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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丫头,当着我二人的面就敢往上爬了?”

沉香指了指她和佩宁笑道。

陪床守夜,向来是她们贴身大丫鬟的事。

栀言只是负责内院事务的二等丫鬟,并没有贴身伺候的资格。

“我才没有那想法,两位姐姐待我这么好,我要有那往上爬的心思天打五雷轰!”

栀言怕她们不信,咬着唇指天发誓。

“我只是怕姑娘睡的沉,万一掉下来伤到了怎么办?”

沉香嗔了一眼,不理会她,“姑娘,婢子有事想不明白。”

“那曹家既然想方设法把女儿嫁过来,今日为什么又会在圣上跟前参二爷一本?”

明芙木梳微动,又梳顺了把头发,瞟着镜中的模糊影子道,“这是两码事。”

“睡吧。”

佩宁朝愣在一边的栀言点了点下巴,“不是今晚想守夜吗?还不快进去伺候。”

栀言惊喜笑开,连忙跟上明芙,“不是守夜,我是要躺在榻下替姑娘当肉垫。”

沉香不放心的往里瞧了一眼,“我也跟着去,免得她毛手毛脚的伺候不好。”

“姑娘都没说话,你急什么?”

佩宁忙拉住她,“栀言今年已经十三,马上入了秋就十四了,又在姑娘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该升上来了。”

“明日你再在陪嫁来的丫鬟里面挑上两个,先收进房里带一带,合适就留下。”

沉香一想自己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升上来的,便不说话了。

等了会儿看寝室内的火熄了,她才又拉着佩宁小声道,“方才姑娘说两码事,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有听懂呢?”

“姑娘不说便是不想理此事。”

佩宁低声回道,“姑娘睡了,你也去歇着,这里我来守着。”

“我来守着。”

今天第一次让栀言进了屋陪夜,两个人都不放心。

佩宁知她是方才的事没想通睡不着。

便在凑近了在沉香耳边低低道,“前段时间二爷曾提过抬平妻,那时他是想给曹家一个交代,好促成南北和谈。”

“后来谢娘子同夫人帮曹月棋洗清名声,曹家便主动宴请,这就是想让二爷知道,和谈的事兰台态度已经回软,只要两家结成亲,议和一事便可促成,想叫他放心。”

沉香皱眉,“既这样,曹中丞为何又要参二爷?”

佩宁勾唇笑笑,“还能有什么,既没有谈拢,便说明二爷在这件事上动摇了呗。”

沉香惊讶捂嘴,“你是说,二爷又不想和姑娘和离了?”

“这我哪里知道……”

佩宁摇了摇头,“快去歇着吧,你如果不放心后半夜来换我。”

沉香点头应了。

只觉心里没滋没味,不问的时候纠结,问了反倒更纠结。

明芙换了小床,晚上睡的反比从前还沉。

梳洗过后她照例去了惜居院,里面只回了句太太还没转好,让她过几日再来。

明芙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便也没勉强回去了。

回来的时候见桌上放着一对黄花梨雕八仙食盒。

栀言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既有了升栀言的意思,沉香一早便从明家陪嫁来的丫鬟里又挑了两个十一二岁的二等小丫鬟进内屋伺候。

各唤金雯和香梅。

金雯福身回道,“回姐姐,是芸晨郡主身边的嬷嬷送的。”

佩宁揭开盖子看了看,“盘子上还有御膳房的印,是宫里的点心。”

“姑娘,这芸晨郡主来了,香居院那边……”

谁知佩宁话还没说完,又有小丫头进来,“二奶奶,大奶奶去香居院了。”

明芙眼眸微抬,唤丫鬟退下。

栀言嘀咕一句,“大奶奶还真是现成,昨日几位姑娘被罚她不肯搭理,今日郡主一来她马上就去了。”

“栀言。”

佩宁打断她,对明芙道,“郡主一早就送了东西过来,我们总不好没有表示,姑娘不妨也过去一趟……”

“不忙。”

明芙慢条斯理止道。

谢娘子毕竟在韩府为客,她如何做韩老夫人不便干涉。

倒是大嫂平日心直口快,且媚高踩低这种事她也常做,有她出面为郡主求情既有分量,分量又不会太重。

若是加上自己也去,倒把谢娘子置于难堪境地。

明芙垂眸想想,当下便有了决断,“不去,你去备些回礼,待郡主走的时候再送去。”

佩宁一愣。

随即明白了姑娘的意思,带人下去准备了。

沉香领来一个年轻汉子,正是韩时以前的书童,后又跟他一起入伍的江安。

“二奶奶……”

江安正欲行礼回话,还未及开口言明什么事,便从屋顶揪了一人下来。

“二爷说让您小心屋顶。”

沉香与栀言皆瞪大眼睛。

她们服了。

简直没有比这更有说服力的劝告。

玉西言拍了拍江安的手,示意他松开。

“我那兄长当真是小气,许他夜里躺在房顶偷看偷听,不许我晒会儿太阳,如今他人在宫里福祸不知,还专叫人回来防着我,真是有意思的很……”

“他……”

明芙脸微微一红,再抬头时已恢复颜色。

她看着玉西言道,“为什么要把芸晨郡主请来。”

并非疑问。

玉西言凝眉笑了笑,“嫂嫂莫不是生了千里眼顺风耳,怎连这都知道?”

明芙静静看着他。

玉西言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碧绿云纹玉佩,漫不经心丢着把玩道,“那日在马场我与芸晨打赌,若是赛马我输了便将这祖传玉佩送给她,若她输了便得跟着我娘拜师学艺。”

“我俩都输了。”

明芙淡淡,不言真假。

“也是奇怪,近日打赌从未赢过,从顺庆带来的玉佩都不够用了。”

玉西言抱怨几句,双目灼灼盯着明芙,“嫂嫂可愿与我也打个赌?若你赢了,我玉家这块祖传玉佩便归你了,如何?”

沉香嗤笑了一声,道,“昨日谢娘子方说了,与这一般模样的玉佩你输出去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又想拿来骗人?”

“胡说。”

玉西言温文转身,将那玉佩晃至太阳光下,只见翠色温碧,通灵剔透。

他道,“这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