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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得多亏两位仙长心善,只是路过也愿意出手相助,否则就靠我拿网子捞,猴年马月才能将爹从湖底捞上来?”

张吉听顾桢掐去一些信息,只简短说了些原委的解释,满是后怕地说道。

顾桢将赤涣真君和魔族等全部隐去,只说先前湖中异象乃是因为有妖,张阳会不顾阻拦独自打渔也是被妖气蛊惑,而未曾丧命也只是因为那妖物正在修行,不愿害命背上因果而已。

张阳也松了口气,试探着问道:“那仙长知不知道,那妖怪还要在咱们村子里待多久?虽然现在其他人都避了出去,也总归要回来的,我怕到时候还有人冲撞,又出事就不好了。”

顾桢了然,笑道:“这倒是不妨事的,那妖物早就有所成,前段时间便是渡了劫了,如今也要离开了,无需过多避讳,便如从前一般就好。”

张吉连连应是,说道:“多谢,多谢仙长。”

张阳笑着掏出水烟袋,砸吧了几口,烟雾从窗口飘了出去,散落在了湖中。

“小吉,你脚程快,等会儿就跑一趟,去隔壁村子告诉其他人没事儿了,叫他们回来,湖里篓子网子都下着呢,家家都还有水田做着,庄稼可耽误不得。”

张吉一边点头一边站起身来,说道:“爹说的是,干脆我这会儿就去,到了之后借着他们的牛车回来,还能赶得上吃晚饭,就不用在外头过夜了。”

“是,是这个理,”张阳叼着烟袋,去一边的斗柜里翻了翻,拿出一袋子干货来,交到张吉手中,“估计着你要从你外公外婆家过,把这些给老人家送过去。我们这么久都没去看过,不知道他俩身体咋样。”

张吉系好袋子,往外走,说着:“爹你放心,我知道的,肯定不会有问题。”

从张乐身边路过时,张吉揉乱了妹妹扎了两个小发髻的头,“哥出门了,晚上就回来,给哥把饭留着,乖乖在家。”

张乐从张吉手底下挣出来,一双无神的眼睛尽力找到了属于他的模糊色块,点点头:“好,哥哥,你要早点回来哦。”

张吉摆摆手,又抓了把妹妹的脸,笑着走了。

顾桢看张吉离开了,也站起身来,同张阳道:“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了,我和师尊今日便会离开,我先过去了。”

还不等张阳挽留,顾桢一阵风似的从张乐身边掠过,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张乐的眼睛,随后便从大开的门中走出去了。

等顾桢回到房间内,发现赤涣真君已经离开了,明渊仍旧站在窗边,注视着外头的湖面。

“起风了,师尊虽然不惧寒暑,但湖风湿冷,还是注意些为好。”

顾桢关上门,将忽起的骤风挡在外头,房间内还残留着温暖的热气,没有随风而去。

玉振剑在床头嗡鸣一声,孤桐剑就腾起来落了过去,两柄剑挤在一处,看上去亲亲热热的。

明渊应了一声,将窗户掩上,转身离开了窗边。

顾桢几步走过去,坐在了床边。一手抱着一柄剑,继续说道:“已经和张家父子说妥了,张吉去通知其他村民了,想必不会再出岔子。赤涣真君怎么说?”

清新的草木涩味钻入了顾桢鼻腔,缓缓抚平了顾桢内心浮起的莫名焦躁。

明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赤涣真君身负西州事务,并不与我们同行,过几日自会离去。”

顾桢吸了几口气,还是没忍住,踟蹰着问出了口:“那个,师尊……我听到赤涣真君说血魔宫……”

顾桢低着头,半天没听到明渊的回答,有些不安,但也不敢去看明渊的神色,只是找补道:“我不是故意偷听,只是那会儿门还没关……”

只听得一声轻叹,一只温热的宽厚手掌就放在了顾桢的头顶,轻柔地揉了揉。

“若只是这些事情,你大可以直接问,无需这般。”

顾桢的头被拍了拍,明渊就收回了手掌。

“赤涣真君说,在西州时便已经查出了线索,尽数指向血魔宫,反而与北州并无相干。她一路上所遇的伏击追杀,也全都是修行了血魔功法的魔修或是妖修。”

顾桢愕然,着急追问到:“可,要是他们能追查到赤涣真君,那我们的行踪岂不是也快暴露了?”

明渊捋了捋顾桢的脊背,按揉着几个穴位,让紧绷的背部放松下来,“总有一日会暴露的,不用这样着急,而且也不会这样快,赤涣真君虽是妖族,却跟脚清正,能称得上嫉恶如仇,常年除恶,脾气是急了些,品性却是十分可靠的。”

“她是聪明人,虽然我并未明说为何来南州,找了借口糊弄,她也应当是能够猜出一二的,既然都是为了同样的目的前来,且利益并无冲突,我们的行踪就不会从她口中透露出去。”

顾桢这才放了些心,又后知后觉自己刚刚可能是在乱发脾气的边缘试探,不免有些赧然,手里抱着的两柄剑往上送了一点,用冰冰凉凉的剑首贴住了开始发热的面颊。

孤桐剑的剑穗一晃一晃,搔得顾桢脸颊肉痒酥酥的。

顾桢看了孤桐剑半天,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最后听着孤桐剑故意往玉振剑身上撞发出的叮当叮当声,才反应过来是那串玉珠子还没还给孤桐剑。

“抱歉抱歉,”顾桢呼噜着孤桐剑的剑鞘,跟摸狗似的,“这两日事儿多,我把你的珠子给忘了,我这就给你重新系上。”

说着,顾桢从芥子里头把孤桐剑的玉珠子拿了出来,捏在指尖磨蹭了两下,总感觉这串白玉珠子的触感颇为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和什么摸起来差不多,只好先给孤桐剑系上。

玉振剑还没有被顾桢放下,只是揽着,随着顾桢双手不断动作着,玉振剑的剑柄也在脖颈间磨蹭,凉丝丝的,又极为温润。

顾桢有点痒,伸手捏住玉振剑的剑鞘,给它换了个方向,恍然发觉,两只手里摸着的玉料无比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