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皇陵密殿，残缺龙脉初显威
陈凡的黑袍下摆还在滴着血珠子，在青石板路上砸出一串星星点点的暗红印记。刚走过生门通道的拐角，那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就被空气里越来越浓的龙涎香给压下去了。这味儿不呛人，反倒带着股子说不出的温润劲儿，顺着鼻子眼儿往里钻，叫人心里莫名安定不少。
他抬手抹了把脸，指腹上沾着的血乎乎一片。刚才那个队长临死前喷出来的血，溅了他半边脸。现在血点子已经半干，紧绷绷地扯着皮肤。陈凡没管它，就这么任由那点暗红黏在脸颊上，跟他苍白的脸色对比着，看着有点吓人。
\"三月后祭天夺位...\"陈凡把这话在嘴里嚼了嚼， bitterness从舌根底下冒出来，\"李建成这老小子倒是算盘打得叮当响。\"
脚下的路开始往下斜，空气也越来越凉。墙壁上偶尔有渗水，\"嘀嗒、嘀嗒\"地掉在石缝里，声音在空旷的通道里来回撞，听着跟庙里的木鱼似的。两旁的石壁不再是光秃秃的，而是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都是些看不懂的古文，墨迹早就褪得差不多了，只有凑近了，借着从袍角偷偷溜出来的几缕微弱红光，才能勉强看清几个歪歪扭扭的笔画。
陈凡没停下细看。那些东西对现在的他来说没用。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变强。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李建成羽翼丰满这么多年，手底下肯定不止生门外面那几个废物。能派来皇陵的，估计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他得在李建成动手之前，把这条破龙脉给养壮实了。
丹田里头，玄铁兵符还在温吞地转着圈。修复到13%的混元龙脉比之前老实了点，但还是跟条没吃饱的小蛇似的，时不时拿脑袋蹭蹭他的经脉，弄得他一阵阵地痒。
\"急什么。\"陈凡用意念拍了拍那条龙脉的小脑袋，\"少不了你的吃的。\"
龙脉像是听懂了，亲昵地用身体卷了卷他的丹田壁，一股子暖流传遍四肢百骸。
穿过最后一道石门，眼前豁然开朗。
这地方比刚才的生门通道宽敞了不止十倍，看着像个大殿。殿顶是尖的，最高处嵌着块磨盘大的菱形水晶。月光不知道从哪儿透进来，正好照在水晶上，\"唰\"地一下，散成七道金晃晃的光柱，笔直地打在大殿中央的一个白玉石台上。
整个大殿都被这七道光柱子照得亮堂堂的，连墙上的石缝都看得一清二楚。
陈凡这才发现，这殿里头竟然冷得不像话。哈口气都能看见白雾。四条腿的石桌子石凳子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大殿四个角落，各蹲坐着一个比人还高的青铜玩意儿。龙头，蛇身，爪子又尖又长，指甲缝里还挂着点绿锈。青铜龙首的眼睛是空的，黑漆漆的窟窿里头，幽幽地闪着点蓝光，看着跟鬼火似的。更邪门的是，每个龙首嘴里都往外冒寒气，丝丝缕缕的，跟抽烟似的。那些寒气飘到光柱里，遇着光，竟然凝成了一片片极小的、跟头皮屑似的冰晶，慢悠悠地往下飘。
这就是皇陵的中心，玄水殿？
陈凡往前走了两步，鞋底踩在地上的白霜上，发出\"嘎吱嘎吱\"的轻响。空气里除了龙涎香，还多了点别的味儿。像是上好的沉水香烧开了，又混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土腥气。
他的目光落在了大殿中央那个被光柱罩着的白玉石台上。
那台子得有半人高，方方正正的，通体雪白，一点儿杂质都没有。最让人发麻的是，台子表面刻满了巴掌长的小龙。那些龙纹不是死的，倒像是活过来了似的，在七道金光的映照下，鳞片一张一合，尾巴轻轻摆动，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石头里钻出来，飞到天上去。
陈凡站在离石台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他能感觉到，那台子底下，藏着一股比生门通道里强上百倍的龙气。浓得跟化不开的糖浆似的，一阵一阵地往上涌，撞得他胸口都有点闷。
丹田里头的混元龙脉突然\"嗷呜\"一声叫，不是委屈，是兴奋！跟饿了三天三夜的狗见着肉包子似的，在他肚子里疯狂地扭动起来，想往那石台上扑。
陈凡心里一动。
生门通道里那五个废物，只能让龙脉修复到13%。这点力量，别说对付李建成，就是再来一队影卫，他都得费点劲儿。
这石台上的龙气这么足，要是能弄到手...
