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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天色愈发暗,雨停了,晚霞如水洗般,黄色的光晕笼罩世界,泛着冷意的黄。

“甘,棠。”

霖尧回头看向甘棠,一字一句,认真地念着她的名字。他认真咀嚼她的名字,想将自己的喜悦分享。

甘棠垂着眼,视线被他的声音牵引。

远处,天际,宽大的色彩乐谱横跨在天空。

他靠在窗侧,新奇地望着天空的变幻,一如孩童般惊奇,脸庞的柔和为浅淡的唇色也增了色彩。

“霖,尧。”他又指了指自己,眉眼弯弯,藏不住的喜悦住进了他漂亮的瞳色。

这一刻,色彩拥抱躯壳,同时空的视线交汇,许是神灵赐福。

不过顷刻间,天色骤变,明朗的天空被阴霾覆盖,颇有风雨欲来之势。

几乎一整日都沐在水雾中,片刻的安宁晴朗也被雨水迅速带走。先前那般美好的景象似乎只是一场美好的幻境,用以疗愈沉闷的心情。

可终究是短暂易逝的。

*

秋日撒两端,同天光共浮沉。

霖尧嘴角的笑意被抹淡了,他转过身。

明明没有言语,甘棠却敏锐地从他的身上觉察出一种低落的情绪。

“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彩虹。”甘棠这么说着,语气随意。

“可是,消失得很快。”霖尧再次回头望向窗外阴沉的情景,低语道。他神情平静,那些波澜的情绪被他掩藏在皮囊下。

他始终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好似什么都无法影响他,偶然倾泻的情绪也被他抓住小心地藏进身体里,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看见过不就好了,会被记在心里的,一瞬间的开心又不是作假的。”

霖尧再次沉默,只是望着她时,眼中闪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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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眨了眨眼,试图缓解眼睛的酸涩。时间流逝得很快,她有时觉得这时间或许被谁把控着,开心时便放慢,难过时便压缩。不然怎么跑得这般快?

月亮沉寂了整个白日,强制挤走了招摇的日头,用月光倩影宣誓自己的上岗。

甘棠坐在沙发一端,霖尧坐在另一端。

电视机自顾自播放着,叫沉默也有了声响。

“我要吃晚饭了。”甘棠出声打破这奇怪场景的氛围,试图再次驱赶这个赖住她的家伙。

甘棠觉得自己莫名被他拿捏住了。她现在确定了这人和自己的任务有关,自然想要从他身上多获取一些信息,可他只会看着自己,一脸无辜的模样看着自己,然后保持沉默。

她已经明示暗示了这家伙许多次,可他就当作没听见,只是眨着眼睛,又当起了他的“小哑巴”。

甘棠身心疲惫,现在只想叫他离开,吃些东西,然后好好休息。

“嗯。”霖尧这么回应着。

嗯?

甘棠觉得疲于沟通,“你走吧,我要吃晚饭了。今天就当,交了朋友,互相认识了?下次再见?”

霖尧像是没听出她话语中驱赶的意思,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好朋友,一起。”

甘棠:他的接受能力是不是有点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