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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五重入宗族,并且赐名代表新生的朔字,宋朝以为只是一件小事情,在权氏家族一个多世纪没有的事情,无异于十级地震。权少顷空投了这条消息,多一句解释的话语都没有,安德海从中嗅到不寻常的信息。

权家极其的排外,也极其的注重规矩,家主之位的下面,还有以三叔公为首的长老会。别看安德海一句一句小叔叫着,他在权家人的眼里就是个外人,只不过是得了权少顷的势,一只趋炎附势的讨好虫。

安德海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得到实惠才是最重要的,金钱,美女,地位,虽然他不姓权,该得到一样也不少。

权五,不对现在应该叫权朔,保护宋朝受了伤,重入宗籍一定与她有莫大的关系。裤兜里面刚刚捂热的钱,变的有些扎手,若小叔要是知道自己贪了宋小姐的钱,虽然是宋朝自己放弃,可小叔绝不是一个会跟你讲道理的人。

进了他口袋里面的钱,那就是他的命根子,想让拿出来比杀了他还难受。苦思许久,他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既不让口袋中的钱飞走,又能拉宋朝入自己的战营。

今天的宋朝可以用‘艳福非浅’来形容,身边围绕着许多身材超级棒的男模。内衣男模和时装男模不一样,突显的是男性魅力。

完美的腰肩比,肌肉贲张的胸腹部肌肉,健硕修长的四肢,还有男性内裤包装上的局部特写,无处不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宋朝就像闯进女儿国的唐僧,一进入这满是海尔兄弟的后台,她就后悔听从了宁宁的建议。

许多男模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完全不在乎后台多出来的陌生女人,旁若无人的走来走去,甚至有些性子比较活泼,还会对她眨眼睛。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宁宁一旁关心的问,她和这里许多男模都是老熟人,一边与宋朝说话,一边与熟人打着招呼。

宋朝脸色嫣红“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还有比这里男人更多的地方么,能成为内衣模物,那是要在男模里面身材最好的,哪一个地方料不够足,都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内衣模特。”

这就像你去挑玉米,只有剥开一层层玉的外衣,才知道里面果实是不是饱满,模特身上展示的物料越少,对身材的要求越高。

“这样都不行,那只能去男泳池了。”

宋朝一把捂住她的嘴“宁宁,你行行好,我只是要设计一款墨镜,不是当女色魔。”

几天前宋朝接到了一家知名眼镜公司的邀请,共同出品一款明年世界杯纪念款墨镜。珠宝设计她擅长,眼镜还是头一次接触。珠宝和墨镜都是当下时尚男女,最喜欢的饰品,可涉及的领域不同。

墨镜对脸部有很好的修饰作用,它的设计不但造型要美,还要符合亚洲人脸的特点。

“这些都是活生生的男人,比你那些石膏像强多了,我可和设计师费了好多嘴皮子,才让你进了后台。”

“我要设计的是墨镜,你领我进男士内衣秀的后台。”

“你只看他们的脸,不要看脖子以下的部分就好了。”

宋朝给了她一个眼神杀“这么多人走来走去,你只看脖子以上试试”

宁宁赞同的点点头,食之性也,老鼠进了米缸能岂只闻闻味就走,人的本性根本控制不住。

“那我们就看个够,一会内衣秀散了,还有庆功宴,到时候全都穿上了衣服,你再看脸。”

“你在这里看个够吧,我在外面约了人”此时手机响了“人到了,我在观众席等你”

安德海没有想到,宋朝竟把他约到了,男装内衣秀的现场。秀还没有开始,会场内上座率已经七成,他按照号码找到了宋朝的位置,第一排靠近舞台的地方。

“安先生这里?”安德海胖胖的身体,人群中很醒目。

安德海穿过人群,气喘吁吁的站到她近前“宋小姐,这服装秀是男士内衣专场。”

宋朝脸色一红,安德海给她打电话,原本想换个地方见面,可他语气十万火急,只好把地址告诉了他。

“那个找一些灵感。”

