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摇头轻蔑道。
初到四合院时,秦京茹并不知自己身份,三大爷一家对她确实无礼,她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可现在也够可怜的,一辈子积蓄,如今沦落拾荒,还不如我这个乡下来的妇人。”
她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生活总是充满变化,谁也无法预料未来会如何。
秦京茹初入工厂时还是个朴素的小姑娘,如今已身着制服,气质也悄然改变。
“说到许大茂的儿子棒梗,最近怎么没他的消息?
就算离开四合院,也不该毫无音讯吧。”
“虽然没被判刑,但大概在劳改所。
他的近况我也不清楚,听说出来后就没再回四合院。”
何雨柱微微蹙眉,这段时间忙于春风计划和反腐工作,确实没顾及棒梗的事。
那家伙翻不起什么大浪。
“那孩子性格偏激,加上他母亲的算计和贾家的暴力,若认定是我改变了他的命运,日后怕是会报复。
不如找个机会送他回监狱。”
“秦副所长,您即将高升,别再说这种话了。
要是传出去,对您的前途不利。
棒梗的事我会留意。”
何雨柱笑着揉了揉秦京茹的头发,仿佛回到她刚进城的时候。
秦京茹脸颊微红,未作过多抗拒。
这亲密举动略显暧昧。
何雨柱心中纠结,他知道秦京茹与于海棠都期待与自己有更深关系,但这并非他生活的全部,还有钢铁行业和国家大事等着他。
棒梗暂时被他搁置,有空会让小**去打听。
“聋老太太住在楼上适应得如何?”
何雨柱搀扶着聋老太太。
老人家牙已掉光,听力也更差了,何雨柱得大声说话才能交流。
“还可以,比不上四合院方便,但还算暖和。
只是人少了些,各自过日子。”
聋老太太原本在四合院中并不受欢迎,但如今她的情况比大多数人还好。
李胜利虽收入有限,却始终细心照料聋老太太。
近来再见到她,发现她脸上竟泛着健康的光泽,日子似乎过得不错。
“住在楼上未必适合你这样年纪的人,太吵闹了。
等我和胜利再添几个孩子,你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今日是何雨水与李胜利的大喜之日。
即便时代变迁,跨过多个阶段,婚姻依然简单而庄重——穿上礼服,拍几张合影,聚餐庆祝即可。
尽管何雨水作为科研人员,到场宾客不多,但她是何雨柱唯一的妹妹,因此设宴三十余桌座无虚席。
那时还未流行红包文化,多数人携礼而来,未有强制规定。
“恭喜您,如今您也算何厂长家的一员了。”
聋老太太勉力听懂后,皱眉摇头,语气带些倔强:“我跟柱子本就一家,就算没这层关系,他也是我孙子。
认了亲倒显得生分了。”
众人闻言哄笑,内心却对何雨柱充满敬意。
谁能料到,当初仅有一间破屋的聋老太太,竟被如此善待。
这说明他人格魅力非凡,绝非单靠运气或人脉。
此言一出,来宾皆心生敬仰。
毕竟,他们能参与这场婚礼,正是因与何雨柱关系亲密。
“今日开怀畅饮,别为我吝惜美酒!”
李胜利举杯豪迈。
何雨水因修炼得道,牧场所产食材不再粗陋,反而愈发鲜美动人。
新婚祝福与意外泪水
“小姑,小姑父!恭喜你们新婚快乐,希望尽快给我们添个小表弟或小表妹。
我总感觉最近会有好消息呢!”
何明昊机灵地说道。
何家的气氛热闹非凡,连平时严肃的何雨柱也不禁多喝了两杯。
当宾客散去,只有家人留下时,何雨水却突然落泪。
“雨水,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你怎么哭了?”
秦淮茹忙上前安慰。
李胜利等人也一脸疑惑。
“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感慨。
这么多年了,不知道那个人过得如何。”
何雨柱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胜利,他就是何大清。”
这个名字多年未被提起。
“他是你们的远亲吧?”
聋老太太好奇地问。
“不完全是远亲,他是我们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岳父。”
李胜利愣住了。
“雨水不是说爸爸早就去世了吗?”
秦淮茹忍不住笑了,虽然大家早已默认何大清已故,但亲口这么说还是让人忍俊不禁。
李胜利的表情更显滑稽。
“这事说来话长。”
秦京茹抓住机会,快速讲述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何大清当年为了解决温饱,竟将房屋换了粮食,虽在当时难得,但不久后便因丰收而贬值。
如今回想,他对亲生子女的绝情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聋老太太每每提及此事,仍难掩愤慨。
李胜利疑惑地问:“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从未回来过?”
