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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死徒们都看着自己身前那一小块漆黑的桌面不敢抬头,战战兢兢地沉默着。

伏地魔:“人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你们却什么也没看见?”

会客厅里沉默了一会,响起一个年轻的声音。

德拉科:“主人,我认为应该先稳住狼人社群,他们之前一直在莱姆斯的游说下摇摆不定,现在格雷伯克死了那么久,说不定内部早已经生出了异心。”

亚克斯利面上一急,立刻道,“主人,我一直都在关注狼人们的动向,他们不敢背叛主人。”

会客厅里只有蝰蛇纳吉尼嘶嘶的声音。

伏地魔缓缓道,“选一个新的出来,德拉科。”

德拉科面带喜色地轻声道,“是的主人。”

会议结束后,斯内普用壁炉回到了霍格沃兹的校长办公室,德拉科也跟了过来,他情绪激动地道,“我不知道我们是在做什么?我们什么也没有做!难道就看着他们找东西找到天荒地老吗?!”

墙上的画框里,银胡子蓝眼睛的老人沉默地摇了摇头。

斯内普:“安静一点德拉科,他们已经找到一件了。我的守护神也已经带着格兰芬多宝剑去找他们了。”

德拉科豁地转头去看邓布利多的肖像。

“你不是说凤凰社会保护她的吗?她遇到了格雷伯克,不知道受伤没有……”

德拉科脸色苍白,他派出去找因陀拉的守护神总是无功而返,不知道她去哪了。

而半个月之前,她竟然就在威尔特郡。

“抱歉,德拉科。” 邓布利多苦笑道。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德拉科灰蓝的眼睛冷冷注视着斯内普。

斯内普漫不经心地淡淡道,“什么。”

“你还是对那个泥巴……”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很显然,是一个无聊的玩笑。但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去和狼人联络吧,格雷伯克死了之后,他们或许会重新考虑自己的站队。我会给莱姆斯透露这个信息,但愿他没有被老婆孩子迷昏了头,像一些蠢货一样,丢掉自己的魔杖。”

德拉科冷笑一声,转身踏进壁炉消失在了绿色的火焰里。

斯内普有自己的秘密,但是他没有兴趣去挖掘,只是想刺一下他罢了。

·

因陀拉不用去费心思寻找那些巫师,他们自己就会找过来。

加入搜捕行动的巫师越来越多了,三五成群地带着魔法探测器在郊外巡逻。

因陀拉服用了复方汤剂,变成一位金发蓝眼的漂亮女郎,混进了一支搜捕队,然后趁机跟他们套话。

本以为能非常顺利和快速找到渡渡鸦酒吧的因陀拉愣是找了快一个月。

从不同巫师那里拼凑出的信息来看,渡渡鸦酒吧是一家会移动的酒吧。

就像有求必应屋。

但渡渡鸦酒吧可不会像有求必应屋那样出现在真正有需要的人的面前。

它每天都会改变位置,总是出现在那些麻瓜酒吧的背后,上一次是在伯蒙德塞沃尔路的天使酒吧。

渡渡鸦酒吧本来应该被命名为球遁鸟酒吧,但是给这家酒吧取名的人把球遁鸟和渡鸦搞混了。

英国的麻瓜酒吧简直多到遍地开花,因陀拉不可能每一家都去查看。

所以她花了很长的时间从那些形形色色的巫师脑袋里挖取信息。

·

因陀拉幻影显形来到了羊羔旗帜酒吧门口,然后绕到了它的后面,但是却仿佛又回到了前门一样。

彩灯装饰的石砌拱门,旁边挂着的羊皮,每一处都一模一样。

难道这就是渡渡鸦酒吧?它直接变成了麻瓜酒吧的模样。

旁边路过的麻瓜们看不见这个巫师酒吧,径自走过了。

因陀拉从包里摸出橙子味的复方汤剂喝了一口,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门厅的石墙上蒙着暖黄色的光晕,弧形天花板很高。

顺着门厅往前,一个石木结构,样式和风格非常古老的酒吧出现在眼前。

天花板上挂着很多被黑盒罩着的吊灯,每张木质的桌子上摆着能插三支蜡烛的烛台。

一只只透明的玻璃高脚杯悬浮在空中摞成金字塔,酒瓶在上面自动倒酒。

因陀拉抬手接住一盏飘过来的高脚杯,里面淡金色的酒微漾。

这里坐着的人不多,毕竟太难找了,多数都是碰运气进来的,除非一直待在这里不出去。

“我从上个世纪就一直待在这里,从来没有出去过!”

