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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宝莉突然变得规矩起来,得体地含笑点头:“钱总,明白了……

“你说的这个我会。

“不是为了钱,谁愿意那样?”

窗外,商宝莉的身影,消失在了欢胜久泰的大门外。

窗前,钱亦文思考了一会儿,转身拨通了电话:“孙哥,可得好好谢谢你,你找的这人也太专业了。”

电话那头,孙子栋说道:“难得你要用这么专业的人,我能随便找人应付吗?”

“孙哥,还得麻烦你件事儿……”

“咱哥俩,还说啥?有事儿您说话!”

钱亦文说道:“孙哥,我给她准备了点行头,你派个人给她送过去。”

“行啊……”

“孙哥,记着,亲自交到她手上之后,说是我送的!”

孙子栋嘿嘿一笑:“明白……”

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钱亦文暗骂了一句:你明白个六了?

我是想让她知道,我已经完全掌握了她的基本情况。

这一天,先是崔德健误会,现在又让孙子样给误会了。

栽在别人手里,认了。

可是……

越想越憋气,钱亦文又操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英子急恼恼地说道:“你死哪儿去了?

“能不能快点回来?

“李进宝要走了,你不知道吗?”

李进宝要走了?

这可得回去看看。

钱亦文着急忙慌地拿起了车钥匙。

李进宝走不走的,事儿到不大,关键是他这一走,三姐也得走了。

有些话还得多和李进宝说说。

比如:自己家的买卖,上点心……

一开门,迎面差点撞上袁清河。

从袁清河躲闪不及的状态看,应该是已经在门前踌躇了有一阵子了。

“袁厂长,快请进……”钱亦文后退了一步,“你再晚来一会儿,我就走了。”

钱亦文转身坐了回去,态度不冷不热。

这次危机事件,钱亦文对袁清河有些不满。

袁清河说的话没错,但做得欠妥。

不积极地处理问题,还和身边人说动摇人心的话,这就不好了。

再加上之前三省制药厂要从欢胜久泰调用猪胆他没同意的事儿,钱亦文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为了猪胆的事情,钱亦文本想找袁清河聊聊了。

但事儿太多,实在没时间。

而且,他不想和袁清河正面交锋,他毕竟不是敌人。

有这想法,也是在护短,目的是保护欢胜久泰的利益。

只是,他没明白一点,护欢胜久泰的短可以,但不能掐了自己人的脖子。

为此,他还专门给袁清河配了一副慢药,等着袁清河上门求医。

扫了一眼情绪不佳的袁清河,钱亦文想,能不能是药效发作了?

“袁厂长,有事儿啊?”钱亦文问道。

袁清河一边点烟,一边说道:“没啥大事儿……

“看你在,找你说说话。”

话题转悠了一会儿,袁清河的一根儿烟也抽完了。

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钱总,咱的桔梗和薄荷油,用完了……”

钱亦文好像没听懂似的,问了一句:“还能挺多久?”

掐灭了烟头,袁清河说道:“断了十来天了。”

“那得赶紧补充啊!”

袁清河说道:“桔梗,好像你那饮片厂能有。

“薄荷油这东西,得上南方买。

“今年不知道咋搞的,这玩意儿还能缺。”

钱亦文寻思了一下说道:“桔梗不缺,真要是急用,我现上山给你薅去都来得及。

“实在不行,咱今年不腌咸菜了。”

袁清河明显一愣,这说的是啥话?

乍听感人肺腑,细思句句扎心……

真要是用点原材料得从咸菜坛子里压榨,这买卖还做不做有啥意思?

先别管了,好歹桔梗的事儿是解决了。

“那……薄荷油呢?”袁清河问道,“有薄荷也行,我问禇工了,他说有叶子咱自己制取也简单。”

钱亦文问道:“这东西啥药里用?”

“666感冒水……”

“不用不行吗?或者找点别的东西替一下呢?”

“……”

一番对话,被钱亦文的无知给打断了。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袁清河说道:“三省制药那边,有这东西。”

“有吗?”

