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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亦文琢磨下一步的时候,宋战又转换了话题:“你安排到吉春商业局上班的人,去了吗?”

“宋叔,已经去了。”

宋战琢磨了一下,说道:“这事儿,你可得弄得把握一点儿。

“那个谁……毕竟是以我下属的名义推荐过去的。

“别再搞出对人家有影响的事儿来,就不好了。”

宋战的担忧,一览无遗地体现在了话里。

钱亦文笑道:“宋叔,您放心吧。

“就算她出事儿了,那也是她自己的事儿,不会影响到您手下人的。

“宋叔,到你走了……”

钱亦文一指棋盘,示意宋战该走下一步了。

“那就好。”宋战一招制敌后,送还了手里的棋子,“虽然我不主张你用这手段,不过听你一说,他们也确实是有点儿过分了。”

“嗯嗯……”钱亦文说道,“不然我也不会想到用这损招。”

盯着棋盘琢磨了一会儿,钱亦文不解地问道:“宋叔,你这炮啥时候拨的边呢?”

宋战哈哈一笑:“一开局,我就架到那儿等着你支士了。”

钱亦文摸了摸脑袋,又让领导给忽悠了……

“小钱,今天不在状态呀,心里有事儿吧,怎么心不在焉的?”

钱亦文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瞒宋叔,跟媳妇儿在经营上产生了点分歧。

“一边下棋,还得一边想着回去怎么哄她。”

宋战说道:“自己家的事儿,商量着来嘛。”

钱亦文说道:“商量不了……

“我的意思,是等把三十六厂这一片儿弄完了之后,再想其它的。

“她不听,非说要再开辟一个新战场。

“还说什么‘这不和你们下棋一样吗?都得提前看出几步来’……”

宋战盯着棋盘看了看,对钱亦文说道:“我觉得,你媳妇儿要是会下象棋,指定能比你强!”

“还要接着来吗?”宋战指了指棋盘。

钱亦文摇了摇头:“宋叔,不来了。

“今天这状态,实在是不好。”

宋战心中暗想,哪天你这状态好过?

下一回输一回。

虽然,有礼让的成分,不过要真是都打起精神来,他还真不是我这老棋手的对手。

悠闲地点了根烟,宋战问道:“刚说的事儿,想好了吗?”

钱亦文愣了一下:“您说的是……”

宋战慢悠悠地说道:“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怎么哄个媳妇儿都不会?

“你知道哄媳妇儿的最高境界吗?”

钱亦文懵懂地摇了摇头。

宋战接着说道:“她喜欢什么,就给她什么……”

钱亦文会心一笑,接着又发起愁来:“宋叔,可她这回要做的这件事儿,我怕会给您添麻烦。”

宋战笑道:“你们是在给淞江的建设添砖加瓦,又不是搞破坏。

“这怎么能说是添麻烦呢?

“一个农业大省,我一个管经济的,不卖点地皮,靠什么撑起场面?”

宋战略一停顿,颇有深意地接着说道:“难道……你买地皮不想给钱吗?”

钱亦文嘿嘿一笑:“国家的东西,咱可不敢占这便宜。”

“这不就行了吗?”

宋战起身,走到了一张神州地图前边。

分别指了指东南沿海和淞江后,宋战说道:“这是新版的地图。

“你看看人家那儿,圈圈点点的,都连成片了。

“你再看看咱们这,一个省会城市……

“丢人哪!”

宋战痛心疾首似的感叹,让钱亦文心头一喜。

大爷果然没有看错。

和宋战交往,比和曾繁宇要轻松许多。

虽然,他也不是没底线,却比曾繁宇痛快得多。

一边想,钱亦文一边往旁边挪了两步。

这边,是淞江省地图……

“看中哪里了?”宋战哈哈一笑,“你别太过分哈!”

