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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玄幻魔法 > 越低调越无敌,我真的苟不住了! > 第161章 无为而治,道破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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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无为而治,道破天机

魏宏看着苏阳这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心中却是一凛。

他来之前,上头特意交代过,这位苏巡查使,乃是“在世高人”,行事作风,不可以常理度之。他越是说自己不行,就越是说明他行。

现在亲眼所见,果然如此!

听听,这是何等的自谦!明明有一言镇金丹的实力,却说自己修为浅薄。这哪里是推辞,这分明是对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处理不了“小事”的一种无声的、充满智慧的嘲讽啊!

“苏巡查使说笑了。”魏宏的腰弯得更低了,语气也愈发恭敬,“正因为此事棘手,牵扯甚广,寻常人才难以处理,才需要您这等心境超然、洞察世事的高人出马啊。”

“您连百草园那等关乎宗门根基的大阵疏漏都能一眼看破,区区两个弟子的争执,在您眼中,想必不过是掌上观纹,一眼就能看穿其中是非曲直。宗门上下,除了您,再也找不到第二位能担此重任的人了!”

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子扣下来,砸得苏阳眼冒金星。

他算是看明白了,今天这差事,他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他用【心眼】看了一眼魏宏,对方那灰蒙蒙的颜色里,透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微光。显然,这山羊胡也乐得看他这个新贵出丑。

“哎……”苏阳发出一声长长的,充满悲怆的叹息。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罢了,罢了。”他缓缓地收起了卷轴,脸上露出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悲悯神情,“既然宗门信得过我苏阳,那我便……去看看吧。”

他内心想的是:去看看,能拖就拖,能躲就躲,万一那两个人自己打累了,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然而,他这副样子,落在魏宏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那是看透了红尘纷扰,不愿沾染因果,却又不得不为宗门出手的无奈与担当。

“高人风范,佩服,佩服!”魏宏心中暗赞,嘴上则说道:“那就不打扰巡查使大人了,魏宏告退。洗剑池位于内门第七峰‘天剑峰’,您持此腰牌,可畅通无阻。”

说罢,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转身御剑而去,速度快得像怕苏阳反悔似的。

苏阳独自一人,站在华丽的洞府门口,手握着那块冰冷的墨玉腰牌和那份要命的差事卷轴,迎着山顶的冷风,只觉得萧瑟无比。

他抬头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天剑峰,感觉自己不是去调停,而是去上刑场。

“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活下去啊……”

一声悲鸣,消散在风中。

他磨磨蹭蹭地换上了那身骚包的玄黑色巡查使法袍,腰间挂上腰牌,整个人看起来倒是人模狗样的,平添了几分威严。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袍子下面的双腿,正在打哆嗦。

他深吸一口气,与其被动等死,不如主动出殡……不对,是主动出击。他决定,先去现场苟着,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苏阳心不甘情不愿地,朝着天剑峰的方向,挪动了脚步。

天剑峰,洗剑池。

此地剑气森然,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锋锐之意。一口方圆十丈的池子,池水清澈见底,却不见一丝涟漪,水面如镜,倒映着天光。池底,隐约可见一团乳白色的光晕,那便是灵脉的节点,“灵眼之泉”所在。

此刻,这片本该清净的宝地,却被两拨人马搞得乌烟瘴气。

东边,站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青年,名叫张烈。他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疤,身后跟着七八个同样气息彪悍的内门弟子,一个个横眉立目。

西边,则是一个面容俊朗、手持折扇的白衣青年,名叫李默。他神情倨傲,眼神轻蔑,身旁也簇拥着一帮衣着光鲜的弟子,显然家世不凡。

两拨人泾渭分明,剑拔弩张,中间的地面上还有几道深深的剑痕和法术轰击的焦黑痕迹,显然不久前刚干过一架。

当苏阳磨磨蹭蹭,如同郊游一般晃悠到天剑峰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他身上那件崭新的、代表着权力的巡查使法袍,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来者何人?”张烈声如洪钟,带着一股压迫感。

李默则是摇着折扇,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苏阳:“哦?这就是宗门新晋的那个‘在世高人’,苏巡查使?看着……也不怎么样嘛。”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视。一个靠着传闻上位的家伙,还是个金丹初期,凭什么来裁决他们内门弟子的事?

苏阳的【心眼】看得分明,张烈那边是一团暴躁的、燃烧着的赤红色,是纯粹的愤怒和战意。而李默这边,则是一片冰冷的、带着算计的紫色,充满了傲慢与不屑。

两边都不是好惹的。

苏阳头皮一阵发麻,他只想现在就掉头跑路。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对着两边拱了拱手。

“两位师兄,在下苏阳,奉命……奉命来了解一下情况。”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点虚,完全没有一个“巡查使”该有的威严。

“了解情况?”张烈冷哼一声,指着李默骂道,“还了解个屁!这小子不讲规矩,明明这个月轮到我用洗剑池,他却仗着他姑父是传功长老,硬要插队!今天这事没完,要么他滚,要么我把他打到滚!”

“张烈,你少血口喷人!”李默合上折扇,冷笑道,“宗门规定,洗剑池能者居之。你卡在筑基圆满的瓶颈上都快五年了,给你用也是浪费!我即将冲击金丹,正需要此地灵泉淬炼剑胎,于情于理,都该我用!苏巡查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皮球,瞬间被踢到了苏阳脚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有看戏的,有挑衅的,有审视的。

苏阳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浑身难受。道理?我懂个屁的道理!我只懂我现在很想回家。

他脑子一片空白,巨大的压力让他几乎想要放弃思考。他能怎么办?他一个冒牌货,能怎么办?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摆了摆手,用一种近乎放弃的语气说道:“两位师兄,别……别问我。我……我觉得,这事挺没意思的。”

这话一出口,全场皆静。

张烈和李默都愣住了。没意思?他们争得头破血流,关乎未来道途的大事,在这家伙嘴里,就成了“没意思”?这是何等的羞辱!

“苏阳!你什么意思!”张烈勃然大怒。

苏阳被他吼得一个激灵,求生欲让他赶紧解释,他说的全是发自肺腑的大实话:“我的意思是……你们看,这池子,它不就是一口水井吗?为了这点水,打来打去,多伤和气。和气没了,心境就乱了,心境一乱,就容易滋生心魔。为了这口池子,耽误了大道,这……这买卖不划算啊。真的,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