他眼神一凝，做了个决定。
富贵险中求。三个月时间，不冒险怎么行？
陈凡没再犹豫，抬脚就朝着白玉石台走过去。越靠近，寒气就越重，光柱里的冰晶也越大。那些青铜龙首好像活了过来，原本平视前方的脑袋，竟然微微转动，黑漆漆的眼窟窿齐齐对准了他。
一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
陈凡脚步没停。他走到石台边上，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台面。
冰凉刺骨！就像是摸到了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可奇怪的是，那些在石台上游动的龙纹，被他手指一碰，竟然像是害羞似的，往旁边躲闪了一下。
陈凡挑了挑眉。有点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撩起黑袍下摆，盘腿坐到了石台中央。
屁股刚一沾上台面，一股寒气\"嗖\"地一下就从尾椎骨窜上去，顺着脊梁骨爬到后脑勺，冻得他一激灵。
\"妈的，比冰块还凉。\"陈凡龇了龇牙，强忍着没跳起来。
他从怀里掏出玄铁兵符，放在膝盖上。这黑疙瘩依旧是冷冰冰、沉甸甸的，上面\"镇国\"两个字，在金光底下闪着微弱的红光。
陈凡闭上眼睛，按照系统给的功法口诀，开始运转体内那点微薄的内力。
\"呼——吸——\"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悠长起来。一呼一吸之间，周围的空气开始打着旋儿往他身上聚。大殿里浓郁的龙涎香气息，还有那石台上散出来的磅礴龙气，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争先恐后地朝着他的七窍钻。
七道金色光柱仿佛受到了牵引，轻轻摇曳起来，光柱的中心对准了陈凡的天灵盖，一股股暖流顺着光柱往下淌，像是细线似的，渗进他的身体里。
舒服！
陈凡忍不住在心里哼唧了一声。就像是大热天喝了口冰镇酸梅汤，从头顶一直舒服到脚底板。
丹田里头，那条残缺的混元龙脉兴奋得快要疯掉了。它张着小嘴，\"咕噜咕噜\"地吞着涌进来的龙气。每吞一口，它的身体就凝实一分，原本模糊不清的鳞片，都渐渐有了点光泽。
陈凡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开始是热的，刚冒出来就被周围的寒气冻成了小冰晶，在光柱下闪着光。他的脸色因为运力而微微涨红，嘴唇却抿得紧紧的，眼神专注得很。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凡感觉自己的丹田像是被吹起来的气球，越来越满。经脉也被龙气撑得鼓鼓囊囊的，有点胀痛，但更多的是一种饱满的充实感。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正在稳步提升。之前因为龙脉暴走造成的暗伤，在龙气的滋养下，也在一点点修复。
就在陈凡以为一切都会这么顺利下去的时候——
异变陡生！
\"嗡——！\"
身下的白玉石台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震动。
原本在石台上悠闲游动的龙纹，骤然间亮起刺目的红光！像是被点燃的血线，沿着石纹疯狂蔓延。
\"咔嚓、咔嚓...\"
石台上裂开无数道细小的缝隙，红光从裂缝里渗出来，把整个台子都染成了血红色。
\"不好！\"陈凡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睁开眼。
几乎是同时，殿角的四尊青铜龙首猛地抬起头，嘴里的幽光爆射！原本慢悠悠往外冒的寒气，一下子变成了狂暴的冰柱，\"唰唰唰\"地朝着他射过来！
更可怕的是体内！
刚才还温顺听话的龙气，突然像是被捅了窝的马蜂，在他经脉里疯狂乱窜！
\"呃啊！\"
陈凡闷哼一声。那感觉就像是有无数根烧红了的钢针，在同时扎他的血管和神经。疼得他浑身肌肉都抽紧了，手背上的青筋\"噌\"地一下就鼓了起来，跟青黑色的小蛇似的，在皮肤下游走。
皮肤上开始渗出细密的血珠，不是之前内力运行时那种细汗，是真真切切的血！从毛孔里一点点挤出来，很快就在他身上凝成一层薄薄的血膜。
【系统警告！系统警告！】\\
【检测到龙脉反噬！残缺混元龙脉与宿主血脉发生剧烈冲突！】\\
【警告！宿主经脉正在撕裂！丹田屏障受损！】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疯狂响起，刺耳得像是在刮玻璃。
陈凡现在难受得想死。
每一寸皮肤都在疼，每一根骨头都在咯吱作响，好像下一秒就要散架。体内的龙气乱成一团麻，横冲直撞，他辛苦凝聚的内力根本拦不住。那条好不容易才养壮了一点点的混元龙脉，这会儿也跟疯了似的，在丹田里头胡乱翻腾，用它那还没长齐的小龙爪，狠狠撕扯着丹田的内壁。
\"该死！\"陈凡咬紧牙关，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怎么回事？\"
他想调动意志力去安抚那条发疯的龙脉，可现在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剧痛像是潮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他的意识，眼前开始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不行！不能就这么晕过去！
陈凡猛地咬了一下舌尖。一股剧痛混着血腥味在口腔里炸开，让他昏沉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李建成还在外面虎视眈眈，他要是在这里完蛋了，不是正好遂了那家伙的心意？
母妃的仇还没报！这个狗屁王朝他还没坐上去尝尝是什么滋味！怎么能死在这种地方？
\"我...我绝不能死在这里！\"陈凡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不像他自己的。
