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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酥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鄙视过,如今被一个毛头小子如此鄙视,他焉能受气。

于是让人去端了一盆子马尿,放在城墙上,对那少年说。

“骂了一上午,嗓子是不是很干?来,请你喝的!”

说罢故意舀了一勺,伸长手递到那少年的嘴边。

“你叫什么名字?小爷记下你了,等着小爷非要带兵踏平你大周的每一寸土地,以洗今日之耻!”

季寒酥一听,故意将手放在胸口上拍了拍,语气故意气人的说道:“哎哟!我好怕呀!”

那少年气不过,将头扭向一边,在不说话。

季寒酥不知道的是,他今日这番举动,日后会让他颇受了一番周折。

可现在他哪知道,只觉的眼前这少年真是好玩。

晏子修是这少年的亲舅舅,那就不怕对方不管这人的死活。

季寒酥没有问出来什么有用的,只吩咐人好好照看着,别让人救走了。

然后去了主帐。

他刚到军帐中一会儿,就听到燕国派人来谈话。

至于谈什么,当然是城门口那金枝玉贵的俘虏了。

对方提出暂时停战换回燕思清。

季寒酥没有答应,只让对方传话给晏子修,燕国突然进攻大周,大周万千黎民颠沛流离。

此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那人走后,杜牧飞沉着眉思索,齐可翡问季寒酥。

“那人刚才说要停战,你为什么不同意?”

季寒酥直接回道:“我要是同意了,他们把人带回去后,在反悔我们能耐对方如何?”

“小白考虑的周到,燕国摆明了是想耍赖,不能他们说开战就开战,他们说停战就停战,这不是把我们当猴耍了吗!”

齐可翡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用力拍了一下大腿,怒骂道:“燕国这狗贼,真是可恨!”

季寒酥好笑的看着齐可翡的动作,摇头道:“战场上永远都这样,兵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情!”

“我猜下一步,燕国就会故意声势浩大的攻打我们,但也不用理会,只要那小子不死,燕国就不敢真的对我们下手。”

杜牧飞点头,吩咐齐可翡好好照看那少年。

齐可翡拍着胸部保证道:“将军放心,有我在,保证他死不了!”

“那少年要是死了,那燕国可就有了充分攻打我们的理由了。”

杜牧飞对季寒酥的话深表认同,齐可翡看向季寒酥,眼底露出一股奇怪的神情。

“小白,你如今可是长进了不少啊!竟还懂得这些!”

季寒酥掀了掀眼皮,波澜不惊的回道

“没办法,有个说情话都要含蓄到写诗的心上人,我这不也是为了野猪品细糠,得尝试长进么!不然看不懂!”

季寒酥一句话让齐可翡大笑出声,杜牧飞无奈的摇头,坐在椅子上,手指轻揉着太阳穴。

“一会儿没事,杜叔叔你还是去休息休息吧!我看你最近总是揉太阳穴,准是劳累过度了!”

杜牧飞感叹一句,“真是老了,以前几天几夜不休息,也没有感觉有多累,如今夜里还能睡一两个时辰,反而时不时的头疼。”

齐可翡看杜牧飞精神有些不济,连忙说道:“将军放心,有我和小白在,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无事,不过是最近燕国攻势过猛,有些力不从心,缓缓就好了!”

季寒酥和齐可翡对视了一眼,连忙起身,齐可翡拽着季寒酥。

“走,去看看那燕思清有没有吊死,还能不能再问出点儿话来!将军你先在椅子上眯一会儿。”

说完搭着季寒酥的肩膀向外走,出了军帐季寒酥一把扒拉开齐可翡的手,顺手拍了拍肩膀。

一脸嫌弃的说道:“别勾肩搭背的,我已经是有夫之夫了,得要脸!”

齐可翡对着季寒酥的屁股就踹了一脚,嘴里骂骂咧咧。

季寒酥一手搭在眉骨上,蹙眉看着远方的天,颇有些忧愁的说道:“还是没有百里荀的消息吗?”

