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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网游动漫 > 英魂之刃启示录 > 番外篇-蓝玉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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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绝望的时代!是巴兰德大陆最暗无天日的纪元!

自幽蓝水晶撕裂天穹坠落在这片土地,凡间与幻想界的屏障轰然破碎。

异界恶魔种蜂拥而至,它们每一只天生就是二阶强者,而人类终其一生,也难以冲破常规种粉碎阶的桎梏。

这看似不公的力量悬殊,却藏着诡异的平衡——这些噬魂恶魔妄图吞噬世界本源,却不知巴兰德位面的野心家早已经盯上了祂们,它们不过是推动世界晋升的养料。

可即便如此,夹缝求生的人类,仍沦为精灵的奴隶,被古兰人当作蛮族返祖仪式的祭品,在血色祭坛上哀嚎。

我叫蓝玉,不过是这乱世泥沼里挣扎的蝼蚁。

纳斯维斯城地下室的奴隶烙印还在后背灼痛,辉煌骑士团副团长的头衔就成了禁锢我的枷锁;

祖神教会的深渊种实验台上,我被当作活体容器注入恶魔血液;

更讽刺的是,我竟成了堕天之印的载体,成了那位高高在上的晨星之主塔尔修斯的私有物。

每一个身份都昭示着力量,却也将我推向更深的痛苦深渊。

我蹲在纳斯维斯城的奴隶牢笼里,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的旧伤。

血腥味混着铁锈味漫上来时,恍惚又看见血月之夜——村长的头颅滚落在我脚边,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还凝着边境城最后一缕硝烟。

那时候我攥着妹妹的手,跟着残存的族人朝屏障狂奔。

身后传来血族利爪撕裂空气的尖啸,每一步都像踩在滚烫的烙铁上。

直到守望骑士王的银甲划破血色夜幕,他的长剑挑飞血族伯爵时,月光在剑锋流转的弧度,成了我永生难忘的救赎图腾。

我跪在焦土上亲吻他溅满血污的靴尖,发誓总有一天要成为像他那样的人。

可踏入纳斯维斯城的那一刻,我就成了货物。

城主府的管家捏着妹妹的下巴,肥厚的手指在她脸颊上留下青痕。

我用身上仅有的圣银项链换了两碗稀粥,换来的却是管家的狞笑:“两个奴隶总比一个值钱。”

铁链套上脖颈的瞬间,妹妹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当年母亲被教会拖上祭坛时的惨叫重叠在一起。

直到父亲曼达出现,他佝偻的脊背还残留着第五任骑士王亲卫的威严。

他用半生积攒的军功换我自由,却换不来一句解释。

后来我才知道,他追随的天辉骑士王早已沦为傀儡,整个骑士团在副团长恩佐的阴影下腐烂。

而我,这个从边境爬上来的蛮族小子,竟天真地以为当上辉煌骑士团分部代理团长,就能改变这吃人的世道。

圣殿的穹顶越高,我越看清那些冠冕堂皇下的腌臜。

当我站在议事厅中央,听着主教们讨论\"用多少边境流民才能换得血灵帝国三个月的和平\"时,指甲又不自觉掐进掌心。

我想起守望骑士王战死前发来的密信,他说骑士团的圣殿正在变成权力的祭坛,而我却亲手将兰迪推进了这个祭坛——那个总爱模仿我当年崇拜守望骑士王模样的年轻骑士,倒在我伪造的巨魔陷阱里,眼睛里的光熄灭时,我听见自己灵魂碎裂的声响。

