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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酥出了军帐,左思右想觉得事情不会像他们想分那么简单。

夜里,燕国的军营中,三三两两的兵卫在暗夜中巡视,他们谁也没注意到,一抹黑影,在他们身后掠过。

季寒酥不知躲开了多少巡逻的士兵,藏在暗夜中,仔细分辨着主帐。

不来不知道,这燕国果然不简单,几十万大军驻扎在此处,看来是打算将大周一举歼灭。

军营前架着数不清的火流弹,搭起的军帐犹如延绵不绝的万里山体。

当真是一道壮观的风景。

军帐太多了,季寒酥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站在暗处思索。

正当他想着往灯火最亮的一处走时,忽然看到晏子修和百里荀,并排从不远处的军帐中走出来。

亲眼看到百里荀出现在敌营之中,季寒酥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复杂的情绪,他打从心底是不愿意相信的。

可是真相又有些伤人,他在心里感叹一句。

“人各有志吧!!”

他本想着反正来都来了,不如去看看晏子修到底要搞什么鬼,若是能给他在添点儿堵,岂不更好?

可惜,巡逻的兵卫实在太多了,他差点儿被发现,幸好反应够快,才避免暴露。

临走之前,他偷偷的把火流弹对准敌营。

点了一炮!!

杜牧飞本来在主帐中刚眯着,最近头疼的愈发厉害,突然听到火流弹的声音,一下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齐可翡进去后,刚好看到他正从地上往起来爬,想背过身去,又觉得不妥。

只好快速上前去扶,杜牧飞一脸惊诧的问道:“燕国又开始进攻了吗?”

“不是,听声音,好像是在敌营内,并没有对着我们开火。”

杜牧飞长嘘一口气,站稳后没看见季寒酥,以为季寒酥可能是睡糊了,没听见。

两人走出去查看时,刚好听到又一颗火流弹,在敌军阵营中爆炸的声音。

两人面面相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可翡吃惊的望着,被火流弹击中后,瞬间燃起的敌营。

杜牧飞连忙让将士们起来备战,可是直到天亮也没有开战的迹象,一时摸不着头脑。

只当是敌营中出现了内讧,所以是在瓦解内部势力。

齐可翡催促着让杜牧飞去休息,话刚说完,就看见脸像是被灶火炸了一样的季寒酥。

两人俱是一惊,齐可翡急步向前走了几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

“小白??”

季寒酥随手抹了一把脸,反正黑不溜秋的,也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是我,怎么了?一晚上没见,就不认识我了??”

齐可翡惊奇的问道:“你去给将士们做饭了?后厨没事吧!”

季寒酥愣了一下,一脚踢到齐可翡的屁股上,笑骂一声。

“你有病吧!我堂堂一军统率,去给你们做饭,你想的怎么那么美呢?我敢做你敢吃吗?”

齐可翡躲开季寒酥的攻击,疑惑不解的问道:“不是去后厨做饭?那你这是掉到灶火里了?怎么黑头土脸的。”

季寒酥撩起衣袍,擦了擦眼睛。

“我昨晚上去夜探敌营了,屁也没探到,气不过所以往敌营放了两颗火流弹。”

杜牧飞听后沉着脸,

“你也太胡闹了,敌营现在驻扎着几十万大军,暂且不说被抓住怎么办,就那么多的营阵,碰运气能有多少运气够你碰的?”

齐可翡在一旁点头,“将军说的对,要是真的容易,还要那么多的探子做什么?”

季寒酥疲惫的揉了揉肩膀,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被抓住吃些苦头而已。”

杜牧飞狠狠的骂了几句,甩脸走了,齐可翡走过去,一手搭在季寒酥的肩膀上。

“不是我说你,你是真的可以呀!敌军现在估计已经大乱了吧!”

季寒酥瞥了一眼他,声音不带感情的说道:“刚才是谁说我做的不对,为了阿谀奉承,故意往我身上泼冷水来着?”

