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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气运男主的黑月光 > 第80章 真假千金20 楚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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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将草场染成金红色,楚砚瘫坐在软垫上,看着雷毅拉满弓弦的背影。少年将军的掌心还渗着血丝,却在弓臂上留下一个个鲜红的指印。

\"装模作样。\"楚砚揪着草叶嘟囔,却见教习突然扬起乌金马鞭——

\"啪!\"

鞭梢在雷毅背上炸开一道血痕,玄色劲装顿时裂开条口子。

\"住手!\"楚砚腾地站起来,软垫被踢翻,\"他明明在认真练习!\"

教习恭敬行礼:\"回殿下,雷公子这是在替您受罚。\"说着第二鞭又抽下去,\"您今日未完成三十箭的课业。\"

楚砚的指甲陷进掌心。他看到雷毅被抽得往前踉跄,却立刻重新挺直腰杆,甚至主动将弓举过头顶——这是军中请罚的姿势。

\"打!给孤往死里打!\"楚砚声音气的发颤,可他不能此刻去练习,这样的话,他便被他们拿捏住了。

以后定会用这招牵制他。

\"啪!\"

第十鞭落下时,楚砚终于一脚踹翻了一旁弓架。少年太子赤红着眼眶吼道:\"都给孤住手!\"

骑射师傅的鞭子僵在半空。雷毅背上的玄色衣料早已碎裂,十道血痕纵横交错,在夕阳下泛着狰狞的光。

\"滚下去。\"楚砚的声音比冬日的冰棱还冷,\"从今往后,他的鞭子——\"鎏金护甲猛地指向自己胸口,\"孤亲自来打。\"

东宫的夜明珠将寝殿照得亮如白昼。楚砚把药瓶砸在雷毅怀里:\"自己滚回去涂。\"可当那人转身时,撕裂的衣衫下露出翻卷的皮肉,血珠正顺着脊线滚落,在腰间积成小小的血洼。

\"......站住。\"楚砚突然揪住雷毅的袖角。

药膏沾在指尖时,楚砚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雷毅的背肌随着呼吸起伏,像张被风雨摧折的弓。当碰到最深的那道鞭痕时,他明显感觉到掌下的身躯绷紧了。

\"现在知道疼了?\"楚砚恶狠狠地说,却把动作放得更轻,\"白日逞英雄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皱眉?\"

烛火噼啪炸响,一滴温热突然砸在雷毅背上。少年将军诧异地回头,正对上楚砚泛红的眼角——小太子的泪痣被泪水浸得发亮,像粒碎了的石榴籽。

\"看什么看!\"楚砚把整盒药膏糊在他伤口上,\"今晚......今晚准你睡脚踏。\"话到嘴边又改了口,终究没舍得让他再站一夜。

雷毅望着锦绣堆里鼓起的小包,无声地笑了。

--

暮色漫过宫墙时,楚砚将鎏金龙纹玉牌抛向半空。那抹莹白弧光掠过雷毅眉峰,被他反手扣在掌心时,还带着少年颈间的沉水香。

\"殿下不可。\"雷毅的声音比三年前更低哑。

十七岁的储君已抽条成玉立之姿,玄色劲装掐出劲瘦腰线,倒像是把淬了火的剑。

楚砚嗤笑着扯开织金领口,露出段霜雪似的脖颈:\"雷小将军如今愈发胆小了。\"他指尖轻点宫墙阴影,\"三年前你能带孤翻出毅德侯府的墙,如今倒怕这九重宫阙?\"

雷毅握剑的手背暴起青筋。他岂会忘记楚砚十五岁生辰那夜,少年醉醺醺地跨坐在侯府墙头,绣着忍冬纹的锦靴险险勾住他肩甲。月光把楚砚眼尾的泪痣染成琥珀色,比御贡的葡萄酒还醉人。

\"让开。\"楚砚突然逼近,发尾扫过雷毅喉结,\"还是说...\"他抚上对方腰间新佩的玄铁虎符,\"你更想孤传唤羽林卫?\"