一个胡子长到胸口的秃顶老头道,身上穿着带褶皱领的陈旧礼服。

他正在跟几个巫师说话。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小男孩,正在被麻瓜追捕,走投无路跑进了这里……”

老头眼角余光看见因陀拉走了进来,“哦!今天又来了一个新面孔,是漂亮的女士!如果你想要听一听这家酒吧的故事,那么就请坐下吧!”

因陀拉看了那几个一脸茫然和惊奇的男性巫师一眼,显然都是第一次到渡渡鸦酒吧。

于是她径直走过去,“你好,请问这里有一个叫崔迪·西塞尔的人吗?”

“西塞尔?你怎么知道西塞尔?那家伙是几年前跑进来的……” 老头仰头灌了一口酒嘀咕道,面颊泛起红光。

因陀拉眼睛一亮,“您知道,那他在哪?”

老头:“你听完我的故事,我就告诉你!”

因陀拉深吸一口气,看进他的眼睛里。

老头:“别,别对我摄神取念小姑娘,我还是有两把刷子。”

被发现的因陀拉惊愕又尴尬,在这之前她还没有失手过。

那些蠢货,她看一眼就能知道他们祖宗三代的事情。

“嗯?” 老头用力一指桌边的空位,用鼻腔哼了哼。

因陀拉只好坐下,来了都来了。

“崔迪·西塞尔是谁?” 对面一个金棕色短发胡子拉碴的巫师问。

老人摆了摆手:“一个会做门钥匙的烦人鬼,好了,我刚刚讲到哪了?”

“你走投无路跑进了这里。” 因陀拉呷了口酒快速道。

“对,对……前面的你还没有听过,我再给你讲一遍。我的父母都是麻瓜,他们发现我是个怪小孩,周围的邻居还有他们的孩子也不喜欢我。终于有一天我父母打算把我淹死在浴缸里。”

“我逃跑了,光着身子跑进了这家酒吧,当时它看起来跟一家麻瓜黑酒吧一模一样,里面的巫师收留了我,并给了我一套衣服……那真是我人生中最幸运的一天……”

老头已经半醉了,脸上出现了陶醉和幸福的神态。

“当时常住在渡渡鸦酒吧里的是马塞吉,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就像现在的我那么老,只不过没有秃顶,经常叼着一根烟枪……马塞吉教我如何控制自己的魔法,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巫师,当时这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孩子,反正跟我一样不是孤儿就是双亲不详的人……”

“渡渡鸦酒吧就是用来收留那些被麻瓜折磨,被麻瓜抛弃,被麻瓜迫害的巫师的。最后,大多数人都走出去了,只有我……只有我还留在这里……”

“我不敢踏出那道门一步,一走出去,溺亡的窒息感就找了上来……一开始还有一些伙伴会回来看我,跟我讲外面的趣事,劝说我离开。但是最后,他们一个又一个地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因为渡渡鸦酒吧一直都在迁移……”

因陀拉短暂地忘记了西塞尔,像其他几位巫师一样安静和沉默下来。

这是一个被时间和悲伤浸透的故事。

“ 您叫什么名字?” 因陀拉问。

“我?我叫罗道贝。”

老人说着,朦胧的醉眼看向门厅那里,似乎在那暖黄的光晕中有一个光着身子的小男孩慌不择路地跑了进来。

或者,一个胡子发白的老人终于走出了那道大门。

“那然后呢?” 一个男巫问道。

“然后?然后我在马塞吉死后接替了他的工作,一直照管着渡渡鸦酒吧,顺便给新来的客人讲讲它的历史。我一直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接替我的工作,直到前几年,一个叫崔迪·西塞尔的人走了进来。”

因陀拉眼神微动,看向前一秒还在悲伤的老头。

“他来过之后待了几天就像其他人一样走了,毕竟有谁愿意一直待在一个酒吧里呢?但是没多久他竟然又出现在了这里,我以为那么巧他又刚好撞见了渡渡鸦酒吧。但是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之后,我就不那么想了。”

因陀拉:“他在这里放下了一个门钥匙?”

