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英灵殿第四任骑士王所掌握的「芬里尔之躯」,可不是普通形态。”
神皇铠甲 - 露娜的指尖划过虚空,投影出一头浑身燃烧着幽蓝色火焰的巨狼。
“它是诸神黄昏中吞噬一切的恶狼,来历比想象中更加可怕。
在完美时间线里,白姬拉萨姆博的成神后开创了完美世界,人类联邦的关键人物——骑士王便是时间线的关键节点。
但当拉萨姆博试图整合所有时间线时,不完美时间线开始反噬,白姬成神失败反被吞噬,噬魂种复苏,八大神明与主神奥特瑞尔为争夺苍白王座再度现世。”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画面切换成漫天神血的战场:“在诸神混战的年代,第四任骑士王「守望者」,他原本是第四任骑士王,后来在英灵殿第三纪元,成为了第三位英灵骑士狼骑士。
他与太古寒冬的「风寒之狼」达成禁忌交易。
他舍弃人性,化身成吞噬绝望的狼骑士,手持「芬里尔之牙」横扫战场,不仅吞噬了八大神明,连主神奥特瑞尔也未能幸免。
这个改写了世界走向的存在,最终被英灵殿选中,以新的身份延续传奇 。”
依比鲁艾盯着投影中巨狼撕裂神明的画面,冷笑道:“吞噬一切的诸神黄昏?我倒要看看,它敢不敢啃噬坐在神印王座上的那位?”
“并不会。
现在他不过是弓十字形态困组的一个形态,且听命于那人。
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吞噬神皇——他可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应该清楚吞噬神皇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后果!”
神皇铠甲路那语气虽不恭敬,却未逾越皇族礼仪,仅以充满威压的目光直视姬月。
“毕竟,正是您的任性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你是觉得我不敢这么做?”
“不,我知道你会。
但你得想想,你的心上人会因此如何?你应该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虽然你和曾经阿伦尔大陆上的暴君父王一样专横,但如今也算得上是个理智的暴君。
不过,你至少要分清我们的底线,明白肆意妄为的界限!”
神皇铠甲露娜盯着姬月,在她看来,眼前的女人堪称“理智的暴君”的完美范例。
贤明的君主容易被人左右,懂得用利益制衡之术维系各方关系;而暴君只在乎自身意愿,从不考虑后果。
而理智的暴君最是棘手——她明知后果,却仍会为满足私欲践踏规则。
“够了。是时候让他交出来了。”姬月冷哼一声,打了个响指。
伴随着重物拖拽的刺耳声响,一具形似石块的躯体被粗暴地甩入大厅中央。
那人躺在透明的水晶棺中,虽然面容还能勉强辨认,但胸口处的伤口惨烈得令人作呕——大片皮肉不翼而飞,森森白骨裸露在外,伤口边缘翻卷扭曲,如同被异形从内部强行破体而出,将胸腔生生撕裂。
早已凝固成暗褐色的鲜血,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更显触目惊心。
“你就不能缝合美化一下?
好歹他曾是你的妻子!”
神皇铠甲-露娜看着尸体说道:“人死为大,就算你是暴君,要么让他走得体面些,要么干脆将其碎尸万段,这种不上不下的处理方式实在难堪。”
“没把他的尸体剁碎喂狗,已经是看在他作为孩子母亲的份上,给予的最大仁慈了!
杀父之仇,就算鞭尸百次也不解恨!”
姬月给出解释,显然,她认为如今的处置已是极大的宽容。
“我看你就是想和自己孩子玩禁忌游戏!”