宋战虽勇,可心里想得可一点不比曾繁宇少。

只不过他不打算像曾繁宇那样,又想捉鸡,又怕咬手。

刚才,钱亦文交上来的信封,比上次的要重;

还有钱亦文暗中许给他的房子……

他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不过,要块地皮也不算难为他。

一边看着钱亦文凑近了地图,宋战一边想:

你只要不选我屁股底下坐着的那块地方,别的地方都没问题。

选了城里的居民区,我给你安个老旧危房改造的名头;

你要是选的是城边,我就说你是改善周边居民生活环境。

总之,这事儿总得和我的政绩挂一挂钩吧?

随着钱亦文的手指果断落下,宋战愣住了。

看看地图,又瞧了瞧钱亦文,问道:“小钱,你没开玩笑吧?”

离市中心,总得有七八里了。

头几年,那地方还全是庄稼地呢。

这事儿,你找市长说去,他都乐不得地答应你。

还犯得着又是房子又是票子地来求我吗?

“没错!”钱亦文说道,“我媳妇儿就相中这块地方了。”

宋战点了点头,心里犯起了核计。

难道是他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

不可能!

如果那一片儿有啥大动作,我不可能不知道。

“你想好啦?”

“想好啦!”

说完肯定过后,又一脸真诚地看着宋战说道:“宋叔,那我明天让我媳妇儿去您单位吧,说说细节。”

宋战说道:“找我干啥?那几个本本也不在我手里……

“先别急,我先给你想想再说。”

拿手抵了抵额头,宋战发起愁来。

选了这么个破地方,我都没法编词儿……

说是为了改善村民的居住条件?

那里的人,又有几个能买得起楼房的呢?

……

回到家里,钱亦文摊开地图,和英子研究了起来。

“这地方能行吗?”英子皱眉说道,“这要是一时半会儿卖不出去,这点儿钱不都压到里头了吗?”

钱亦文笑道:“这回你就听我的吧,保证没错。”

英子说道:“我不是不信你的眼光,可这也太偏了。

“我就怕都说服不了丁纪洲。”

钱亦文说道:“他要是不干,正好。

“你自己开发!”

听了这话,英子抖了抖身子。

她从来没想过,这事儿离了丁纪洲还可以。

“别瞎说了,咱啥啥都没有,搁啥开发呀?”

钱亦文嘿嘿一笑:“我教你……

“拿翠桂庄园挣的钱去拿地;

“把拿到的地抵押给神州射箭银行,贷款;

“钱到了你手,你不是想干啥就干啥?想咋干就咋干?”

英子惊诧说道:“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钱亦文笑笑说道:“你以为呢?”

英子又说道:“那些设备要是自己买,也得不少钱!”

钱亦文皱了皱眉头,这媳妇儿一会尖一会苶的,怎么还别不过这个弯来了呢?

当下开导起来:“你能用到的设备,朝晖产业都有。

“田中秀荣的孙女儿,现在是你的员工,晚给他几天钱,他能说啥?

“他要是不同意,田中结衣都能闹腾死他……”

英子说道:“还没和丁纪洲说呢,就先打算上了……”

钱亦文诡谲一笑:“媳妇儿,你听我的,和丁纪洲说的时候,就往崩了说。

“他不同意,那是最好……”

英子盯着钱亦文看了一会儿,嘟囔了一句:“这不是把人家给甩了吗?好吗?”

英子担心的,不仅仅是离了丁纪洲能不能行。

还有道义上的事。

毕竟,是丁纪洲把她领上道儿的。

钱亦文笑道:“咱又没说不带他。

“他要加入,咱们也欢迎啊!

“可是,他要是自己往后缩,那可就不怪咱们了。”

英子低头开始琢磨起来。

钱亦文接着说道:“媳妇儿,做生意,挺忌讳硬拉别人上车的。”

英子不解:“可是,我我总见你们一边拍着胸脯一边说,有钱要大家一起赚……”

钱亦文眨巴了两下眼睛:“我跟谁拍胸胸脯了?跟谁说这话了?”

英子一怒:“说重点!”

钱亦文嘿嘿一笑:“那就说重点……

“第一,强拉人上船,会让人觉得你图点什么;

“第二,万一有点闪失,这辈子的仇,就算是结下了。”

英子若有所悟:“所以,当时丁纪洲拉你入伙的时候,你才矫情了好几天?”