“没有,我的人回话,说他离开长安后,就将身后所有人都甩开了,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去哪儿了!”

季寒酥叹了口气,“算了,他能想通应该会自己回来的!”

两人边说边走,一路往城墙上走,只是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将士一边走一边脱衣服。

嘴里还对同行的人抱怨着。

“那小子真该吃点儿苦头,拉屎撒尿也不说一声,就那么吊在空中,翘起腿拉,你闻闻,我这身上全是尿骚味儿!”

另一个笑着回道:“他那摆明了是故意的,明天一天别给喝水,看他还尿不尿了!”

齐可翡无语的对季寒酥说道:“看来给那小子是脱了裤子更方便了?”

“一会儿让人给吧裤子穿上,这一天的时间,估计他被羞辱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燕国!”

两人边说边往城墙上走,刚几个时辰的时间,燕思清就没了之前的义气。

头耷拉着,身上被捆绳子的皮肤已经出现洇红的血色。

因为怕掉下去,所以绳子捆的格外紧,有些地方血流受阻,变成了青黑色。

“你们两个把人提上来,给稍微松绑一下!”

季寒酥吩咐人将燕思清送开一点儿,又给穿了衣服,燕思清微微抬头瞥面前站着的二人。

一脸的嗤笑不屑。

“小爷的命值钱吧!你们还是不敢就地杀了我吧!蠢货!!哈哈哈!!!”

燕思清笑的脸都扭曲了,看着季寒酥和齐可翡,满眼都是挑衅。

季寒酥也不理他,背着双手看齐可翡,幽幽的说道:“刚才燕国的使臣来说了些什么?”

齐可翡与季寒酥认识多年,一看他的那神情动作,立马顿悟。

故作深沉的回道:“刚才你不在,燕国的使臣说了,燕思清他娘三道香,为了救他,已经没了。”

说罢齐可翡还一脸可惜的表情!

季寒酥接过话头,“唉,江湖上大名鼎鼎制造暗器高手,就这么殒没了,真是令人痛心啊!”

“可不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让燕思清瞬间崩溃,他虽聪慧过人,但奈何在这两个老油条面前,心智还是差了许多。

“你们说什么?谁死了??”

季寒酥好心的回道:“三道香啊!她不是你娘吗?”

“如果不是你娘的话,那她死了也无所谓,你也不用难过!”

燕思清瞬间红了眼眶,用力挣扎着,想把捆着他的绳子挣开。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看我娘,她不能死!她还没有找到……”

齐可翡不等他说完,便添油加醋的说道:“你回去也无济于事了,燕国已经把你当做弃子了,你以为你回去还能活吗?”

“那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季寒酥无视对方的愤怒,提了提衣摆,蹲下笑眯眯的看着燕思清。

“你可别忘了,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如今可由不得你撒野,给我在这儿好好待着。”

说罢季寒酥故意对手下的人说道:“既然燕国都不在乎他的生死了,那我们也不用浪费粮食,就每日给他喝点儿水,挂在城门上等着被风干就行了。”

两人看话说的差不多了,互相递了一个眼神。

“走吧!说不定燕国今天晚上就要开战,我们还是去研究一下兵力部署吧!”

季寒酥刚说完起身作势要离开,燕思清对着他们大吼道。

“我知道你们在故意诈我,燕国现在掌权的是我亲舅舅,就算我娘死了,他也不会不管我,你们有种就放马过来!”

季寒酥阴险笑着转头看向燕思清,

声音不咸不淡的说道:“呵呵,你还真是脸大,我与那晏子修打过多少交道,我可从没觉得他是个看中亲情的人。”

这话他纯粹就是为了糊晏子修的脸,虽然他只与对方见过一两面,可那人不杀晏泽郁,反而让他带晏泽郁离开魏国。

就这一点,足以说明对方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只是身处权利的的漩涡,很多事是由不得人做主的。

燕思清一听,立马反驳道:“你胡说,我舅舅他最是疼我,更何况他寻找失散多年的我娘,怎会不管我和我娘的死活!”