依比鲁艾当场揭穿,敏锐察觉到姬月状态异常,身上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或许是在圣伦诞下她与圣伦的孩子之后,姬月迫不及待地想要进行某种安排,才懒得处理对方的尸体,最终造成了这局面。
“哎,我突然觉得你才适合‘终极侮辱’中的刑海惩罚!”神皇铠甲露娜调侃道:“之前调侃曼达与蓝玉,现在又拿姬月和圣伦说事……也不知道她孩子叫什么,反正就是在编排姬月对孩子的不当行为。”
“喂!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才是这场的主角!”赫斯特话未说完,就被一道磷光击晕。
这个被因果之力带来的具现体,终究只是个任人摆布的小丑。
“我好歹也有人权吧!
你让我用这残破之躯去对战蓝玉,根本打不过啊!”伊比鲁艾反应过来,抱怨道。
她明白,神皇意志的代行者!
露娜此行是为了调和剧本矛盾——按照命运剧本的设定,这一幕的结局必须是姬白对战蓝玉,姬白展露第二形态,剧情由此转入新篇。
这也是姬月利用手段让圣伦孕育女儿,并将姬白残躯交给他附身的原因,命运的剧本在此无法更改,除非能骗过世界意志。
姬月利用丰饶的力量将自己索要拥有的念想,以及因果从那具躯体榨取,孕育出继承祂因果的子嗣!
过去无法斩断调和的因果便留在那残破的身躯当中,由自己继承!
而神皇铠甲露娜,正是世界意志派来的调停者。
“这很符合剧本逻辑。
姬白的残躯对战蓝玉,激发出蓝玉的隐藏形态被秒杀,不是很合理吗?
要是不服,你现在就去试试,看能不能打得过他。”
神皇铠甲露娜说完,将姬月的实力信息传给依比鲁艾。
依比鲁艾时明白,如今的姬月已是四阶巅峰伪圣,手下的强者借助世界之力,个个能发挥出四阶种的实力。
在姬月的主场,就算自己掌握冰之本源,召唤百万伪圣大军,也未必能取胜,反而会因位面压制削弱实力。
那些伪圣最多能发挥二阶种是三阶种的能力!
“我服了,行了吧!”依比鲁艾认怂,将携带的四个世界的因果之力,融入姬白的残躯之中。
……
在任何探测器都无法捕捉的赤焰祭坛上,鎏金烛台流淌的蜡泪早已凝固成血痂状,宛如一道道干涸的伤痕,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惨烈。
蓝月踩着满地碎瓷闯入时,瓷片碎裂的声响如同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她的目光被眼前的景象牢牢钉住——兄长蓝玉跪坐在曼达的尸身旁,那个向来优雅如神只的圣银天使。
此刻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曲,胸口的伤口里,圣焰微光如同即将熄灭的残烛,在黑暗中摇曳。
“哥哥,你究竟做了什么?”
蓝月的声音卡在喉间,像是被无形的手死死攥住,颤抖的指尖指向曼达染血的圣袍,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曾经摆满珍馐的长桌此刻狼藉一片,打翻的圣杯里,暗红酒液正顺着桌沿蜿蜒成蛇形,在祭坛地砖上拼凑出曼达曾用来签订“天堂之路”契约的古老纹章,宛如一幅血色的预言。
“你难道为了原罪之主的力量,连最后的底线都要践踏?!”
蓝月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与痛斥,眼眶通红。
蓝玉缓缓转身,半边脸笼罩在圣洁的鎏金纹路下,宛如天使降临,另一半却爬满堕天使特有的幽蓝咒印,狰狞可怖。
两种力量在他皮肤下激烈冲撞,连呼吸都化作一冷一热的白雾,仿佛天堂与地狱在他体内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
“底线?你以为这是场交易?”他的声音里带着自嘲与绝望。
“不!”蓝玉突然笑起来,笑声里混着哭腔,像是压抑多年的情绪终于决堤。
“是父亲用乱伦的罪孽作祭品,将自己一生坚守的黄金精神,连同我们扭曲的父子羁绊,都献祭给了‘天堂之路’契约!”