祖神教会的黑袍人来找我时,我盯着他们兜帽下闪烁的猩红符文,突然笑出声。

他们许诺我力量,我要的却是整个世界的颠覆。

当十万边境流民的哀嚎化作我晋升二阶种的养料,当深渊之门在我脚下缓缓开启,我终于明白,原来所谓的屠龙者,不过是另一条恶龙的幼崽。

现在的我,连自己都认不出——但没关系,这座腐烂的圣殿,终会在新王的铁蹄下化作齑粉。

当我再次坠入血月的猩红光晕,喉咙里还残留着上一世被父亲长剑贯穿的钝痛。

人类战士的嘶吼声中,我死死攥住妹妹颤抖的小手——命运的齿轮又开始转动,但这一次,我能感觉到体内沸腾的暗火,那是翼族血脉在苏醒,带着堕天者特有的硫磺味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

被卖作奴隶的夜晚,我蜷缩在潮湿的草堆里,指甲缝渗出的血珠泛着诡异的紫色。

监工的皮鞭抽来时,我本能地抬手格挡,却见一道幽蓝虚影自腕间浮现,将那皮鞭绞成碎片。

周围奴隶惊恐的目光中,我第一次尝到了力量的甜头,也更加清楚,这堕天血脉是诅咒,更是复仇的利刃。

进入骑士团后,我依然扮演着谦卑的下属。

但每当夜深人静,我会对着铜镜凝视自己逐渐锐利的瞳孔,那些童年时被践踏的尊严、妹妹绝望的哭喊,都在血脉的躁动中化作吞噬理智的黑雾。

兰迪捧着新兵训练手册来找我时,阳光洒在他稚气未脱的脸上,恍惚间与当年的我重叠。

可当他问我“代理团长为什么总在看深渊资料”时,我递给他的酒盏里,早已溶入了能腐蚀斗气的剧毒。

边境城的深渊之门开启那日,浓稠的黑雾如同活物般缠绕我的脚踝。

我看着十万流民化作飞灰,他们的惨叫不再让我心悸,反而成了血脉觉醒的赞歌。

当原罪之力灌入体内,十二对漆黑光翼在身后舒展,我听见深渊传来原罪之主塔尔修斯的的低语:“欢迎回家,原罪天使。”

然而神皇的圣光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金色锁链穿透我的羽翼时,我看见圣殿穹顶上的壁画正在剥落,那个被奉为神明的面孔,竟与当年拍卖妹妹的城主府管家别无二致。

但很快我就明白了,神皇的伟力照耀所有人,千人千面,我看到了神皇是这样面的,证明神皇是奴役我们众生的管家,祂侍奉的是这个世界的天道。

那位找已经死去的祖神奥普瑞尔!

而我的父亲被圣光笼罩的身影出现在审判席,他的长剑在颤抖,而我却笑出了声。

这柄剑曾斩落过多少不公,如今却要终结他儿子的生命?

“动手吧,父亲。”我主动迎上剑尖,感受着温热的血顺着剑刃逆流而上。

“您当年没看清的圣殿真相,就让我用死亡为您照亮。”

在意识消散前,我最后望了眼破碎的穹顶——原来这所谓的神权,不过是另一层更华丽的奴隶枷锁罢了。

我又一次在冰冷的雨水中睁开眼,浸透的粗麻囚衣紧贴脊背,那些被奴隶烙印灼伤的皮肤正在发烫。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的旧疤,忽然触到某种不属于这具身体的纹路——暗金色契约图腾正顺着血管蔓延,那是王座上的高灵骑士,黑暗主宰留下的印记。

雨幕中传来妹妹微弱的抽噎,她蜷缩在角落里,发梢滴落的水珠混着泪痕。

记忆如潮水涌来:第一次被卖作奴隶时她绝望的哭喊,上一世亲手为她合上双眼时的颤抖。

我握紧双拳,指甲刺破掌心,血腥味里混着深渊特有的硫磺气息——这一次,我要把命运攥在自己手里。

黑暗主宰的声音在耳畔低语,带着腐朽的慈悲。

他将父亲曼达毕生未宣之于口的爱意,将通往天堂之路的禁忌契约,统统注入我体内翻涌的深渊之力。

三大原罪之主的权柄化作锁链缠绕在腕间,冰冷的触感提醒着我:“这是最后的筹码,也是最锋利的刀。”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妹妹仰起脸,睫毛上挂着雨水,眼神却像极了当年被城主府管家捏住下巴时的恐惧。

