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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是几条走廊,依旧是蒙着焦黄暖晕的石头砌成的,有一些小酒桌摆在两边,不过没有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头顶有横架的曲折石梯,通往住宿的房间。

“往那边去看看。” 保罗指指前面道。

这里并没有能看见麻瓜酒吧的地方,几个人打算沿着长廊往前面走。

“你们去吧,我有别的事情。”

因陀拉歉意地笑了笑,招了招手然后往别的方向走了,并没有理会卡特的挽留。

她顺着曲折的石梯往上,在走到二楼到三楼两段楼梯拐弯的平台上时,因陀拉看到了对面一楼的酒吧座位上坐满了人。

渡渡鸦酒吧哪来那么多人。

因陀拉再仔细一看,发现那是隔壁的麻瓜酒吧。

这难道不让巫师害怕吗?

看起来就跟麻瓜们同处一室一样。

因陀拉在石栏杆旁边站了一会,转身上了三楼,在打乱的字母顺序中找到了贴着一个金属K的房门。

叩叩叩——

“你好,西塞尔先生?”

因陀拉敲了几次门,里面都无人应答。

魔杖在门锁上敲了敲,因陀拉拧开把手推门看了看。

里面是一个很宽敞的房间,不知道渡渡鸦的所有房间是不是都这么大。

房间有明显的居住痕迹,住在这里的人早上一掀被子就起来了,并没有整理。

衣服胡乱搭在床尾的凳子上,桌面中间摆着一些看起来像破烂的物件,茶杯,碗碟之类的东西都被扫到旁边。

地上也随意放着一些物品,破帽子,瘪掉的橄榄球,鞋带……

因陀拉扫视了一眼后就关上了门。

西塞尔大概率就住在这里,不过还没有回来。

因陀拉顺着石梯走下去,打算去找罗道贝老头再打听一些关于渡渡鸦的事情。

她要暂时先在这里住几天。

比起去奥地利在找纽蒙迦德的路上花时间,她更愿意在这里待着,等门钥匙回来。

走到楼梯段之间的平台上时,因陀拉往对面的麻瓜酒吧看了一眼,但是发现里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她倚到石栏杆上倾身想要看的更清楚,然后就见保罗,卡特三个人急匆匆地从那边走了过来。

因陀拉快步下楼,在楼梯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食死徒,食死徒闯进了那边的麻瓜酒吧,他们看见我们了!他们是巫师从那边能看见我们!” 保罗脸色惊慌地道。

哥文急急忙忙地往前厅的酒吧跑去了,“我要去问问老头食死徒进不进的来渡渡鸦……”

卡特看向因陀拉,“我们快去前面吧!通知他们!”

“不,你们先去,我盯着后面。”

因陀拉立刻顺着走廊往那边走,突然又回头问道,“现在几点了?”

保罗愣了一下,然后快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金表,“还有二十分钟就十二点了…”

他狂喜般的想到,“渡渡鸦会在每天零点的时候转移!”

“对。” 因陀拉转身往麻瓜酒吧那边跑去了。

她很矛盾,既不愿意眼看着食死徒屠杀麻瓜,又不想错失得到门钥匙的机会。

马上就要到午夜十二点了,她要是出去,不一定能及时回来。

因陀拉施上幻身咒,拐过长廊,隔壁的麻瓜酒吧就仿佛近在眼前,隔着一堵对巫师来说比玻璃还要透明,如若无物的墙壁。

里面一片混乱,被咒语击中砸下来的吊灯在闪着火花,麻瓜们四处躲藏逃跑,酒瓶在他们身后和头顶的柜子上一个一个炸开,溅出酒花。

但是一切都是无声的画面。

食死徒们突然停止了对麻瓜们的袭击,其中几个往墙这边走了过来,显然也看见了渡渡鸦。

他们都穿着一身漆黑的袍子,脸上戴着冰冷的金属面具。

因陀拉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一个食死徒很快从后面走了出来,大摇大摆地越过地上横倒的桌椅碎肢和酒瓶,手肘和腰之间还夹着什么东西。