他的眼中闪过痛苦与挣扎,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契约生效的瞬间。
蓝月踉跄后退,后腰撞上冰凉的祭坛石柱,刺骨的寒意让她不禁颤抖。
“可他是父亲!是你最敬重的人!”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与痛心。
“正因为是父亲!”
蓝玉猛地扯开衣襟,心口处圣焰与堕印交织成狰狞的漩涡,宛如一个不断吞噬光明的深渊。
“你知道边境城那场屠杀后,我每晚都会被心魔啃噬灵魂吗?那些屠戮人类的癫狂、晋升二阶种时吞噬的暴食罪孽……”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像是被往事的黑暗淹没,“而他,用圣银天使的神躯为引,将我们违背伦理的感情化作救赎的火种!”
“在背弃天堂之路一瞬间,我身上的原罪被他吸收中和。
最终他将救赎留给我,自己却被我的原罪所吞噬,让我踏上了炼狱之路!”
蓝玉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柔情,那是对父亲的愧疚与感激。
蓝月的泪水砸在青铜木剑的剑柄上——那是她多年前送给蓝玉的礼物,剑身上镌刻的骑士纹章,曾承载着她对兄长“守护光明”的全部期许。
此刻剑身却微微发烫,映出蓝玉身后若隐若现的双重影子:左侧是扭曲的堕天使,漆黑羽翼滴落着罪恶的黏液,每一滴都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罪孽;右侧则浮现出金色雄狮的轮廓,鬃毛间流淌着曼达的温柔目光,那是父亲对儿子无尽的爱与期许。
“弑父不是原罪,逃避才是。”
蓝玉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像是历经沧桑后的顿悟,伸手抚上蓝月苍白的脸颊,指尖的圣焰与堕火同时灼烧着她的皮肤,带来一阵刺痛,却又带着一丝温暖。
“父亲临终前将契约刺入我心脏时,说‘成为完整的人’……而你,就是那最后一块拼图。”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与决绝。
当骨刃穿透蓝月胸口的瞬间,青铜木剑突然迸发刺目光芒,仿佛是蓝月内心深处的希望在最后一刻绽放。
蓝玉俯身咬住那仍在跳动的心脏,曼达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儿时替他包扎伤口的温柔触感,那双手总是那么温暖,仿佛能治愈一切伤痛;
圣餐前低语的祷文,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他的祝福与期许;
还有契约生效时,父亲眼中愧疚又决绝的泪光,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脆弱的一面。
与此同时,边境城的哀嚎、暴食时的癫狂、心魔的狞笑,与黄金精神的温暖在他灵魂深处轰然相撞,仿佛一场天翻地覆的地震,将他的灵魂彻底重塑。
“对不起,我的救赎。”
蓝玉将染血的木剑重新放回蓝月掌心,她的尸体正渐渐化作冰晶,宛如一朵凋零的冰雪之花。
早在曾经审判高露娜交付给自己千白羽血脉之时,他就已经明白蓝月究竟是谁。
她是自己的救赎,是自己在黑暗中唯一的光明,是自己素未谋面却早已深爱的妹妹!
这是命运给予自己的选择!
是在坠入深渊时给予自己救赎的选择!
但要让自己的妹妹用生命来洗白自己的过往,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可是,他别无选择,这是命运的安排,要完整的人必须要斩断自己最后的救赎!
“这是你留给我的希望,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蓝玉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舍与无奈,他站起身时,身后的双重影子终于合二为一,在月光下拖出一道长长的、亦正亦邪的轮廓,仿佛预示着他即将踏上的道路,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赤焰祭坛的穹顶突然裂开缝隙,血色月光中,蓝玉带着父亲的期许与心魔的罪孽,走向与骑士王未完的宿命。
他要与那位第五任骑士王姬白进行最后的决战,无关善恶,只为了自己,为了那个在善恶交织中挣扎的灵魂,为了寻找真正的自我。
蓝玉的脚步坚定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踏碎过去的自己,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新生。
他知道,这场决战将决定他的命运,但很可惜命运早已经注定,他注定要死在那一位剑下!
