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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没啊,接亲的队伍都快来了。”

“好了好了,再上点唇脂提提气色就好了。”

“梳子呢?梳子呢?”

“腰封有点歪了。”

“岁竹,你也别睡啊!”

王子瑶突然咋呼一声,把昏昏欲睡地秦岁竹吓了一激灵。

秦岁竹拍拍胸口,闭着眼睛讨伐他,“子瑶,我真的好困,你都不累的吗?”

他们这个朝代流行早婚,意思就是起得越早,新郎接亲越早,这样就能得到日神的保佑,让日子过得越幸福,越红火。

最好是在太阳升起的前一秒燃起鞭炮,用来迎接日神和新郎。

秦岁竹都不知道自己具体什么时间起的,反正一睁眼就看到王婶笑眯眯的站在他床头,告诉他该起床了。

层层叠叠的喜服被一层一层套上来,就像是冬日里最红的梅花,自带热烈与清冷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紧接着就是束发上妆,哥儿成亲之后和妇人不同,不需要把所有的头发都盘上去,只是在上半段挽了一个小揪,但为了区分与汉子的区别,哥儿一般会用颜色较为艳丽的发带,而不是用头冠或者木簪。

秦岁竹现在头上用的就是那副成亲专用的金发饰。

他现在的皮肤白了很多,在金色发饰的衬托下更显的吹弹可破,完全不像是山里出来的孩子。

以王婶为头的几个夫郎婶子,对着秦岁竹就是一顿夸,就连王子瑶也混在其中,时不时伸手摸秦岁竹一把。

原来娇养与养的区别这么大。

在一个年轻夫郎的建议下,王子瑶在秦岁竹的眉心画了一个简单的五瓣花花钿,红色为主,周边用金色勾了一圈。

“天呐,岁竹,你有点不像你了。”

村里人的话语直白,也不懂得那么多的修饰词,但就在秦岁竹上妆完回头的时候,他们好像透过那火红的身影,看到了另一个秦岁竹。

高贵典雅,和平日里嘻嘻哈哈,一逗就容易脸红的秦岁竹完全不一样。

不过再美的画面,秦岁竹一开口就没了。

“我不像我?你们照着谁画的?还能给我换一张脸?快给个镜子让我瞅一瞅。”

刚才还在起哄的人当即闭上嘴。

还是靠在门边上的一个妇人解围道:“哎呀,新郎来了,老姐姐们准备好了没?”

“好了好了。”

“花瓣提好了,拦门的人也到位了。”

王子瑶紧靠着秦岁竹,又一次检查了他的妆容。

“漂亮,跟天仙下凡似的。”

秦岁竹弯了弯唇,把视线都集中在了对面的门上。

大家都知道这小两口早就在一起了,现在只是为了补一场婚礼,所以都玩的很有分寸。

而且拦门的、灌酒的这些关卡,全部被郑秉轩最近新收的小弟解决,都不用本人出面。

眼角眉梢都是春风得意的郑秉轩,在一堆婶子的刻意放水下,很快挤到了秦岁竹面前。

看着眼前一袭红衣的人,正郑秉轩瞳孔一缩,准备好的腹稿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还是笑的前仰后合的王婶忍不住了,指挥着郑秉轩将秦岁竹抱出去。

“脚不能沾地。”

“走村子最外圈的那条路,绕一圈就成。”

秦岁竹没有娘家,也拒绝了王婶去她家接亲的建议,所以他们只需要在村子里绕一圈,然后重新回到院子就可以了。

被洗刷得干干净净的吉吉旺旺看到身着同款喜服的两位主人,也凑热闹似的往前移了两步。

郑秉轩把秦岁竹放在绑了红花的骡车上,气宇轩昂地翻身上吉吉的背,慢悠悠地走在前面。

紧跟在后面的旺旺打了个响鼻,拉着骡车紧随其后。

小湾村不大,但占地面积非常长,是依照狭窄的山谷而建,之前下的雪早已消融,地面上也逐渐出现了干燥的痕迹,郑秉轩一边和恭贺的同村人说笑着,一边尽快地往前走。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拜堂了。

主婚人是穿得板板正正的里正,他神色肃穆的念着誓词,仿佛真的成了为凡人夫夫唱和的仙神。

“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 瑞叶五世其昌,了祥开二南之化。 同心同德,宜室宜家。 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 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 此证!1”

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一齐响起,秦岁竹被郑秉轩和王子瑶送到布置好的婚房,然后由王婶她们陪着秦岁竹聊一会。

哥儿成亲并不需蒙面,行为上要较女子轻松几分,在陪同不了的情况下,郑秉轩自然乐得有人帮忙照看秦岁竹。

他本就不是那循规蹈矩的人,甚至做主往婚房里送了一桌席面,好让里面的人吃饱肚子,不要挨饿。

院子里的人纷纷打趣郑秉轩,还闹着要灌他酒。尤其是那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对他是又尊敬又跃跃欲试地想挑战。

结果郑秉轩还站着的时候,他们已经趴平了一片,战斗力相当一般。

一个大着舌头的年轻人凑过来,还想和郑秉轩干一圈。“郑……郑兄,今天这大喜的日子,我得好好敬你一个,来……来日,我们再续……”

“欸,这里又醉了一个,赶紧送回去吧。”郑秉轩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然后面露担心的将人送到了收尾的村民手中。

*

由于肉食都是从山上猎下来的,又多又新鲜,掌勺的人做了个满意,吃席的人更是觉得这场礼随的值。

宴席结尾之际,郑秉轩给里正一家、送过水桶的宋大叔一家、厨房里忙碌的妇人夫郎等关系较为亲近的留了一些干净的鲜肉,其他的菜肴,不管是油汪汪的红烧肉,还是白菜粉条汤,全都一滴不剩地送给了村里人,就当是感谢对方的到来了。

没有人会觉得这些菜不干净,只会朝郑秉轩感激地笑笑。

这些菜油水足,拿回家热一热就又可以美餐一顿了,要是家里有细致媳妇的,说不一定还能多吃一顿。

院子里恢复寂静时,冬日里的阳光刚好跨过地平线。

郑秉轩站在院子里吹了吹冷风,不久便提着满桶的热水进了隔出来的浴室。

“岁竹,要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