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派战争。
其主要围绕博识学会发生,根本原因是为了争夺由鲁伯特二世遗留下来的机械帝国财产——天体级计算干涉装置【权杖】。
博识学会和天才俱乐部不同,后者绝大多数都是有着足以撼动整个寰宇发展或者在文明前进以及科学探索中做出不可替代的卓绝贡献的才人。
实际上对于后者,即便将所有能想到的关于智慧和才能的赞美都加上也不为过,毕竟这是纵观整个寰宇从赞达尔诞生到如今也不超过三位数的组织。
而前者则不同。
博识学会,顾名思义是学者们的组织,这往往就意味着在其中不会有太多的具有领袖…或者说天才资质的个体。
他们只是庸人眼中的天才,对宇宙却并非不可取代。
实际上整个博识学会的初期发展也几乎完全依靠星际和平公司做出的重要资金补助支撑,否则就这么一群连实验都做不起的学者,哪有钱来修银河图书馆。
大概是考虑到总得有人来做研究,再者糖果女士也并不是完全站在公司这边的——她仅仅只是站在星际和平公司永久董事之一的东方启行这边,而且或许还不是完全的盟友。
因此公司扶持了博识学会,抛开耗费的资金和失败产物不谈,至少他们确实搞出来了联觉信标,仅此一件发明就足够抵过所有耗资。
但显然他们对自己的能力并没有什么明确的认知,又或者他们只是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总之学派战争的预兆大概是在博识学会的学者们分成不同派系的那一刻。
而至于开端,或者说学派战争真正开始的那一刻……
人类彼此之间尚且还存在着无法抹去的鄙视链,外貌打扮能力品德……诸如此类,这些原因多种多样彼此纠缠反而让这种鄙视链仅仅只是存在而没有造成过于恶劣的影响。
然而当群体作为学者时这就截然不同了。
学者们的鄙视链非常纯粹——学识和能力,而且某些时候这二者其实是同一种东西。
众所周知的是,很多时候一个东西越纯粹就代表越极端,而这未必是一件好事。
起初
学派召开大会试图通过寻求值得的课题以此来将鲁伯特二世留下来的权杖算力分配到有价值的地方。
但那时他们还没能理解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是因为他们和庸人之间存在的鸿沟甚至胜过两个截然不同的命途之间的区别。
即便坐拥所有的权杖,鲁伯特二世也不是【帝皇】,更不是#27。
能源,生命,统合以及未来
这是最终决议,博识学会试图用权杖攻破寰宇的四大难题——他们自认的,而余下的5%算力则是所有人都可以申请到用于进行课题研究的——至少说是这么说的。
帕提维娅,坦白,她过于幸运又过于不幸。
幸运的是她申请到了权杖的算力并且的确提出了一个能够震撼寰宇甚至解明那几乎困扰博识尊的难题的解决思路。
而不幸的是她根本就没有去解决这个难题的才能 甚至于当答案摆在面前的那一刻,她也会因为自己的才能不足而无法理解。
博识学会的四大学派一个比一个疯狂,他们试图解决的那四道难题,就如同刚出生的小孩不会说话就要开始学习解明第一定律一样。
步子迈太远只是他们众多问题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完美进化学派
这一学派如今在寰宇中名存实亡,所有有效成果都已经成为【未知】。
学派战争中最亮眼的星星是帕提维娅和波尔卡·卡卡目。
无论是能力还是性格两者之间都不存在任何可比性,前者放在博识学会中也同样是籍籍无名的那一批人,而后者则列位天才俱乐部第四席。
但
在星神的尺度上,这一切于凡人眼中可以放置于天平两端的‘质量’都没有任何意义。
学派战争的本质,是宇宙未来稳定性与不稳定性之间的碰撞,是博识尊思想上的一种探求,也是一种神性与人性之间的思考。
作为天才
寂静领主在寰宇中的存在感相对强烈,只要是能放在历史上的影响到几方势力的大事件,就总能在角落里窥见她的身影。
她刺杀了同为天才的#27帝皇鲁伯特,但目的只能说成功了一半。
波尔卡·卡卡目
她扮演着‘安全软件’的角色,在寰宇中清除那些不稳定的要素,同时在这个过程中通过猎获不断扩张自己的全知域。
在全知域中,抛开星神的存在不谈,寂静领主近乎于无所不能,将0变为1,将绝对变成不可能,这些都能够做到。