只不过在他心中,蓝月的身影永远不会消失,那柄青铜木剑,将永远是他心中最后的一点光。
……
“阿米诺斯这具身体真是……”依比鲁艾感受着这具躯体,试图适应它。
然而,这具身体早已被过度消耗,就像被榨干汁水的橘子皮,只剩一副空壳,其内在的神韵早已在孕育她与姬月的下一代时消耗殆尽。
“真是契合虚假的永恒、丰饶与腐朽的力量!”
依比鲁艾察觉到这个躯体被压榨的规则——那是腐朽与丰饶的力量,以过去腐朽之身化作养分,滋养出新一代的丰饶。
这时,风雷剑中独属于昔日骑士王天辉在剑神西门吹雪那里修炼三年,用意凝聚的执我,发声反驳着试图占据这具身体的依比鲁艾:“这不符合人类的意志。
人类虽为短生种,需代代传承独属的意志,但你并非我所认可之人。”
因为依比鲁艾没有姬白那种能支配意念升华武器的心境,不配使用这把由姬白意念升华而成的武器。
“我来的是不是时候?”
不知何时,蓝玉已抵达战场。
他看着眼前精气神涣散、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姬白,心想:似乎这具身体还没有统合好。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快解决这具不配合的躯体!”
依比鲁艾恼怒不已,急切地想让蓝玉杀掉这具该死的姬白残躯,以了结这段因果,她不愿再以这残缺的形态存在。
我必须提醒你,这是一场关乎命运的因果之战。倘若蓝玉杀了你,你将彻底出局。”神皇铠甲·露娜神色冷峻地对依比鲁艾说道。
毕竟,这是一场被命运桎梏的因果之战。一旦蓝玉成功反杀姬白,依比鲁艾体内的另一种形态便会被彻底抹杀,甚至还会引发时间线的断层。
“时间线断层与我何干?
我压根不想再掺和下去,这简直憋屈透顶!我到底是不是主角?
我又不是苦情戏里任人虐打的角色!
这戏没法演了,我不演了!”
依比鲁艾愤怒地咆哮着,回忆起一路走来的种种,自己竟被人从头算计到尾,活脱脱像是置身于虐主文之中。
“当真如此?”
神皇铠甲·露娜见状,突然用依比鲁艾家乡的方言淡淡说道,“夫人,你也不想你丈夫安滋出什么岔子吧?”
“八个鸭肉!”依比鲁艾怒视着眼前威胁自己的人。
若不是白影以安滋的安危相要挟,自己又怎会被迫踏入这场闹剧,沦为任人摆布的演员。
“我能明白你的感受!”
暴雨裹挟着蓝玉的嘶吼劈落,惊雷炸响的刹那,整个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雨水冲刷着行刑台斑驳的青铜纹路,蜿蜒的水流中倒映着两个同样破碎的灵魂——一个是背负着罪孽的堕天使,一个是背负未知使命的异端!
蓝玉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容,此刻却被血灵侵蚀,依比鲁艾使用的躯体,分明是蓝玉昔日的上司、辉煌骑士团第五任团长王天辉。
“被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摆布的滋味,我尝够了。”
蓝玉的瞳孔在雨幕中泛起妖异的紫光。
“还记得原时间线吗?
你以正义之名阻止我,可当我看清你也沦为怪物的那一刻,才明白我们都不过是命运棋盘上的弃子。
如今死在你手中我罪有应得,但善恶本就是一体两面,我背负着边境城的罪孽,也担着所有人的期许!”
记忆如毒蛇般噬咬着他的神经。
在原时间线里,为了突破凡种的极限,他亲手将边境城十万子民献祭给深渊。
当最后一个孩童的哭声消散在血色祭坛上时,他的骑士徽章在胸前崩裂,飞溅的碎片深深扎进掌心,却再也感受不到疼痛——那时的他,早已把人性连同信仰一同埋葬。
而就在他即将冲破桎梏的瞬间,天辉从天而降,那张曾教导他们骑士之道的面容。
曾经最敬爱的辉煌骑士团团长!
