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打好热水回来,桶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笑意。
他反手关上屋门,故意晃了晃木桶,发出“哗啦”声响:“今天轮到谁帮我搓背了?”
话音未落,目光就直直落在床边的于冬梅身上,灼灼视线把她看得耳尖发红。
于莉抱着小说从炕头坐起来,粉拳轻轻砸在他肩膀上:“你这坏心思都快溢出来了!”
嘴上嗔怪,眉眼却含着促狭的笑,故意把小说翻得哗啦作响,“我去堂屋看会儿书,省得碍某些人的眼。”
说完扭着腰肢出了门,还特意把布帘子放得严严实实。
屋里陡然安静下来,蒸腾的热气裹着香皂的清甜在空气中打着旋儿,木桶里偶尔泛起细碎的涟漪,水面氤氲的白雾正轻轻摇晃。
于冬梅攥着木梳的指尖微微发颤,低垂的眼睫在脸颊投下细密的阴影,发梢滑落间露出泛红的耳尖。
何雨柱几步跨到她身边,带着体温的手掌直接覆上她发烫的手背,轻轻一拉就将人带得跌进怀里:“躲什么?小嘴儿甜的时候说要一辈子对我好,现在倒想耍赖?”
“就会欺负人。”于冬梅软声嗔怪,却没真的用力挣扎,任由他扣着腰肢抵在木桶边。
两人纠缠的影子映在蒸腾的水雾里,她发间茉莉香膏的甜腻混着香皂味,在狭小的空间里酿成醉人的气息,“每次都找这些由头。”
“我可没说谎。”
何雨柱忽然贴着她后颈低语,指尖隔着薄薄的衣衫抚过她被木桶硌红的皮肤,“昨儿半夜是谁在我耳边说……”
“不许说!”于冬梅慌得转身去捂他的嘴,却被顺势握住手腕。
男人滚烫的呼吸喷在掌心,偏过头在她腕间轻轻一吻,惹得她浑身发颤。
木桶里的热水氤氲着白雾,将两人笼罩在朦胧的暧昧里。
何雨柱利落地脱下汗衫,露出结实的胸膛,滚烫的肌肤贴上她后背,故意将下巴重重搁在她肩头:“怎么,才碰两下就站不稳了?”
察觉到怀中人微微瑟缩,他喉间溢出轻笑,带着薄茧的手指已经探进她后襟,“是不是木桶硌疼了?早说过让你换个软乎的地方……”
说着指尖轻轻按压她后腰,“后腰撞疼了吗?我给你揉揉。”
“不正经。”于冬梅红着脸想要推开,声音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莉莉就在外头,要是被她听见……”
“听见又怎么了?”何雨柱握住她的手,带着浸了热水的毛巾从脖颈缓缓向下,“昨天晚上在堂屋里,你可比现在大胆多了。”
湿润的触感擦过锁骨时,于冬梅双腿发软,被他及时揽住腰肢按进怀里。
“坏死了!”她轻捶他胸口,却被顺势扣住手腕举过头顶。
月光透过窗纸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得忽明忽暗,布帘子外传来于莉翻书的响动,混着屋内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何雨柱低头咬住她泛红的耳垂,含糊道:“还敢躲?上次是谁说……”
“别说了!”于冬梅仰起头,主动吻住他的唇,将后面的话语尽数吞没。
两人在氤氲的热气里辗转缠绵,直到窗外的月光又挪了位置,才听见她带着鼻音的轻笑:“下次再这样,我可真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何雨柱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不过现在……该换你好好‘伺候’我了。”
说罢,又将人紧紧搂进怀里,在满室的水雾与暧昧里,只剩下细碎的低语和轻笑。
于冬梅刚要嗔怪,何雨柱已经打横将她抱起,水珠顺着他古铜色的胸膛滴落在她手背上,烫得她轻颤。
“水要凉了。”他故意凑近她耳畔呵气,抬脚踢翻木桶旁的木凳。
布料落地的闷响混着水花飞溅声,惊得窗外墙根下打盹的大橘“喵呜”一声窜上墙头。
尾巴炸成蓬松的毛球,还不忘回头朝窗内不满地“喵喵”抱怨两声。
“等等……”于冬梅的抗议被堵在唇间。
男人滚烫的掌心沿着她腰线游走,将她半浸在温热的水中,涟漪荡开的瞬间,沾着水珠的发丝黏在她泛红的脸颊。
何雨柱咬着她耳垂含糊道:“还记得第一次吗?你紧张得……”
“不许提!”她慌乱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反扣在木桶边缘。
何雨柱的吻顺着脖颈往下,在锁骨处轻吮,引得她不自觉仰起头。
蒸腾的水汽模糊了窗纸,布帘子外传来于莉故意放大的翻书声,却盖不住屋内愈发凌乱的水声。