何雨水轻轻摇头:“最近总觉心绪不安,不知他还活着否。
虽然我知道哥哥对他厌恶,但我俩是他仅存的直系长辈,还是忍不住挂念。”
何雨水眼眶微红,若非今日婚礼,她不会主动提起这段往事,因为她深知哥哥对父亲的反感。
“如果你想见他,可以悄悄去瞧瞧。
只是若那白寡妇还健在,怕是无缘相见了。”
当年父亲为迎娶白寡妇,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甘愿背井离乡。
楼老太太目光如炬,虽年迈耳聋,却洞悉世事:“常言道,善者不长寿,恶者福泽深。
那白寡妇一时半刻还走不了呢。”
这个世界里,即便白寡妇离世,何大清也难接近楼小阁的母亲。
毕竟楼小阁母亲在香江享受奢华生活,因女儿显赫而地位尊崇,甚至已超越了娄晓娥的父亲。
如今香江的实际掌控权掌握在娄晓娥手中,而非其父。
当初苏萌的大舅得知何氏集团与某方合作时,立刻向何雨柱致歉,可见何氏集团在香江的威慑力。
“看你哭得这般难过,不如我们抽空去看看吧,但我猜结果恐怕依旧如此。”
可以住,但这身体的灵魂对何大清毫无情感,在剧里便对他深恶痛绝。
“去看看也好,至少要知道生死如何,不然一直悬而未决,心里虽不说牵挂,但毕竟是血亲。”
秦淮茹轻轻点头安慰何雨水,何雨柱这次也未开口,他自是不会去的。
当初何大清生死已定,以房换粮,断绝往来,仁和大清从未指望何雨柱养老,若非如此这些年也不会做得如此决绝,十多年未曾归家,音信全无。
“好,我带雨水回去一趟。
别担心,姐夫,我会把握分寸的。”
李胜利点头,他行事坦荡豪爽,既知此事,便会遵循何雨水的愿望。
“咱们同乘一趟车,我只是回老家,你们则是去看何大清。”
秦京茹懒散地伸了个懒腰,对面坐着何雨水和李胜利。
婚后,李胜利买了一些礼物带何雨水回乡探望从未谋面的岳父,甚至没人提及此事。
而秦京茹也到了赴任之时。
原本何雨柱打算开车送她们,但秦京茹他们也清楚何雨柱近期工作繁重,于是买了三张火车票,此事竟显得颇为巧合。
三人竟然搭乘同一列火车,毕竟这是通往秦京茹家乡的路线,随后再至大青根与白寡妇居住的地方。
“看来您是升职了,我们则是回乡探亲,往后该称呼您为秦副师长了。”
“别在那里瞎扯,我是何大研究员。
听说那战略级武器又有新分支、新型号,是不是你们的成果?”
在这个世界,秦京茹与何雨水关系甚佳,当年为了帮秦京茹加入,何雨水还特意去娄家的房子里学习功课。
“别相互夸赞了,我这个红星扎钢厂保科科长,肯定没法和你们比。
这样吧,我为两位领导服务,去给你们泡面吃。”
李胜利微微一笑,找个借口进了车厢内吸烟。
“借个火。”
此时的火车并非特快,仍是绿皮车,但铁轨已开始修建,特快列车也在研发中,尽管距离高铁尚需时日,但进步远超前世。
绿皮车上允许吸烟。
李胜利刚点上烟,身旁一位老者缓缓走来。
老者语气温和却不急躁,带着几分底气,只是目光中透着些许焦虑。
“我来帮你点吧。”
李胜利点头致谢,他执行任务时果断狠辣,但平日里却是个乐于助人的热心人。
“听口音,您似乎不是49城人。”
两个烟民自然有话说。
李胜利点点头,他曾在东北生活多年,因此口音与49城略有差异。
“东北真是个好地方,就是太冷,一直没机会去,将来有机会一定去看看。
现在时代好了,交通方便,一张火车票也不贵。”
“听您口音像是我大舅哥他们的老乡,是49城人吧?
这次外出是探亲还是做生意?”
李胜利弹了弹烟灰,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面前这位老人身上。
老人的模样似乎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打听什么亲人呢?
我可是回老家了。
不过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地道的四九城人。”
此话顿时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明白,若此时回去座位上,只会打扰刚结婚的妻子和秦京茹闲话家常。
“听您的口音像是四九城人,可您说回来是为了‘回家’,这倒让我有些疑惑。”
李胜利微微皱眉,不解地问:“难道不是本地人?”
“原本是四九城的,后来搬走,现在陪老伴在这儿养老。”
“也是为了爱情远走的人,像您这样的人,我很敬佩。
咦,您手里塑料袋怎么透着一股中药味?”
李胜利注意到老人手中的袋子。
“四九城各方面都不错,尤其医疗条件领先全国。
老伴身体不好,小地方治不了,只好来这里看病,我是去抓药的。”
这份情意让人动容。
老人已满头银发,和胡同里的老邻居年纪相仿。
“年轻人,谢谢你的烟。
刚才走得急忘了带,多谢你借火,要不我记下地址,下次给您送过去。”
“别客气,拿着吧。
想抽随时找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