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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他们都排到了位置?”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故意的问道。

权少顷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很快有服务员喊了他们的号码。包房已满,他们只排到一个大厅的位置,好在靠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街景。

周围人声嘈杂,权少顷不悦的挑高一侧的眉头。又炸毛了,这个男人的脾气,比世上最娇贵的猫主子都善变。养猫的都知道,猫主子闹脾气,得哄!

宋朝立刻为他倒了一杯养生茶“爵爷,请喝茶,谢谢你再一次救了我。”

宋朝虽然不喜欢权少顷阴阳不定的个性,可他一次次出手相助是事情。

嫌弃地看了一眼公用的茶杯“你平时都在这种地方吃东西。”

“哪能呢”谁家过日子,天天下饭店,那不是败家子么。

权少顷开始点菜,鸭肠,鸭血,猪脑,牛肺点了一堆血淋的内脏,宋朝无语,爵爷这恶趣味真让人哭笑不得。

汤底和菜品很快送了上来,一样样食材下到锅里,宋朝捞着里面的鸭血、鸭肠吃得好不开心。

有火锅怎么能没有冰啤酒,宋朝亲自为他倒了一杯,权少顷拿起不断冒起气泡的啤酒杯,喝了一小口,品质什么的就不要细究了,胜在很爽口。

“我听说,你在东少面前表演了一项绝技”手指捏着酒杯,轻轻摇晃了一下,杯子内立刻生成很多泡沫。

“什么绝技,小把戏罢了”宋朝可没忘记,当初就是那么露了一手,才被扯进爵爷的绑架案。

放下酒杯,抬头望向对面的女人,权少顷语气认真“不想说真话,也不需要对爷说假话,这个世界上爷绝是最不想要你死的人。”

宋朝面皮一赧“当初,爵爷为什么笃定我知道千王鬼手有关系?”

“因为你当初露的那么一手,与千王鬼手的手法很相似。”

“千王鬼手他是谁?”

两人间的火锅不停沸腾,权少顷审视了她片刻,那一脸求知欲不像演戏。

“千王鬼手他有许多化名,不只你想知道,这世上许多人都想知道他是谁。人已经消失了几十年了,除非他重出江湖,否则这个谜无人能解开。”

“人都消失了几十年,就让他继续隐没下去,爵爷为什么找他?”

权少顷高深莫测的一笑,冰啤酒那种冰冰凉凉的口感很好,他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人即在江湖,哪那么容易做到全身而退。”华建国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他现在半隐退的状态,帮中事务交给儿子打理,有一些人一些事总让你无法真正的清静。

“当年他与盛春祥兄弟相称,俩人联手建立了盛和赌场,千王鬼手听他的名号,可以知道他赌技超群,据说他有一种超凡的感知力,可以预判输赢。”

这不是和自己新发掘的技能很相像,宋朝心中打鼓,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杯中的啤酒。

“这种能力让他在世界赌坛所向披靡,为盛和奠定赌界的地位,立下赫赫战功。而盛春祥是一个心黑手辣的军匪头子,手中有人有枪,两人一明一暗配合默契,短短几年盛和坐上了Y洲第一的龙椅。”

盛和的筹码可整个Y洲通用,在任意一家银行兑换现金,这背后需要多强的实力。

“那他为什么会失踪?”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盛春祥给出的说法,是他卷走了盛和一笔钱,我觉得可信度不高,他手中有盛和30%的干股,即使什么也不做,一辈子也花不完”盛和为了打通天地线,使其筹码可以全Y洲通用,拉权少顷入伙,赠送了10%的干股给他,很清楚那些股份一年能给他带来多少收益。

权少顷身体前顷,故意押低声音,宋朝被他神秘的氛围所感,不自觉凑近了身体。

“据我所知,当初千王与盛春祥闹翻,不止卷走了大笔的钱,还拿走了他一样重要的东西,足以让盛春祥死无葬身之地的东西。”

宋朝仿佛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小嘴张的老大,在权少顷’不能说出去’的眼神中,暗暗吸了口凉气。

“以后那一些小把戏不要轻易的使,容易招祸。”

