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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王带来的人大都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只有几个人还能保持面上的冷静与自持。

反观安弘察这边的侍卫们一脸严肃,手放在佩剑上,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

现场的气氛剑拔弩张。

南诏王方才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过了一会儿,倒是消了气,脸色也没那么阴沉了。

他甚至笑了一下:“太子殿下用心良苦。先前商议的,可有拟出什么文书来?”

安弘察看着他有些狐疑,这人不会是被逼疯了吧?还在这笑。

他把案上的文书递给麻瓜,好送过去。

“大王倒是好气度。”

南诏王微微一笑,草草看了几眼,便抬笔签上了名讳。

“大王!”他身后的人连忙出声制止,却是再也不敢上前动手。

南诏王对身后的质疑声充耳不闻,他大笔一挥签完了字,就亲自起身,将公文送到安弘察面前。

“太子殿下,签了它?”

这——安弘察地铁看了看推过来的文书,上面的确是签了南诏王的大名,他又抬头看了看南诏王,问道:“这么爽快?”

南诏王看着安弘察这副惊讶的模样,几次见面,这位太子殿下都是端庄正经的,如今倒是难得显现出几分生动,不禁想逗逗他:“那我收回来?”

说完就准备从安弘察手底下把文书抽走。

“晚了!”安弘察可不给他这个机会,他笑着按住文书,龙飞凤舞地在上也签下名字,才松开手,“行了。这下大王想拿便拿走吧。”

南诏王五大三粗的,怎么可能争不过安弘察,他也不过做样罢了,安弘察签完,他也松开手了:“小王突然又不想要了。”

他寻了个座坐下:“既然合约已经商定,那小王可就要提要求了。”

安弘察立刻警惕:“什么要求?”

南诏王看着他这副小心模样,不禁笑出了声:“倒也没什么。只是正如文书上所言,南诏需要派遣各部继承人到大安学习,学成考核通过后才可接班,殿下可还记得?”

安弘察亲自拟的条款,怎么可能不记得:“自然是记得的。”

“那好!”南诏王脸上掩盖不住的笑意,“正逢南诏外敌入侵,各地危急。小王诚心上书大安,恳请大安皇帝允许南昭学子不日进京学习,以保各族血脉。”

“不知太子殿下看在小王真心诚意签了合约的份上,可否允了本次特批?”

好小子,你这借刀杀人的本事挺溜。借大安的刀,抓住了南诏各部的把柄。

这下真成了春秋战国时期送质子了。

可这毕竟是南诏王达成合约后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安弘察自然不会拒绝他,而是把皮球踢了回去:“本宫自然是得应了大王。可我大安向来以礼治国,此事又涉及南诏上下,恐怕只本宫与大王二人点头,怕是不行。”

他摇着头,语气惋惜的样子,可明眼人都能看见他眼里的笑意。

南诏王嗤笑一声:“殿下多虑了。若是殿下允诺,小王过两日便把一干人等都打包去京城,也不必我在此费心了。”

说到这里,他也有些使坏的心思:“就怕是得苦了殿下,方才那位不长眼睛的阿木约布乃是我南诏一族首领的独子,等到了大安,恐怕还得殿下多费心。”

笑死,到了我的地盘,还怕你撒野不成?有亲爹坐镇,恐怕等我回了京城,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早就被父皇收拾得服服帖帖。

一个愣头青,都不必父皇亲自出手。

“这下多虑的是大王了。”安弘察笑得意味深长,“京城哪需要本宫费心。”

南诏王这才想起与自己对阵的是大安太子,他背后还有个皇帝护着呢,不禁也笑着摇了摇头:“也是。”

安弘察是万万没想到此行的目的能谈成得如此顺利。这样算下来,只要南诏王不死、前线的战役能打赢,这往后,就是徐徐而图之了。

他心情大好,起身邀请南诏王移到宴会场中小聚一番。

领头的两位大佬动身了,两方随从自然跟上。安弘察与南诏王随意闲聊着,顾勉则与一位南诏随行的官员攀谈了起来。

等宴会开席,几轮推杯换盏,若不是两方的穿着不同,安弘察都不知道哪方是自己人,哪方是南诏臣下了。

南诏王也被赵捷敬了几杯,整个人看着有些微醺,全场最清醒的人可能就是安弘察了。

这位太子殿下没有被他亲爱的外祖允许喝酒,因此全场举着盏茶水到处乱窜。

南诏王被安弘察带来的人灌了一轮,酒意已经有些上头,他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邀请安弘察坐下。

安弘察还没说什么,翠文已经递来个垫子,好让安弘察坐下。

南诏王就这么看着安弘察撩起衣摆,在垫子上坐了下来,感慨出声:“这么讲究。”

安弘察不与醉鬼计较,他招呼翠文再去取个垫子:“南诏王红了眼,快给他也来一个。”

翠文笑着答应了,又去取了个垫子送来。

南诏王却是不乐意了,他双眼已经有些迷离,拒绝得倒是果断:“不要!若是被父王看见了,定要说我怯懦。”

父王?这是在说前任南诏王?人不早没了?小道消息还是你送他上路的。

再说了,您这五大三粗倒拔垂杨柳的样,和怯懦有半毛钱关系?

“这垫子你是要还是不要吧!”应酬了一下午,安弘察也有些疲了,说话也随意了许多。

南诏王没有反应,安弘察见状便打算把垫子放在身后,以免碍事。

他正拿着垫子往后放,却被南诏王劈手夺掉,眼疾手快地塞进屁股底下。

不与醉鬼置气,不与醉鬼置气,安弘察努力说服自己,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南诏王这神来一笔后,突然开口说话:“我是真的很羡慕殿下。”

都不自称本王了。

“嗯?”安弘察看了看台下聊得热火朝天的一群人,拿手撑着头,“本宫这有什么好羡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