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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特里克斯夫妇并没有在马尔福庄园久留。他们在享受了几天被妥帖伺候、重温奢侈生活的待遇后,就急着回到自己的老宅,去清点那些在他们被囚禁于阿兹卡班的十几年里,被疏于打理而蒙尘的收藏品。

他们的离开让德拉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正如卢修斯所预料的那样,最近马尔福庄园的宴请和访客并没有因为魔法部发生了惊天动地的重大凶杀案而有丝毫减少,反而愈发频繁。只不过,客人的名单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而与此同时,在巴蒂·克劳奇代理部长的铁腕之下,魔法部也迅速地给出了官方结论:根据对逃犯伊戈尔·卡卡洛夫的记忆盘查和其魔杖的检测结果,他谋杀魔法部部长及司长的罪名成立,证据确凿。在一场极其仓促和形式化的审判之后,卡卡洛夫最终被魔法部判处了摄魂怪的吻。

新上任的代理部长巴蒂·克劳奇先生变得异常警惕,他几乎是以一种偏执狂般的姿态,迅速采取了一系列雷霆措施,大大加强了魔法部的安保,甚至连他自己都不再回家,直接住在了部长办公室里,日夜不休地处理着公务,这一举动赢得了《预言家日报》的大力赞扬,称其为危机时刻力挽狂澜的坚毅领袖。

但魔法部仍然坚称这次出现的黑魔标记是卡卡洛夫的单人行动。和伏地魔回归无关。

食死徒的核心集会地点并不常设在马尔福庄园——但是,小巴蒂·克劳奇却成了这里的常客。

德拉科能敏锐地感觉到,自从他在墓地被烙上黑魔标记之后,小巴蒂对自己的那种审视和敌意有所降低,或许是认可了他作为同伴的身份。但这并不妨碍小巴蒂将他尖酸刻薄的矛头,频繁地对准这个庄园的男主人,卢修斯·马尔福。

小巴蒂仍然会经常、且毫不掩饰地挑衅卢修斯。

有时他会突然大声地问卢修斯为什么要留那么一头滑稽的、比很多女巫还要长的淡金色头发,是不是打算在下次食死徒集会时用漂亮的蝴蝶结扎起来,有时,他会在私下里质问卢修斯为什么不像贝拉特里克斯那样,从一开始就旗帜鲜明、毫不动摇地公开自己对黑魔王的绝对支持,为什么他的立场永远都那么暧昧不清。

德拉科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发现小巴蒂不仅仅是对巴蒂·克劳奇有着一种病态的执念,小巴蒂对别人的父亲似乎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混杂着鄙夷和挑战欲的执念。

这天下午,德拉科在庄园后方的玫瑰花园里,正好遇到了独自一人在小径上闲逛的小巴蒂。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德拉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上去,他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克劳奇先生。”德拉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个合格的、对组织未来充满关切的年轻食死徒,“我们下一步有什么计划吗?”他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以表现自己的无知,“关于阿兹卡班的那件事,我事先完全不知情。”

小巴蒂瞥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丝“你当然不知道”的优越感:“那当然。阿兹卡班越狱是主人回归后最重要的行动之一,这么重要的事,当然只有极小部分、最受主人信任的食死徒才知情。”他得意地笑了笑,“而且,事实证明,这么小部分的食死徒,也已经把任务完成得非常好了,不是吗?贝拉他们,现在可都是自由身了。”

“我只是……”德拉科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知道自己必须小心应对,“我只是想更多地了解主人的计划,以便更好地为他效劳。”

“等你有了任务,自然会让你为主人效劳。”小巴蒂说。

“那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德拉科追问道,“是……去杀了哈利·波特吗?”

“杀哈利·波特?”小巴蒂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不,不,不。那个男孩,现在只是黑魔王很厌恶的一个存在,一个不断提醒着他过去失误的、活生生的符号而已。除掉他,是迟早的事,但不是现在最重要的。”

他凑近德拉科,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分享核心机密的兴奋与狂热:“要真正实现黑魔王的伟大愿望,建立一个纯粹而强大的魔法世界,我们现在有几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第一,要先杀掉那些叛徒。”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些曾经背叛过主人,或者意志不坚定的家伙。他们手臂上的标记,会揭示他的位置,让他们无所遁形。主人可以通过黑魔标记,清晰地感知到他们的恐惧和动摇。”

“另外,”他继续说道,“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渗透进入魔法部。我父亲那个愚蠢的傀儡——他已经醒了,我没办法再用夺魂咒控制他了,但只是一个开始。我们要安插更多我们的人,掌控每一个关键的部门,直到整个魔法部都成为主人手中的工具。”

“还有一个最重要、也最艰难的任务,那就是,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杀死阿不思·邓布利多。他才是真正的威胁。”

小巴蒂直起身,看着远方,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当然,在此之前,我还怀疑很多人……很多声称自己忠诚,但实际上却首鼠两端、心怀鬼胎的家伙。”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马尔福庄园主宅的方向,“我会建议黑魔王,先对内部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洗,把那些不够忠诚的人都清理干净。”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那双眼睛重新看向德拉科,但话语却似乎飘向了更远的地方:“还有一些始终没有说明自己立场的人。他们自以为谁也不得罪就能左右逢源。我想要他们明确地、毫无保留地表示,自己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德拉科,这里可没有中间地带可走。”

“真是个伟大的计划。”德拉科说。

“那当然。最危险的敌人往往来自内部。”小巴蒂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