“小声点。”何雨柱忽然闷笑,手指穿过她浸在水中的发丝,将她搂得更紧,“再这么勾人,我可真忍不住了。”
他说着含住她颤抖的唇,舌尖撬开贝齿,贪婪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腻。
于冬梅双腿发软,只能环住他的脖颈,任他带着自己沉沦在温热的水雾里……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已爬上窗棂的另一侧。
木桶里的水泛起凉意,两人交叠的身影在水中晃动。
于冬梅瘫在他怀里,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发间茉莉香膏混着水汽,在屋内萦绕不散。
何雨柱低头轻咬她鼻尖:“说好了,下次换你主动……”
于冬梅羞得往他怀里钻,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胸前湿润的碎发,声音闷在他锁骨处:“就会占人便宜。”
何雨柱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着蹭过她发烫的脸颊,忽然托着她腰肢往木桶边缘一送。
水花猛地漫出桶沿,在青砖地上蜿蜒成细流。
何雨柱古铜色的胸膛还沾着水珠,于冬梅湿漉漉的衣襟紧贴肌肤,两人交缠的影子在水光里轻轻晃动。
“谁占谁便宜?”他故意用鼻尖蹭她泛红的耳垂,沾着水珠的睫毛扫过她脖颈,“上次是谁拽着我衣角,非要……”
话未说完,于冬梅急得咬住他肩膀,却被他趁机扣住后脑加深这个带着齿痕的吻。
木桶随着两人晃动发出吱呀声响,混着窗外大橘偶尔的“喵呜”叫声,在夜色里酿出黏腻的暧昧。
“莉莉该等急了……”于冬梅喘息着去推他胸膛,却被他握住手腕按在桶边。
何雨柱低头含住她因急促呼吸而起伏的锁骨,含糊道:“她早捂着耳朵躲远了。”
滚烫的掌心隔着湿衣抚过她腰侧敏感处,惹得她弓起身子轻颤。
窗外月光不知何时爬上了两人纠缠的影子,将水雾中的衣衫勾勒出朦胧的轮廓。
当最后一丝热气消散在夜风里,何雨柱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用体温为她驱散寒意。
于冬梅蜷缩在他怀里,发梢还滴着水,却逞强般瞪他:“下次再这样……”
话尾被他含住嘴唇化作绵长的叹息。
何雨柱笑着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畔落下细碎的吻:“知道了,我的小……”
话音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于莉清亮的嗓音隔着布帘传来:“再腻歪水可真凉透啦——”
门帘“哗啦”一声被掀开,于莉跨进里屋,瞥见于冬梅蜷在何雨柱怀里,发丝凌乱,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当即笑得前仰后合:“哎哟我的好姐姐,这木桶都快被你们晃散架啦!”
白炽灯在头顶发出轻微的电流声,昏黄的光晕将屋内笼成朦胧的暖调。
于莉掀开门帘的瞬间,呼吸都跟着一顿——暖光里,于冬梅蜷在何雨柱怀里,湿漉漉的衣襟紧贴肌肤,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晕湿了他的肩头。
而何雨柱的手臂稳稳圈住她,两人纠缠的影子在墙上轻轻晃动,混着蒸腾的水汽,氤氲出令人心跳加速的气息。
“嚯!这是在演鸳鸯戏水啊?”
于莉跨步而入,目光直直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她似笑非笑地睨着姐姐泛红的脸颊,瞥见那身紧贴皮肤、还往下滴水渍的衣衫,故意“啧啧”两声:“我说姐,你这衣衫都能拧出水了,也不怕着凉?”
“就会打趣人!”于冬梅抓起一旁的帕子朝于莉扔过去,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于莉伸手接住帕子,瞥见姐姐湿漉漉的衣襟紧贴着皮肤,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咬着唇憋住笑没再开口,只冲两人挤了挤眼睛。
于冬梅扭过头,抬手轻轻捶打何雨柱的胸膛,娇嗔道:“都怪你,非要闹成这样,这下让莉莉看笑话了!”