什么灵感需要珠宝设计师,到男士内衣秀来找。台上除了肌肉贲张的男模,就是布料少的可怜的男性内衣了。

“安先生,这么急要见我,有什么事情么?”宋朝绕开话题,不想在男人和内衣这个敏感的词上究结。

“对对,差点把正事忘了”

“宋小姐拜托的事,我没办成,我实在找不到那个叫小红的女人,我今天特是来给送钱的。”

现在宋朝不能听这个赌字,一听到就双腿发软,果然前人的教训还是很有道理,珍爱生受,完离赌博。

“赌博赢来的钱,我是一定不会要的。”

“宋小姐,是看不起我的职业,觉得我的钱不干净。”安德海这个人什么挣钱的事都做,金钱面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挣钱还不是挣钱。

安德海曾出手救过自己,宋朝知道他的传闻不好,也知道他有许多捞偏门的生意,从来没有因此轻视他的意思。

“安先生,你误会了,我,我……”宋朝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几次与赌沾边的事情,给我的印像非常不好,我现在谈赌色变。”

“我明白,谁碰到那倒霉的事情,都会害怕。可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你若不是收钱,我这生意以后没法做了。”

不知道多少人背后在骂安德海,他全然不在乎,更不会在意别人的诟病,恨不得进入赌场的人只入不出,全都是肥羊任他宰。他怕的是权少顷过后找旧账,果然在是非面前,只有实力才是硬道理。

“这……”宋朝听到赌这个字就害怕,不想与赌沾上任何关系。

“宋小姐如果不想要赢来的钱,我这有个两全办法。”安德海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打开文件,看到股份认购书五个大字,宋朝就没有再看下去“这我不能接受。”

“宋小姐你仔细看一下里面的内容,你占5%的干股,不参与经营,每年只要拿分红就可以。”

什么也不用干,每天坐等着收钱,天下哪有这种好事,宋朝总觉得这份股份合同不妥。

“我什么也没做,拿了这股份,实在受之有愧。”

“当天参加开业仪式的人,我都送了等同数量的筹码,输赢全靠运气,人家赢了钱,却没有在我这里兑换到钱,传出去影响我们赌场的声誉。”

“我还是不能收。”

“你先看看合同上的内容,不妥的地方我们再商量,算你给我一个面子。”安德海低声请求

撰紧手中的合同,宋朝百般为难,一方面安德海盛情难却,一方面她觉得这个赌字,像个无底深渊,一但沾上她平静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灯光暗了下来,服装秀很快开始,安德海躲在会场的角落,偷拍了几张宋朝认真看表演的照片,发给了正在机场堵人的权少顷。

逃到外国几个月的小表弟,秘密包了一架私人飞机,偷偷的潜了回来。以为人不知鬼不觉,不想权少顷时刻掌握着他的行踪,人一蹬上飞机,他就在机场布下天罗地网。

“家主,厉少爷已经下了飞机,正通过VIp通道。”

权少顷嘴角浮起狩猎的笑容“我们去VIp通道堵人。”

厉熙和由私人飞机走下来,保镖提着行礼,那次摆了权少顷一道后,一刻不敢停留逃到了国外。在国外浪了几个月,医院里积压的病人,都快把楼盖掀翻了。

VIp通道里空无一人,厉熙和眉头一皱,工作人员呢?敛住脚步,空气中飘浮着危险的气味。

“看来我这位小表弟,感觉很敏锐。”权少顷对一旁的权三说道

权三鼻子上还是架着墨镜,一双冰眸注视着VIp通道里面警觉的男人,厉熙和某种程度上是一个疯子,他的这种疯狂是精神上的一种病。

过度的追求完美,无论对别人还是对自己,过度的追求一样东西,只会让性格越来越走向极端。厉熙和的症状是拒绝,拒绝和人接触,连间者接触也不可以,表现行为就是严重的洁癖。

