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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宋朝的脊梁 > 第84章 濮阳故园的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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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二年五月端午节,奉旨出海的陈太初,出海前在开德府老家与一家人团聚,这是从政和三年以来,他在开德府待得最没有压力的一段日子。

政和元年的那个春天自己来到这个时空,一直以来都是不断的想办法生存下来,下哦你过来没有那么真切的感受一下这个地方。

濮阳县城也是开德府的治所,两个衙门东西排列。

濮阳老城十字大街,现在比之前更为繁华了,街面之上很多店铺邻里,糖酒批发居多,周围清丰南乐的店铺都是在这里拿货,东关的两座三进大院子,就是陈太初与王大郎两家的院子。

晨雾如一层薄纱,轻柔地笼罩着这座宁静的小院,尚未散去的雾气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

陈守拙的紫砂壶嘴已悠悠地冒出白汽,那袅袅升腾的水汽,仿佛带着岁月的温度。

老爷子身着粗布麻衣,正悠然自得地蹲在石榴树下逗弄画眉。

画眉鸟在笼中欢快地跳跃着,笼边撒着的粟米,混着雪魄糖渣,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香甜,引得雀儿们扑棱棱地飞过来啄食,一时间,小院里满是鸟儿清脆的叫声。

刘氏在灶间忙碌着,铁锅在柴火的炙烤下滋啦作响,那声音仿佛是生活的乐章。

她熟练地摊着芝麻饼,阵阵香味从灶间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院子。

而此时,赵明玉正怀抱着陈小虎,小家伙咿呀咿呀地说着只有他自己才懂的话语,那稚嫩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地拂过每个人的心间。

王奎扛着两尾活鲫鱼,大步流星地跨进院门。

他的裤脚还沾着清河的水藻,水藻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

五岁的王思初则攥着木雕小炮,一路追着王奎跑进来,那小炮的炮口还俏皮地插着根糖葫芦,仿佛随时准备 “开火”。

“虎子爹,接着!” 老渔夫王员外洪亮的声音从篱笆外传了进来,紧接着,一条红尾鲤鱼从篱笆外高高抛进院子。

那鲤鱼活蹦乱跳的,鱼鳃上还挂着陈太初幼时戴过的银锁片,银锁片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久远的故事。

陈氏挎着柳条篮,步伐轻盈地紧随其后,篮里新采的菱角还滴着露水,鲜嫩欲滴,仿佛带着清河的灵气。

岳飞娘拎着半筐荠菜,从东跨院缓缓转出,岳和则正用陈太初送的火镰点烟斗,青烟袅袅升起,与晨雾相互交融,缓缓漫过青瓦,给这小院增添了一份古朴而宁静的氛围。

晌午时分,炽热的阳光被槐荫遮挡,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陈守拙坐在槐荫下,摇着蒲扇,慢悠悠地讲着古老的故事。

陈小虎则在王奎的膝头上,好奇地抓着他的络腮胡,那模样憨态可掬。

刘氏端出一盘糖醋鱼,摆放在桌上。

琥珀色的糖浆里,沉着当年炼雪魄糖的碎晶,这些碎晶在糖浆的映衬下,宛如珍贵的宝石,勾起了众人对往昔的回忆。

赵明玉细心地给王思初围上虎头兜肚,那虎眼镶嵌的琉璃珠,原是沧澜号罗盘拆下的零件,看似普通,却承载着一段不寻常的经历。

老渔夫端起一碗玉冰烧,放在嘴边嘬了一口,忍不住咂咂嘴,感慨道:“唉,这酒啊,比不得当年在船上喝的‘塞上孤烟’!” 众人听了,都不禁会心一笑。

土狗在桌旁,津津有味地吃着鱼刺,鱼刺在它嘴边渐渐堆成了小山。

王思初则举着木船,在饭桌的缝隙间兴致勃勃地穿行,那船头的小旗上,醒目地写着 “沧澜” 二字,仿佛承载着他对未知世界的向往。

暮色渐渐染红了码头,天边的晚霞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

岳和把新编的芦苇席铺在青石板上,席子散发着淡淡的芦苇清香。

陈太初耐心地教王思初用贝壳拼 “清河” 二字,希望孩子能记住家乡的名字。

然而,孩子的思维总是充满了童趣,他却摆出了个歪扭的船形,或许在他小小的心里,船代表着远方和冒险。

赵明玉解开自己的发髻,簪头的珍珠在余晖的映照下闪闪发光,晃着陈小虎的眼睛,小家伙好奇地盯着珍珠,眼中满是纯真的好奇。

刘氏与周氏则咬着耳根,小声地翻看海外舆图,她们把琉球的位置剪成虎头帽花样,仿佛在为远方的亲人祈福。

陈守拙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摸出一块带牙印的麦芽糖,正是陈太初十年前偷熬的第一锅糖渣。

看着这块糖渣,众人的思绪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充满欢乐与梦想的时光。

炊烟散尽后,夜幕渐渐笼罩了整个小院。

岳和手中的灯火在夜色里明灭闪烁,那微弱的光芒,像极了沧澜号即将点亮的桅灯

岳飞、张猛、赵虎,都回来了,陈德生陈华奇两人也在回来的路上,在陈太初出发前,他们这些老部下肯定是要来送一下陈太初的。

这段时间陈太初不是在清河边上钓钓鱼,就是在十字大街上的酒楼吃饭,在宋朝人们都是一天两顿饭,而陈太初却总是在中午的时候,在河边点火烤鱼,惹得周围的小孩都来这里讨吃的。

“元晦”一声吆喝打断了陈太初与顽童们的分食计划,他将所有的鱼都分给了这些顽童,收起鱼竿朝着叫喊声的方向走去。

“父亲大人,怎么亲自过来了”陈太初说道。

“儿啊,你这一走爹心里担心!你说你自从考取功名后,回家的时间基本上都可以用手指头数过来,爹就你一个儿子,爹希望你能在家陪着我”说着陈守拙的眼圈就红红的。

“爹啊!你放心好了,我这次去是给咱们家寻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不过要保密,不要对外讲。”陈太初笑着对陈守拙说道。

“这次我走,需要带着宗族的一些人,不然我也不放心,爹你要帮忙筛选一下,我要哪些可靠的。”陈太初接着说道。

“儿啊,为何要去别的地方寻找立足之地?”陈守拙不解的说道。

“这里的这个环境,可能会被打破,我不能把你们置于危险之地。”

“这件事就只有我们爷俩知道,谁也不能说”

两人说着话,进入东城门,路上的人纷纷给陈守拙打招呼,不光因为陈守拙是押司,更是因为陈员外这个称呼以及有个进士儿子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