就在他意识快要被剧痛彻底吞噬的时候——
\"嗡——\"
一直安安静静躺在他膝盖上的玄铁兵符，突然自己飞了起来，悬浮在他头顶三尺高的地方。
兵符上的\"镇国\"二字骤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不是之前那种淡淡的红光，是真正的、跟太阳似的金色光芒！
一道圆形的金色护罩以兵符为中心迅速展开，像个倒扣的碗，把陈凡严严实实地罩在了里面。
那些射向他的冰柱撞在护罩上，\"咔嚓\"一声就碎成了粉末。
更神奇的是，玄铁兵符散发出来的金光，竟然和石台上那些暴走的红色龙纹产生了共鸣！
金与红两种光芒在空中交织、缠绕，像是两条争斗的龙。玄铁兵符上的符文一个个亮起，脱离兵符本体，在空中组成一个复杂的图案，缓缓旋转。
\"轰隆——\"
整个玄水殿猛地一震。
陈凡坐着的白玉石台开始缓慢上浮，地面上裂开无数道缝隙，红光从地底下涌出来，在地面上画出一个个复杂难懂的符文。眨眼间，一个巨大的法阵就在大殿地面上成形了，刚好把四尊青铜龙首也圈了进去。
法阵发出嗡嗡的低鸣，金光和红光在法阵中流动，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原本狂暴的青铜龙首，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它们嘴里喷吐的冰柱越来越细，最后化作丝丝缕缕的白气，不再攻击陈凡，反而像是受到吸引，朝着法阵中央飘去。
被护罩保护着的陈凡，感觉到体内那股狂暴的龙气稍微收敛了一点。虽然还是疼，但至少不像刚才那样感觉随时都会爆体而亡。
他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和血水浸透了，黏糊糊地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但他不敢放松，死死咬着牙，努力调动残存的意志力，引导着体内混乱的气息。
头顶的玄铁兵符旋转得越来越快，金色护罩忽明忽暗，显然维持这个护罩并不轻松。
\"撑住...一定要撑住...\"陈凡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就在这时——
一道极其威严、极其苍老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整个玄水殿里响了起来。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帝王威压，像是直接在陈凡脑子里炸开。
\"嗯...不错的娃娃...有点当年寡人的风范...\"\\
\"可惜...龙脉残缺...血脉不纯...还要再加把劲啊...\"\\
\"李建成那小子...等不及要动手了么？呵呵...真是...不知死活...\"\\
\"吾儿听着！\"
那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石头砸在陈凡心上。
\"此乃人皇陵！非真龙天子不可久留！\"\\
\"三月之内！你若不能镇压此脉，唤醒陵墓卫！\"\\
\"休怪先祖...不认你这个子孙！\"
陈凡猛地抬头！
只见在七道金色光柱的正中央，一道模糊的身影缓缓凝聚而成。
那是一个身穿十二章纹龙袍的帝王虚影，身形高大，面容隐藏在朦胧的光影中，看不真切。但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散发出一股君临天下的磅礴气势。那气势比之前生门通道里石雕的先帝像强了百倍千倍，压得陈凡几乎喘不过气来。
是...是人皇先祖的残魂？！
陈凡眼睛瞪得溜圆，心脏\"咚咚咚\"地狂跳起来。
【系统提示】：检测到人皇先祖残魂显现。\\
【触发隐藏任务：人皇遗命】\\
【任务内容：三月内唤醒人皇陵墓卫，巩固皇陵封印。】\\
【任务奖励：混元龙脉修复度+5%，获得人皇传承碎片x1。】\\
【任务失败惩罚：皇陵崩塌，宿主同归于尽。】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但这次陈凡几乎没怎么听进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个悬浮在半空的帝王虚影吸引了。
虚影静静地凝视了他片刻，虽然看不清脸，但陈凡能感觉到那双眼睛里蕴含的复杂情绪——有欣慰，有失望，有期待，还有一丝...不舍？
\"孩子...记住...\"虚影开口，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人皇陵...不仅仅是...长眠之地...\"
话音未落，那帝王虚影突然化作一道流光，\"嗖\"地一下射向陈凡头顶的玄铁兵符。
\"嗡——\"
玄铁兵符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响亮嗡鸣，通体金光大盛！上面的\"镇国\"二字仿佛活了过来，在兵符上不断游走。
金光大盛的瞬间，陈凡感觉一股极其温和却又无比强大的力量，顺着玄铁兵符，涌入了他的体内。
那力量所过之处，原本混乱的龙气像是遇到了主人的恶犬，瞬间变得温顺乖巧。丹田内那条狂暴的混元龙脉，也停止了挣扎，乖乖地盘踞在丹田中央，发出亲昵的低吟。
\"这是...先祖的意志？\"陈凡心中巨震。
他猛地握紧拳头。
先祖留下的话言犹在耳！三个月！唤醒陵墓卫！巩固皇陵封印！
他不能让先祖失望！更不能让李建成那样的小人得逞！
\"先祖放心！\"陈凡仰天低吼，声音嘶哑却充满决心，\"孙儿...定不负遗命！三月之内，定叫这人皇陵墓卫...重现人间！\"
随着他这声怒吼，陈凡体内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意志力。那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的陈凡，而是来自那个经历了现代社会毒打、早已磨练得无比坚韧的灵魂！