宋朝怯声怯气的为他斟满酒,逃走的小红就是盛和的人,不知道她在废弃的别墅里,是真晕还是假晕。

“爵爷,你以后可要一直罩着我。”

“知道怕了,以后再和爷犯驴脾气,小心我把你送到革赫拿”权少顷心情大好,拿起啤酒喝了起来,还不忘恐吓她一番。

郑军与同事聚餐,包间内有些热,他到走廊透口气,无意间在一楼的散座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他和杜学智是那一界高中混得比较好的同学,同在帝都,两人时常联系,对他的老婆也很熟悉。

同样是出身山里的孩子,宋朝有着山里人的倔强,为人谦和却不卑微。而此时的她,似乎在极力讨好对面的男人。角度的关系,他只能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坚毅挺拔,绝对不是杜学智。

郑军鬼使神差般向着那道背影走去,正面朝向他的宋朝,先发现了他。

“郑军,好巧啊,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宋朝热情的向他打招呼

郑军快行几步,来到他们近前,快速往权少顷的方向扫了一眼。这一眼,他的心中一惊,混迹于帝都的法律圈,他见过行行色色的男人,罪大恶疾的罪犯,家学深厚的老牌贵族,还是财富不可估量的当代新贵,都没有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气势足。

郑军在打量他,权少顷也在看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轻轻一瞥给他下了四个字的评语,市井小民。世界活跃着两种人,一种制定规则,一种遵守规则,权少顷就是这个制定规则的人。

郑军这般身份,无论在法律界有多成功,说白了只是一个维护规则正常运行的人,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

“我和同事聚餐,没想到碰到了嫂子你,过来打声招呼”杜学智比郑军大几个月,平素称他一声哥。

弟妹两个字,引起了权少顷的不悦,宋朝结了婚的事实,是他心头一根刺。

郑军感觉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多了几分杀气,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男人,面对权少顷的眼神杀,强装镇定。

“嫂子,这位是?”

爵爷心情陡转直下,宋朝忙打圆场“郑军,这是我的朋友”

“你好,我叫郑军,很高兴认识你”郑军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看着向自己伸过来的手,权少顷表情莫测,宋朝真怕他一个不开心,将郑军的手扭断。没想到权少顷迟缓了片刻,伸出手在郑军的手上轻触即回。

“权少顷”

听到这个名字,郑军直想大笑,帝都哪个人不知道这个名字,爵爷出生的那一年,少x这个名字兴胜一时,同龄的小朋友,十个有七个叫少x的。

爵爷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在帝都打拼多年,见过的上流名人不少,别说爵爷的正脸,连个背影都没见过。调侃的心思刚刚冒出头来,一股威压袭来,郑军见他这身气派,侧头看见宋朝焦急的神情。

“您,不会,真的是…爵爷吧?”

宋朝点了点头,郑军伸出手的抖了起来,爵爷可是出了名的好记仇,并且一贯奉行寻仇需趁早的原则。

“爵爷大人有大量,怎么会怪罪,郑军你不是和同事聚餐快点回去,免得人家出来寻你。”宋朝推了他一把,郑军踉跄几步,才寻回心神匆匆上了二楼。

“我的名字很可笑?”

“他只是被爵爷你的气势吓到了。”爵爷那一身气势,脸一拉,哪个人不怕。

“我看你,好像不怕我。”

“怕,怎么不怕,当初见到你,我都快吓死了。”

这是实话权少顷那神鬼皆惧的个性,可能只有天生痴傻的人不怕。

“那为什么现在不怕了?”