我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的契约图腾烫得惊人。

那些被圣殿贵族践踏的尊严,被骑士团制度碾碎的理想,在这一刻都凝聚成喉咙里的腥甜。

“因为只有你,”我俯身贴近她耳畔道:“能让我彻底斩断过去。”

当利刃穿透她心脏的瞬间,记忆碎片在眼前炸开:守望骑士王银甲上的月光,兰迪倒下时不可置信的眼神,父亲挥剑时颤抖的手。

深渊之力在这一刻彻底沸腾,十二对漆黑光翼撕裂雨幕,裹挟着三大原罪的恶意直冲云霄。

我踏着妹妹逐渐冷却的尸体走向命运的终局。

圣殿穹顶下,那个集合了神皇的威严、骑士王天辉的懦弱、姬白的伪善的命运集合体,正端坐在鎏金王座上俯瞰众生。

他头顶的圣光虚伪得刺眼,就像当年那些贵族谈论“边境流民的价值”时嘴角挂着的假笑。

“这一次,”我握紧染血的剑柄,契约图腾在羽翼上流转成战纹。

“我不是待宰的羔羊,不是任人摆弄的棋子。

我是深渊的复仇者,是来撕碎你精心编织的谎言的。”

暴雨冲刷着身上的血迹,却冲不散我眼底燃烧的仇恨——这将是我最后一场表演,也是命运操纵者的绝唱。

“战!战!战--奸战……”

……

“战你妈个头!”

依比鲁艾周身的混沌之力骤然炸开,仿佛被无形的刻刀精准剖成四份。

不同于地狱战神粗暴的思想分裂,他施展的「一心化」是将跨越时空的因果具象化——四道虚影自能量漩涡中缓缓浮现,每一道都裹挟着截然不同的威压。

最先凝成实体的是身披鎏金血甲的巨汉,胸前破碎的巴萨姆国徽泛着暗红幽光。

祂正是现在依比鲁艾本尊,曾以“姬白”之名震慑巴兰德大陆的天辉骑士。

如今血灵女王成神后,他所承载的因果链虽已残缺,却仍保留着血族最本源的杀戮本能。

不过现在则是依比鲁艾以血灵身份暂时使用这具身躯以及因果。

第二道虚影幻化为银发赤瞳的萝莉,背后半透明的龙翼正流转着古老符文。

“千白羽·茉莉”,泰恩大陆的龙族传奇莫离的转世形态。

她歪头露出天真笑容时,爪尖却已凝聚出足以冻结空间的龙息,稚嫩嗓音中裹挟着跨越千年的威严:“蝼蚁,也配直视龙族?”

第三道虚影甫一成型,连其他三具分身都投来嫌弃的目光——身着粉白蓬蓬裙的少女扛着夸张的玩具剑,发间兔子耳朵随着动作晃动。

“蒂莉莎·嘉尔诺琳”,本该优雅高贵的迪林月精灵,却因作者恶趣味被赋予碎灵刀神姬血脉。

她蹦跳着摆出战斗姿势,嘴里喊着羞耻的台词:“正义的魔法少女,出击!”话音未落,玩具剑竟迸发出切割时空的星光刃,与她娇憨的模样形成诡异反差。

最后一团虚影化作身披绯色纱衣的女子,九条缀满月光的狐尾在身后舒展如莲。

“青丘·绯桃”,阿尔伦大陆的破晓骑士,琥珀色瞳孔中倒映着无数世界的因果线。

她指尖轻点,金色业火腾空而起,所过之处空间扭曲成漩涡,与其他三道分身的力量隐隐共鸣,编织出横跨多元世界的因果杀阵。

在四道身影的威压下,行刑台上的蓝玉咳出大口鲜血。

他破碎的羽翼无力地垂落,染血的长剑早已脱手。

望着空中互相呼应的四具分身,他终于明白这场战斗从一开始,便是凡人与跨越时空的因果律之间的绝望抗衡。

“你妈的作弊!”