“有……”袁清河说道,“段方平说的。”

“那我问问。”一边说,钱亦文一边拨通了电话。

放下电话,钱亦文皱眉看了看袁清河:“这个段厂长,怎么这个态度?

“说是让你自己和他去说。”

袁清河无奈起身:“那我去一趟吧……”

劝袁清河顾全大局的话,钱亦文留给了段方平和蒋既中。

眼下的事情太多,他没有时间做政工教导。

除了得马上赶回去送走李进宝,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比如,找神州射箭银行,聊点业务。

关于现代化办公手段对于效率的提升。

还有,有位不愿具名的设计师,给他们出了一套整体形象企划案。

设计师是否知名,不得而知。

但是,如果采购了英多公司的计算机,这套方案是可以免费提供的……

……

春城火车站。

钱亦文一家四口,陪同大爷大娘一起,来送钱晓红和李进宝。

钱珊对一个陌生的环境很是好奇,迈着小步儿,四处探寻着。

英子不放心地跟在后边。

钱亦文瞄了一眼钱多,忍不住想笑。

自打穿上了李进宝给买的这身西服,还学会倒背手走道儿了。

“你把那手拿前边来不行吗?老气横秋的,瞅着比你大爷爷都老。”

钱多一脸不服气:“三姑父说了,穿西服不能随便。”

钱亦文抬眼看了看一脸坏笑的李进宝,又低头骂起钱多来:“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一身衣服就让人家收买了。

“改口钱给了吗?”

钱多两手齐动,从兜里掏出一堆零钱:“买衣服的时候,就给我装满了。”

钱亦文笑道:“挺舍得呀!

“买这身西服,都用不了这么多吧?”

李进宝嘿嘿一笑。

我这么大个人,这点事儿还能不懂?

别说少掌柜的,就是那些阿黄阿咪们,现在我看着都比我地位高。

我都得巴结着。

真要是阿黄哪天心不顺冲我叫了两声,老丈人没准就得在心里核计:狗不是不咬姑爷吗?

钱亦文冲着李进宝嘿嘿一笑:“三姐夫,你们陕南,也有给改口钱的规矩呀?”

李进宝一愣神的工夫,大爷在一边骂开了:“人家老实点,你就往死了给欺负!”

钱亦文笑道:“大爷,我怕下回他腰杆硬了,就欺负不住了。”

大爷白了他一眼,对钱晓红说道:“户口本装好了,别整丢了。

“用完了抓紧给我邮回来。”

大爷的话,颇有深意:老大不小了,抓紧回去登记吧……

钱晓红说道:“爸,得晚几天才能邮回来了。

“我们得到燕京待两天。”

提到燕京,钱亦文正经起来。

对钱晓红说道:“三姐,南光宇教授那儿,你先帮我稳一下。

“过几天我把福利制药厂的庆典办完,就去。”

钱晓红说道:“嗯!我知道怎么说。”

仁专志领导下的展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场关于“技工贸”和“贸工技”的争论,有了结果。

一心走自主研发道路的技术流们,落了下风。

当年,怀着一颗赤子之心,手捧着“唐卡”,放弃了美元的年薪回来,一意要改变现状的南光宇,马上要从展望被清理出去。

1988……1995……

钱亦文计算了一下,南教授出局,提前了整整七年。

是不是当年燕京的一顿火锅,他和南光宇说的话,教授走心了。

早早把问题摆上了桌面,提前让问题浮出了水面?

钱晓红跟父母拥抱过后,对钱亦文说道:“处理完手头儿的事情,就抓紧去一趟燕京吧。

“就算不见南教授,也该拜访一下黎叔了。”

钱亦文点了点头:“你们回去后,也把研发部建立起来吧。”

拍了拍李进宝的肩膀,钱亦文又接着说道:“三姐夫,这个研发部,就你来负责吧。

“咱什么时候能生产出完全自主的电脑来,就靠你了。”

李进宝郑重点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三姐的!”

钱亦文愣了一愣,我的托付和你的承诺,在一个频道上吗?

想了想,又笑了。

这么回答,没毛病!

