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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

这几日因为担心闻均言,萧烨还食不下咽,夜不能安寝,身体硬撑着才没有报废。

这会儿闻均言赶他走,就似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再也撑不住,忽地载倒在了地上。

得知萧烨还抑郁成疾,宋仁德和萧守两两相对,对此惊诧不已。

长安王府里的人,本来还在为瘟神走了的事情而感到开心,谁知道姜俊黑着脸来了。

池滢本是想跟着去。

姜俊言,“圣上只请了长安郡主一人,旁人莫要自讨没趣。”

闻均言三进宫人已经麻了。

长安王府内的一众人,却又开始提心吊胆了。

宋仁德为了不让伤情泄露,拉着床幔躺在里边,影影绰绰的看不清状况,但屋子里浓重的药味出卖了他,伤得貌似不是很重。

闻均言往下一跪,张口还没来得及问安,忽地觉着喉头一紧。

她没压住,咳了起来。

咳一下,吐一口血。

吐到最后,直接昏了过去。

她来时配了些调理的药,貌似不怎么管用。

曲靖康憋出一句话来,“长安郡主并未按照臣配得方子用药。”

萧守,“是我换的。”

闻均言模模糊糊听到这些,算是明白了些原由。

萧守就是存心不想让她活。

若不是那道圣旨,糊弄住了闻均言,她怎么会一碗一碗的往下的喝,喝到不敢再喝,她才开始觉得害怕了,盯着那暗格的排位,她总觉着不甘心,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曲靖康也明白了些,难怪萧烨还说闻均言不肯好好喝药,非要自己配才行。

他本来是怕闻均言,用药不精又把自己给毒着,向萧烨还出言阻止了这种可能的发生。

现在看来倒是他小瞧她言的药理知实了。

药只换了一味,却天差地别。

他都难以定夺的事,闻均言却早就察觉了不妥。

而他却不知晓,就算是他原先的方子,也只够闻均言活三年。

闻均言这辈子都没再,做过第二件过这么赔本的事,装了个病差点把命给丢了,这叫什么事。

萧守问,“可还救得回来。”

曲靖康有些为难,“臣定当尽力一试。”

萧烨还那边情况也不好,发了高烧迟迟不退。

冬日的风本就硬,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一夜一夜的吹着冷风,死撑着不睡,饭不吃,不病才怪呢。

曲靖康三边跑着瞧,这个吐又血了,那个烧得更厉害了,还有一个得要换药的,以至于他整夜都未曾合得了眼,跑得腿都费了。

怕再出事情,药的事情他半点不敢假手于人他人,三份药,从头守到尾,还要一一送过去。

闻均言闻到药味,咳着血从床上爬了起来,轻轻一推,却无意打翻了曲靖康的药。

闻均言瞧出了他眼中的可惜。

曲靖康不恼,“我再去熬。”

“不必了。”

曲靖康以为闻均言,他以为她是怕他毒她,想要解释一番。

闻均言补充道:“你那药熬了也白费,还是我自己配吧。”

小小的语言,对人伤害很大。

“用小火慢熬半个时辰。”

曲靖康拿过方子一看,全是拎出来就会害人命的东西,当即变了脸色,“现下郡主的脉搏虚浮,在用药上需多加谨慎。”

你一个谨慎,她命都快没了。

闻均言一个抬眸,“若是诚心想让我死,就按你的方子来。”

话音刚落,闻均言便又咳血咳的说不出话来了,白着脸,好似一张随时可能被风吹走的薄纸一样。

药熬出来闻均言只是凑近了轻嗅一下,便知道药里让人参了旁的东西,当即把碗放下,冷着眸子瞪了一眼曲靖康,“多了一味。”

“这是我亲自熬的。”曲靖康压根不相信,自己会有所失误。

闻均言懒得辩驳,端起碗把药喝尽,转而窝到榻上休息。

曲靖康愣在那,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抓错了药。

或者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有人在药里动了手脚。

又是萧守做的吗。

若是他的手笔,一开始又何必承认将药换了,并让曲靖康医治闻均言,直接让她等死好了,反正宫里都是他人,还怕瞒不住的吗。

所以此人必定另有其人。

闻均言窝在被子里,咳血咳得被子都湿透了,还在不停的咳着。

她按住脉搏,探了探,从头发里寻出一根银针来,在烛火上反复烤了烤。

曲靖康端着新熬好的药,刚走进屋子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抬头又见,闻均言熟练的伸手从头发里寻出银针,在烛火上烤完后,将它扎在了某个穴位上。

一连几根针扎下去,她吐血的症状才有所缓解。

血煞!

这毒不是早就绝迹了吗。

闻均言疑惑之余,也真佩服给她下毒那人,连萧守都给利用了。

那人不是换了一味药,而是下了一种毒。

南下有一种草,名血煞。

生于清晨,亡于落幕。

若是内服七日之内,便会因为不断的吐血,成为一具干尸。

若是沾到伤口,便会浑身溃烂而亡,同样也是七日。

这草和一味中药有些像,便总会有人采错,因此而丧命。

闻均言对它好奇过,研究了一段时间,池滢还因为不小心触碰到装它的罐子,差一点废了手。

血煞和闻均言体内原有的毒产生了相撞,让她以为是只是简单的没用对药罢了。

也正是因为毒物相撞,才延长了血煞毒发的时间,让闻均言没有早点发现它,并及时遏制住它。

曲靖康新熬的药,闻均言也一口气喝了,这一次的没出错。

浑身是血的人,脚步虚浮的走到曲靖康眼前,惊得他连尊称都忘记了喊,“你这…”

他不过出去半个时辰,她便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浑身散发着死了气,看着便让人心惊肉跳。

萧守提溜着,萧烨还的随身小太监进来,也跟着震了一瞬。

小太监哭哭啼啼,“奴也是奉命行事,真的没有解药。”

萧守哪知自己气不过,被萧烨还泼脏水说,他下毒害闻均言,便动手换了她一味药,想让她吃点苦头,长长记性,别再耍那些心思。

谁料会让有心之人,在暗地里钻了空子。

就萧烨还那德行,闻均言一命呜呼了,他还不得拼了命,把萧守和宋仁德都砍了。

自己养大的崽,什么脾气萧守还是知道些的。

可以杀之而后快,但前提是萧烨还不知道是他动的手。

现在萧烨还已经疑心他了,萧守自不会对真闻均言下手。

要动手也得过段时间,等萧烨还相信他不会动手的时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