亲友,血战那一场。

萧烨还摆摆手,钳制在颜生手臂上的力道撤走,他狠狠踢开脚下的人,不甘心的将佩剑一收。

被萧烨还的话镇住的颜生,他像是被人抽走了气力,他颓然地跌坐在地上,满眼不敢置信的痛苦。

是真的!那些传言是真的!

他不愿信的都变成事实,赤裸裸地摆在了他眼前。

萧烨还的人撤走,寿禄的人方才敢进来。

与之擦肩而过的一瞬,萧烨还停下了脚步,盯着寿禄的面容审视良久,方质问道,“东防为何不及时支援。”

战场只有生与死,官场不一样不只纠葛良多,还如履薄冰。

他一个副将,主将说何时出兵援助,便何时出兵援助,哪有什么为何。

就如今夜这血腥,看似来得匆匆忙忙,其实不然。

宋仁德知晓萧烨还的脾性,还让他来做这事,明摆着除颜氏之心刻不容缓。

这些弯弯绕绕,他一个在沙场上血战半生的人,都不一定弄得明白,又岂是他们这些个,初出茅庐的毛小子,能够轻易看得懂的。

如此一思量,寿禄便谅解了萧烨还的敌意,与微不可查的怨恨。

这一切的操纵者,此时正肆意在鱼水之欢中,绽放着灵魂,在感受到权利的收拢的快意后,满足的躺在绵软的床榻上,笑得轻松。

功高盖主之人亡了,那些只知南防不知朝堂的舆论,便也烟消云散了,他怎么可能不开心呢。

风卷着飘摇的残雪,空气中依稀弥漫着眷恋过后的细喘,迷迭的香气在鼻息间回绕。

沙幔之中的贵人,葱白的手掀开帘子,脚还未挨着地,上面的铃铛便叮铃作响。

被人拦腰一捞,萧守又重重地跌了床榻,侧躺着的人睁开眼,手指蹭着他的脸颊,笑得眉眼温柔。

炙热的吻再度落下,撕扯着衣衫的手太过于霸道,让萧守无处可躲,较量开始,他只好摆摆手,让前来汇报的暗卫下去。

涟漪直至清晨方才停止,心里想着事情,萧守没发安心入睡,撑着散架的身子下了塌。

从暗处出来一名暗卫,细细瞧去和追杀闻均言那位,身形一般无二,只是他低着头,让人瞧不清他的脸。

“你是说,闻风的棺木早早便停在了京城外。”

“是。”

“瞧了,确信是无疑。”

“一剑刺穿后颈而亡,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应是本人无疑。”

闻均言之所以费力的留下闻风的尸体,没有直接藏在边关,便是要让这世人瞧瞧真伪,怎么可能做假。

南防空缺,如闻均言所料,宋仁德将东防副将寿禄留在了南防。

东防只剩下了主将一一如今风头最盛的潘过。

北防主将是个文官,副将是个莽夫,不足为患。

西防的防线,一直是南北两防共治,如今没了闻氏驻守,兵力明显不足。

宋仁德竟也没管,反倒是急着钳制武将,把东南各安了一位文官过去当副将。

并言其所凑之事,皆可直达他的桌案,明面上说得冠冕堂皇,唯恐南防之事再发生,实际上不过是对武将的变相监视罢了。

颜生大义灭亲、检具有功,被姜公公收为了义子的事,倒让闻均言意外了一瞬。

随着萧烨还被勒令禁足,这场狗咬狗两的闹剧也算是落幕了。

对朝堂的官员来说,确是峰回路转心惊不已。

于闻均言来说,此事更是非同小可,若颜氏一族不亡,闻军潜逃的事迟早会泄露出去。

既然颜老太爷为了名利,敢拿闻军垫脚,她又何必心慈手软。

寿禄临行前,不顾局势去瞧了闻均言一眼,“丫头。”

跪在灵堂前的闻均信,回头一瞧是寿禄,立马站了起来。

在她的眼中寿禄没有瞧见,预料之中的戾气与激抗的恨意,唯一以汪深不见底的清泉。

等人走近一些时,寿禄才惊奇的发现,她年仅十四岁,个子高得都快赶上他了。

目测有一米七左右,在中原女子中算是顶高的了。

眉眼似她娘闻娘一般清淡,却多了几分女子少有的英气,到是个难得一寻的绝色美人。

也难怪本该身在对立面的萧烨还,会不竭余力的拉踩颜氏,帮她出那一口恶气。

寿禄瞧着陈列的棺木,长叹了口气问,“准备何时下葬。”

“等人都来瞧过了便藏。”若不是冬日尸体容易保存,这么久不埋怕是早该臭了。

淡淡的一句话,寿禄却听出了好几个意思,他默了良久,又问了一句,“五爷可还安好。”

闻均言默了片刻,“我带您去瞧瞧吧。”

见了在后院养伤的五爷,寿禄眼泪瞬间止不住了,迟疑的盯着他空荡荡的右臂,不知该如何言语。

待身旁没了旁人,宋拂才问出了憋在心里的疑惑,“阿姐,寿将军与五爷认识很久了吗?”

“都是驻边守国的将士,相互之间多少知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