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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穿越之皇城风云 > 第8章 没了生母,爹爹也变后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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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没了生母,爹爹也变后爹了

苏沫沫的世界,死人不是司空见惯的事,更何况是这么活生生死在自己面前。

张强抱着母亲的尸首,痛哭流涕,眼中的恨意,直直射入苏沫沫心底。

“淇峟,寻个风水好一点的墓地厚葬张妈妈。”

苏沫沫背过身子,不敢看地上的尸首,默默低头道:“我也没想到张妈妈宁愿自杀也不肯背主。张强你节哀……”此刻,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淇峟,多使一些银钱安顿张强一家,我累了,回房歇歇!”

苏沫沫有些沮丧,好不容易找到的人证自杀了,虽然已经知晓于氏和乐幻茹的野心,这一出戏终是没有唱完。

晚膳后,苏沫沫随淇峟行至乐鸿远住的啸龙院,将军正在大堂内跟于氏下棋。

于氏虽故作不经意,视线却还是从淇峟手上的黑匣子上一闪而过,面上依然平静无波。

乐鸿远见到女儿,热情起身道: “幻知,你来啦!”

“爹爹,女儿院内的张妈妈刚刚自尽了!”

“什么?你没受伤吧?”乐鸿远紧张地扶着苏沫沫的肩膀,上下仔细检查。确定无碍后,转向于氏,皱眉道:“张妈妈是谁?怎的幻知才回来,就闹这种事?”

于氏一脸关切的自责道:“是我安排不周全,累得幻知受惊了。幻知身子刚好,若是再有个好歹,我怎么对得起姐姐?这府里的下人,着实是该好好查整一番了。”

苏沫沫示意淇峟打开黑匣子,“这是什么?!”于氏惊道。

“张妈妈说我十岁那年开始,她就用这灵虫吸食我的精气,所以我才身体那么差。母亲遍访名医为我调治补身体的方子,所以,我一年比一年胖。”

“幻知此话何意?这灵虫吸食精气一说,仅凭张妈妈一人之言,如何能信?将军,您可听说有这样玄幻的东西吗?”

乐鸿远有些为难的看着苏沫沫,这理由确实有些牵强。

于氏见乐鸿远存疑,立刻伤心的哽咽,道:“这后母难当,还真不假。老爷,您知道,为了幻知出嫁,我都掏空了体己,这事全城谁人不知?我不求一个贤名,可我这多年来又是求神拜佛,又是求师问药的,就为了能让幻知身体好一点,那些药方,可是我拖着将军夫人的老脸到处搜寻而来的,如今,倒说我存不良之心?”

苏沫沫冷笑,逼近于氏,淡然道:“我可没说是母亲,母亲何必着急呢?张妈妈说了,是她一人所为,与任何人无干!女儿过来,只是跟父亲汇报此事罢了,至于是何人所为,已是死无对证,再追究也无意了。人在做,天在看,女儿言尽于此!”

“老爷,您听听,这府里大小事务都是我在负责,这出了此等事情,我怎脱得了干系?大小姐这话故意编排我吧!幻知呀,自你母亲故去后,你摸摸良心,我有哪件事对不住你的?你今日这般以怨报德?”于氏抚着胸口,一脸心痛不已。

“幻知呀,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就凭刁奴的一面之词,你就怀疑这些年对你疼爱有加的母亲,是不是太武断了?”乐鸿知无奈道,显然已被于氏的泪水打动。

乐鸿知这话已经明确是站哪边了。

苏沫沫叹了口气,知道死无对证,过来也只是想试试乐鸿远和于氏的反应罢了。果然这乐鸿知出身武将,是个直肠子。

苏沫沫暗忖:乐幻知呀乐幻知,你与我处境也不相伯仲呀,没了生母,爹爹也变后爹了吧。

乐幻茹听了消息,火速赶到大堂,进门就亲热地拉住了苏沫沫的手:“姐姐,莫生母亲的气,母亲向来不如大夫人能干,爹爹也是知晓的。这将军府上上下下几百号奴仆,母亲一人打理,出个错也在所难免,还是怪女儿没用,没本事为母亲分担一二。你们要怪,就怪我吧,可千万别伤了一家人和气!”

“幻茹说得对,还是以和为贵,只要幻知你健健康康,爹爹就别无他求了。”

于氏用帕子抹了抹眼泪,走过来拉住苏沫沫另一只手,道:“母亲刚才话说重了点,你别往心里去。我那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呀,你幼时丧母,在我心里,一直把你看得比幻茹还贵重得多呀。”

“近来先是姐姐大病,现在又是刁奴作祟,女儿请爹爹一个示下,不如明日我们一起去法华寺还愿如何?”

