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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响动,闻均言从梦魇中惊醒,撩开床幔下了塌,“何事。”

这会儿已经是亥时了,天幕沉沉,夜色正浓,若无要紧的事韩鸳定不会来打搅闻均言。

瞧见她头上的虚汗,韩鸳便知她是做了噩梦,暗叹口气,神色凝重的将宫中传来的密报给了她。

往日闻均言也做,但近日明显频繁了些,韩鸳略微有些担心。

饶是闻均言早知,此时定是事关重大,却也吃惊了一番,“可真?”

这话问来也是白问,闻均言自己挑选,并安插进宫中的钉子,到底本事如何,她心里自是有数。

“小主子,要如何打算。”

“先去了再说吧。”

韩鸳默然,她想着,她家主子虽年纪小,却也是个有主意的,应当能应付得了。

不消片刻,宫里的人就到了长安王府,常年未曾修缮过的门,瞧着就透着股子没落,瞧不出半点年味。

池滢赶过来传消息时,闻均言已经都收拾妥当了。

汀婷抱怨了一句,“好不容易过个整活年,怎么又来圣旨了。”

闻均言吩咐过,有事情她来处理,他们就安心在院子里带着,忙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所以去接旨的只有她和池滢以及福叔。

姜俊把圣旨宣读完,顺口问了一嘴,“这年关了,正是热闹的时候,长安王府发倒是冷清了些。”

“白帆未退,无以开怀,全迷在陈酿里了,不宜见客,还望公公体谅。”

池滢上前递了个荷包。

姜俊桃花眼一挑,浸着笑意接了过来,“走吧。”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这第二次进皇宫池滢反倒是,比先前更加抑郁了。

池滢耷拉着脸,窝角落里,一句话也不说,对外边的热闹也半点不感兴趣,明显心里有事。

闻均言察觉到不对劲,放下撩帘子的手,“怎了。”

受了委屈最怕人问,原本没什么的事,旁人一问,边觉着难受。

池滢带着哭腔道:“方才我递荷包的时候,他捏我的手指。”

难怪上次闻均言进宫,姜俊不让她带着池滢,合着是喜欢池滢,怕她平白遭受无妄之灾,才让她留了。

不过他再怎么会心疼人,一个无根之人,又不得池滢喜欢,再有地位和权势又如何,总归行不得。

闻均言眉眼冷了一瞬,“不会有下次了。”

“主子。”池滢怕她毒人,吓得眼泪都顿住了,“左右不过摸了一下。”

闻均言冷光一闪,“我不杀他。”

由于闻均言的此刻的眼神太过于犀利,池滢后续那些劝人的话,全都被堵了回去。

皇宫中只有宋仁德和萧氏父子和一些伺候的宫人,所以哪怕是除夕之夜也显得冷清了些,除了这灯挂得比平日花哨了点,在闻均言看来和之前没什么不同的地方。

咯吱——

马车停得急促,无意惊着马的宫人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姜俊抬手,便有人上来将她拉了下去,那宫女哭嚎着给自己求情。

“吵。”

姜俊只说了一个字,那宫女便直接被人捂住嘴抹了脖子。

池滢从被风吹起车帘缝隙,瞧见这一幕,慌忙闭眼,如同自己亲身经历一般表情扭曲。

这也不是个善茬,闻均言轻拧了下眉,从头上摸下了一支簪子。

“记住了。”

“嗯。”

这簪子顶端的红豆,实际上是一个按钮,只要用力按下去,簪子中间藏着的银针,便会被推出来。

教完池滢如何使用,闻均言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若有不妥你只管放心捅,剩下事情的我来处理。”

“好。”

车往前又走了段路,才到了规定的停车的地方。

相继走下马车,闻均言和姜俊的目光对上,微微一笑。

闻均言正要往前走,姜俊拦住了她,“圣上言,奴仆不准入内。”

肉都被盯上了,哪有往外放的道理,闻均言依旧是笑着,她不动声色的把池滢护住,“此乃我的义姐,不是什么奴仆,姜公公怕是误会了。”

“原来如此。”姜俊意味深长的在两人之间扫了一眼,“冒犯了。”

瞧着到嘴的鸭子飞了,姜俊伸手便打在了,方才动手那位护卫的头上,“什么时候让你小子杀人了。”

“原来不都是这个意思吗。”

姜俊一脚踢开他,“屁!”

那护卫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就又接连挨了好几脚飞毛腿。

最后踢得姜俊实在不忍心,插着腰站在原地,让那护卫滚。

“怎么还不来。”

“坐下。”

宴席上的萧烨还左等右等,脖子都探断了也不见人来,便要起身去寻,被宋仁德喊住,“瞧你那个不值钱的样子,还能怕人跑了怎的。”

他话音刚落,闻均言就进来了。

瞧见来人,萧烨还哪还顾宋仁德说了什么,三步并两步,迫不及待的,快闪到了她眼前,“阿言。”

“见过世子。”闻均言没忘先给宋仁德和萧守行礼,而后不忘解释,“此乃臣女的义姐,未曾上报便前来一同赴宴,还请圣上怪罪。”

“来了便一同入坐吧。”

闻均言坐下,发现这屋子比上次来的小了些,规格也不太一样。

而且真如姜俊所说,没有一个宫人奴仆在旁候着。

最让人觉得糟糕的是,还不是那种分散的坐席,还是家中常用的大圆桌,菜也是家常菜,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摆设。

由于萧烨还和池滢各坐在闻均言的左右手,对面就是当今圣上和臭名远扬的大魔王。

这饭吃得够有压力的。

宋仁德说了几句寒暄的话,率先动力筷子,萧守紧跟其后。

宋仁德道:“吃啊,别拘束。”

池滢是吓得不敢吃,闻均言是两个手分别被人拉着,没法动筷子。

随意吃些,我在,莫怕。

萧烨还一双眸子,镶嵌在了闻均言的脸上,并未注意到,她不动声色的在池滢腿上,用食指点了几下。

本来池滢腿抖的特厉害,被闻均言安抚过后,觉着心安少许,腿也不怎么抖了。

肉刚送到嘴里,池滢立马原形毕露,竖着大拇指脱口而出,“赞。”

叫你别怕,没叫你放飞。

闻均言内心的怒吼无效,但紧绷着的神经,却池滢这个不足为道的小动作放松了些。

作为气氛最佳活跃者,宋仁德很自然的挑起了话题,“这是何意。”

池滢瞧了眼闻均言,放下筷子抹了把嘴,“在我的家乡形容特别好的时候,就用这个手势来代替。”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