罗道贝气愤地道,“对!这对渡渡鸦酒吧来说是一个风险,但是他不肯告诉我门钥匙到底是什么物件,渡渡鸦酒吧太古老了,上面还有两层。”

他指指天花板,“几个世纪积累下来的破铜烂铁那么多,我哪能猜到哪个是他放进来的门钥匙。西塞尔说他愿意留下来接替我的工作,不再离开,但是我可不相信他,他有来去自如的能力,怎么会甘愿困在这里。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也不像能比我多活几年呀!”

围坐在一起的人发出轻轻的短促笑声,气氛又轻快起来。

因陀拉收住笑容,想了想道,“也许,对一个顶尖的门钥匙大师来说,能在渡渡鸦这样不断迁移的地方留下自己的门钥匙,是一份杰作,会成为他的一种执念。他既然做出承诺,如果毁约的话,这个门钥匙的意义也毁掉了。”

一个男巫道:“巫师的寿命长着呢,您俩可以一起再等等。”

另一个男巫:“这里有了门钥匙,你的朋友们不就可以回来看你了吗。”

罗道贝摇摇头,“渡渡鸦酒吧必须保持自己的隐蔽性,因为这里是巫师们的庇护所。那些深受苦难的巫师们,往往都会在冥冥之中走进这里。”

因陀拉想起什么,目光扫视着面前几个男巫,“外面现在,可都在抓捕麻瓜出身的巫师。”

罗道贝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喝着自己手里的酒。

刚刚一个酒瓶飞过来又给大家续了续酒。

渡渡鸦也不是没有误入过一些坏巫师,这里有一些很好的防御措施。

“我们可没兴趣参加那什么搜捕队!” 一个男巫立刻道。

“对,不然我们在麻瓜世界乱钻干什么。”

“我听说那些人都跑到郊外去了,前几天我还碰见了泰德。”

因陀拉不知道他说的泰德是谁。

“你们都不认识?好吧,他的老婆是巫师,女儿几个月前才和一个狼人结婚呢。”

“成分复杂,难怪要跑……” 一个男巫摇头道。

因陀拉奇怪地看过去,她最近只听到过一个狼人结婚,就是卢平·。

“罗道贝先生,西塞尔在哪?” 因陀拉问。

罗道贝打了个酒嗝,指指酒吧后面的一道高顶拱门,“从那边自己去找找吧,如果那死老头没出门的话,他住三楼的K号房。”

因陀拉轻嘶了一声,早知如此她何必坐下听故事。

不过,这个故事的确不错。

罗道贝:“对了,渡渡鸦后面是和麻瓜酒吧接壤的,还可以看见那边的情形,不过他们看不见我们……”

“可以看见麻瓜酒吧?我也去看看。”

“我也去,其实我没有和麻瓜打过交道……”

因陀拉放下了酒杯,另外几个男巫都站了起来,跟她一样打算去后面转转。

“喂,都走了?后面还有通往二三楼的楼梯……都是房间!可以留宿!”

罗道贝大声道。

“我叫杰罗·卡特,你们呢?” 脸上长着雀斑的男巫寒暄道。

“文森·保罗。”

“格雷西·哥文。”

因陀拉报出自己最近一直在用的假名,“温莎·西贝尔。”

几个人握了握手,走向后面的拱门。

杰罗·卡特抬了抬手对因陀拉微笑道,“女士优先。”

因陀拉现在的身体看起来是一个二十多岁,金发蓝眼的美女。

但是事实上她只有十七岁,所以对这个明显大了自己一轮的男巫感兴趣的眼神觉得有点恶寒。

因陀拉表情几乎没有变化地穿门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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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补补,我补。

最近一直在过没有电的生活,码字艰难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