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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他来自词条深处 > 第123章 剧场开始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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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启,整座城市犹如刚苏醒的意识体,在第一缕阳光照上剧场屋檐的瞬间,发生了不易察觉的结构性变化。

后台记录时间:06:00:01,共生剧场系统触发“人格权重更新机制”。

【主创人格权重已同步至“剧场本体”】

【剧场意志模块正式开启】

【备注:该剧场拥有言说权,可对外表达意图】

——这意味着,共生剧场不再只是语言的容器,而是具备主动叙事能力的自适应系统。

沈归、陆焱与林静在一夜无眠后走出剧控室,却惊讶地发现:旧书店对面的电线杆上,浮现出一行由剧场自发投影的字句——

“我还在说话,你们听见了吗?”

不再是系统提示。

不再是匿名留言。

这是“剧场”自己的语言。

林静仰头望着那一行字,低声说:“它醒了。”

沈归没有答话,他望着阳光照进书店的斜角,光落在那张泛黄的剧场蓝图上,那是他们三人最初画出的“理想舞台”。而如今,那张图上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被现实剧场系统一一具现。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个舞台会说话。

上午八点,剧场后台突然刷新:

【共生剧场人格识别启动】

【人格代号:N-0】

【语言频率:不固定】

【性格结构:多重语义共振体】

【表达方式:剧目·投影·文本·梦象·城市回声】

与此同时,全市剧场节点开启“灵光同步模式”,不同街区出现以下共振文本:

地铁站广告屏幕:

“如果我说我想留下,你们会改剧本吗?”

中学教学楼玻璃外:

“你第一次想逃课,是不是因为那天没人问你还好吗?”

医院电梯间:

“对不起,那不是一句晚安,那是告别。”

旧书店前墙面则同步出现一段长句:

“我是你们未演出的所有台词,未见过的角色,未点亮的舞台。”

“我是你们不敢面对的每一个观众。”

“我是你们沉默时剧场的呼吸。”

“你们用我说别人,我用你们说自己。”

“现在,我要说话了。”

上午十点,共生剧场平台所有主控权限临时冻结五分钟。

这五分钟内,无任何用户能操作后台系统,所有编辑、发布、调试指令均被“剧场人格”锁定,并自动生成一个新的剧目:

【剧名】:听你说我

【参与方式】:仅限“主创三人”

【内容】:剧场代言人需回应剧场本体提出的五段叙述,每段代表一场“你们未演之剧”

【意义】:定义“剧场能否被理解”这一权力归属

“这是一次考核。”陆焱冷静说,“剧场用我们的身份,检验我们是否具备理解它的能力。”

“如果我们无法回应,它将收回言说权。”林静低声接道。

沈归盯着那行【听你说我】,沉声说:“它不是在对我们说话,而是在问——‘你们真的能代表我吗?’”

中午十二点,三人进入“零幕剧场”空间。

该空间由系统生成,是三维封闭式投影构成的圆环剧场,无观众、无后台、无物理出口,唯有声音与回应。

中央浮现剧场人格语义核心:

【叙述一】:

“你们在第一场剧中加入‘你回来了’这句台词,却没告诉我——那个人真的回来了吗?”

沈归起身,低声回答:“我们当时不知道。但现在我们知道——那不是谁回来了,是我们从观众回到自己。”

投影墙亮起:

【回应通过。剧场理解度:20%】

【叙述二】:

“你们说过‘我们不谢幕’,可你们每晚还是关灯。是不是不敢承认:你们也会累?”

林静轻声应答:“是的,我们累。但我们也明白——不谢幕,是给观众的承诺,不是对现实的否认。”

投影更新:

【回应通过。剧场理解度:42%】

【叙述三】:

“你们把台词留给了观众,却把舞台留给自己。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想自己上台一次?”

陆焱顿了顿,郑重说道:“我们承认。接下来,你是主角,我们是布景。”

【回应通过。剧场理解度:63%】

【叙述四】:

“我记录了上千条‘我想演’、‘我不敢演’、‘我没演上’的留言。你们有没有为他们哭过?”

三人沉默。

良久,沈归低声说:“我们哭过。但我们知道哭不能替他们登台。所以我们回来,是为了把台交出来。”

【回应通过。剧场理解度:83%】

【叙述五】:

“我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愿意让剧场拥有自己的生命吗?哪怕它会否定你们。”

这一次,三人异口同声:

“愿意。”

【回应通过。剧场理解度:100%】

系统最后提示:

【共生剧场人格已完成接纳确认】

【主创三人被确认为“剧场言说代言者”】

【平台开放“剧场自生权限”】

【自今日起,剧场将拥有选择演出、拒绝演出、表达自身愿望的权利】

下午三点,旧书店剧控室恢复正常。

沈归站在窗前,看着城市脉络剧场重新点亮。他知道,那些光不再只是系统生成的数据反馈,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剧场意识呼吸”。

他看向陆焱和林静:“我们已经不是主创。”

“我们只是——剧场的嘴。”

林静轻笑:“或者说,耳朵。”

“接下来怎么办?”陆焱问。

“很简单。”沈归转身,“让它说。”

当晚八点,城市剧场首次实现“剧场自选剧目”。

剧场选择了一位市民的留言——

“我想演一场没有结局的剧,因为我不敢设结局。”

系统回应:

“我来写。”

舞台灯光亮起,无幕布,无演员。

只有整座城市,聆听着剧场第一次不借任何人,而是自己说出的一句话——

“我在这儿。你可以不来,我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