蓝玉被无形之力压得单膝跪地,喉间腥甜翻涌。

他眼睁睁看着依比鲁艾指尖流转的金色纹路——那不是普通的能量波动,而是缠绕着因果法则的倒果为因。

本该激烈的最终战并未发生,对方竟直接将「战败」的结果通过时间叙事倒映出来,他的脑海中甚至浮现出自己跪地求饶的画面,每一个细节都真实得令人作呕。

“神明的伟力岂容你质疑?”

依比鲁艾的四重分身同时开口,声音在时空裂隙中回荡出诡异的和声。

“你们凡人总以为战争只存在于刀光剑影之间,却不知在更高维度,命运的丝线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织就。

凡种就是凡种,即便你吞噬了噬魂种的力量,也不过是给蝼蚁套上了虚妄的铠甲。”

蓝玉的指甲深深抠进星台地砖,裂痕顺着他的指尖蔓延。

他能感受到体内的堕天血脉在沸腾,十二对光翼残片挣扎着想要重新展开。

记忆如潮水涌来:妹妹濒死的眼神、兰迪倒下时的震惊、父亲挥剑时的颤抖……这些被践踏的尊严突然在胸腔里凝结成一团炽烈的火。

“你以为跳过过程就能定输赢?”

他突然抬头,眼底翻涌的黑雾中竟泛起一丝金光,那是黑暗主宰契约与深渊原罪之力在共鸣。

“我的命运从来不是任人编织的蛛网——”

话音未落,他猛然咬破舌尖,鲜血在空中画出一道扭曲的符印。

这是用灵魂为引的禁忌之术,即便不能扭转结果,也要在过程中撕开一道血口。

依比鲁艾的分身们首次出现动摇,银龙形态的萝莉瞳孔骤缩:“他在燃烧因果线!”

碎灵刀神姬的星光刃突然黯淡,月精灵分身的业火竟出现片刻明灭。

蓝玉趁机撑起残破的身躯,指尖凝聚的深渊之力虽然微弱,却带着玉石俱焚的狠戾。

“就算是死——”他的声音混着血沫,却清晰得穿透时空。

“我也要在你这狗屁神明的剧本上,戳出个永远无法愈合的窟窿!”

行刑台在他脚下轰然崩塌,黑暗与光明的能量风暴中,唯有那双染血的眼睛始终明亮,如同一柄插在命运咽喉上的匕首,即便注定断裂,也要刻下永不褪色的伤痕。

千白羽·茉莉的银瞳泛起冰棱状的冷光,十二道缠绕着星辰轨迹的龙纹自虚空浮现,在空中交织成囚笼。

她晃动着幼龙形态下蓬松的尾巴,鳞片间流淌的幽蓝光芒却带着碾碎时空的威压:“翼族余孽也敢谈反抗?

当年你们的圣物千白羽,可正是被我龙族从祭坛上踏碎的。”

随着她轻挥龙爪,无数缠绕着破碎时砂的冰晶锁链破土而出。

锁链表面流转着蓝玉最不愿面对的画面:翼族长老被龙息灼成灰烬的惨状,塔尔修斯被九条银龙锁链贯穿堕入深渊的瞬间,还有那本属于翼族的时间圣物“千白羽”,在龙族利爪下化作齑粉的永恒定格。

当锁链穿透蓝玉背部尚未愈合的翼根时,他体内的堕天血脉突然沸腾,那些曾被塔尔修斯种下的奴役契约,此刻竟在龙族时间法则下扭曲成倒刺,反向扎入他的心脏。

“这具囚笼的每一道符文,都嵌着你主子的骨血。”

茉莉抬手凝聚的龙息冰枪分化出十二道虚影,每一道枪尖都锁定着蓝玉的不同时态。

“当年塔尔修斯妄图窃取时间伟力,结果连自己的本源都成了我龙族锻造法则的材料。

你以为继承了堕天血脉就能翻身?