他用意识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伸进丹田，一把抓住了那条混元龙脉的七寸！
龙脉似乎愣了一下，扭动了几下，想要挣脱。
\"给我...安分点！\"陈凡在意识中怒喝。
他的意志就像是最坚固的锁链，死死地锁住了龙脉。任凭龙脉如何翻腾、冲撞，他就是不松手！
一人一龙，在陈凡的意识海深处，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
这个过程极其痛苦。每一次龙脉的冲撞，都让陈凡的意识阵阵抽痛。冷汗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从他额头滚落，砸在脚下的白玉石台上，瞬间冻结成冰。
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越来越坚定。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炷香...两炷香...
终于，丹田内那条暴躁的混元龙脉，像是耗尽了力气，又像是被陈凡的意志彻底折服，渐渐停止了挣扎。它温顺地蜷缩在陈凡的意识手中，用小脑袋轻轻蹭了蹭他的意识，像是在撒娇。
陈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系统提示】：龙脉暴动镇压成功！\\
【残缺混元龙脉修复度：13%→15%！】\\
【宿主修为提升：后天元境初期→后天元境中期！】\\
【恭喜宿主获得技能：龙威初显（被动）！】\\
【龙威初显（被动）：对低于自身境界者产生精神压制效果，对龙族血脉生物造成10%战力削弱。】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响起，这一次，听起来格外悦耳。
陈凡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噗通\"一声瘫倒在白玉石台上。
他现在全身都湿透了，血和汗混在一起，黏糊糊地难受。身上的黑袍被撑破了好几个口子，露出底下苍白却布满血痕的皮肤。刚才那一番争斗，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但奇怪的是，他一点都不觉得沮丧。反而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兴奋劲儿。
修为提升了！龙脉修复了！还得到了个新技能！
陈凡咧开嘴，想笑，却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
就在这时，整个玄水殿突然又震动了一下。
比之前任何一次震动都要剧烈！
陈凡吓了一跳，连忙挣扎着坐起来。
只见他坐着的白玉石台正在缓缓下沉，地面上的法阵光芒渐渐散去。而大殿的地面，却开始龟裂！
\"咔嚓...咔嚓咔嚓...\"
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以石台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把整个玄水殿的地面都给掰碎了。
更让陈凡震惊的是，透过那些裂缝，他看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入口。
那入口就在石台正下方，是一道向下延伸的石阶。石阶很宽，两旁透着微弱的绿光，深不见底，也不知道通向哪里。一股比玄水殿还要浓郁百倍的龙气，混合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而危险的气息，从那入口里涌上来。
陈凡的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那下面...会是什么？
【系统警告！检测到人皇陵第三层封印出现松动！】\\
【危险等级提升！当前区域危险等级：中风险→高风险！】\\
【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是否探索深层区域？】
系统的警告音再次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
陈凡看着那个黑漆漆的入口，又想起了先祖的话，想起了李建成的三月之期，想起了那个\"唤醒人皇陵墓卫\"的隐藏任务。
他深吸一口气，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逐渐变得无比坚决。
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下去看看！
李建成，你想在三个月后祭天夺位？
好啊。
我就在这皇陵深处，等着你。
等我把这下面的宝贝都捞到手，把龙脉养得再壮实点，把那些什么劳什子陵墓卫都叫醒...
到时候，就该轮到寡人...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了！
陈凡扶着白玉石台，缓缓站起身。他的身体依旧虚弱，脚步还有点虚浮，但他的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是两颗寒夜里的星辰。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深不见底的入口，然后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朝着玄水殿外走去。
背影挺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
三个月...
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这大陈王朝...真正的真龙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