何雨柱将怀里的人又搂紧几分,坦荡地迎上于莉揶揄的目光:“都是我的错,要罚就罚我。”
话音未落,他低头在于冬梅发烫的耳尖轻啄一口,“谁让咱们冬梅生得这么勾人,我哪里忍得住?”
于莉“噗嗤”笑出声,倚着门框双臂环胸:“行了行了,肉麻死了。”
她故意凑近两步,盯着姐姐泛红的脸颊上下打量,发丝还在往下滴水,衣襟紧贴皮肤的模样说不出的旖旎,“瞧这阵仗,差点以为屋里发洪水了。”
于冬梅又羞又急,慌乱地往何雨柱身后躲,滚烫的脸颊几乎要贴在他结实的后背上。
何雨柱低笑着反手将她捞进怀里,冲于莉挑眉:“要不你也来凑个热闹?”
“去你的!”于莉笑着啐了一口,伸手戳了戳木桶边缘积的水,“下次折腾归折腾,可别把水洒得到处都是,我收拾起来可累着呢!”
她绕到两人跟前,突然伸手捏了捏姐姐发烫的耳垂,“平日里装得一本正经,这会儿倒知道害臊了?”
于冬梅埋在何雨柱怀里不肯抬头,闷声抱怨:“都怪你,这下脸都丢尽了。”
男人胸膛震动着发出低笑,手臂搂得更紧,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怪我,怪我——”
他故意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扫过泛红的耳垂,嗓音低沉得带着蛊惑:“下次……我要把你抱得更紧,吻得更久,让你再也逃不掉。”
于冬梅浑身发颤,轻捶了他一下,好不容易从发烫的脸颊上找回些镇定。
她瞥了眼一旁渐渐没了热气的木桶,语气带了几分急切:“水冷了,快起来不然要着凉了。”
何雨柱撑起身,水珠顺着发梢滴落。于冬梅拿干毛巾擦拭他额前湿发,却被他突然握住手腕。
“你的手好烫。”男人低头吻住她发红的指尖,含糊道,“正好帮我捂捂。”
“少贫嘴。”于冬梅耳尖发红,慌忙别开眼,抓起一旁的毛巾丢在他身上,“先遮着,我去给你拿干净衣服。”
她转身时被扯住手腕,何雨柱挑眉望着她,水珠顺着胸膛滑进毛巾边缘:“不打算亲自给我穿上?”
于冬梅佯怒瞪他一眼,脸颊烧得通红。她快步走到木架前,取下叠好的粗布衫,布料在掌心攥出褶皱。
再转身时,何雨柱正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盯着她,浴巾松松垮在腰间。
她咬着唇凑近,颤抖的指尖刚碰到他肩头,温热的呼吸突然扫过耳畔:“手这么抖,是怕把我看光?”
“就你会贫嘴!”于冬梅的耳垂瞬间烧得滚烫,猛地用布衫盖住他视线,却不小心带落了松垮的浴巾。
她慌忙转身背过身,耳尖通红,声音发颤地嗔道:“不正经!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何雨柱故意闷哼一声:“刚被你弄伤了胳膊,哪儿使得上力气?好冬梅,你总不能眼睁睁看我冻着吧?”
于冬梅攥着布衫的手指紧了又松,转身时仍别着脸不看他,小声嘟囔着“就会欺负人”。
却还是凑近帮他套上袖子,指尖小心翼翼避开他温热的肌肤,可颤抖的手腕还是被他轻轻按住:“这么躲我,难不成比我还紧张?”
于冬梅咬着唇,手抖得厉害,好不容易给何雨柱穿好衣服。
她红着脸往后退了一步,指着门口说道:“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刚才新换的又弄湿了。”
何雨柱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眼底漾起促狭的笑意:“刚才你帮我穿的,现在轮到我了。”说着作势要去解她衣襟的盘扣。
“何雨柱!”于冬梅又羞又急,慌忙拍开他的手,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你再胡闹,我……我不理你了!”
她抓起一旁的枕头砸过去,却被他轻松截住。
何雨柱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松开手,揉了揉于冬梅的脑袋,这才慢悠悠往堂屋走去:“好好好,我走,记得快点,可别冻着了。”
门帘晃动间,还能听见他在外头忍俊不禁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