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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均言一语成撇,她未曾想到萧烨还真带了一道圣旨回来。

宋仁德让她进宫面圣。

她瞧着沉沉的天色,略微有些不好的预感。

若是照她原先的计划,现下颜荣得了失心疯的消息已然传开。

姜俊宣读完圣旨,挑着眼尾瞧了眼,在地上跪着的闻均言。

她接了圣旨,从地上起来,恭恭敬敬的言了一句,“寒冬腊月夜露寒重,有劳姜公公跑一趟。”

姜俊的眼皮垂了垂,给了闻均言一个正眼。

按照宋拂为她编的说辞,她是昨日夜里才回来。

可宋仁德那里,收到的消息并非如此,想来喊她进宫,多半也是试探。

宋拂不放心,想跟着闻均言一起进宫,被她给拒绝了。

不明状况的闻拾,被汀婷推到了闻均言身旁。

不等汀婷开口,闻均言便把人推了回去,“好生陪着你阿娘。”

宋仁德本就忌惮闻氏,春风吹又生,带着闻拾去,反倒是让人碍眼,倒不如孤身一人利落些。

闻均言上了马车,便瞧见了一张最不想见的脸。

端坐在角落里的萧烨还,放在膝盖上的手,暗握成拳。含着水波的黑眸,忐忑不安的抬了起来。

闻均言欲要下去,却听见姜俊细长的声音传入了耳中,“圣上在宫中等了良久,咱们还是早些动身的好,免得触怒了圣容。”

这话明摆着是说给她听到,闻均言只好钻进去,在萧烨还对面坐了下来。

她方才还想,这圣旨到了却不见萧烨还,难不成还在宫中,谁料是在这等着她。

萧烨还犹豫再三,“阿言。”

闻均言抬了抬眼皮,肃杀之气呼之欲出,“你我非亲非故也并不熟络,世子还是换个称谓的好。”

萧烨还眼底一闪阴郁之色,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了几分,他抬起头来盯着闻均言含笑的眸子,“我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在茶水里掺东西。”

闻均言撇眼桌案上的茶水,眼底的冷意更胜。

“我说的不是今日,是……”

她无心和萧烨还争论这些,打断他后边的话,“这些闲事与我无关,世子不必再说了。”

闻均言说着撩开帘子,朝热闹的街道瞧了几眼。

夜里的京都城,虽幕色已落但繁华依旧,小摊小贩到处都是。

暗夜中一丝寒光闪过,闻均言猛地后仰身子,那暗箭猝不及防的落在了萧烨还耳边。

她快速跳下马车,从弓箭手手中把他的弓,一把夺了过来,接着箭上弦,对准斜对面酒楼的窗户。

疆场上的肃杀之气,从她冷淡的眉眼间钻出,气质出尘,全然不像个十四岁的小姑娘。

快、准、狠,一连五箭逼得颜荣抱着胳膊节节后退。

萧烨还瞧着闻均言无事,才放心了少许,“都愣什么,还不快去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喏。”

重新回到马车,闻均言将那支箭拿在手里瞧了一番,眼底漫出了一丝笑意来。

这颜荣大约是脑子进水了,这会儿正是双方斗得你死我活的关键时候,他怎么自己出来搞刺杀了。

她之所以能认出是颜荣,是因为他是个左撇子,执弓的手法与旁人不同,很容易便能认出他来。

萧烨还愣了一瞬,才在闻均言对面坐下,“阿言何故开心。”

自然是敌人的千里送人头。

她抬了下眸子,发现萧烨还的耳垂破了皮。

颜荣为保万无一失,在箭矢上抹了剧毒,若是他扛不住,死在了进宫的路上便不好了。

闻均言敲了敲车壁,撩开帘子对外边的人道:“这箭上抹了一味来自南下土番的毒,萧世子被它划伤了耳垂,还需早些医治。”

置身事外的姜俊,忙从马车上下来,将那箭接了过去。

闻了闻,当即变了脸色,他催促身旁的愣着的小太监,拿着箭矢先行进宫,通知太医早些准备,接着催促马夫快行,莫要耽误时辰。

萧烨还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耳垂被伤到了,抿着唇,羞涩的瞧了眼闻均言,不自觉的红了脸,一副面含桃花的模样。

他恋爱脑上头,觉着闻均言还是有关心他的,否则她怎么会,一眼瞧见他的耳垂受伤了。

萧烨还如此一想,便心跳加速紧张的很,情绪一激动,血液循环的快,毒发的也快。

不消片刻,萧烨还便觉着耳垂发烫,脑子也晕乎乎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一样。

萧烨还嘴唇都发青发紫了,还在傻呵呵的朝着她笑,闻均言实在没眼瞧,闭上眼洋装假寐。

谁料下一秒,萧烨还便真一头栽过来,重重的倒在了她身上。

闻均言厌恶的将人推开,萧烨还和狗皮膏药一样,揪住她的袖子贴过来,把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下一秒,闻均言便抬起隔壁将他狠狠地推开,朝外边大喊,“世子毒发,忽而晕倒了。”

官兵开道,骏马急行。

也不知宋仁德喊她进宫,到底是所为何事。

萧烨还抱着膝盖,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缩成一团,委屈的抿了下嘴,“阿言,我是不是要死了。”

思绪被打断,闻均言厌恶的轻拧着眉,小声嘀咕了一句,“死了才清净呢。”

本来心情没有那么郁闷,到了皇宫门口时,闻均言便觉着有些压抑了。

金碧辉煌的琉璃瓦,在灯火的照应别有一番风味,只是这宫墙高耸将所有的美好都笼罩在其中,不免太过于悲戚了些。

见着行来的马车,宫女太监都低着立在路旁,不敢多看一眼,活像是一堆木头人。

瞧了几眼,闻均言便觉着有些无趣了。

待马车停下,太医便端着药碗钻了进来,一连灌了三碗,萧烨还才被人七手八脚的抬下马车。

瞧着被人抬下来的萧烨还,暗夜里的两道身影动了动脖子。

其中一道影子,目光落在马车的帘子上,似乎在等什么。

闻均言下了马车,发现宋仁德和萧守正并立在不远处盯着她,眉眼垂了一瞬。

不去瞧萧烨还的死活,在这里等着她做什么。

怕不是要拷问她吧。

萧守和宋仁德在怀疑今夜之事是她的手笔。

闻均言倒不会这样傻,在这种关口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搞一场无用的刺杀出来。

心中坦然,她便不会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