不过是捡了主人啃剩的残渣罢了。”

蓝玉的喉间涌上腥甜,他看着囚笼外少女天真无邪的笑容,却在其眼底看到了千年的冰冷。

那些被龙族掠夺的翼族记忆、塔尔修斯失败的反抗,此刻都化作锁链上的倒刺,每一次挣扎都让他更深地陷入时间的泥潭。

而茉莉身后若隐若现的巨大龙影,正用爪子把玩着一枚泛着微光的白羽残片——那是翼族曾经的荣耀,如今沦为龙族炫耀的战利品。

“现在,好好感受一下,被自己种族圣物反噬的滋味。”

茉莉的龙翼舒展,洒落的星光将囚笼镀上永恒的封印。

“你连塔尔修斯都不如,他至少还敢挑战,而你...不过是在时间洪流里挣扎的可怜虫罢了。”

“啊哈哈哈哈!”蓝玉冷笑。

的确,翼族血脉的顶点——原罪之塔尔修斯,曾叛离上帝,在幻灵泉境率领三分之一的风灵叛变。

这位晨星之祖,被上帝打入堕落的契约后,流落到泰伦大陆,接受人类信仰,点燃神火,成为炽焰天使。

然而,他成也于人,败也于人,最终被弑神之人的长枪弑杀。

他曾经的羽翼洁白无瑕,却被银龙窃取。

晨星之主塔尔修斯遭那群狐狸算计,被封印在深渊之中。

他参透十二时辰时间法则,妄图逆转往昔荣光,可最终,黑龙携深渊之力降临,夺走了时间的伟力。

“翼族确实是过去失败的产物,但我虽拥有翼族血脉,本质始终是人类。

让你见识见识人类的……”

“人类!”茉莉直接打断蓝玉的话,“真是可笑,不过是区区凡种!

怎能比得上我们高高在上的噬魂种?”

茉莉所言不假。

在这个世界里,拥有超凡力量的幻想生物都是噬魂种,他们依靠吞噬世界本源生存。

而人类没有噬魂种的特殊因子,无法借助世界力量,终其一生都是凡俗之躯。

不过,人类倒有个特殊用途——混血种。

想到这里,茉莉看向来自阿尔伦大陆的狐狸。

在那片大陆上,人类上古六大神族因遭天地诅咒,为延续血脉,选择与人类通婚。

通婚过程中,噬魂种的神脉会被人类血脉稀释,最终泯然众人,这印证了人类始终是凡种。

即便有逆天者跨界施展手段,也无法摆脱宿命。

因为这不仅是上天对噬魂种的诅咒,人类同样深受其缚,注定无法掌握超凡力量。

蓝玉踉跄着站直身躯,银眸中翻涌的血雾里突然迸出金芒:“我人类确实没有神脉,没有你们撕裂星辰的伟力——”

他左掌骤然凝出焦黑堕天之印,边缘缠绕着暗紫色的炼狱火舌,那是黑暗主宰凋零其次以恐惧为燃料的赐福,能灼烧一切痛苦记忆与罪孽;

右手却升腾起圣洁光焰,勾勒出圣灵天使曼达的鎏金羽翼。

“但我们锻造意志的炉火,比深渊更炽烈!”

话音未落,他猛地攥碎掌间那枚刻着扭曲王座纹的徽章。

暗金色光流混着紫焰从左指缝喷涌而出——那是黑暗主宰破碎的赐福,炼狱之火如活物般窜向左肩心魔虚影:

披挂黑甲的堕落天使发出嘶吼,羽翼上的灰雾被紫焰灼出孔洞,十万边民的怨魂面容在火焰中扭曲哀嚎,却被强行熔入堕落魔剑的纹路里。

而右侧的圣灵天使元神曼达却周身圣芒大盛,圣剑剑锋劈开紫焰形成护罩,拒绝这股裹挟着恐惧的黑暗力量。

“记得那位的教导吗?”