“你看你,小气了不是?我们是什么关系?生死之交,刚才那不是有将军在么?我不也是维护一下你,故意那么说的么!”

季寒酥冷笑了一声,“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是吗?齐可翡你个老小子,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谢。”

齐可翡边跑边回头,“你什么时候姓过谢?要不要脸?”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不得跟着谢朝姓,难道要跟着你爹姓。”

两人在军营里打闹,最后被杜牧飞处罚每人一百个俯卧撑!

丢人又丢份!

季寒酥炸了敌营后,好巧不巧的炸死了赵景星留在世上唯一的儿子。

这一下,将大权独揽的晏子修推上了风口浪尖,燕国群臣上书要求罢免了晏子修的国师之位。

理由是,此人好战,不利于各国邦交,长此以往,燕国会被掏成空壳。

赵景明原本病入膏肓了,听闻自己最疼的侄子死后,痛哭流涕。

那是他兄弟赵景星留在世上的最后一丝血脉了。

如今竟也随他爹而去,他强忍的悲痛,从病榻上爬了起来。

一道圣旨,将晏子修打入了天牢。

消息传到季寒酥他们耳朵后,季寒酥疑惑不解,若说晏子修真是赵景明的儿子,那为何会对他这么绝情??

为了一个反目成仇兄弟的儿子,把自己儿子打入天牢。

这是什么道理??

与季寒酥同样想不通的,还有谢景昀,可谢景昀不会将存在疑问的话题,宣之于口。

就在季寒酥怎么也想不明白时,他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私信,他还以为是谢景昀想他了,所以给他写了一封信聊表相思。

等打开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他吃惊之余,不免有些犹疑。

于是将信件递给杜牧飞,而杜牧飞看完后与他的神情,如出一辙!

信上面写道:“晏子修与江湖勾结,打算挑起各国战乱纷争,搅浑天下局势,趁机夺取各国政权,目的不详!”

这一封信件,让季寒酥在心里存了三分犹疑。

“杜叔叔觉得,给我们送信的人会是谁?”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几分不确定,却又不敢说。

于是杜牧飞摇头,“能将此信送到你手里,想必是熟人!”

季寒酥没在说什么,开始与杜牧飞讨论起信中的内容来。

“这晏子修到底想干什么?他这么四处搅浑水,为了什么?难道是想一统四海?”

杜牧飞摇头,沉思了一会儿,直接提笔,“不行,我得要给摄政王写一封军报,问问他的意思?”

季寒酥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觉得现在情况不明朗,冒然写信给谢景昀多少有些不妥。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那人向来看事情精准,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见地,于是并没有出声阻止。

就在季寒酥他们以为战火能暂时停下时,燕国却并没有撤兵的举动,这让他们不免多心。

齐可翡并不知道那封私信,可是晏子修被打入天牢的消息他是知道的。

于是眼看燕国不撤兵,他最先沉不住气的问季寒酥。

“这燕国为何还不撤兵?难道还想继续打不成?”

季寒酥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方,听到齐可翡的话后,才转过身。

思索了一下,直接让人将燕思清带出来,自从上次他们戏弄过对方后,在没有见过燕思清。

现在季寒酥让人把燕思清提出来,齐可翡好奇的问他。

“你把他提来能问出来个什么?”

季寒酥负手而立,斟酌的一下回道:“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过于古怪!有种被人玩弄的感觉!”

“除了摄政王,谁会玩弄你?你怕不是想多了吧!”

季寒酥无视他的打岔,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很是不安!

燕思清被人拉扯着向这边走来,走近了一看,几日不见,原本白净的脸上,冒出一圈胡茬。

浑身都透漏出一股萎靡不振来。

季寒酥看的在心里暗自盘算,“果然人的精气神是在心底的情感出现断裂时,会变的!”