乐鸿远眉开眼笑,“幻茹这建议甚好,就这么定了,明日安排去法华寺吧,幻知你跟王爷商量一下,看怎么安排比较妥当,可不能教将军府在王爷面前失了体面。”

法华寺是京城古寺,倚山而建,暮光云集,为白云镶上色彩,远远望去,宛若天宫一样。

行至山前,众人下了轿,苏沫沫望着蜿蜒看不到尽头的石阶,暗暗叫苦。她平生最恨爬山,之前那个世界里,去张家界时,她是坐天梯上去,坐缆车下来,全程烧钱那叫一个快。

这高耸入云的寺庙,她苦笑着一步一级台阶的上,在莺儿和银杏的搀扶下,行至半山腰,她感觉腿要断了。好在,一路隔一段,有供休息的凉亭。她望着八角亭,使出最后的力气,冲了进去,一屁股坐下就不肯挪地方了。

“歇歇吧,我实在走不动了!”她用手捶着双腿。

“大小姐,大伙儿都上去了,就剩我们了,这寺庙地处偏僻,还是不要掉队得好。”莺儿担忧的道。

“后头不是还有王府的护卫队垫后么,不行,我们就不上山了,等他们下山我们就顺着回去。反正,不管你们说什么,我是真走不动了,一步也不要走了!”

莺儿还欲归劝,银杏拦着道:“罢了,大小姐身子刚好,走不动就算了,等王府的人到了再做计较吧。”

“大小姐,喝点水吧。”银杏拿了一个竹筒装的水壶,苏沫沫喝了一口,清清凉凉,顿觉爽利许多。

“嗡—嗡—”远处传来几声长鸣钟的声音,那钟声悠远空旷,苏沫沫闻着山间特有的林木清香,一阵心旷神怡。

闲聊了一会,正纠结要不要继续往上爬,林间闪动,一个黑衣人无预兆地窜至她们主仆三人身前。那人手握一柄大刀,直直横在苏沫沫脖子上。

“大小姐——”莺儿和银杏吓得魂都要飞了。

“银杏,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苏沫沫虽害怕,却强逼自己冷静。这种劫匪,无非就是求财罢了,如若破财免灾自然最好,如若不能,王府的人也快到此处了,只需拖延即可。

银杏拿出银袋,递给劫匪,他却并不伸手拿,似对钱财不感兴趣。

“不为财?劫色不至于找我吧,我这身材,您也看得上?”苏沫沫自嘲道。

“乐幻知,你逼死我母亲就罢了,为何不放过我们一家?我妻儿何其无辜?”

“你是张强?”苏沫沫认出了他。

“你的妻子和孩子被杀?怎么会……”

“你少惺惺作态,我已经准备一家三口远离京城了,你为何要赶尽杀绝?我的孩儿,他才四岁!你怎么下得去手?”他语气激动,“今日我送你去为她们陪葬吧!”

突然,“啪!”地一声,他的手被不知哪里过来的石子打中,一阵剧痛,他的刀随之滑落。

“是谁?”他面目狰狞,发红地眼睛四处搜寻。

不远处,王府的护卫已至眼前,苏沫沫急道:“如今你也杀不了我,还不快走?王爷的人到了,你就走不了了!”

“你……”张强眼里似有困惑,苏沫沫坦诚地看着他,道:“不管你信不信,你母亲的死我也不好受,你的妻儿更不是我所杀。”

队伍越来越近,苏沫沫从银杏手中拿过银袋,塞入张强手里,催促道:“你快走!”

他迟疑了片刻,拿了银袋,一个抽身,隐入林中。

苏沫沫沉静下来,叹了口气,“接着上山吧。”

“大小姐不是走不动了吗?”银杏问。

“为张妈妈和张强的妻儿,供几盏香灯吧。”

几经周折,终于到了山顶,苏沫沫喘着粗气,这一趟至少可以掉几斤肉,也算值了。

乐幻茹和于氏早已到了,乐鸿远与住持相熟,已经杀了几盘棋局了。单煜城清晨进宫了,苏沫沫以为他不会来,没想到傍晚时分,他也到了。

苏沫沫特地嘱咐了银杏和莺儿,不提张强之事。她表面虚应着,跟于氏、乐幻茹一脸和气的上香,拜佛。

山高寺远,住持安排了后山的偏院,供众人休息。

夜里,苏沫沫想起张墙一家,还是不免唏嘘,觉得胸口闷得慌。她至屋外庭院中透气,无聊的踢着脚下的碎石子。

一阵悠扬婉转的箫声,穿过层层山林,飘荡在夜空中。

她不自觉地随着那箫声寻过去,推开院门,下了一排石阶,不远处是一个观景台。隐约可见,吹箫人两袖清风,一袭宽松的白袍,似仙人之姿,独立在月光下,他的肩头乖巧地站着一只黑鹰,黑鹰的眼睛在夜空中,闪耀着奇异的光。

