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身体僵硬:“纪宴行,你别这样......”
“哪样?”他轻呵了声,手指去卷的她衬衫,“既然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打算和我回到过去,我就按照我自己的意愿来了,反正结果不会有任何区别,我也不用强忍着......”
他的话还没说完,余念就伸手用力推他,纪宴行将她的手攥住按在门板上,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衣服往里。
他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茧,让余念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下。
他接下来的动作更过分,余念忍不住怒喊:“纪宴行,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离婚是我的权利,你硬逼着我不许离,怎么会有你这么混蛋的人!我今天过生日,我想让自己的心情好一点!我不想接你的电话,不想听见你的声音,更不想看见你!你给我.....啊!”
侧颈突然被狠狠咬了一口,在她光滑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明显的印记。
余念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纪宴行制住她的手腕,矜贵清冷的面容上浮起一层邪美阴冷的气息,性感又危险,“我说过,之前你能打我巴掌,是因为我让你打,现在我不准备再迁就你了。”
“纪宴行,你给我滚!”余念瞪大双眼,咬牙道,“你信不信我告你婚内强.jian?”
“随你,”她衬衫的扣子全都被他解开了,手指移到她的后背,去解后面的暗扣,嗓音暗哑低靡,“你最好配合一点,不然真做起来会弄伤你。”
她身上的衣服被他剥掉,而他仍是衣着整齐,西装裤熨帖的没有一丝褶皱。
他衣冠楚楚,她衣衫凌乱。
余念闭了闭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
天花板上的吊灯散发着微光,照的这滴水珠格外刺眼,水珠划过她的面颊,坠落在他的掌面,烫的纪宴行愣怔片刻。
她真的很少哭,这段时间他再怎么逼她,她都没有哭过,或许有过,但没有让他看见。
以往在床上,她有时候也会哭,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闭着眼睛无声地流泪。
纪宴行的眸中有难掩的慌乱,伸手去擦她的眼泪,仿佛这样就能掩盖她哭过的事实。
余念闭着眼睛,抓了个枕头蒙住自己的脸,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膀上,将她的脸全都遮住了。
纪宴行身体僵硬得一动不动,看着颜色逐渐变深的白色被褥,全是被她的泪水染湿的。“哭什么?”
他温柔地把她的发丝一缕一缕拨开,薄唇去吻她的眼角,要把她的眼泪全都吻掉。
余念死死地咬着唇,不想在他面前哭,可泪腺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眶里掉下来。
“戴套。”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纪宴行一怔,突然想到,如果他们有一个孩子,她是不是就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再讨厌他?
刹那间理智全无,他紧紧搂着她,去吻她的眼角,“念念,我们要一个宝宝吧,你以前说过,想有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宝宝......”
余念抬手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声音抖得厉害,“你滚!滚去找其他女人供你泄欲,让她们给你生孩子!”
压在她身上的身体猝不及防地僵硬起来。落在她脸上的吻也停住,纪宴行掰着她的下巴,深邃漆黑的眸子里染上几分阴冷,“你再说一遍!”
“滚!”余念的眼泪掉的更汹涌,他还想要她怎么办?回到过去?他怎么有脸说,他们能回到过去的。她的眼泪砸在他的皮肤上,烫的他心脏像是被野火灼烧一般,窒息疼痛得不能自抑。
“哭什么,别哭。”纪宴行抬手去擦她的眼泪,但是越擦越多,低眸看着她红肿的眼眶,他的声音沉下来,“余念,不准再哭!”
“滚!”除了无力的怒吼和流泪,她想不到别的方式宣泄情绪,看着头顶这张她爱了很多年的脸,这一刻只觉得面目可憎。
纪宴行慌乱无措地给她擦眼泪,余念冷冷地看着他,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她偏头狠狠地咬在他的虎口,用尽全力地咬下去。
她怒极了,不管不顾地咬他,咬得满嘴血腥味。
剧烈的疼痛让纪宴行脸色微变,但他没有阻止她,反倒将她抱在怀里,让她换个舒适的姿势继续咬。
任由她发泄怒火和恨意。
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长发,这种类似于小孩子发泄脾气的动作让他的怒气散去大半,甚至薄唇忍不住勾了勾。
他紧紧抱着她,思维发散地想,他大概真的疯了,这种浓烈的痛和恨意,居然让他生出一种扭曲的满足感。
咬到牙齿发酸发疼,余念张开嘴,看着他虎口上深深的血牙印,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想要就快做,不做的话我睡了。”她木然地收回视线,声音哭到嘶哑,听起来甚至有些难听。
她平躺在床上,,此刻一丝不gua也不在意,不再流眼泪,安静地看向天花板。
眼神中没有抵抗,没有冰冷,也没有愤怒,只有累到极致后的疲倦和茫然。
纪宴行心尖颤了颤,无比排斥她这样的眼神,从背后抱住她。
余念闭上眼睛,情绪歇斯底里地发泄过后,整个人疲惫不堪,连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的力气都没有。
余念没动,脑海里忽然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
真没想到,她的生日,居然是这样度过的。
她内心升起一股浓烈的疲倦无力,如果之前还抱着让他因为她的冷漠放过她的想法,现在全都没了,大脑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他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她其实不理解他为什么如此执着,他又不爱她,如果说之前是因为她对他还不错,这一个月来,她对他并不好,他为什么还要死死绑着她呢。
他是受虐狂吗?哦,不对,她才是被虐的那方。
余念对待生活的态度挺积极向上的,但是就他这个折腾法,她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对什么都提不起劲。
落在她颈侧停了许久未动,余念费力睁开眼,对上一双晦暗深沉的眸子,他停下了动作,自上而下地看着她,或者可以说是审视。