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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直爽,这还是谢枕弦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安阳长公主。

在他的记忆中,长公主露面不多,从长公主替他求情之后,他们的接触才变得多了起来。

谢枕弦觉得,安阳长公主是个有能力有野心,也是重情义的一个人。

墨已经磨好,陈意浓端坐在椅子上,让谢枕弦作画。

“你外祖史公,是个厉害的人。”

陈意浓弯起眉眼:“是。”

史怀义是陈意浓的外祖,他在女儿去世之后辞官隐退回了老家,后来又把陈意浓给接过去照顾。

陈意浓年幼,不像她长姐陈紫韵,在那后宅之中护不住自己,史怀义收到陈紫韵的信件,知道了陈志尚一直欺瞒他,当即把人给接走。

他那时候是想把陈紫韵一起带走的,只不过陈紫韵拒绝了,陈志尚也不放人,史怀义没办法,只好带着陈意浓离开。

想起这些往事,他们的脸反倒是变得更清晰了。

“长姐她……”陈意浓垂下眉睫,“每走一步都是为我打算,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

难产而死,陈意攥紧手心,先是她死了,然后又是长姐,还真像是针对她们两个的。

谢枕弦观察着陈意浓的神情,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那位继母和三妹妹是什么样的人?”

左右谢家的事情不回宣京也查不到,他就打听打听陈家的。

当初章、冯、陈三家联合上书检举,谢家倒台,陈家毕竟和谢家的事情有关。

“继母面慈心苦,外人都道她是个好人,其实背地里一直不喜我和长姐,她生了两子一女,对于我那个三妹妹很是偏爱。”

陈惜蕊也是这样被她养成一个娇纵的性子。

回宣京的那一年,她没少和陈惜蕊起冲突。

“三妹妹惯会做戏,每次跟我闹起来,就去继母和父亲面前哭一哭,他们就都站在她那边了。”

离家十载,陈志尚对她没什么亲情,她也是一样。

在陈意浓眼中,重要的人只有长姐和外祖。

“那倒是跟我了解到的差不多。”

“嗯?”陈意浓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枕弦轻咳一声:“是母亲让人去调查的。”

谢家还没出事时,母亲对于陈意浓又心疼又喜欢,私下里就去查了一下陈家后宅的事情。

陈意浓的继母瞒得严严实实,但还是被母亲发现了。

“原来是这样。”

说起这些事情,陈意浓见谢枕弦也不像先前那样抵触,忍不住松了口气。

画上之人已经隐约有了一些轮廓,陈意浓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弹。

“那陈志尚呢?”谢枕弦直呼陈意浓父亲的名字。

陈意浓想了想:“他啊,有些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他向来不管后宅之事,对我那两个弟弟倒是很上心,至于他性格到底如何,其实我也不了解。”

如果长姐在,长姐肯定知道。

“但长姐说过一句,父亲伪善,让我不要相信他。”

伪善吗?

谢枕弦捏着笔杆,陈紫韵这样评价他肯定是有原因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枕弦才把画画好,两人聊了不少事情,基本上都是关于陈家的。

只不过陈意浓知道的有限,实在是给不了谢枕弦多少帮助。

好在前两回安阳长公主寄来的信中有说过。

谢枕弦把墨晾干,殿下提醒他要注意安全,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通,只能明天去和张柏松商量商量。

把画卷收好,过两天就可以送出去了。

谢枕弦要跟张柏松说信上事情的时候,张柏松正好也叫他过去。

“冬衣已经置办好了,你拿着。”

张柏松递来一个包袱。

谢枕弦接过,就听张柏松对杨浪说:“你去告诉渔民,让他们不用担心鱼税的事情,皇上仁慈,已经免了今年的。”

杨浪喜笑颜开地跑出去。

“鱼税的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

张柏松点头:“我的折子才送到宣京,那边就送了消息来,看来皇上早就做了决定。”

谢枕弦跟他说起那封信上的事情。

张柏松愣了一下:“那十有八九是宣京出了事情。”

谢枕弦也是这么想的,但他得罪的人太多,也不知道会是谁像在牢中那样对他痛下杀手。

张柏松考虑了一会儿:“要不,你最近就住在县衙吧,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要是那些人胆大包天闯入县衙害人,那才是真的自掘坟墓。

“也好。”

都这个时候了,自然是保住性命要紧。

有张柏松护着,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谢枕弦总觉得,明目张胆地杀他肯定不容易,可能会在别的地方用些功夫。

他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

“若鼓动人心害我,也就找不着他们什么错处了。”

谢枕弦的名声才好转一点,但仍旧有不少人对他的身份嫌弃不满。

如果利用这一点借刀杀人,确实是不好办。

毕竟谢家的罪名还摆在那边。

陈意浓沉默地听着,怪不得昨日谢枕弦把信收了起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要不是为了和张柏松商量,谢枕弦估计还要瞒着。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这种事情,安阳长公主帮不上忙,这时候凑上来只会惹得一身腥。

趁着事情还没发生,得想想办法。

“名声这东西,实在是不好说。”张柏松皱着眉,显然是觉得棘手,“但他们也不一定会从这方面下手,你宽心些。”

谢枕弦点点头:“最近让人盯着点吧。”

他揉着太阳穴,就看宣京那些人要怎么做了。

“说起来,我来了之后,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谢枕弦不免想起龙王祠那些人说的话,龙王发怒。

指不定就要把事情往这上面引。

要真是这样,之前那些被他压制住的族老可就要出来闹事了。

这把火要是煽动起来,谢枕弦已经感觉到自己会是什么下场了。

“盯着龙王祠那边吧。”

谢枕弦双手交握。

“上回废除了搬龙王的制度,族老一直记恨我,要说漏洞,这个应该是最大的。”

这些族老对他记恨许久,要是被利用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