让权三对他感兴趣,厉熙和是一个很特殊的特例,他对正常人避之不有,对病患并不排斥,越是疑难杂症,他越是上心。

厉熙和会选择VIp通道,一这是这里人很呼,二是这里环境比普通通道要好。每次出入IVp通道的时候,都会有机场的工作人员,这次怎么一个也没有见到。

堪比警犬的鼻子动了动,空气中有一股酸臭混合着汗液的味道,厉熙和收治过收多,因为无力医治而流落街头的病人。这个味道和他们身上的气味很像,是流浪汉身上的味道。

街头上流浪的人,接触最多的就是垃圾筒,据科学调查垃圾筒上附着大量细胞和病毒,比尸体要脏上百倍。

厉熙和感觉到不妙,转身就向回跑去,刚跑出去几步他就站住了,一群衣衬不整的男男女女正向他跑过来。他果断再次转身,出口处的情况相之差不多,一群衣服看不清颜色的流浪汉正快速向他接近。

过长粘在一起的头发,身上沾着的不知名污物,没有三年时间包浆不出来的皮肤,人还没到近前,他就自己闻到他们身上的味道,身体长出一层层的肌皮疙瘩。

厉熙和的强迫症,是心理过度到身体肌能上,但凡他感觉到不适,身体便会长出一层层的小疙瘩,然后是四肢关节水肿,整个人会肿上一大圈,失去活动的能力。

这是心理原因引起的过敏反应,厉熙和睁着双眼,眼睁睁看着那些人聚在他的身边。其它这些人除了围着他,什么也没做,可在厉熙和眼中他们与厉鬼无异。

“滚,你们离我远点。”厉熙和身体不动,活像一个面对变态色魔的小姑娘,声音都喊劈叉了。

权少顷由暗处走出来,身后跟 着墨镜的权三,不急不缓的向他走过来,厉熙和一但心理制敏,全身僵直的像根木块,跑是跑不走了,不过可以几人合力抬走。

“你们可躲着点厉少,一群脏鬼,三年没洗澡了,别弄脏了人家的衣服。”

厉熙和听说这些人三年没洗澡,对于一个洁癖到病态的男人,这比杀了他还难受。那些流浪汉没有因为权少顷的话而远离,反而有几个胆大的人伸手去摸僵直状态的男人。

“不要用你的脏手摸我……我要杀了你,恶……”

厉熙和口中喊着要杀人,绝对会用手术刀,一刀刀刮了那个人,不过他现在什么也做了,除了眼球更加的突出一些,剩下就是干呕。

“那可有些难办,我亲爱的表弟,以后的几天他们会跟你同吃同睡。”

“权少顷我要杀了你。”

表哥表弟之间的相亲相爱,在两人间从来都没有过,疯子的眼中这个世界都是不正常的,权少顷唯一要做的,就是看在姨妈的面子上,按制做自己给他一梭子子弹的冲动。

权少顷阴恻恻地笑着,爷的小兄弟你也敢把玩,这次非玩死你不可。因为极度的制敏,厉熙和眼睛一番就晕了过去,躲在暗处的勋卫接住他直楞楞倒下的身体。

手机叮咚一声,自从加了宋朝联系方式,信息一响,他都会习惯性地看一眼,就这一眼,身上的寒气比刚才强上百倍,昏迷中的厉熙阳畏寒的抖抖身体。

宋朝按按发胀的眼球,常说三个女人抵上五百只鸭子,男人聚在一起聒噪,也不遑多让。她是灵感一点也没找到,脑袋吵得突突的疼。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了,她到停车场取车,自己那辆小红车旁,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宋朝试探的叫了声他的名字,声音有些犹疑不定。

“权朔,是你么?”朔这个名字,她自做主张给取的,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车子旁昂立的身影,突然单膝跪地“谢小姐赐名。”

宋朝不习惯有人给她下跪,还是一个为自己挡过枪的汉子“快起来,你这一跪可折煞我了。”

权朔站直身体,宋朝将他身体打量了一遍“身上的伤好了么?”

“只是一些贯穿伤,经过缝合,不影响运动。”

权朔说的云淡风清,宋朝知道子弹只有几厘米长,爆发出的能量却很强,特别是它在发射时形成的高温。

“你是专程来向我道谢?”

“宋小姐,家主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