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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传说中的,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果然还是得老江湖啊!”这水平真是让安弘察拍马也不能及。

父皇那里底气给得足,安弘察信心就更多了几分。

他埋头钻研了一上午南诏,直到中午在翠文的连连催促下,才换了身华丽的衣服,准备去迎接南诏王。

他带的人也不多。时间紧急,蒲英文昨日就连夜赶去了云南,淮南侯萧成远又在前线坐镇,因此陪同迎接的也只有赵捷和顾勉。

至于陈武,安弘察还不准备让他露面,儒家大拿还是得保持些神秘感,才能更有威慑力。

赵捷和顾勉这两人一武一文,应付个场面也够用了。

文书昨夜安弘察也拟好,又让顾勉和陈武都润色了几遍,也没什么问题了。

就是陈武在润色时,一边改稿,一边时不时抬头看安弘察一眼,也不说话,看得安弘察有些慌张,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意思。

他哪知道陈武在心里嘀咕,太子殿下看起来乖乖巧巧文文弱弱,这手可是比他爹软不到哪去。他设想了一下自己若是南诏王,立马浑身一抖,怪吓人的。

南诏王已经领着一群人进来了,安弘察收回思绪,准备应对他。

昨日离去时,南诏王看起来还有几分颓废,这一夜的功夫,想必是已经调整过来了,看起来精神气还不错。

安弘察扫了一眼,在一群随从里看见了先前派往大安的特使,心中大定,看来今日没什么大问题。

军中从简,顾勉就没有筹备得太铺张,但是基础的场面还是有的。

安弘察略带歉意:“安排得紧张,怕是要怠慢南诏王了。”

南诏王则是回以一串长笑:“殿下见外。毕竟若是要讲究起来,还是我冒昧登门在先。”

一句话说得绕了三个弯,安弘察忍不住夸赞:“大王的汉文讲得是当真不错。”

“那是!”南诏王摸了摸胡子,略带些得意,“本王的功课是出了名得好,若是能去大安考试,恐怕也能中个探花郎。”

您可得了吧。能考得咋样暂且不论,就您这五大三粗的模样,别人中了是收香包,您中了恐怕得被京城百姓拿菜帮子砸。

辣眼睛。

“那大王今日可遇到对手了。”安弘察挑了挑眉,指着身后的顾勉说道:“这位顾勉顾大人大王先前见过,今年方二十有一,三年前高中文状元,妥妥的大王劲敌。”

“哦?”南诏王语带惊讶,“顾大人居然有此大才,等我寻个机会得好好讨教一番了。”

两人说笑着进了房间,气氛总体上还是非常轻松愉快。

不过这等欢快的气氛终究是插曲,等各方落了座,议起了正事,场面就显得有些凝重。

南诏王带来的人从方才就没有说话的机会,如今有了空,便迫不及待地发问。

“敢问太子殿下,这章程我南诏可有修改的余地?”

来势汹汹,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安弘察扫了他一眼,三十多岁的年纪,大襟右衽上衣,黑色包头,打扮得与随行的其他人都不是一个类型,他心里顿时有数了,半点没有搭话的意思。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顾勉站了起来,语气严肃庄重,“我大安太子千里迢迢而来,愿与南诏同盟解忧。本以为南诏也是礼仪之邦,注重人伦有序之度,如今看来,倒是我们高估了。”

“阿木约布!”南诏王被顾勉这么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转头轻喝了一声,堵住了那人的忿忿不平。

接着又与安弘察道歉:“是小王手下人鲁莽,殿下不必理睬。”

安弘察这才说了今日落座后的第一句话:“本宫是不该理睬。”

半点也没有客气的意思。

他压了压手,顾勉坐了下来,安弘察方才继续说道:“南诏前线打得似乎一般?”

竟是聊起了别的话题。

那人被无视了个彻底,脸涨得通红。

南诏王一愣:“南诏前线?”他似乎很惊讶安弘察会问起这个话题。

“嗯?除了南诏,还有哪有前线?”安弘察语气随意,更像是在闲聊,“川蜀还能看见身毒的货物,前线打得还不够烂吗?”

阿木约布气得如何一头野牛,喘着粗气:“我南诏将士奋勇杀敌、守疆卫土,怎能容得你这小白脸胡言乱语!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冲上来就要翻过长桌,想要揍安弘察一顿。

“放肆!”张俊大喝一声,抽出长刀护在安弘察桌前,南诏王则眼疾手快,一把拽住阿木约布的后衣领,将他拎了回来,一脚踹倒在地。

安弘察稳如泰山,动都没动一下,赵捷就挨着他坐,见状也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一眼。

顾勉本来还有些担忧,见赵捷没动,便也放心下来。

安弘察主打的就是一个挑衅,他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这位情绪怎么如此激动?身毒挣着南诏的银子,打着南诏的兵,占着南诏土地,本宫哪句是假?”

“你!”阿木约布被蜂拥而上的人群按到在地,还不忘反驳,“胡说!”

“那你说说,本宫胡说了什么?”

南诏王听不下去了,抬脚又是踹了下去:“闭嘴!”

他脸色已是铁青,转头对自己的护卫说:“把他给我押回去!送还给他阿父!”

等慌乱的场景在此平静下来,南诏王也缓和了情绪,安弘察才继续开口:“本宫说得没错吧?”

安弘察脸带笑意,丝毫看不出来方才的刻薄模样:“大王为了南诏在我这里委曲求全,这下好了,随随便便来个人就搅合了。”

“这种人,也能在南诏朝堂成一方角力。”他叹了一口气,“这父子俩,轻重缓急都不知道,隐忍求全也没学会,又能成什么事?”

南诏王本来还在心里纳闷大安太子今日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如今才算知晓了他的盘算。

细想之下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南诏与身毒开打已有段时间了,可川蜀至今还有身毒的货物售卖,说明两地往来根本就没断过。

多大的笑话!他阴沉下脸。

“大王倒也不必如此难过,很快他就造成不了什么烦恼了。”

安弘察语调轻快,甚至还举杯遥祝了一下方才那位仁兄,笑脸盈盈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来是刚刚判了人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