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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史公子既是读书人,敢问可敢与我这个渔夫比一比才学吗?”赖青衫一点也不惯着史真骧,蝌蚪身上纹青蛙,你装你妈呢?

众人也没料到,赖青衫竟敢开口挑战史真骧。

都在想着有一场好戏看了,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史真骧。

坐在右首前面的冷乌开口一笑:“这位赖郎君好大的口气,你不知道史公子是龙岗史家的后起之秀吗?比才学,你比得过他吗?”

“就是,敢跟史先生比才学,也不掂量掂量。”

“虽然你救了月落娘子,但人贵有自知之明,史公子打鱼打不过你,比才学难道还比不过你吗?”

史真骧是夜枫请过来教授族中子弟的,在青蛮寨拥有很高的地位。

大部分寨民文化程度偏低,对有学问的史真骧,大都比较尊重,不仅史真骧的学生,就是寨中一些高位的人,对他也很尊重。

就连月落,对赖青衫也很担心,但毕竟是赖青衫主动挑战史真骧的。

因此她也不能说什么。

多说了,反而有些看不起赖青衫的意思。

不过,她扭头去看史真骧,史真骧却有些不敢言语。

“史真骧,比吗?”赖青衫缓缓地走到史真骧面前,又逼了他一把。

冷乌轻扫一眼,说道:“史公子,你就跟他比比,好教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才学。”

“对,史先生,跟他比,就比你最拿手的诗词!”

“不知天高地厚,一个渔夫而已,史先生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骑虎难下,史真骧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好,赖青衫,我就跟你比作诗!”

“对,教训教训他!”

“以为自己救了月落娘子,就可以对咱们尊敬的史先生无礼了,必须给他一点教训。”

“史先生在我们青蛮寨,可是写了很多诗的,就连三岁小孩都会传唱。”

月落担忧地看着赖青衫:“赖郎君,这个史真骧虽然看着讨厌,但着实有几分才学在身上。”

“手下败将而已。”赖青衫淡然道。

月落愣了一下,手下败将?

什么意思?

莫非赖郎君曾经以才学打败了史真骧?

“我先来吧!”

说着,史真骧施施然站起身。

赖青衫却伸手阻止了一下:“且慢。”

“呵呵,不敢了吧?”座中,一个史真骧的学生嘲弄了起来,看他的样子,大概也是月落、火星他们的表兄弟。

“既要作诗,也得有个主题才是,否则史公子若是拿了之前作好的诗词比试,那就如同作弊了。”赖青衫道。

史真骧心头暗恨。

他平常确实喜欢作诗,也有不少诗词是未公开的,挑一篇好的出来,也绝对能够惊艳全场。

可那样的诗,都是他经过反复推敲,日夜琢磨而得出的。

短时间之内,绝不可能作出来。

“阿妈,不如让我来给他们出题吧?”冷乌自告奋勇。

夜枫点了点头:“也好。”

冷乌起身,若有所思,忽的又往门外看了一眼,此时天色已然黑了下来,一轮圆月挂在天际,当即一笑:“就写今晚的明月吧。”

“甚好,就以明月为题吧。”夜枫微微一笑,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赖郎君,请入座,好好构思构思。”

她虽看出赖青衫是读过书的,但要论才学,只怕跟史真骧还有一定的差距。

因此想让他入座想一想。

输肯定是输定的,但至少不要输得太难看,毕竟他是月落的救命恩人,她也不想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

不想,赖青衫只是略一沉吟,便说道:“回寨主,我已经有思路了。”

“啊,这么快就有思路了?吹牛的吧?”

“呵呵,他估计以为作诗作的是打油诗吧?哈哈!”

冷乌笑意盎然地看着赖青衫:“赖郎君,刚才我没说清楚,打油诗可不算,你要么诗要么词,都得符合韵格,而且必须要有意境。”

“明白。”

座中一个少年冷笑道:“你明白?你明白什么?你明白就不会吹牛了,谁能这么快就有思路?”

只有史真骧知道,赖青衫说的是真的。

这小子作诗比他还快。

而且比他还好。

所以听到赖青衫说已经有思路了,他就已经心慌了。

“喂,你不是说已经作出诗来了吗?念来听听啊!”一个老者抚着浓密的胡须,哈哈大笑,“老夫也读过几年书,倒要看看你能写出个什么玩意儿!”

赖青衫一手负于身后,望着门外的明月,缓缓念道:“明月几时有。”

“哈哈,我当是什么好诗呢,原来也就如此。”胡须老者摇了摇头。

“把酒问青天。”

冷乌立刻抓住盲点,说道:“赖郎君,你这两句诗平仄不合呀!”

“呵呵,打油诗写惯了吧?”胡须老者嘲弄地道。

史真骧稍微平静了下来,对着赖青衫冷笑道:“赖青衫,你不会连基本的平仄都不了解吧?五言诗,明月的月是仄声,你下一句第二个字对的该是平声,几时的时是平声,你下一句的第四个字对的该是仄声。你连这都不懂?”

已经落座的月落,也不禁为赖青衫担忧起来,连基本的格律都不懂,还怎么跟史真骧比试?

夜枫轻轻叹了口气,也有一些惋惜。

只听赖青衫忽然说道:“谁说我写的是五言诗?刚才不是说也可以填词吗?我填的是《水调歌头》!”

“啊?!!”

在场齐齐一惊,《水调歌头》虽然已经在大梁朝出现,但由于没有名篇,一直都不怎么流行。

而且厅内很多都是青蛮族人,学诗相对来说,要比学词容易,因为诗的格律只有那么几种,而且有规律可掌握。

但词不一样,一个词牌一个格律,甚至一个词牌多个格律,无迹可寻。

他们要记这些词牌格律,就要花费不少工夫。

“若是《水调歌头》,史公子,我的格律是否对上了?”赖青衫斜眸看向史真骧。

史真骧默然不语。

自然就等于默认了,否则他必然会跳出来指摘赖青衫。

夜枫露出几许欣慰的神色,说道:“赖郎君,请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