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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点着灯,闻均言被刺的睡不着,烦躁的蒙住了头。

躺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她便觉着好似有一团火在心底烧着,将困意全都烧了个干净。

——那饭里貌似,被萧烨还下了调情的东西。

意识到这个事情,她的心情越发的烦闷,憋着一口气无处可发。

烦!太烦了!

难怪他在这赖着不走,原来是在等药性发作。

“别闷着头睡。”萧烨还见此情形,上前拽着被子,死活她我把头露出来,“阿言乖乖听话。”

谁要听你的话,恶不恶心。

“滚出去!”闻均言猛地拍开他的手,往床榻里边缩了缩。

他不依不饶,“别着蒙头。”

闻均言不知萧烨还,为何对这个事情如此执着,影忍着暴躁的火苗,从被子里钻出来。

她敛着一双温怒的眸子,盯着他错愕的神色。

两相默了一会儿,萧烨还想到了什么,勾着笑意,坐在榻边,亲昵的揉揉她的头,“别恼,我尽快将她们送走。”

这人脑子莫不是有个洞,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闻均言闭了闭眼,忍住了想要捅人的冲动,“把手拿开!”

论力气她干不过,武器手里也没有,光放狠,活像一只小野猫伸着爪子在人心口挠痒痒,毫无杀伤力,再加上萧烨还的蜜汁滤镜,竟还让人觉得有些娇纵的可爱。

“我何时可以回长安王府。”

萧烨还脸上的笑意僵住,“在这里住的不舒适吗。”

“舒适的是世子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她当小成宠养。

“我没碰过她们。

“一个也没有。

“真的。

“我可以发誓。”萧烨还伸出手,满眼真挚的盯着闻均言,希望能得到她的谅解,“我只是太想见到你了,我日后绝不这么做了。”

院子里那些姑娘,都是他是瞧着像闻均言,或者太过可怜,于心不忍顺路捡回来的,平日里就养在府邸里,当做念想瞧着。

传到旁人耳朵里便成了他喜爱奢娇的凭证,闻均言若是因为这个误会他,多少有些冤枉了。

一无所知的闻均言,并不在意这个,反倒是想敲开他的脑壳,瞧瞧他脑回路怎么长的,“世子喜欢集邮不过是个人喜好罢了,何故要扯上我。”

“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我不想你误会我。”

他这说得什么和什么啊!

她只想回家,谁关心这个。

闻均言眸光一亮,转而又接了一段话,“我在南防有相好的,怕是要拂了圣上的好意了。”

“无妨。”萧烨还如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立马蔫巴了下来,良久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喜欢你就够了。”

他少说也成年了,怎么连含蓄拒绝的话也听不懂。

她眸光一瞪,“出去!”

就算是喜欢一个人,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在饭菜里下了药吗?

若不是闻均言喜欢,研究各种稀奇古怪是方子,找不到愿意试药的人,便常年拿自己练手,身体对寻常药物早已有了一定的耐性。

若不是如此,闻均言怕是早就落进萧烨还的圈里了。

“我走,你别恼。”

萧烨还从府邸出来,等着的人利落点便迎了上去,“怎样。”

“她在南防有相好了。”

南防是什么意思,“哦?”

“我说无妨,她让我走。”

“那东西世子可用了?”

“嗯…”自知做错了事的萧烨还,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

段启竹眼珠子转了转,跌着脚揽着萧烨还的脖子,“小姑娘家家的说话都含蓄,保不齐是不是她瞧见,院子里漂亮姑娘太多,心中生了危机感,在想法子试探世子的心意呢。女孩子家耍小性子嘛,改天送点小礼物,好生哄一哄,便什么都好了。这么点小事情,世子就不必往心里去了,走,别墨迹了,跟兄弟到‘杳香阁’喝花酒去。”

萧烨还将段启竹,伸过来的胳膊从脖子上拿开,“不去。”

“我位子都订好了,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

他若不去,谁买单,秉承着坑傻子的态度,段启竹不顾萧烨还的反对,将他拽去了杳香阁。

萧烨还一进门,一众公子便围了上来,见他脸色不好,便没有上杆子寒暄,引着他在主座坐下。

今夜他们几个,没有急着叫小馆进来玩闹,而是压低声音,讲起了最近来民间的传言。

“若如此一来,颜氏一族岂不是都要…”这声音猛地一顿,没了下文。

段启竹揽着发愣的宋拂,不合时宜的道了一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宋兄的姐姐长安郡主和颜三公子颜生,一早便由亲长做主定了娃娃亲,也不知还算不算数。”

无事段启竹提这事做什么,还是当着萧烨还的面。

京城中谁人不知,萧烨还最为喜欢收集长安郡主的平替。

宋拂正踌躇着说辞,有人先他一步搭话,言辞激动,混然不觉入了旁人的圈套,“不可能吧,闻氏女不外嫁,唯有入赘,这事非同小可,就算颜生同意,颜氏族亲也丢不起这个面子,怎么可能成真。”

“就是说这个呢。”段启竹瞧了眼萧烨还道,“若是长安郡主对颜三公子动了恻隐之心,言此事作数,早些把给他娶了,外嫁之人不在族内,说不定便可逃过一劫。”

“不可能的事情。”先前搭话那个又来劲了,说着激动的拔高了些声调,“若近来民间流传的那些言论都是真的,长安郡主肯不计前仇,让颜三公子入赘,不是被下了迷魂药便是脑子长泡了。”

段启竹不解,“怎么不能。”

宋拂一个劲儿使眼色,那小公子还是暗暗攥拳,口无遮拦的说出了口,“杀舅之仇非同小可。”

“又不是亲的。”

他爹杀的是亲的,还是虐杀。

一旁默声不语的萧烨还,阴沉着脸捏碎了手里的杯子,突如其来的身响,吓得众人忽地停住声,朝他看了过去。

不等众人反应,萧烨还黑着脸赫然起身,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方才说得最为起劲儿的那位小公子,察觉到不对劲儿,疑惑的问了一嘴,“他是谁。”

“怀远王之子萧烨还。”有人适时言了一句,“闻兄不认识?”

但凡是闻氏之人,对萧氏父子没有不熟的,只是闻拾没想到,传言对他堂姐情根深种的人,大半夜的会出现在青楼里。

——杀舅之仇非同小可。

这一句话就够他遭遇的了。

“完了。”小公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捅娄子了。”

一群人瞧着他神色不对,向他围了过来,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那小公子没有言语,反倒是沉默的宋拂开口了,“长安郡主的亲舅舅闻邦,便是在平沟战役中战亡的,敌军首领正是怀番人。”

怀番原是南下的部落之一,现下已经归属中原了,和萧烨还父子有什么关系。

众人皆流露出不解的神色来。

此事细说不得,宋拂慌张的拉起瘫坐在地上发愣的闻拾,向众人告辞,“各位仁兄们好生玩着,我身子突感不适,先行一步。”

闻拾是闻均言外祖父的弟弟的儿子的儿子,宋拂是闻均言同父异母的弟弟,闻均言随母姓,他随父姓,论血缘关系,和闻均言都还亲着呢。

就他们的身份,在闻萧两族的恩怨上,一个比一个敏感,言语至此已是出格了,再待下去难保不会引火烧身,还是先走为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