感觉到背后炙热的目光,那男子修长的手指顿住,箫声立歇,他转过身看向来客。

苏沫沫不禁怔住了,这是什么神仙人物?此人眉眼如画,面容清冷,薄唇紧抿,眸光静静地盯着她。

“看够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冷淡地道。

苏沫沫咽了咽口水,这个人长在了她的审美,这趟穿越总算有点值了。

“你的箫声很动听,忍不住就顺着声音找过来了,嗨,我叫乐幻知!”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你打扰到我了。”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你也是这里小住的香客吗?你肩膀上的是只什么鸟呀?”那鹰似乎也不太喜欢她,怪叫了一声,那声音粗哑难听。

他轻抚了抚黑鹰的羽毛,不再与苏沫沫废话,转身就走,几个轻跃,已消失在夜色中。

苏沫沫瞪着眼,张着嘴,又不敢置信地验证了一回,什么叫传说中的轻功。

头顶被人重重敲了一下,她回过神摸着头看向来人,单煜城睇着她:“看什么呢?”

“刚刚有个吹箫人,你可瞧见了?”

“男的女的?”

“男的。”苏沫沫不假思索道。

“男的?”单煜城挑了挑眉,“当本王死了么?”

“唉呀,想哪去了你?再说,我这身材你也瞧不上呀。别自欺欺人了,回头回了王府,我帮你好好选选侧妃,环肥燕瘦,随你挑,我保证让你满意。”

他哼了一声,“你倒是大度。 回房去,有事跟你说。”

刚一入院子,单煜城就遣走了所有下人,包括银杏和莺儿。

他拉着苏沫沫入卧屋,关上房门。

“做什么神神秘秘的?”苏沫沫看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瞥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今日遇袭了?”

“你怎么知道?” 苏沫沫奇道。银杏和莺儿不可能出卖她。

“让你见个人!墨雨,进来!”

一道黑影翻窗而入,来人一身夜行衣,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这人单膝跪地,拱手行礼道:“奴婢府院暗卫第三列,侍卫长墨雨,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苏沫沫暗赞,好俐落的身手,竟然是个女生。

单煜城无奈叹了口气道:“不是有门么,干嘛翻窗户?”

“是!”语罢,只见她“咻!”地一声,又翻了出去,接着门口传来轻轻扣门声。

单煜城扶了扶额,皱着眉头,有气无力道:“进——来——”

苏沫沫笑得肚子疼,她对着单煜城竖起大拇指:“王爷您选人的眼光,着实与众不同!”

“墨雨是我的家仆,自小跟着我,以后就认你为主了,随你差遣。”

“今日用石子救我的人就是你吧?我怎么一直没见过你?”苏沫沫好奇道。

墨雨得意地笑道:“我可是暗卫,岂是能随随便便露面的,我们平时都是隐藏在主子身边,护主子安全。轻易就让娘娘看见了,岂不是太不专业了。”

“专业!嗯,这个词我喜欢!”苏沫沫想起了自己职业生涯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专业”二字,顿觉得一阵亲切。

“你身边留个暗卫,我放心一些,有些事情不方便做的,都可以交待墨雨。墨雨的存在,你知道就好,切记不要让第二人知晓,多一个知道,就多一分风险。”

“哦!”莫名的,苏沫沫心中一暖。

翌日,吃过早膳,苏沫沫让莺儿拿了小本本去后厨偷师。这里的素斋可比水煮鸡胸肉好吃太多了,还是王妃这头衔好,想吃什么,动动嘴皮子就行了,减肥成功,指日可待。

早课时间,讲堂里弟子坐了一排。讲堂外,却挤满了上香的香客。苏沫沫边走边想,这寺庙香火还真不是一般的旺呀,只不过这些香客怎么都是妙龄少女呢?

将军府女眷被另外安排了一间佛堂,在讲经堂的隔壁。人手一个木榆,一串佛珠,于氏和乐幻茹一脸虔诚的闭眼念经。

苏沫沫东张西望,透过雕花窗棱,她眯眼望去,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映入眼帘,那讲师赫然就是昨夜的吹箫仙人。

只见他盘腿坐于蒲团上,一串白玉佛珠挂在掌上,黑亮的长发简单束于脑后,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隽秀脸庞,唇色红润,倒衬得整张脸过于白净。

他的手指轻轻一颗一颗捻着佛珠,双眼紧闭,嘴唇轻轻蠕动着,不期然间,睁开双目,眼神锐利地射向苏沫沫,吓得苏沫沫一个激淋,慌忙低下头默念“阿弥陀佛。”

心跳平静后,她忍不住眯开一只眼睛望过去,他一切如常,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