燕思清看着面前的两人,眼神无比的凶狠,比西州的野狼不差分好。

“你舅舅已经被燕国皇帝关进大牢了,你要是想救他出来,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燕思清不屑的回道:“他关不关大牢,和我有什么关系。”

季寒酥突然笑了一声,看的燕思清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

季寒酥斜靠在城墙上,悠闲的说道:“我笑你是个傻子,晏子修是不是你舅舅我不管。但他却是拖你娘一起下天牢的人,难道你也不管?”

燕思清本来想着他娘还活着不,如今一听季寒酥的话,立马明白之前他们是在耍他。

几日来堆积的难过,在这一刻突然变成了放松,人一放松就容易犯浑。

“你个老匹夫,竟敢耍小爷,你是不是脑子里有水,打算养鱼?”

季寒酥第一次听见别人骂他老匹夫,当时脸色变得晦暗如深。

看着燕思清破口大骂道:“你个缺货,敢说爷爷是老匹夫?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混账。”

说着就狠狠踢了几脚燕思清,对着手底下的人说了一句。

“今天晚上别给他吃饭,饿死他得了!”

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齐可翡连忙跟上,走出一段距离后,疑惑的问季寒酥。

“你把他叫来就是为了踹他几脚出气?”

季寒酥高深莫测的回了一个笑,什么也没说,看的齐可翡好奇不已。

夜里,季寒酥站在阴影处,亲眼看着燕思清做贼似的逃离军营。

等到人彻底离开后,季寒酥才从暗处走了出来。眼底尽是算计,他就不信,对方在燕国搞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第二天燕思清逃跑的事被齐可翡知道了,气恼的不行,可是看到季寒酥老神在在的样子,又不由得检讨自己。

是不是太沉不住气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燕思清逃了?他要是逃回燕国,你觉得我们还能再抓到他吗?”

季寒酥看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着他疯狂喷口水的齐可翡,默默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湿意。

“逃就逃了,又不是燕国的皇帝,他就是一个被人轮起来的棒槌而已,对于燕国来说无关紧要!”

齐可翡不可置信的呢喃道:“燕国为了他都暂时停战了,你居然说他无关紧要!”

季寒酥也不多做解释,而是继续研究着手里的兵书。

他学识不多,如今已经是将军了,也要学点儿东西才能行。

齐可翡虽然气愤,可是人都已经跑了,他还能说什么,只好去找看守的兵卫出气。

齐可翡走后,季寒酥一把扔了手里的兵书,独自一人去了城墙上。

看着对面影影绰绰的敌军,季寒酥在心底计量着时辰。

燕国传出来国师被削官丢帽的事,究竟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既然晏子修被下了天牢,可是燕国的军队却丝毫没有撤退的意思,只能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晏子修被下天牢,不过是迷惑他们的幌子而已。

另一种则是晏子修下天牢消息属实,燕国不撤兵,是想继续开战,夺取大周的疆域。

无论哪一种,都对他们目前来说,很难找到适合的战略部署。

既然从燕思清嘴里撬不出他们想要的,不如放他回去,给他们做一做探路的石子。

既然对方肯为了燕思清暂时停战,又派人来游说,那就说明,那小子或者那小子背后的人,在燕国是有点儿分量的。

季寒酥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可惜没有半点儿进账的消息。

燕思清逃走后,真的就像是逃走了,不仅燕国没有半点儿消息,就连驻扎在不远处的敌军都没有半点儿消息。

季寒酥有些后悔自作聪明了,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没别的办法。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再次去夜探敌营时,又收到了与上次字迹相同的一封私信。

上面写道:“燕思清回了燕国,赵景明封了三道香做容妃,晏子修已出大牢。”

这次消息写的够简短,但也表述的够清楚。

季寒酥捏着那封私信,想了片刻,立马想清楚了其中的关窍。

怕不是晏子修被下大狱后,三道香用了别的手段,让赵景明封她做妃子。

如此一来,晏子修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天牢,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季寒酥心道:“看来是有人给老皇帝吹枕边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