钱亦文嘶哈了一声:“非说这么难听干啥?

“我那叫深思熟虑,我那叫矜持,我那叫——”

英子粗暴打断了他的话:“就是矫情!”

钱亦文皱了皱眉头:“来,接着看地图吧。”

在这么“不讲理”的人面前,是翻不过来身了。

地图,逐渐被放大。

由一张淞江省地图,变成了春城市……

英子在钱亦文的指点下,在地图上画出了一片“凹”字形的区域。

“你确定要这么建?”英子指着“凹”字的空白区域,“这儿,咱就不要了?”

钱亦文说道:“不是不要,而且还是非要不可!

“只是暂时先不建而已,留着到时候送礼。”

英子咧了咧嘴:“妈呀!这礼可够大的……”

“送礼,哪有白送的?”

钱亦文嘟囔了一句后,起身说道:“拿地的事儿,你自己办吧。”

“你干啥去?”

“我得去趟燕京。”

英子正要开口,电话响了。

“松井先生?”钱亦文接起了电话,愣了一愣,“你这是在哪儿啊?”

松井荣之轻易不给钱亦文打电话的,有事情也是田中幸子和他沟通。

电话那头,松井荣之笑道:“钱先生,这是不欢迎我吗?

“我在春宜宾馆……”

钱亦文赶忙说道:“不敢不敢……

“到了春城,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呢?”

松井荣之说道:“钱先生,你又是经营药厂,又是卖酒,还得盖房子……

“我是怕你又接又送的,想给你节省点时间。”

钱亦文尬笑一声,老头子把他的买卖念叨了个遍,独独不说他是松井精密设备的神州代理商。

这是心有所想啊!

“松井先生,此来是有重要的事儿吧?”

松井荣之沉默了一下,说道:“钱先生现在方便吗?

“我想带个朋友去你的三省制药看上一眼。”

钱亦文连忙说道:“方便方便,我这就去接你们。”

放下了电话,钱亦文没有急着动身,坐在那里思考起来。

“这回,去不成燕京了吧?”英子一旁问道。

“不耽误……”钱亦文说道,“也就是晚两天的事儿。”

突然造访,且没有说明来意,这什么意思?

“媳妇儿,小翠儿劝她妈的事儿,有没有点进展?”

“小翠儿之前说过,不敢提。一提就挨骂。”

钱亦文一边起身穿衣,一边想:这回,看样子不提不行了。

……

春宜宾馆。

钱亦文又被服务员带到了37号房门前。

钱亦文皱了皱眉头,松井荣之这是执念多深,每次来都住这一间。

我要是能把春宜宾馆买下来,一定把这个37号房去掉。

给他换个45,爱住不住……

“钱先生,这位是石冢健男先生……”松井荣之指着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钱亦文一边握手寒暄,一边在心里嘀咕起来。

不是说何向东要是不认亲,石冢根就绝户了吗?

怎么又出来一个姓石冢的?

一起落座后,松井荣之接着说道:“钱先生,健男先生和石冢将军无亲缘关系,只是本家。

“此番来,是受家族委托,处理石冢将军后事的。

“另外,钱先生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要介绍一位汉方专家给你的事儿了?”

钱亦文当然记得,之前和松井荣之讨论过中医中药。

当时,相互吹捧一番后,松井荣之说他并不专业,有朝一日要给他介绍一位真正懂得中药的人。

汉方?专家?

钱亦文的心灵,又脆弱了!

敢来神州说他是汉方专家,也是挺有胆量。

看你们取那名儿,就知道是源自神州了。

只是,聊了几句后才发现,这位一米五六的健男,水平还真是有一点点高。

并且,也没有贬低传统医药的意思,反倒是赞赏有加。

发表了一番见解后,健男先生说道:“钱先生,神州医药博大精深,松井先生说我在行,那是捧我。

“真要是说起来,我们祖孙三代穷尽一生,怕是也不能得其精髓。”

钱亦文礼貌地说道:“石冢先生客气了。

“听您对我们传统医药的见解,可能我们有些专家都不及您了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