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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姐!”

闻均言正思虑着如何是好,又来一拨人,她抬眸,一眼瞧过去。

闻拾想越过人群,朝闻均言跑来,却被萧烨还一把拉住了,单手揪着他的领子,不让他往前跑。

见着儿子被抓住了,挺着个大肚子行动不便,被丈夫闻向扶着的汀婷,急得额头上满是虚汗。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家人来了撑腰了。

闻均言绕过颜生,上前从萧烨还手里,把闻拾拽过来,“我长安王府门前,还轮不到旁人放肆!”

就这么个空隙,汀婷便推开碍事的闻向,越上了台阶,站到到了闻均言身边,一开嗓子自家人都气场就来了,“这么多人,大半夜的围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啊!”

“你们这些人,这般不管不管的上门叫嚣,就是欺负我堂姐一个人,孤立无援,无族亲护着。”闻拾也在搭腔,“我告诉你们,只要我闻家还有男儿,管他大房还是二房,便不会让人欺辱闻氏女郎!”

“呀——”瞧着这些人貌似是来找茬的,福叔怕主子被欺负,寻着扫把就要往前冲,还好被宋拂拦了下来,“福叔,莫急。”

闻向是个儒士,干不来这种和人叫板的事,站在那里略显尴尬。

寻着说话的机会,闻均言上前扶住汀婷,“舅母误会了,没人要欺负我,两位世子追拿歹徒,不小心走错门了,正打算要走,您和堂舅便来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必太过紧张。”

闻均言说完这话,汀婷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在那蒙着,直到闻向帮腔,才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闻向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衣袍子,向萧烨还和颜生拱了拱手,“夜里匪盗多,辛苦两位世子爷了,这会儿巡查完,并未发现不妥之处,是否也该离去了。”

宋拂也是个会说话的,故意拔高了声调,乘机替闻均言洗了一波谣言,“我阿姐今日暮时,才从南防回到府上。舟车劳顿,路上还病了一场。夜露寒重,自是吹不得这么久的冷风。劳烦两位世子爷,搜查完了便高抬贵手,早些放我阿姐回去休息,莫让她沾染了风寒。”

一番有理有据的说辞,愣是把旁人都惊住了。

尤其是,萧烨还和颜生,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旁人不明白,闻均言懂。

宋拂说她今日暮时,才从南防回到府上,不是说给他俩听的,是说给那些想听八卦,却又不想惹祸上身,只能眯着眼睛,扒着自家门缝,艰难看戏的吃瓜群众的。

只要是忽悠住了那这些人,那颜老太爷整的那些言论,自会不攻而破。

比起先前那些捕风捉影,没有实质性的事,反倒是他俩,在闻均言回京第一日,双双前来找事,可以让人做很多文章出来。

颜氏这会儿墙倒众人推,着实经不起太多风浪了。

话都被旁人说尽,闻拾只能在一旁帮帮腔了,“就是。”

闻氏二房和大房向来不和,这会儿会抢在宋平安前头,给闻均言撑场子,饶是谁也没想到的。

红脸有了,白脸也有了,反正好的坏得都说尽了,闻均言不动声色的在汀婷腰上掐了一把。

“哎呦——”

闻均言紧接着言,“舅母这怕不是动了胎气吧!快快快!到屋里我给您瞧瞧,千万别动气了。”

汀婷也很配合,哎呀一声,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肚子。

“夫人!”突然听汀婷喊这么一声,闻向是真的紧张到了。

汀婷边哎呦,边拉着闻向往院子里退,闻向猜出了她是在装,但还是温柔的将她揽到怀里,拍着她的胳膊安慰她,“不怕…不怕…”

“现下家中有要事要处理,只得怠慢了两位世子。”闻均言一个眼神过去,宋拂便拉着,傻愣着的闻拾,一左一右去关门了。

萧烨还,“阿言…”

颜生,“我…”

