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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将门嫡女入居朝堂 > 第90章 三防合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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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烨还和曲靖康谈完话,与闻均言一起吃了晚饭。

期间他几次,欲想提宋平安的事情,话到了嘴边却又改了口,问她吃不吃这个,吃不吃那个。

“我吃好了。”

“阿言…”萧烨还欲要全盘托出,暗卫匆匆来报,他脸色顿时大变,与她道了一声便离开了。

应该是宋平安自缢的消息,传到了他这,看他这慌乱的程度,大抵是救不活了。

当天夜里又下了雨,闻均言在窗户前站了半夜。

暗格传来细弱的声响,本该护着宋达的韩鸳,从暗处走出来,“姜俊昨日托人传的信,是曲靖康伪造的。”

这事闻均言猜出了一二。

说着她将姜俊,原本要传给闻均言的信,交给了她。

姜俊是宋平安的人,这倒是惊着了闻均言。

平日里唯唯诺诺,一出手便是要人命的狠招,闻均言将信件攥在手里,“死有余辜!”

韩鸳愣怔一瞬,立即明白了她说的是谁,的确宋平安此计,看似帮闻均言阻挡了婚事,但同时也将她放在了刀尖上。

她若是顺着他的意逃跑,闻氏一族便会被泼脏水。

反之她不逃,便是京中的刺。

宋平安的重拳出击,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少的风波。

以至于让宋仁德,对闻均言也生了疑心,在萧烨还派来守在长安王府门外的人中,混了不少他的人,就是为了监视,她近来有没有异动。

闻均言也没想到,不务正业的宋平安,看似看破凡尘,实际上在暗处潜伏数载,早已和东防谋合,里应外合,意图夺江山。

为了给谋反铺路,宋平安在四年前,将家道中落只能乞讨为生的姜俊,送入宫中当眼线。

昨日同闻均言,主动示好的徐浮,也在母族受难后,受过宋平安不少帮扶。

宋平安格外的会挑人,宋仁德打压武将,轻瞧清流大儒,他便专挑这些人去结交。

若不是脑子一热,为了忽而生起的父女之情,将原本周密的计划提前施展,以至于漏洞百出,没能成功刺杀宋仁德,这会儿怕是京城早就变天了。

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不过保不齐,东防在京中还有别的钉子,闻均言不能不防。

韩鸳又道:“宋小公子现如今已被安王送到了东防,郡主是否也要一同前去。”

被人狠狠一瞪,韩鸳立即低下头,不敢再言语了。

而她审视的目光,却迟迟没有移开,“你是觉得我赢不了。”

“奴并无此意。”韩鸳心惊。

夺权的局都布到这了,闻均言怎么可能会收手,“我之所以知道你的身份,还留你在身边,便是想让昔糯明白,我与他联盟的决心,而并非是对此毫无察觉。”

这事也是闻均言,方才知晓姜俊是宋平安的人时想通的,故意模糊时间,说早知道,也是为了给自己加码。

“奴只忠于主子一人。”被她点破这层窗户纸,韩鸳反倒是不心虚了,“奴的确是西周人,但并非承王爷之命,护主子周全。奴到南防是为了寻奴的救命恩人,恩人归天,心灰意冷,故而未曾回乡。”

“我希望你心中装的是天下,而不是只有某个人。”

韩鸳抬了下眼皮,猜不透闻均言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听她又道:“我与各处的信件,多是你在传递,差之一分,便可失之千里。”

韩鸳从十四岁,跟在闻均言左右,七年间除了替她办事,几乎寸步不离,自认为是非常了解她的,而今瞧着她的眉眼,却觉着格外的陌生。

“郡主是想…”

“说服南、北两防,与西周达成同盟,中原不平,不归宋。

“东防但凡有异动,便将五千精兵调派至,北防与东防的交界处,以备东乌来犯时御敌。”

韩鸳问:“宋达呢。”

“曲靖康自会护着他。”

那封信既然是他写下的,就证明他和昔糯一样,有让闻青允当皇帝的心。

这般他自会想法子,护着冒充闻均言身份的宋达。

护不住也没关系,这世间最不差的就是,想坐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随后闻均言道出了理由,“南下群狼蠢蠢欲动,一但调派人员入京,南防必定失守。西周虽兵马强盛,但有丝绸之路要守,不能因为中原乱像,将其拖垮。北防将够自保,也动不得。”

不如就让他们自己斗。

这话传到西周,昔糯听过后当即站了起来,脚下虚浮,差一点摔倒,还好被吴伯扶住了。

六爷不禁轻砸两下,把目光投向了身后的地图上,“若是潘过入京争储,五千精兵断其后路,三防出少数兵力,便可以最小的代价,轻松拿下中原腹地。”

韩鸳指着地图又道,“若是东防不入套,学西周一般自立,五千精兵挡住从东入京的关口,待京中稳定些,再设法与之谈判。”

六爷担心闻均言,“她呢。”

“留在京中,稳定时局,给三防合谋打掩护。”

“涩!”昔糯也觉着闻均言的想法不错,但将士不得归家,终归是有些遗憾,“如今势局混乱,东西分治也算得是上策。”

“郡主还有言。”韩鸳将闻均言的话复述一遍,“京中如今就是一摊烂泥,谁来谁倒霉,各位还是守着一方封地,安心照顾好手底下的人吧,待他日清明些了,也好有良人接管。”

总觉着不太安心的六爷,思量来思量去还是觉着,要亲自去一趟京中的好。

说完正事,昔糯问道:“周归入京之后,方有与你们联系过。”

“未曾。”

一旁的闻青允,将瓜子扔回盘子里,像个小大人一样,缓缓的叹了口气。

众人不禁扫了他眼。

他这才道:“周归姐姐侠肝义胆,颇会为人着想,自不会贸然联系我阿姐,让她陷入危险。”

吴伯接话,“这倒也是。”

“且放心,我入京后,若是联络到周丫头,定然第一时间告知王爷。”

“有劳六爷了。”

入京之前六爷先绕道,去了一趟北防,他怕闻均言的话,没有说服力,不得北防的信任,故而前来打探一番。

卢伯林一见六爷,便不禁红了眼眶,拍拍对方的肩膀,强笑着道:“有小十年没见了,老六还是一点没变。”

都说北防主将,陆一舟是个一问三不知的文弱书生,此番一见倒也不然。

眉峰凛然,剑也耍得极好。

六爷不由赞叹,“好身手。”

卢伯林自喜,“我教的。”

“你们不是不合吗?”

陆一舟的长子陆老二搭话,“前两年是真不合,我爹嫌卢伯伯粗鲁,卢伯伯嫌我爹弱鸡,而后有一年闹了旱灾,两人同心协力度过了难关,至此便成了如今这般了。”

随后次子陆老三又道:“哪是什么旱灾,分明就是有心之人蓄意而为,将库中的种子换成了熟的,种都种不出来,自然也就没了收成。”

长女陆沉侧目一瞧,两个弟弟便闭上了嘴巴。

她身旁的杜若,知晓六爷是闻均言的师父,张口便喊对方,“师爷。”

杜三乐忙打圆场。

小长乐尚不足一岁,在陆夫人的怀中没法下来,只得对着六爷咯咯地笑着。

六爷感叹,“天下人都言,如今四防之中,数北防最没存在感,我瞧着倒颇为不错。”

东防想着谋反。

西周想着归家。

南防想着御敌。

也只有北防,乐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