三姐好,一切都好!

看看闸口的人已经快走光了,大娘说道:“快进去吧……”

二人拖着行李箱,走过闸口,大娘把着栏杆,双眼涌出泪水。

一直坐在那里没动地方的大爷,白了大娘一眼:“老娘们儿家家的,就知道哭!”

“走,回家!”大爷转身走向门口,偷偷抹了抹眼角。

钱多一边挥手,一边也哭得稀里哗啦。

英子一边帮儿子擦眼泪,一边说道:“这么舍不得,那你跟着去吧。”

钱亦文撇了撇嘴:“他那是舍不得他三姑父吗?

“准是看人家兜里还没掏净呢。”

钱多抹了抹脸:“还有那么厚一沓子呢……”

钱亦文白了他一眼:“就认钱!”

不过,看样子这孩子倒是有点生意人的样儿了。

一分钱没有,投入点感情,就混了一套西服和一大把钱,也算高回报了。

一边拉着儿子往出走,英子一边说道:“那么多钱,我给你存着吧。”

吓得钱多赶紧挣脱了他妈的手,跑到了大爷爷身边。

当妈的怎么都这样?

不管多有钱,都会惦记你那点儿零花钱。

回到家里,钱亦文给世豪集团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管家,叫过了许如年许副总……

“如年小姐,刘老板呢?”钱亦文问道。

如年轻笑一声:“钱先生,有什么话是和我说不得的?

“他去荷兰了……”

钱亦文微微一愣,只好对如年说道:“如年小姐,胡臣最近表现得怎么样?”

如年咯咯一笑:“钱先生,是怕我们看不住他吧?

“放心吧,又升职又加薪的,跑不了他。”

挂了电话,钱亦文坐在那里愣了一会儿。

“你问胡臣干啥?”英子问道。

“我感觉,快要用到他了……”

英子抬眼看了看钱亦文,又去忙她的了。

静坐了一会儿,钱亦文问道:“媳妇儿,今天几号了?”

“3号了。”英子从一堆数据中抬起头来,若有所思。

又到日子了,得去看领导了。

“咱俩分头行动吧。”英子说道,“你去找宋叔下棋,我带着秀儿去曾叔家。”

揣好信封和鹿胎膏,英子问钱亦文:“小孟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安排她?

“让她回公司吗?”

钱亦文看了一眼刘文秀说道:“我准备把三省制药厂交给她管。”

“那么大的摊子,她能行吗?”

钱亦文笑道:“有啥不行的?

“婆家那么多人在医药管理局上班,还能难为着她?”

……

一盘残局,胜负看似已定。

钱亦文还在苦思冥想,寻找着宋战强大攻势下的破绽。

宋战啪嗒啪嗒地倒着手里对方的车马炮,气定神闲地说起了其他:“小钱,我那天去你那工地看了看。

“搞得还不错嘛!

“那个莲湖一清淤,还在旁边堆起一座小山来。”

钱亦文不错眼珠儿地盯着棋局,随口说道:“宋叔,你去了怎么没事先跟我说一声呢?”

宋战说道:“也没啥大事儿。

“就是陪着老人出去散散心,就没惊动你。”

钱亦文一边摸起一个小卒,一边暗想,十好几里路,蹓跶到那么远?

“宋叔,下次去,您可一定得告诉我一声,在我家摆一盘,我觉得我主场一定行!”

宋战问道:“房子卖得怎么样啊?”

钱亦文一边犹疑落子,一边答道:“宋叔,除了咱们自己留了几套之外,剩下的卖了有一半儿了。”

宋战一笑,接着问道:“自己家住,急啥?

“还有二期、三期跟着呢,能卖就先买吧。”

钱亦文说道:“宋叔,往后盖的,位置离景观就偏了。

“我这次留的,都是高层。

“有电梯的,老人上下能方便些。”

宋战瞄了一眼棋盘,转换了话题:“落子无悔噢!

“你可看好,别说我无情。”

钱亦文仔细看了看,确认道:“没错了……”

“将!”宋战又吃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