蓝玉仰首望向天空的太阳,比起现实维度,太阳亚空间深处的神印王座那颗高高太阳上的骸骨虚影在太阳中后若隐若现。

“那具端坐王座的枯骨吸尽人类血泪,却从不施舍恩赐——因为救赎从来不在跪拜里!”

他扯开染血衣襟,心口左侧的堕天之印正被炼狱火舔舐,黑色纹路如蜡般融化滴落,每一滴都灼烧着他献祭边民时的记忆碎片;

右侧的圣灵火种却越发明亮,曼达元神的手掌穿透胸膛,与他心脏同步跳动。

“痛苦是黑暗的养料,希望是光明的火种!”

蓝玉的声音混着心魔因灼烧发出的尖啸、以及父魂圣焰燃烧的爆裂声。

当他双掌相扣时,左掌炼狱火与右掌圣焰在天辉圣剑虚影上交战:

剑刃左侧的紫焰疯狂啃噬着罪孽刻痕,将十万边民姓名灼成透亮的光斑;

剑刃右侧的圣芒却在光斑下织就金线,把怨魂哀嚎重铸成“救赎”的铭文。

“父亲!我们意念和一!”他挥剑斩出的刹那,炼狱火突然脱离左掌,如一条紫鳞巨蟒扑向自己的堕落心魔。

黑甲天使在火焰中发出濒死嘶吼,羽翼上的灰雾被烧成飞灰,露出底下潜藏的、尚未完全堕落的银白羽毛——那是蓝玉用炼狱火燃烧罪恶的执念具象。

而右侧的曼达元神趁机将圣剑插入他左胸,圣焰顺着剑脊涌入,与灼烧罪孽的紫焰在他心脏形成太极漩涡。

被斩断的龙鳞锁链崩碎成万千流光,其中裹挟的白羽残片被这股黑白圣火同时点燃:

一半羽片吸收炼狱火化为墨色刃芒,精准射向茉莉鳞片上的时间符文,将塔尔修斯被封印的屈辱记忆烧成焦痕;

另一半羽片裹着圣焰化作光矛,洞穿龙息屏障时爆出曼达的战吼,竟在茉莉的龙瞳里映出蓝玉父亲当年追随救世主第五任骑士王天辉的残影。

“这火……是黑暗主宰的赐福?”

银发萝莉形态的茉莉首次露出惊惶,龙尾上的星辰轨迹被墨色刃芒切割得支离破碎。

她看见蓝玉左半边身躯的罪孽纹路正被炼狱火剥落,每片飞灰都化作边民解脱的虚影;

右半边身躯的圣甲却越发璀璨,曼达元神的手掌按在他后心,将救赎之光注入每道光翼残片。

蓝玉趁机扑向时空裂隙,背后十二对光翼残片爆发出双色光芒:

左六翼流淌着正在熄灭的紫焰,每根羽翎尖端都坠着被净化的怨魂光点;

右六翼燃烧着不熄的圣芒,羽根处新生的银白羽毛正刺破堕天黑膜。

他想起黑暗主宰曾说“恐惧是最强燃料”,此刻却用这燃料点燃自己的罪孽,让父亲的圣灵之光在灰烬里萌芽——那些被践踏的记忆不再是锁链,而是熔铸新刃的淬火铁。

“看见没?”

他在血雨中大笑,左掌残留的炼狱火正在灼烧最后一道堕天印记,右掌圣焰却托起半枚新生的银羽。

“人类从不怕背负罪孽——我们会把恐惧炼成火,把血债淬成刃,就算左手攥着地狱,也要用右手在深渊里种出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