被一家人默契言论,整蒙了的萧烨还和颜生,还想挣扎一下。

闻均言丝毫没有给他们言语的机会,待门两个小子将门关上,她亲手把门栓插上了上去。

“……”

“……”

萧烨还与颜生,谁瞧谁也不怎么顺眼,大眼瞪大眼,干瞪了有三十秒左右,仍旧不减正派气势。

两人都觉得对付是坏人,自己是来对抗黑暗,保护闻均言的。

萧烨还余光一扫,瞧见了角落里藏着的衣角,坏笑一下,指了两个人过去。

被人捉住了尾巴,颜荣只得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呵!”萧烨还,“原来是颜将军啊,我还以为是刺客,多有冒犯,还请颜将军莫要怪罪才是。”

颜荣汗颜,“不敢不敢…”

“这是又来找弟弟了?”

这道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颜荣拱了拱手,“听闻萧世子无端围住了,我未来弟妹的府邸,令弟心急如焚带着人便出了府,想他年少处理事情不够妥帖,在下不放心便也跟着过来了,原是误会一场。”

“哦?”萧烨还眉目轻轻挑了一瞬,阴寒之气漏出,“我的人不知何时与颜氏扯上关系了。”

颜生握着佩剑的手紧了紧。

萧烨还叹了口气,有些惋惜的继续说道:“圣上的旨意拟订也需要时间,到是我太过着急了。”

“长安王府满门忠烈,岂是尔等小人能染指的!”颜生怒斥着萧烨还,一腔浑然正气,从眸子里喷洒而出。

颜荣眼瞧颜生,已被刺激得口无遮拦,欲要上前拦人,无奈被萧烨还的人挡得死死的,只得急急呵斥,“颜生!”

话刚出口“咻”地一声,数把剑出鞘,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心有不服的颜生,握着佩剑的剑鞘,盯着萧烨还,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白骨堆满了边疆,方守得南防安宁,平安活着回来已是不易,你们怎又能忍心,瞧着她让人如此侮辱却无半分作为!”

他眸子一扫,那些压着门缝瞧戏的人,自觉脸上无光,忽地闭上了门,由于人太多,细微的声音凝聚在一起,发出了一声闷响。

这一段话里包含了颜生太多情感,对昏君的憎恨,对无良官员的厌恶,以及觉着自我力量不足的无力之感,和无知百姓的无奈。

而萧烨还却冷笑了一声,击破了他所有的防线,“这还得问问你那好哥哥,是谁造就了这一切,是谁在拿自己人当垫脚石。”

“民间谣言岂能当真!到是你萧氏父子居心叵测!”

“我是居心叵测又如何。”萧烨还不过也才十六岁,身上的气质却和颜生南辕北辙,颇为不同,他说着唇角一勾嗤笑出声。

藐视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颜生是不能如何,“无耻!”

“颜小公子还是,回去多瞧一瞧自家人的脸吧。”萧烨还随手一指颜荣,“你看颜将军心虚的,都快背过气去了,涩涩,当真是好正气的一家人,叫人仰慕。”

颜生的佩剑刚刚出鞘,便落了回去,就如他整个人一样坠落,他不管不顾的扑过去。

萧烨还抬手,压制着颜家私兵的剑齐齐收掉,后退一步立住。

偷鸡不成,蚀把米,颜荣看事情控制不住,便要拉着颜生走。

对此事早有预感,却不愿承认事实的颜生,非要在这个时候,和颜荣要个答案,“是兄长亲口告诉我的,南防之事,尽是萧氏父子一手策划,与我颜氏一族无关,这会儿怎么沉默不语了。”

瞧着兄弟俩的拉扯,萧烨还不由得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眸光落在长安王府紧闭的大门,那浅淡的笑意,便在瞬息间隐了去踪迹。

就算知道这些,闻均言也还是会更偏向颜生吧。毕竟她回京,唯一联系的人便是颜生。

就算是能寻见闻均言,也是因为萧烨还暗中截住了,她传给颜生的信件。

若不是不知,信上说的老地方在哪,他才不会让信传到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