简单地总结,这是由知识本身所产生的影响,就像运用公式能够解读题目一样,区别只在于,全知域中,波尔卡·卡卡目是那个创造公式也创造题目的人。
【未知】收纳了寂静领主波尔卡·卡卡目刺杀帝皇鲁伯特所得到的全知域。
这让寂静领主亏了一大笔,但她还没办法找阿芙洛狄忒的麻烦。
波尔卡·卡卡目,这位糖果女士象征着博识尊思想的另一面,是‘宇宙未来既定’的代表。
一方面她在不断扩张自己的全知域,缩小寰宇中的不可知域以此试图达成另一种方式的登神——关于结果博识尊已有计较,实则是半数的星神对此都心有灵犀,只是不在意。
波尔卡·卡卡目在寰宇范围内清除着有关于自己面孔的画像,这种行为和结果靠近的并不是【未知】而是【神秘】。
说来好笑
就连波尔卡·卡卡目这样的天才,也是绝对绝对不会为了在寰宇里消除自己的样貌而把【波尔卡·卡卡目的面容】藏进阿芙洛狄忒的裙底的。
这种事情除了阿哈,整个寰宇也没有第三个家伙会做。
帕提维娅是博识尊中偏向人性的一部分,或者说代表着这场辩论赛中的正方观点。
但可惜的是,在学派战争的处处角落中…倒也没有那么频繁,只是糖果女士总会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出现,然后利用她的全知域将某个小概率事件推进为100%,最终影响到帕提维娅的研究和性格。
当然这些都算不上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人之生死与神无关,如果这意味着不公平博识尊早就重赛了,显然干涉帕提维娅这件事本身就是祂所默许的,甚至于这是祂所推动的——因为祂是博识尊。
毕竟不管发生什么,这不会改变帕提维娅本身就没有那么高的才能,以至于当她得以觐见博识尊时,答案如潮水般,涨落之后她却什么都留不下来。
因为她没有才能
即便答案放在眼前也看不懂。
凡人和天才的距离胜过天空和地面的距离,帕提维娅的死亡方式大概是所有学者最恐惧的那种,她努力实验、观测,提出猜想,穷尽一生,最终在博识尊的注视下得到解答,却因为自己的愚昧而无法理解。
令人畏怖。
但帕提维娅的死亡足以泛起一道涟漪,即便它扩散不了多远,也已经超越这寰宇无数生灵。
至少她留下了‘孤波难题’。
在学派战争过后,得益于精神不太正常的学者们成批地死亡,博识学会也算是迎来了一次改革,无论如何,有一件事要承认——学派战争并非只有负面影响,当激进分子、庸才以及在学术界搞政治的老东西死得差不多之后,博识学会的未来会变得积极向上很多。
“互说你的裙子和宇宙刚好等价”
阿哈坐在阿芙洛狄忒的左手边,在阿芙洛狄忒的右手边坐着的是阿基维利。
【开拓】和【未知】的相性就像太极,开拓是让未知成为已知的方法,同时也是发掘更多未知的方法。
而未知不等于不可知
彼此之间命途并没有冲突,阿基维利和阿芙洛狄忒的关系其实很不错,而用阿哈的话来说就是“我们三个都是姓‘阿’的,不如直接结拜一个同姓兄弟姐妹。”
这个提议被阿芙洛狄忒以把阿哈绑在银轨上告终——为什么没有开着列车碾压过去主要是因为即便阿哈会配合,星穹列车也不可能真的碾过阿哈,那只会白白浪费一辆列车。
“你欠我一辆列车”
不知道阿哈到底是什么逻辑,倒不如说能和阿哈逻辑同步的个体无限接近于0,总之认真和祂计较就输了。
反正这件愚蠢又莫名其妙的事最终以阿哈记了一笔‘阿基维利欠阿哈一辆列车’告终,至于最初是怎么聊起来的,已经没有人还在乎了。
“祂骗你的”
阿芙洛狄忒头也不抬,她正在摆弄一件藏品,奥克莱下车之前给了她这么一个东西作为离别的赠品,据说是来自于奥克莱故乡的特产,那个名为‘弗拉提’的地方。
一把用不知名的矿制品制作的口琴。
阿芙洛狄忒不太会吹口琴,奥克莱教过她,这大概也和她总是并不做任何隐藏地注视一个人在列车头顶吹口琴的奥克莱的原因。
阿基维利对任何人都很亲切,无论对方是不是无名客,在友善这方面,开拓和丰饶是最优秀的两位,当然还要算上曾经只有一张面孔时期的同协。
正因为阿基维利的这种性格,没有任何一位无名客猜到过阿芙洛狄忒的身份——毕竟三位星神总是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