因陀拉目光一愣,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

虽然同样穿着黑袍子,戴着金属面具,但是这个人的身形,走路的姿势,给她的感觉。

是那么,那么的熟悉。

因陀拉注视着那个身影,眼眶渐渐泛红。

离透明墙最近的食死徒走过来摸了摸墙壁,德拉科似乎在对他说什么,微微抬了抬头,脸上的金属面具在晃动。

·

酒吧前厅似乎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因陀拉微微皱眉,有些着急地转身看去。

长廊拐角的后面传来了脚步声,因陀拉立刻抬起魔杖走上前,把冲过来的卡特一把抓住。

“别喊别过去!他们会看到你,回前面去,这里我能应付。”

因陀拉严厉道。

卡特看不见人一下被抓住,差点吓得咒语乱放。

“温莎?是你?我…我就是来帮你的,前面已经打起来了,那些食死徒想要闯进来。”

“回去,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因陀拉推了卡特一把,他犹犹豫豫地一咬牙又立刻转身跑回去了。

透明墙的那边,几个食死徒已经联合发出了咒语,橙色或者红色的光流汇聚在一处,想要破开这面无形的阻碍。

因陀拉右手拿着魔杖,唇抵在左手无名指的蛇形银戒指上,缓缓吹响了。

因陀拉泪中带笑地看着对面那个食死徒像突然被打了一下似的左右四顾起来。

非常焦躁不安。

“马尔福先生,怎么了?” 一个站在旁边的食死徒问道,警觉地左右四顾,以为有敌人。

德拉科面具下面的眼睛浮起了淡淡的水光,在幽暗的麻瓜酒吧环视着。

是槲寄生的思念之声,因陀拉在这里,她认出了他。

德拉科声音冷冷道,“你去那边支援,去了这么久还没打进去。”

“是。”

他慢慢把目光放到对面,那些石头长廊里,然后走了过去。

因陀拉隔着透明墙跟他走着,停在了无人的一段。

德拉科抬手触摸透明的屏障,手心贴在上面,面具下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对面空无一人的石廊。

因陀拉用原形立现解除了复方汤剂的效果,但是在幻身咒的作用下,她的身影仍旧是隐形的。

她把手心贴在德拉科触摸着的地方,近得好像一伸手就能拥抱他。

因陀拉短而轻地吹了一下槲寄生戒指。

德拉科听见了,这个声音就像三强争霸湖底项目那天,因陀拉无意中吹响它的时候那么近,那么轻柔地缭绕在他脑海里。

“因陀拉。”

德拉科轻轻呼唤了一声,但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能听见。

什么东西裂了一道缝的声音让两人迅速循声望去。

透明墙上出现了发着光的,像树的根须那样的裂痕,并不断扩大。

“能打破!” 一个食死徒转头喜道。

德拉科回头看了因陀拉所在的地方一眼,然后大步走了过去。

“把它炸开。”

他抬起魔杖指着裂痕蔓延的根处,一道红色的咒光就射了出去,击在墙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透明的墙像被烟头烫穿的白纸,出现了一个不规则的焰圈。

因陀拉刚刚隐约听到德拉科在说把墙炸开,但是金属面具遮盖住了他原本的音色。

几个周围的食死徒也纷纷举起魔杖继续发射咒语,很快在墙上开了一个能过人的大洞。

就在他们打算穿过来的时候,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从麻瓜酒吧的钟摆里传来。

渡渡鸦酒吧开始从这里抽离了,因陀拉感觉到脚下在细微地震颤,她射出去的咒语把几个食死徒炸飞了,纷纷滚落回一片狼藉的麻瓜酒吧里。

渡渡鸦酒吧消失的速度很快,就在因陀拉的咒语炸开食死徒的同时,无形墙开始修复了,后面的石廊也开始变得虚幻和扭曲起来。

她能感觉到自己在远离麻瓜酒吧。

德拉科脑子一嗡,立刻朝那个不断缩小的不规则光圈狂奔过去,然后奋力一跃。

他在无形墙完全修复之前穿了进去,撞到一个看不见的身体,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后面已经看不见麻瓜酒吧了,变成了一堵暖黄色的石墙。

德拉科在压着因陀拉摔下去之前手撑着地让自己垫在下面,脸上的金属面具撞落在地,露出了那张苍白深邃的面容和淡金色的头发。

“德拉科……”

“因陀拉。”

