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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闻均言刚瞧见长安王府的门,就看到一群人,拿着烂菜叶子往里边冲。

在多方势力的的推动下,这事发生的突然,长安王府的人一点准备也没有。

“福叔!”

不等及闻拾跑上前,出来挡人的福叔,硬生生的被他们活活踩死。

那些义愤填膺的百姓,仿佛没有感觉一样,打着口号推倒了门,争先恐后的往里挤。

“妖女祸国不死不休!”

听着这响亮的口号,闻均言周身的气场一下变得阴郁,就连开口说话,都带着一股子让人不敢直视的残忍,“各位说的妖女可是我。”

瞬间四周寂静。

“打她!”

不知那个喊了这么一句,一堆的烂菜叶子,不分青红皂白的砸在了闻均言身上。

她抬起眸子,从地狱钻出的阴寒之气,让人不禁后退。

一一扫过这些正义的面孔,闻均言忽地一笑,像是妖艳的彼岸花,在肆无忌惮的绽放开来。

她从来不杀无辜的人,不管他们做了谁的刀,无意识害死了多少人,她都觉着,应该被惩戒的是那个做局的推动者。

可这一刻她平静的杀意,像是荒野中的玫瑰嗜血而生,撑起了她将近枯竭的生命。

众人停手的一瞬间,闻均言冲过去,无人知她为何能移动的如此之快,惊叫着四散开,眼睁睁地瞧着她,将喊的最凶的那个人,掐断了气。

“妖女杀人了!”

惊呼声落下,闻均言袖筒里,带着防身的刀便甩了出去。

刀扎在那人的咽喉处,那人伸手去挡的瞬间,便断了气。

人群停止嚎叫,而闻均言眼中的杀意未解,“若是尔等再敢口无遮拦的胡言乱语,谁也别想安然的从我的视线离开。”

宋达冲过来,抱着闻均言的大腿,冲瑟瑟发抖的人群呲牙。

姐姐。

汀俊仪无声的靠近闻均言,水淋淋的眸子分明都红了,可还是咧着嘴朝她笑着,伸出来的手还未碰到她的手,便又缩了回去。

不顾流血的额头,拿着扫帚赶人的五爷,全然没想到闻均言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愕然愣在了原地。

池滢在后院,照顾发着高烧的小奶娃,听着动静察觉不对,着急忙慌的赶过来时,便已是这副骇人的场景了。

转头闻均言对杜家父女说话时,又恢复了那副得体的面容,“进来吧。”

将福叔抬回到院子,五爷欲言又止,眼神中有不忍心,也有对闻均言的失望之情。

她此时情绪不稳,并没有像往常那般,默不作声的受下,而是眼中带着凶光道:“怎,不杀鸡儆猴,等着他们将人都踩死,我裹着草席一个一个的埋吗。”

闻均言一向敬重五爷,即使是他不听劝,放松了对颜荣的警惕心,导致幸存的将士惨死,也从未说过任何冒犯之语,唯一一次还是在这种情形下,顿时让他觉着脸面无光。

听到暗卫的通报,赶到过来援助的萧烨还,让护着长安王府的暗卫,又加了一圈。

尔武担心他,“人都留在这里,世子的安危该当如何。”

他这话无人回答,一双黑眸,盯着长安王府的门。

不宜露面的颜生在屋子哄着娃娃,瞧着众人的神色,不觉也垮下了脸。

自从父母离世那一夜,闻永安的哭声也沉寂了,安静的躺在那里,他好像生下来就有预感一样。

由于世人都畏惧和长安王府扯上关系,抬棺的人寻不上不说,一到夜里总会有火把,和石头砸进来。

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萧烨还的人在暗里,挡了又挡,吓了又吓也不怎么管用。

杜若和闻拾正义感十足,时常被气得捏着拳头,恨铁不成钢的骂人。

相对来说宋达和汀俊仪则平和些,守着闻均言怕她撑不住。

一向大大咧咧的池滢,忙着照顾闻永安,累得打着瞌睡却不敢休息。

五爷担负起了府中的大小事,向先前的福叔一样满前忙后。

福叔虽然糊涂,打理起府邸一点都不含糊,五爷跟着他也只学到了个皮毛,偶尔也手忙脚乱的,还好有杜三若帮衬着也没什么。

由于府上的人出门买菜总被拒绝,都是颜生负责采购的,偷偷摸摸去,偷偷摸摸回来。

出殡那日没有找到办白事的店接活,闻均言什么话也没说,拿着铁锹直接去了后院刨坑。

五爷和杜三若想拦,这哪有人将死人埋在家里的,可眼间闻拾和宋达都上去帮忙了。

杜若边找趁手的工具,边嘀咕道:“怕是过几日又该说咱们吃人了。”

一语成撇,过了两日府外的口号又开始响了,火把从像流星雨一样才能外边被扔进来。

最近一段时间,妖女祸国的的舆论占据主导,再加上闻均言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顾忌的残杀无辜百姓,在朝中大批言官的引导下,民众对她的愤恨已经到达了顶峰。

有点风吹草动,都能赖在闻均言的身上。

长安王府无人出门采购,故去的人也迟迟不发丧。

想象里丰富的百姓,在有心者的引导下,便编出了妖女吃人的故事来。

一潮压过一潮,便没有人在意,段松的那点破事了。

“都别动好生在里边待着。”

怕再发生像上一次的事,闻均言独自打开了门。

风随之而起,淅淅沥沥的雨,浇灭了燃烧的火把。

“杀!”

萧烨还抬手的瞬间,血水成河,映得闻均言的脸愈发苍白。

这门开得不早不晚,刚好让她将他的残忍,收入眼底。

多久没见了,应该有小半个月了吧。

至回到京城她腰上的白带子,时常都会换新,而萧烨还手上的血,也沾了一层又一层。

隔着血泊相望,闻均言的眉眼依旧是那般冷淡。

在心脏漫长的凝结中,长安王府的门重新关上,平静的好像她从未出现过。

晚点早点出现都可,为什么偏偏是他下令杀人的时候。

“尽快清理干净。”

“喏。”

火把灭了,细雨便也停了,浓重的血腥味依然存在。

闻均言摸着脸上,被她用盐浸过的伤口,敛着眸子若有所思。

这些人到底算是为她死的,还是权势争夺的牺牲品。

“主子。”五爷对闻均言改了口,也不在用一种长辈的姿态,俯视她的所作所为。

在五爷的身上,不知为何,闻均言恍然间瞧见了福叔的影子,“辛苦您了。”

修长的身影从五爷的眼前走过,瘦弱的像是薄薄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