此刻却爬满诡异的血色纹路,原来所谓的骑士王,早已在暗中与血族达成交易。
“可你又有什么资格审判我?”
蓝玉突然狂笑,雨水顺着他扬起的下颌滑落。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曾经的辉煌骑士团长,第五任骑士王!
如今不过是血灵操控的傀儡!”
话音未落,他周身的空气突然诡异地扭曲,暗紫色的能量如沸腾的岩浆在掌心翻涌,化作无数狰狞的鬼面虚影。
那些虚影拼凑成昔日边境城百姓绝望的面容,每一张脸都在无声控诉着他的罪孽。
“所以我的恶!”
蓝玉暴喝一声,脚下的青铜地面轰然龟裂。
他周身的空间如镜面般破碎,每一道裂痕中都渗出浓稠如沥青的恶意。
“去撕碎那些伪善想要对你审判之人!”
暗紫色纹路顺着血管疯狂蔓延,蓝玉的身体在剧痛中扭曲变形。
能量风暴席卷而来,将他彻底吞没。
当风暴散去时,一个纯粹由恶意凝成的堕天使形态分离而出——背后六对骨翼展开足有十丈,每片羽毛都雕刻着扭曲的人脸,那些空洞的眼窝里不断渗出血泪,随着骨翼扇动发出此起彼伏的凄厉哀嚎。
这些人脸中,竟有半数与王天辉极为相似,仿佛在嘲讽这位昔日团长如今的堕落。
“堕天陨星拳!”
堕天使蓝玉握拳的瞬间,空气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
拳头上凝聚的能量竟将坠落的雨滴瞬间凝结成紫晶,那些悬浮在空中的冰晶折射着诡异的光芒,仿佛一颗颗即将坠落的死亡星辰。
依比鲁艾瞳孔骤缩,双剑在胸前划出十字:“御风结界!”
青色符文如游龙般在身前盘旋,可结界尚未成型,一道暗紫色残影已撕裂雨幕破空而来。
巨大的冲击力将他轰向台边,撞得青铜护栏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无数锈屑混着雨水簌簌落下。
“阿米诺斯!这是生死关头!”依比鲁艾抹去嘴角的血迹怒吼。
然而当他调动剑中灵力时,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阻力——手中的风雷双剑,正是当年其实王天辉在那个剑人西门吹雪三年的教导下凝聚而成的剑道!
剑道其中由其执念升华而成的意念武器。
剑身剧烈震颤,剑身上浮现出古老的纹路,仿佛是曾经那姬白随时间而动,追求自由的意志!
“我是向往自由的意志。”
执我姬白冰冷的声音从剑中传来,带着令人心寒的决绝。
“王天辉的执念困我太久,待这具躯体消亡,我自会随风而去,择选真正的继承者。”
剑中涌出的寒意愈发刺骨,那是对旧主背叛的愤怒,也是对自由的渴望。
“八个鸭肉!”依比鲁艾明白这把剑存心是想让自己死,好摆脱这具躯体的束缚!
看着再次逼近的堕天使,依比鲁艾的眼神闪过一丝挣扎。
他咬牙将双剑狠狠插入地面,青蓝雷光顺着剑身注入青铜地板,在地面上勾勒出古老的防御阵纹。
“就算你要叛离…也先给我当盾牌!”
青蓝雷光与暗紫能量轰然相撞的刹那,行刑台剧烈震颤。
青铜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从中渗出幽蓝的火焰,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在一片光怪陆离的能量漩涡中。
在这善恶交织的风暴里,两个跨越时空的罪人,带着不同的执念与不甘,展开了这场注定没有胜者的殊死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