齐可翡眼看有些露馅,立马出声道:“哼,你与他说那么多作甚,信不信由他,关我们什么事!”

季寒酥颇苦恼的回道:“我这不是看他没了亲娘,一时心软多说了几句么!”

说完两人真的走了,留下燕思清一人,崩溃的怒吼着,可惜没人知道他此时内心的惶恐。

他本是随着他娘四处漂泊奔走,三年前才被晏子修寻到,他娘告诉他那是他的亲舅舅。

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晏子修不过是想借着他娘,三道香在江湖上的威名而已。

如今他被俘虏,大周不过是想用他调出来晏子修,可是只有他最清楚,就凭他怎么可能会调得出来晏子修。

那人蛰伏在燕国多年,好不容易将实权捏在手中,如今怎么可能会为了他,被文武百官口诛笔伐。

所以他才惶恐不安,他娘如今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说,为了救自己命丧黄泉了。

他娘虽然是制造暗器的高手,可是她不会武功啊!

燕思清心焦不已,而这边季寒酥和齐可翡穿梭在军营中,边走边聊。

“你说我们说的话,那小子会自乱阵脚吗?”

齐可翡随意的问道,季寒酥双手一摊回了一句。

“不知道,毕竟我们对他的身份不明,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了!”

齐可翡叹了口气,“看见那小子,我就想起第一次见你时,也是毛头小子一个,做事只凭运气!”

“能凭运气活着,也是我的本事,我年轻时可比他强多了,聪明着呢!”

两人正说话间,探子来报说燕国那边,突然多了五十多架火流弹。

而且其中还发现了百里荀的身影。

季寒酥听后愣在了当场,不可置信的看着探子,再次确认消息是否属实。

而探子的回答让他彻底将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他原本以为百里荀情绪好些了,会自己回来,没想到他竟去了敌营。

季寒酥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百里荀是个很有骨气的人,又胸怀开阔,怎么也做不出背后捅人刀子这种事。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对方可能觉得他爹刺伤谢景昀,所以心里愧疚不敢回大周。

可是就算不愿意回大周,他也不会做出此等之事啊!!

探子走后,齐可翡沉着脸,恨恨的骂道:“百里荀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来投靠我们,我们就不该收留他,如今竟成了祸害。”

“别这么说,他有他的难处,只是我不信他真会这么做,有可能探子的消息有误!”

齐可翡更加的气愤了,“你还维护着他,我们的探子从未有过谎报军情的时候,他能有什么难处。”

季寒酥还想替百里荀辩驳几句,手下匆匆赶来,说杜牧飞要见他二人。

两人一同去了主帐内,杜牧飞一脸沉静的神情,让季寒酥不由得替百里荀担忧。

没等他们开口,杜牧飞直接说道:“探子来报,说在敌营中看到了百里荀的身影,这事你们怎么看!”

季寒酥没有说话,齐可翡皱着眉头,神情愤怒不已。

“他能叛国,也能背信,既然他已经投靠了燕国,那开战时也不必留有余地,能杀则杀!这等伪君子,就不该让他活着。”

季寒酥犹疑得了看了一眼齐可翡,以前这人憨憨的,如今竟这般杀伐果决。

杜牧飞没有表态,而是将目光转向一旁沉默的季寒酥。

“小白你的意思呢!”

季寒酥思索了许久,才冷静的说道:“以我对他的了解,我觉得百里荀不可能这么做,除非事出有因!”

杜牧飞咬了咬唇角的死皮,愁眉不展。

“这事不好下定论,我们如今见他一面都难,若是真有难言之隐,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

齐可翡不满他们二人对百里荀如此开脱,

愤怒的说道:“这有什么好说的,我不信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算有也不该背叛我们,这和背后捅刀的小人有什么区别!。”

杜牧飞无奈的安抚,“先别激动,我看还是先查清楚再下定论,小白,你现在就让探子盯着,随时来报!”

季寒酥不好说什么,只好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