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堂哥,两人一见抱头痛哭。看到彼此除了长高,老一点,也没有多少变化,就说明两人过的还可以,并不像别的下人瘦骨嶙峋,遍体鳞伤。
互视着,察看着,都欣慰地笑了。
然后互相诉说分开后的经过和遭遇,李清安说他是被卖了两次,第一次是京城一个大户人家,想着比家里强,就诚心实意地干下去。主家也很看重他,还赐了个媳妇生了个儿子,谁知主家犯事,又被卖到这里。
李清平说他被卖了无数次,因为他喜欢牲口,每次都是因为牲口死伤他难受。主家发怒,他被发卖。
这次又是看上了“小白”而被买,他觉得很幸运,但不知道的是这次的原因是他的名字。
彼此哭过之后,抒发了自己的思念之情,然后就商量着有时间有钱的话要找家人。
李清安很感谢韩玉兰,见到韩玉兰就跪下磕头。
说了他们俩的遭遇,还说有钱了想一起回老家看看,他们的家人是否还健在。
韩玉兰很赞赏这种有情有义的男子,当时便点应允。
李清安又是磕头,这次加上了李清平的。
韩玉兰这是意外办了件好事,心里也是快慰的。
这次归家,韩玉兰重点是要看学堂的,观察一下学子的状貌、学业的进度。
侯夫子说:“进行了几次模拟测试,结果还可以。现在主要是突破重点、以点带面。”
“很好!冲刺阶段,不仅需要你们的拔高训练,提升档次,还要注意心理和饮食问题。”韩玉兰满意地点着头,连章管家的工作也想到了。
饮食上她不断地到东院饭堂和周以琴商量切磋考前食谱,尽量让学子吃得清淡、舒心。
心理上她要进行考前心理疏导。
晚上备课到好久,旁征博引又具体到细枝末节。
“咱们要放平心态,自我鼓励。现在已经很好了,若真考不上还有明年,是吧?不要有压力。”
“适当运用记忆术,适度运动,适量饮食等等,心理上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随时来找我。”
课上课下想到说到,既详细又全面,剩下的就看老天爷的了。
春耕就好说了,土地经过冬天的冰冻、开化、风吹、日晒,已经很厚实松软了,地里的麦苗也在拔节。
地窖里有藕种和其它种子,这时候就该拿出来了,有村长和族长这些地道的家民在,韩玉兰省事多了。
遗憾的是府郊的那个钟用村长至今没来,不过种藕这种事也难不倒这些庄稼汉们。
终于在二月末三月初等来了县试的公告通知。
韩玉兰、张树山商量决定,成立一个“紫云塾馆科考中心”,张树山任中心主任,侯承哲、章管家为副主任,韩玉兰、周夫子、张铃为委员,侯承哲专管教学,章管家专管后勤采买。
科考前夕,侯章两副主任和韩玉兰到县上做准备工作。疏通县令和教育部门关系,掌握第一手材料消息,订客栈采买所需用具。
一切就绪,也等到了学子们的到来。
县试是由知县担任主考,儒学署教官监考。
这些基本的科考章程侯夫子说过几遍,学子们已铭记于心。
几场考试下来,学子们恍若没事一般,回去继续自己的读练作业,张铃和张锋也喜形于色,说明考得不错。
家长们倒是和现代的家长一样愁容满面,焦急难耐,不停地到韩玉兰那里打听。
韩玉兰也只是宽慰地笑笑,“等着吧,没事,你们在家该吃吃,该喝喝。”
哪有那么简单,一位家长一夜之间也愁白了头,真是太脆弱了。
榜单贴出来了,就不用学子亲自看,那里留守的人已经抄录成册拿回来了,全体参试人员准备府试。
四月初,章副主任就作好了准备,租借了好几辆马车载着学子去往府城。
这次要严格多了。主考官是知府,部分监考官是官员和学署教官。
侯夫子重申,“胸中有丘壑,眼里无风波。目之所及皆风景,所到之处皆暖阳”。学子们心中平淡无奇,不会再烦躁焦急。
几场考完后,回村继续风不鸣条,雨不破块地自学自的,努力拔高自己的学识。
这期间,韩玉兰在府城去了一趟自己的庄园,庄园的一切基建已经完工,地窖已经挖好,池塘建好,边上一个凉亭,周围用栏杆围着,栏杆上挂着警示牌。水边还有洗手的台阶。
接着就是鱼鸭苗和藕种了。
后山那个山角上,也在等待着药材苗了。
晚上,她找了一个地方把藕种全部从空间里移出来,还有一部分红薯苗也移了出来。看看空间里的竹子和果树,想到周围种上这些也是很好看的,就统统的移了出来。
看着周围是租出去的田地,也没空余土地可种的,就此作罢。
那个人口多,多种地不交租的张二狗家也被陈管事收拾的老老实实。
第二天韩玉兰指着“昨晚拉来的东西”说:“可以召集人种下了,没有的咱们也可去买。”
“好的。”陈管事有点疑惑地答应。
庄园已经初具规模,韩玉兰放心地回归府城,转向科考。
下一步就是院试考秀才了。
院试是三年一试,错过了还得等三年,今年正好有一试,那更要让学子们鼓足干劲儿,打个漂亮仗!
已经是老童生的那几人,也是夜以继日,日以继夜地努力苦读着,
韩玉兰和侯夫子多次要他们注意运动,注意作息规律。可他们自持年龄大要给小辈起带头作用,则不听不做、置若罔闻。
随你们吧,不过只能在饮食和运动上多加注意,增加营养,适度锻炼了。
接下来的日子,是侯夫子、周夫子在前面如指路明灯一样的呐喊、指导,韩玉兰和章管家在后面督促和支持,他们就像机器一样地往脑子里灌知识。
可是宝贝得不能再宝贝的天之骄子却出了意外。
李寒智在一次回镇上时掉进了沟里,路本来就是沟的边沿。
当三逃把主子背回来时,各种阴谋论就开始了。
“大户人家残害子嗣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马上要科考,这是来伤人了?”
“也许是他爹得罪了府衙之人。”
不能放任这种舆论盛行,韩玉兰赶紧去查出事地点有没有蹊跷,同时亲自询问李寒智怎么回事。
“走的靠边,脚一歪就掉下去了,就当时头一晕,这不,过后也没事。”
“哦,我明白了,读书太投入了,脑子缺氧。这一段不要回去,和锦儿住一块。”
顿了顿又说了一句,“另外,不要给你家说,他们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