更漏声穿透暮色。雷毅沉默着抖开墨色披风,却在系带时故意勒紧了些。楚砚被箍得皱眉,刚要发作,忽见一截海棠枝递到眼前——是雷毅折了檐外开得最盛的那支。

\"若遇险情。\"雷毅将花枝别进他玉冠,\"以此作信。\"指尖擦过耳廓的瞬间,十七岁的储君竟踉跄了半步。

西市的灯火比宫里的夜明珠还要晃眼。楚砚捏着串糖葫芦,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发间的海棠花早不知丢去了哪儿。雷毅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目光扫过每一个靠近的人。

\"殿下,该回去了。\"雷毅第三次提醒。

楚砚正蹲在一个胡商的香料摊前,指尖沾了点龙涎香,忽然回头冲雷毅笑:\"你闻闻,像不像你身上的味道?\"

雷毅喉结微动,刚要开口,忽听身后传来一声轻佻的口哨。

\"这位小公子生得真俊。\"一个蓄着卷须的胡商操着生硬的中原话,金镯子叮当作响,\"要不要来看看我们西域的宝贝?\"

楚砚挑眉:\"什么宝贝?\"

胡商咧嘴一笑,露出颗金牙:\"自然是配得上小公子的宝贝。\"说着,竟伸手去勾楚砚的下巴,\"这皮肤,比我们那儿的羊脂玉还嫩......\"

\"咔嚓。\"

雷毅捏碎了手中的糖葫芦签子。

胡商的手还没碰到楚砚,整个人就飞了出去,撞翻了三个香料摊子。雷毅的剑虽未出鞘,但剑柄重重砸在那人胸口,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你——\"胡商吐着血沫刚要骂,抬头对上雷毅的眼睛,顿时吓得噤声。那双眼冷得像淬了冰,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楚砚也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雷毅——额角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周身戾气如有实质,连西市喧嚣的人声都在这一瞬静了下来。

\"雷毅。\"楚砚小声叫他。

雷毅猛地回神,一把扣住楚砚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楚砚吃痛,却罕见地没吭声。

\"回宫。\"雷毅的声音低得可怕。

抄近路穿过暗巷时,楚砚终于忍不住甩开他的手:\"你发什么疯!\"

雷毅转身,直接将人按在墙上。巷子太窄,楚砚的后背贴上冰冷的砖石,而雷毅的气息灼热地压过来,混着未散的杀意和龙涎香。

\"殿下知道'兔儿爷'是什么意思吗?\"雷毅一字一句地问。

楚砚别过脸:\"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雷毅冷笑,忽然抬手擦过楚砚的唇角——那里还沾着一点糖渍。

楚砚心跳漏了一拍。雷毅的拇指按在他唇上,粗粝的茧子磨得他发疼。巷子外的人声忽远忽近,而他的呼吸彻底乱了。

\"......你以下犯上。\"楚砚虚张声势。

雷毅却突然低头,在他耳边咬牙道:\"臣的罪状,早就不差这一条了。\"

回宫的马车上,楚砚盯着窗外不说话。雷毅沉默地坐在对面,手中握着那支不知何时捡回来的海棠,花瓣已经零落了大半。

\"雷毅。\"快到宫门时,楚砚突然开口,\"你刚才......\"

\"臣僭越了。\"雷毅打断他,将残花收入袖中,\"请殿下责罚。\"

楚砚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笑了:\"好啊,那就罚你......\"

夜风吹起车帘,后半句话消散在灯火阑珊处。只有雷毅知道,十七岁的储君在那一刻,耳尖红得像是西市最艳丽的晚霞。

殿内烛火摇曳,楚琮安指间的白玉扳指泛着冷光。他目光扫过二人,最后落在楚砚发间歪斜的海棠花上——那花瓣蔫了大半,却仍固执地缀在少年鬓边。

\"父皇……\"楚砚往前蹭了半步,\"儿臣知错了。\"

楚琮安忽然笑了:\"西市伤人,鞭责二十。\"

\"是我逼他去的!要罚便罚我好了\"楚砚猛地抬头,却见父皇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雷毅单膝跪地:\"臣甘愿领罚。\"

\"你们自己分。\"楚琮安起身时,玄色龙纹披风扫过鎏金香炉,惊起一线香灰。

待脚步声远去,楚砚一把扯开衣领透气:\"脱。\"

见雷毅疑惑,楚砚道“父皇又没说让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