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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知今日妹子妹夫回门,若非是重要的事,当不会召见父亲入宫。

明棠笑道:“父亲知道你和幺幺今日回来,事情处理完应该很快便会回来。”

“无妨,父亲为国事烦忧,若今日见不到,明日我同幺幺又回来便是。”

霍凝一脸虔诚,“或是阿兄想幺幺了,可随时到家中来。”

“自会常去。”

明棠轻应一声,新姑爷回门本该提点几句,但他尚知霍凝脾性,又看他与妹子二人甜蜜恩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二人在一起又聊起了朝中之事,直到王氏备好了午膳来请,才一同过去。

新婚夫妻蜜里调油,一举一动都透着叫人脸红的腻歪却不自知。

见兄嫂都是眯着一脸笑意朝她看来,明芙捏着箸的手一紧,微微有些脸热。

霍凝却是不管其他,盛了一碗热汤,只怕她烫着,仔细小心地吹成温热才送至嘴边,竟是一点不输一旁照料绵儿的奶娘。

见到霍凝处处照顾自家妹子,明棠淡淡一笑,欣慰自己的看人的眼光总算还不错。

一家人相聚在一起温馨欢愉地用完午饭,下人传话来说老爷回来了,请大爷和姑爷去正堂说话。

明芙也未追问什么事,如果不是十分要紧,爹爹今日定不会离府。

送阿兄和霍凝出门,她只在微草院中同王氏一起逗小绵儿。

近半年绵儿学了不少的话,吐字有些囫囵,却仍是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

王氏见她抱着绵儿十分耐心,打趣着道:“说不定待明年这个时候,我们芙儿也可做人娘亲了。”

明芙柔柔一笑,“那芙儿也想像嫂嫂一样,生个像绵儿一样乖巧可人的小女娃。”

“自是好的。”

王氏甜笑着应下,想了想,她挥退了屋中的丫鬟,又让奶娘将绵儿抱了出去。

待门又重新合上,王氏看着明芙问道:“姑爷婚后,可有提起过你再嫁之身的事?”

明芙闻言一顿,片刻后摇摇头,“不曾。”

知晓她在担心什么,佩宁上前一步道:“回禀奶奶,新婚头日霍氏族中倒有人提过,姑爷将话挡了回去,十分护着姑娘。”

“姑爷对姑娘一片赤诚,奴婢们都看在眼里,还请奶奶放心。”

“如此便好。”

王氏抿唇一笑,终是放下心来。

那边正堂明正卿刚在椅子上坐稳,便见明棠同霍凝二人一同过来。

他挥了挥手免了二人的礼,对霍凝道:“什么时候到的?”

“岳丈方出门我们便到。”

“嗯。”

明正卿应了一声,“我方才在宫中见了你父亲,你兄长之前一直是在翰林院温大学士门下?”

“兄长是受温大学士启蒙。”

“如此,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待在御林军中确实不太合适。”

霍凝眉头轻蹙,知晓应是父亲同岳丈说了什么,他才会提及此事。

“小婿倒觉得兄长待在御林军中无有不妥。”

明正卿端着下人刚送来的茶水轻饮了一口,“你说说看。”

霍凝道:“兄长弃卷已有六七年之久,早已无心功课。且在御林军中历练以来,他性情比之从前要爽朗大方许多。”

他同霍凌并不相熟,可便是连他都能看出霍凝身上翻天覆地的变化,且都是朝着好的方向转变。

可见于人而言,并不是最初选择的路就一定是对的。

父亲所念,不过是觉武将所能触及的高度始终不及文臣,并未考虑过霍凌本身。

今日见他们二人并非是为了此等小事,明正卿道:“此事便先放放,你回去也问问你兄长,他是何意。”

“小婿知晓。”

见他二人话落,明棠见缝插针关切问道:“父亲可曾用过午膳?”

“先不急。”

明正卿摆摆手,从袖中取了一封信放在桌上。

拾起密信,明棠看着上头独有的印封,眉头微微一皱。

“这是凌姨传开的消息。”

他打开信笺便见寥寥几字,面上却是骇然变色。

“你看看。”

将手中信笺给了霍凝,霍凝扫过一眼眸中亦是闪过一丝焦色。

“南秦国丧?燕开诫暴毙,怎会如此突然?”

“不知。”

明正卿淡淡丢下一句,以他所想,应是顾赴笑将计就计诈死远遁北荣,燕开诫便放松警惕。

只是具体如何个情况,凌宜人在信中并未细说。

明棠满面担忧看向明正卿,皱眉道:“燕开诫暴毙,南秦六岁新主即位,此事于我北荣来说,并非是个好消息啊。”

霍凝眉心一锁,“南秦幼帝即位,辅政之事便毫无意外会落在顾家的肩上,那北荣之前同南秦所签订的盟书便不再稳当。”

明棠闻言,深以为意,“父亲,汉宁那边需得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明正卿道:“此事圣上已有了部署,你二人做好你们的份内事便可。”

“孩儿知晓。”

明棠一脸的沉重,两朝刚达成和谈,不管是百姓还是士兵此刻都处在极度放松和懈怠之中。

若是再起战乱,民心军心都必定不稳。

且税法的改革才初见成效,南秦朝堂忽生此变故,他们现在所推进的事情必定会止步不前。

这种给了百姓希望又收回的痛苦,远比从前毫无希望的时候更痛上百分。

“好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将正事说完,明正卿叫他二人心中有数便离开,自己则进了书房草拟了几封书信。

傍晚时,明芙同霍凝一起拜别了父亲和兄嫂,赶在天黑前离开明府。

“今日爹爹同夫君和阿兄说了什么?”

二人牵手坐在马车中,自从有了霍凝,她的小手炉似就再没派上过用场。

下午夫君同阿兄见过父亲之后,神色就隐隐有些不对,尤其是阿兄硬撑着一脸笑意,却不知自己笑得比哭得还要难看。

“发生何事了?”

霍凝拢紧了她的披风,此事便是他不说,用不了几日消息也会传入北荣。

心里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就见一辆马车失控般地与他们擦肩而过,身后跟着一匹黑马急急追赶。

待一阵风过,佩宁同沉香齐声开口。

“是萧姑娘......”

“是韩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