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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完,闻均言便又开始盯着宋拂的鞋子不放了。

倒不是惦记他的钱财,就是好奇这小子有多少家当。

若是宋拂可行的话,正好可以培养他接五爷的班。

宋拂只能当着闻均言的面,把左右两只脚,以及补丁里的银票都掏了出来,七七八八加到一起这可不至四十两了。

不等闻均言眯眼,宋拂主动交代还有副业,“还偶尔给他们跑跑腿,代写一下情书……”

家有良弟,夫复何求。

闻均言撇了一眼,摊在桌子上的银票,“你功课如何。”

“稳居首位。”

宋拂从小就是个守财奴,挣钱的门路数不胜数,他能攒下这么多家当,她到是不算太意外。

就是没想到他成绩也挺好,闻均言记得他小时候可不爱不学了。

这孩子也算出息了。

“等这几日风头过了,用闲暇的时间与五爷好生学学,该如何管理商铺和产业。”

宋拂惊呆,“啊!”

也不怪他吃惊,主要是闻均言表现的太穷,连买鸡的钱都要来找他讨。

他还以为,他终于不再是曾经那个,被人照顾的小可怜,也可以做姐姐保护伞了呢。

没想到闻均言还有商铺和产业要管理,没穷到真的需要他接济的地步,说日后还他也是认真的。

闻均言见他犹豫,还以为他是不想学,“若是不想那便算了,不必勉强自己去做。”

“想!”宋拂生怕她反悔,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我想学。”

闻均言拍拍他的头,他眸底的失落之感顿时不见了,反倒是斗志满满,“阿姐,我会好好努力,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这斗志昂扬的劲头,反倒是让闻均言想到了,今日买回来的那只大公鸡。

“好。”她浅淡的笑笑,满是哄三岁小孩的既视感,“都先收起来吧,用得时候我再与你要。”

嘴上这样说着,给宋拂的清单上是一样东西也没少写。

宋拂撇撇嘴,“阿姐就算是只惦记我的家当,也该问问我这几年过得如何,哄我两句做个样子。”

“快些去。”闻均言懒得与他耍贫嘴,督促他早些出门,“把府邸收拾好了,也好把闻拾他们一家子叫过来一起住。”

“哦。”宋拂听到这些话,不知为何神情沮丧。

闻均言刚劝几句,他便收起单子往外走了。

他走了几步,回过头来,朝闻均言笑,“阿姐放心,我会将此事办妥,早些回来的。”

宋拂走后,闻均言进入暗道。

韩鸳一早等在了里面。

听着韩鸳交代完,闻均言当即面色便不好了,“是你说,有人先你一步给颜荣的茶水里下了药。”

“是。”

闻均言心下警铃大作,“可知那人下得究竟是何作用的药。”

“不知。”

主仆两人又言语了几句,闻均言才思虑重重的从暗道中出来。

以死进谏的计划乱了,给颜荣下导致失心疯的药的事情也黄了。

她一时间乱了阵脚。

待宋拂把东西采购回来,丧事一条轮也来了人。

萧烨还不在,他手下的人私自把人拦住,绝不让旁人靠近长安王府半步,两厢人因此闹了一番。

东西他们帮着给搬,这挂白帆多少是有些勉强了。

闻均言听到动静,让宋拂出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谈判了不到一刻钟,他便回来了,“阿姐,门外来了人,说是丧事一条龙的店员,来挂白帆的。”

闻均言正在杀鸡,由于不知道怎么下手,一刀将鸡头剁下,喷出来的血溅在了她的衣服上。

宋拂被她这操作手法,吓得顿了一下又道:“我与之沟通了好一会儿,萧烨还的人仍不让进来。”

闻均言将刀立在菜板上,正要抬步出去,撇了一眼那刀,又退了回来,将刀拔下来。

她穿着沾了鸡血的白衣,提着刀打开了门,气势如虹。

领头的官兵道:“尔等也是奉命看守长安王府,还请长安郡主体谅,莫要再为难小的。”

瞧见有人开口,闻均言手里的刀一甩,擦着他的脖颈儿,飞到了对面铺子的窗户上,只差一寸他便一命呜呼了。

嘭地一声巨响,把路过的行人着实吓得不轻,匆匆忙忙的加快脚步,从长安王府门前溜了过去。

那店家探了个头,欲想开口叫嚷几句,瞧见外边的场景,又立马把脑袋缩了回去,惹不起躲得起。

“阿姐!”宋拂不放心的追上来时,和旁人一样,呆住了。

闻均言穿着件素净的白衣,立在长安王府门前,衣服上的血迹尚还未干,鬓角也有一些,衬得她本就清冷的脸更显冷决。

她手里的那刀,快得好似一阵突如其来的风,领头的官兵只觉得脖颈儿凉了一瞬,它便落在了对面的门窗上。

“都进来。”闻均言撇一眼领头的官兵,好似一把含着风霜冷雪的刀,落在了那人的身上,“今天之事倘若有何不妥之处,便劳烦你们主子,带着圣旨来与我言语,否则我不敢保证,下一次,我的刀还会不会擦着你的脖颈儿过。”

那刀确实是刚刚擦着脖颈儿过的,领头的人摸了把虚汗,没有再阻拦,让人将此事告知萧烨还,等着他来处理。

这会儿萧烨还正在宫中,和宋仁德为赐婚一事争论不休。

宋仁德自是不同意,偏偏萧烨还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想娶或想嫁闻均言。

把他爹萧守也气得不轻。

南防之事本就是萧守和宋仁德在背地里弄出来的,闻均言即使不知也能猜出一二。

闻氏一族向来对宋氏君主忠贞不二,若是她日后知晓原由,难保不把这仇怨算在他们父子头上。

萧烨还明知此中的渊源,要保闻均言不说还要与之卿卿我我,这事怎么想,萧守都觉着头皮发麻。

谁料他却放了狠话,“圣上若是不允,臣便自刎。”

弄白事的人忙活起来,京都的百姓们也不消停了,纷纷赶过到长安王府门前一探究竟。

长安王府的院子,福叔收拾的特别整洁,所过之处不见寸草。

只是院落常年失修,木材被严重腐蚀,才显得寒酸了些。

这会儿挂了白帆,又有一群黑衣小鬼,板着脸在门口守着,忽地一瞧骇人得很,来瞧真伪的百姓见此场景皆绕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