“因为爵爷说过,不会伤害我。”宋朝其实现在也很怕,权少顷善变的脾气,像极了猫,而且是东北金减层那一种。

她的话里多一些是在试探,实在摸不清这位爷的脉,对你好的时候,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一但变脸,哎……宋朝不愿意回忆那段过程。

宋朝十分的矛盾,权少顷这颗大树,在帝国是最粗壮的那一颗棵,她有意树下乘凉,又怕树下风硬易生病。

权少顷双手环于胸前,看来他前些时间的行为,惊到了这只谨慎的狐狸,自己要改变一下诱捕的策略。猎物没有咬死口中的饵,很容易就能逃脱。

“看来爷要收回当初的话,要不然你这只小狐狸,非把天捅破了不可。”权少顷脸带笑意,半开玩笑的说道。

“整个帝都是爵爷您的,我头顶着爵爷的天,脚踩着爵爷的地,顶多是个翻个身,怎么能将天捅破了。”宋朝顺势奉承

虽然宋朝的话不一定有多少真,可是捧的权少顷很舒坦,幻想着有一天,可以这把这只小狐狸把玩于手掌之间,看着她的目光异常炙热。

宋朝不敢相信,又刷新了自己的底线,那些恶心的话是怎么说出口,回想起一阵恶寒。

权少顷开车将她送到楼下,宋朝道了声谢,拿好包正欲下车,忽然被他叫停。

“那个女人还没找到,你出入要小心些,我会继续派人保护你,把车钥匙给我,你的车明天会有人送到你公司。”

提起小红,宋朝有些担心“她会找上我么?”

“她听命于谁,我们还不清楚,不得不防。”

宋朝了然的点点头,将车子钥匙交给他,重新道了别后下了车。她所在的小区,在帝都算上高档小区,许多年轻人打拼一辈子,不一定能买得起一间。可在爵爷的眼里,与贫民窟无异,他的人怎么生活在这种地方,目光锁视亮起灯的房间,不久之后,她将会从这里彻底地搬出去。

宋朝回来比较晚,婆婆已经睡了,将东西放好,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从浴室走出来,听到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宋朝有些意外,夜里在山路上开车不安全,老公很少会这么晚回来。

杜学智打开家门,看到了刚刚沐浴完,娇生生站在那里的小妻子。一路急行回家的焦虑,瞬间化成乌有。

“这么晚还回来,路上多危险”好几天没有见到老公,宋朝上前想和他亲近。

“你站在那里别动,我身上寒气重”杜学智脱下外套挂在门口,一路上披星戴月,外衣上不知沾染了多少寒霜。

宋朝窝心的站在那里,等待着丈夫一步一步走近,平淡如水的幸福,才是生活的真谛。

闻到熟悉的味道,宋朝舒服的眯了眯眼睛“不是说,这几天工地忙,你不回来了。”

拿起她脖子上的毛巾,为她擦拭还在滴水的头发“想你就回来了。”

“我看是郑军那个大嘴巴,对你说了什么吧?”

手上的动作一停,杜学智小心观察她脸上的表情,郑军打电话询问自家老婆怎么会认识权少顷,他的心中一阵慌乱。早就知道两人经历的种种,这一点宋朝从来没有隐瞒过,无法劝慰自己大度,更何况那是个的男人是权少顷。

“你生气了?”

宋朝心痛老公的小心翼翼,因为深爱才变的小心,因为害怕失去才会患得患失。用力回抱怀中的男人,抬起头在他下巴上偷了过吻。

“为什么要生气,这只能说明你爱我,如果你哪天身边出现一个女人,我会全天24小时粘在你的身边。”

杜学智嘿嘿一笑“工地倒是有一个女人,整天在我办公室里转来转去,不过她已经六十岁,孙子都上小学了。”

宋朝在他胸前咬了一口,不是很疼弄得心里痒痒的,杜学智眼神深沉的注视着怀中的女人,两只雪白的手臂攀上他的后颈。

“要不要来一个全身检查?”眼神魅惑,极具挑逗。

杜学智低下头,狠狠吻住不断诱祸他的芳唇,俩人的气息混乱起来。

年纪大了,睡觉就很轻,宋朝回来时,杜妈妈已经醒了,默不做声竖耳细听房门的动静。一个女人老公时常不在家,而她经常很晚才回来,各种不好的想法在杜妈妈心中萌生。

猜疑就像野草,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疯长,杜妈无事在家时常看一些电视剧,现代的年轻人心太浮燥,男人长的好看一些,女人就恬不知耻上去叫老公。

她想为儿子守护这个家,小两口有一个孩子就好了,女人有了孩子就会被拴住手脚,人也不会总是往外跑。叹了口气,也不知同乡给的偏方,起没起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