德拉科一下坐起来,急切地抚摸着倒在怀里看不见的人熟悉的顺滑的长发,五官的轮廓和柔软的脸颊。

“你遇见格雷伯克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他咬到……”

德拉科在因陀拉身上摸索着,看不见她的未知让他越发脸色泛白,神情紧张而惶恐。

“没有…”

她亲了过来,柔软的嘴唇贴着自己,德拉科立刻以一种双方都会很快缺氧的方式热切地回应拥吻着,把因陀拉紧紧搂在怀里。

太久了,他离开她太久了。

思念就像手上的戒指一样永不离身。

因陀拉身上的幻身咒消失了,德拉科捧着她的脸艰难地短暂地中断这个缠绵的吻,湿润发红的唇舌难舍难分的拉开距离。

他的指腹抚摸着因陀拉的脸颊,在激吻后轻微的喘息声中,灰蓝的眼睛带着思念与眷恋深深地注视着她的脸庞。

“我想你……”

德拉科声音沙哑地道。

“你骗了我……你是混蛋……” 因陀拉眼里涌上了淡淡的泪光。

“对不起…对不起…”

德拉科几不可闻地喃喃着,去亲吻她的唇。

这时,走廊外面传来了许多人的急匆匆的脚步声,卡特和保罗还在喊她的假名字。

显然他们的战斗已经胜利了,把食死徒们挡在了渡渡鸦门外。

因陀拉微微推开德拉科撑着他的肩膀低声道,“他们来了,你隐形……”

德拉科抓起地上的魔杖给自己施幻身咒,“温莎是谁?”

因陀拉刚从他身上离开,还跪坐在地上,酒吧前厅的人就从走廊里跑了出来。

她只来得及擦了擦自己的嘴。

前厅的人哗啦啦走过来,立刻举起魔杖指着因陀拉。

“你是谁?!温莎呢!”

“刚刚那个金发的女士呢?”

因陀拉清了清嗓子,“我就是,卡特先生,罗道贝先生,抱歉,我之前用的是复方汤剂,假扮成了一个麻瓜女士的模样。”

德拉科此刻跪在她身后,脑袋压在她肩膀上,还往她颈窝里蹭着。

金发的女士变成了一个东方面孔或者中西混血的黑发小姑娘,几个人的脸上都闪过迟疑。

“地上那个是食死徒的面具?!” 一个女巫道。

因陀拉捡起旁边的金属面具站了起来,隐晦地踩了后面的德拉科一脚,让他安分一点。

她自己却趔趄了一下,后背撞到了他的胸膛。

“对,我的战利品,罗道贝先生,我刚刚去三楼K号房看了,西塞尔先生还没有回来。”

保罗看着因陀拉的脸,突然想了起来,“你是,我在《预言家日报》上见过你的照片,是被魔法部通缉的麻瓜巫师。”

因陀拉点点头,“对,这就是我用复方汤剂的原因。”

一只手勾住了因陀拉的手指,和她牵在一起。

罗道贝:“原来你这个小姑娘也是麻瓜巫师。”

“这堵墙被炸开的时候,刚好到十二点了。” 因陀拉用手里的金属面具指了指。

罗道贝:“它有自动修复功能,防御能力也很强大,一般的巫师几乎没有办法把它破开。到了午夜十二点,从麻瓜建筑上脱离后,这种修复速度和坚固程度会成倍增长。”

“我们现在是去哪一个麻瓜酒吧?” 一个巫师问道。

罗道贝:“待会你们就知道了,渡渡鸦酒吧不像巫师幻影显形那么快。”

一行人在这里等了一会,想看看渡渡鸦迁移过去的麻瓜酒吧是否安全。

因陀拉微微往后仰靠在了德拉科身上,感受他的温度和气息。

德拉科偏头在她脸颊上吻了吻。

没有人发现这里还多了一个穿着食死徒袍子的人。

渡渡鸦酒吧移到了一个小酒吧的后面,确定安全之后,大家就回到了前厅,有几个巫师立刻离开了,走出那道门之后就开始幻影显形。

因陀拉借口自己需要休息,很快回去了酒吧后面的住宿区。

她已经跟罗道贝说了,自己会留在这里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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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过很长一段时间再让两个人重逢的,这才三个月。

铁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